“奇怪,明明只能看到劍柄而不看到劍身,但是卻在甲板上,隱隱投下了一個飄忽的劍影。”
突然注意到腳下的異樣,跟著輝夜空追來的夕沉聲說道。
“是啊,確實詭異!”
偽裝成照美寒的白絕嘆了口氣。
“除了一開始隱約看到了那柄劍的全貌之外,再就只能看到劍柄了。”
“是幻術嗎?”
旁邊的暗部向感知型忍者確認道。
這名感知型忍者是個貌美膚白的妹子,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體內的查克拉流速並無異常。”
“不是幻術嗎?”
聽到這話,饒是夕這樣見多識廣的忍者,也不由地犯了難,他咽了口吐沫,猶豫道:
“在情報未知的情況下,我們還要上嗎?”
“……”
回覆他的是,眾人的沉默。
即便鞍馬裕距離他們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但是這二十米卻如同天塹一般,橫在了他們的面前。
“水中的花呀,她在笑……”
忽然,旁邊的女忍者唱起了水之國的歌謠。
眾人聽著,心頭一震,腦海中頓時閃過數段回憶,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夕定了定神,感嘆道:
“也是,我們身後就是家園,事到如今,早已沒了退路,如果今天不給鞍馬裕一點顏色看看,他恐怕會變本加厲,想來就來!”
“說得也是!”
“就按照元師大人的安排做吧!”
誠然,他們都怕死,但有些東西,遠比生命重要。
“我來主攻,你們掩護我!”
看了一眼氣息越來越恐怖的鞍馬裕,輝夜空不再遲疑,和身旁的同伴吩咐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衝向了前方的鞍馬裕。
“水遁·霧隱之術!”
“水遁·水龍彈!”
隨著兩聲暴喝,濃霧隱去水龍的身影,向四周瀰漫開來。
能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但這僅針對敵人,對於己方忍者而言,並無影響。
“不好!”
送走最後一名族人後,水無月清看著四周驟然升起的濃霧,皺起了眉頭,就在他瞬身來到鞍馬裕的面前,準備解開霧隱之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節奏分明的劍嘯!
“清,退下!”
鞍馬裕越過清,聲音格外低沉,似乎是竭力在壓制什麼。
好窒息的感覺……
水無月清從鞍馬裕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全然不敢說話,輕輕點了點頭,作為回應,便退到了後方。
“真可怕!”
“他比半年前更強了!”
看著遠處的鞍馬裕,元師頭疼地揉了揉心臟。
一旁被暗部控制住的鬼燈千月,也正在為鞍馬裕的全力爆發而膽顫心驚。
這就是殺死三代目的男人嗎?
光是遠遠地看著他,就給人一種難以匹敵的壓迫感!
看來,我還沒有輸!
只要裕大人殺死他們,今晚的贏家就是我!
等著瞧吧,老東西!
看了一眼身旁的元師,鬼燈千月在心中恨恨地想道。
“看來,有必要動用最後的手段了!”
鬼燈千月是怎麼想的,元師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在思考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老實說,為了今晚的戰鬥,他準備了很多。
不論是讓夕、輝夜空等人學會了封印術,針對鞍馬裕,還是在水下埋伏了“潛鯊”小隊,以防鞍馬裕等人跳船離開。
他的準備不可謂不充分。
甚至,如果就連這樣都無法擊敗鞍馬裕,他還有一船的起爆符能用。
“也罷……”
看了看身側的內奸鬼燈千月,再看看遠處的強敵鞍馬裕,最後看看前方拋下同伴正在緩緩後撤的野心家兒子,元師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再也幹不動了,拖著佝僂的身體,順著旁邊的木製階梯,緩緩向貨船的倉庫走去。
“會結束的……”
“至於剩下的,矢倉,老夫只能拜託你了……”
“幫我保護好村子吧……”
左右兩側牆壁上的燭光照亮了樓梯,也照亮了元師皺巴巴的臉,想到矢倉,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漸漸生出了希冀。
接下來,他將引爆這艘船上的起爆符,帶著吃裡爬外的內奸、帶著一心只想為自己謀利的野心家、帶著來自木葉的強敵、帶著試圖逃離霧隱的叛徒,一起昇天!
“這大海啊,是最好的墓葬!”
火光在元師的臉上搖曳,他笑得格外開心。
“噔噔噔……”
順著樓梯,進了倉庫。
就在元師取下牆上的蠟燭,準備點燃前方那些足足裝有上億張起爆符的箱子時,他的心臟突然被人用手從身後刺穿了。
“哇……”
血氣在胸口瘋狂翻湧。
元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下一秒,血霧在空中爆開,旋即又無力地消散。
“怎、怎麼會……”
錯愕地嘆了口氣,元師顧不上回頭檢視敵人是誰,伸出顫顫巍巍的手臂,試圖將手中象徵希望的燭火拋出去!
差一點!
還差一點!
意識在漸漸模糊,但元師是真的不甘心啊!
眼瞅著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了,眼瞅著霧隱即將在矢倉的治理下迎來和平,但似乎這一切又忽然變成泡影,在自己面前消散了。
“咣噹”一聲!
顫抖的手,再也握不住希望的燭光。
元師用力最後的力氣向後看去:
“你、你是……?”
只可惜,他終究還是沒有看到敵人的臉。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麻煩!”
抽出手臂,黑絕任由元師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白絕看著腳下那個死不瞑目的老人,冷笑著罵了一句。
不過,黑絕倒是罕見的沒有落井下石。
此刻,他仍沉溺在破壞別人的希望,看著對方絕望而死的快感中,無法自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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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黑絕自負而傲慢地感嘆道:
“忍界的歷史都是由我書寫的,老東西,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時,船身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
“看來,甲板上的戰鬥開始了。”
穩住身體,黑絕望著頭頂的木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絕問道:“要上去看看嗎?”
“自然!”
對於鞍馬裕這種突然崛起的異類,黑絕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多留意一下的。
很快,絕發動蜉蝣之術重新回到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