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趙靜怡點頭:“我就是怕你怪我。”
“不會。”李青黛寬慰的朝她笑了笑。
“陛下駕到——”
有內監高唱一聲。
太和帝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邁進大殿。
“見過陛下,恭賀陛下壽誕,千秋萬代,福澤萬年——”
大殿內,眾人起身,齊齊下跪行禮山呼。
珠簾後,嬪妃們也都紛紛跪下行禮。
“平身。”太和帝威嚴的面上帶著笑意,看起來氣色與興致都不錯:“今兒個,是朕的壽誕,大家都不必拘謹,都坐下,坐下!”
眾人謝過之後,這才重新落座。
“皇子敬獻賀禮!”
內監高唱。
趙淮左身為太子,自然是先獻上賀禮。
他起身,行到大殿中央。
殿內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克勤提著一個精緻小巧的木盒,跟在他身後側。
他拱手行禮,從容不迫,端嚴有度:“父皇。”
“太子為朕準備了什麼賀禮?”太和帝含笑望著他。
“兒臣預備了龍骨粉一斤。”趙淮左回。
“不錯,有心了。”太和帝目露讚許,朝著內監抬了抬手。
他看著趙淮左暗暗點頭,不急不躁,也不過分奢華,只是還了上回借他的龍骨粉,他心下對自己所選的這個太子倒是更滿意了幾分。
克勤立刻上前,將手中的木盒雙手奉了上去。
“澹王為朕預備了什麼賀禮?”太和帝又問。
澹王應聲上前,隨後是榮王、睿王。
幾人預備的都是珊瑚樹一類的奇珍異寶,太和帝也笑著收了。
而後,太和帝便吩咐內監開席。
李青黛看著一樣一樣的菜式被端到自個兒跟前的小几上,心中不由奇怪。
賀禮這就送完了?
她的呢?
她辛辛苦苦繡了半年的字呢?太和帝怎麼提都不提?
是嫌棄她繡的太醜了,怕拿出來丟人嗎?
不至於吧?
她繡的雖不說多好,但是不仔細看,也是能看得過去的。
她心中不解,不由看向趙淮左,見趙淮左面無表情,並未看她,心裡頭反倒安穩了些。
若是有事,太子哥哥一定會提示她的。
她想起來問:“趙靜怡,你給陛下預備了什麼賀禮呀?”
“一顆夜明珠。”趙靜怡笑著搖頭:“隨意選的,不值一提。”
李青黛聽了這話,更安心了,趙靜怡送的都沒拿出來說,那不說她的賀禮也尋常。
只是,她有些心疼自己。
那可是她半年的心血啊,前些日子還熬了不少夜,才繡出來的。
太和帝既然這麼不喜歡,又何必折騰她這麼久,她手戳破了無數次,眼睛都快要繡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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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你們在說什麼?”凌安敏湊過來問。
“說送賀禮的事。”李青黛同她解釋,又想起來問她:“對了,凌安敏,你送了什麼賀禮給陛下呀?”
凌安敏笑了起來:“我送賀禮給陛下?除了重臣和皇親,誰有這資格呀?
要送也是我們家送,自然是我爹拿來了。”
李青黛聞言怔了怔,更不明白太和帝的意思了。
她仔細想了想,往年太和帝過生辰,她確實不曾預備過賀禮。
似乎都是太子哥哥預備的吧?
她又有些不確定,不知道太子哥哥有沒有替她送過賀禮。
太和帝今日十分隨和,與皇親近臣們說笑,不時傳出笑聲來。
大殿內的氣氛便也熱烈起來。
延席上,觥籌交錯,有人離席找同僚說話,有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相談甚歡。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延席過半,趙安寧見太和帝興致頗高,站到了大殿中央,高聲開口。
他從進門就在等這一刻,等太和帝龍顏大悅,他才好開這個口。
“睿王,何事?”太和帝擱下酒盅,問的隨意。
“父皇,這賀禮,是兒臣替未能成行的未來睿王妃預備的。”趙安寧揮了揮手。
隨從朗月捧著黑漆盤,上頭擺著一串火紅的珊瑚珠,雙手奉到了內監手中。
“哦?”太和帝挑眉,看向女席:“武安侯嫡次女為何不曾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