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左不由她分說,託著她後脖頸的手微抬,低頭抵住了她。
李青黛驚住了,下意識的抿著唇,可這點抵抗之力絲毫不妨礙趙淮左的長驅直入。
他本意是想去掠奪她口中那顆糖,可卻流連忘返。
良久,直至她小臉一片嫣紅,呼吸不暢,唇瓣微腫,身子更猶如一灘春水化在了他懷中,他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還不忘奪走她口中那顆含化了一半的乳球獅子糖。
李青黛只覺得臉上燙的厲害,不知怎的,便不敢與他對視了,轉過小臉在他懷中蹭了蹭,不肯抬頭,心還是“砰砰砰”跳個不停。
趙淮左面上一掃平日的澹漠清絕,那薄紅自耳尖起,蔓延至臉頰,再至脖頸處,他幾乎抑制不住上揚的唇角,口中那顆糖甜的厲害。
兩人都沒有開口,馬車內的氣氛卻與最初時截然相反。
“殿下,道堵住了,馬車走不了,宮裡來人催了。”克勤在窗外稟報。
“牽馬。”趙淮左澹聲吩咐。
“是。”克勤應了。
趙淮左上馬之後,俯身將李青黛抱到身前坐著,取過大氅細緻的將她裹住,一路策馬往東宮去了。
將李青黛送回東宮之後,他便匆匆去了。
李青黛也知道,遼國使臣便在帝京,他想來是忙得無暇分身,方才去捉她,怕也是忙裡偷閒。
“姑娘可來了!小的見過姑娘。”
克禮一見她,便笑著行禮。
“什麼事將你喜成這樣?”李青黛見他笑,不由也彎著鳳眸跟著笑了。
克禮與克勤不同。
克勤穩重,做事處處周到。
克禮不如他,性子也跳脫些,當然也更好說話。
“姑娘不知,殿下此番去錦州,歸來的途中可帶回了一樣稀罕的東西。”克禮在前頭,引著她走。
“什麼稀罕東西?”李青黛追著問,她心中好奇的緊。
能入得了太子哥哥的眼,那東西定然不同凡響。
“一棵樹!”克禮故作神秘。
“一棵樹?”李青黛不解。
桃兒、杏兒等人都掩唇笑了起來。
柚兒更是不以為然的道:“克禮,你想逗姑娘開懷,我也明白。
但你不能胡言,一棵樹有什麼稀罕的?
便是楠木、檀木的樹,咱們姑娘也不稀罕。”
“切!”克禮撇嘴:“你懂什麼?那棵樹比你說的這些都稀罕。”
“怎麼個稀罕法?”李青黛叫他說的心中癢癢:“在園子裡嗎?我去瞧瞧。”
“是呢,小的這就在帶姑娘去呢!”克禮繪聲繪色地道:“姑娘不知,那棵樹的葉莖能吹泡泡!”
“吹泡泡?吹什麼泡泡?”李青黛更不明白了。
“等姑娘見了,便明白了!”克禮嘿嘿一笑:“姑娘見了,定然喜歡。”
“走快些。”李青黛催促著他。
克禮將她引到一座假山邊,指著邊上一棵不過兩人高的樹道:“姑娘,就是這棵樹。”
李青黛抬眸打量,這樹自根部起,便分為許多枝椏,蒼灰色的樹幹上佈滿了近圓形的綠葉。
再瞧地上的泥土,尚帶著潮溼,確實是新栽的。
但這樹這樣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呀。
“泡泡呢?”李青黛看向克禮。
“用這個葉子,就可以吹。”克禮指了指那棵樹。
“真的?”李青黛半信半疑。
她只在水中見過泡泡,樹葉能吹出泡泡?
“姑娘摘一片葉子,小的吹給您看。”克禮笑道。
“為何要我摘?”李青黛伸出小手,又停住手問他。
“殿下發話了,誰也不許摘這樹的葉子。”克禮賠笑解釋。
殿下帶這樹回來,就是給姑娘玩的,當然只能姑娘摘了。
李青黛伸手,摘了一片葉子遞給他:“喏。”
克禮雙手接過,笑著作揖:“謝姑娘。”
自這樹回來,瞧見太平吹了一次之後,他一直想玩,可算等到姑娘來了。
他抬手,將長長的葉莖靠近葉子那一側折斷。
這葉莖卻是有韌性的,藕斷絲連,他輕輕撕拉,使那些葉絲便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孔洞。
隨後,他將葉莖豎著,便有透明的黏稠汁液流到孔洞處,形成一小圈透明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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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禮小心翼翼的對著那孔洞一吹,便有許多圓乎乎的小泡泡從孔洞中飄了出來。
“哇!”
“真好看!”
“還會飛……”
婢女們頓時一陣驚歎。
“這個有趣。”李青黛頓時來了興致,抬手又摘了一片樹葉,學著克禮折斷了。
“姑娘,仔細些!”克禮見狀,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忙伸手取過那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