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在進東側寢殿,瞧見李青黛在趙淮左床上的時候,就想好好問一問。
但礙於那麼多的下人在場,她沒太好問出來,這會兒可算等來機會了。
“對啊,怎麼了?”李青黛對這事兒,習以為常,但看趙靜怡的神情,總覺得怪怪的:“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不能和太子哥哥睡嗎?我小時候在宮裡,都是跟他睡的,那時候你不就知道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咱們都長大了,不一樣了。”趙靜怡有點著急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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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一樣了?”李青黛思量了片刻,又抬眸看著她:“你是怕,我有小寶寶嗎?”
趙靜怡還未說話,她又寬慰道:“不會的,太子哥哥說了,不及笄,就算是親親也不會有小寶寶的。”
“親親?”趙靜怡眨了眨眼,追問道:“只是親親嗎?你們有沒有做旁的?”
“旁的?旁的什麼?”李青黛小臉滿是茫然:“我就親了……”
她豎起小手,數了數,又搖了搖小腦袋:“記不清了,就親了太子哥哥四五次吧,他還訓斥我呢,叫我不許胡鬧。”
她說著,小臉微微泛起一層粉,有點害羞了。
“真的只是你親了他幾下?”趙靜怡看了看外頭,婢女們都低著頭,規規矩矩的站在亭子外頭,她又湊近了幾分,聲音壓的更低了:“你們沒有脫衣服嗎?”
“脫了啊。”李青黛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唉呀,我說的不是外衣!”趙靜怡急得跺了跺腳,又耐下性子問她:“我說的是……中衣,中衣也就是寢衣,寢衣脫了嗎?脫光的那種。”
“脫寢衣做什麼?”李青黛叫她越說越湖塗:“那不是就光熘熘的嗎?那於禮不合。”
趙靜怡笑了起來:“你們現在睡在一起,也於禮不合啊!”
“那我不管。”李青黛撇了撇小嘴:“反正太子哥哥與旁的男兒不同。”
“那這麼說來,你還不懂周公之禮。”趙靜怡站直了身子,側頭望著她。
“什麼周公之禮?”李青黛撓了撓小腦袋,周公是解夢之祖,就睡覺才叫做去見周公呢,她小臉滿是懵懂,稚聲問:“那是什麼禮儀?睡覺的禮儀嗎?太子哥哥為何不曾教過我?”
趙靜怡聞言,頓時大笑起來,直笑的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她只要一想起三哥那清清冷冷的模樣,卻被李青黛追問這樣的問題,她便笑的停不下來。
那情形一定有趣極了,可惜她無緣見到。
“你笑什麼?”李青黛被她笑的莫名其妙。
趙靜怡又叫了半晌,終於勉強止住了笑聲:“那等三哥回來,你好好問問他,為何不肯教你。
他……他定然是藏了私!”
她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別笑了!”李青黛站起身,小臉滿是迫切與好奇:“到底什麼周公之禮,有這麼好笑嗎?你快說給我聽聽。”
趙靜怡擺了擺手,又笑:“說……說不得。”
“趙靜怡!”李青黛跺了跺小腳:“你可真是的,自己在這笑的起勁,什麼也不肯跟我說,我可去書房讀書去了,不同你玩了。”
她說著,羊裝氣惱,抬起小步便要往外去。
“誒?”趙靜怡一把拉住她:“你別走啊,你走了我一個人多沒趣!”
“那你還不告訴我!”李青黛噘著小嘴,很是不滿:“咱們倆可是好朋友,說好了,什麼事情都不互相隱瞞的。”
趙靜怡又看了看杏兒她們,神秘兮兮的道:“你真想知道?”
“嗯,不然呢?”李青黛牽住她袖子,催促她:“你快說啊!”
趙靜怡拉開她的手,笑道:“說我是說不出來的,不過,我有一本冊子,你拿回去自己看,看過之後你就明白了。”
“好啊。”李青黛答應了,又問她:“在哪裡?你要回宮裡去拿嗎?”
“那種東西,誰敢放在宮裡?我藏在了馬車上。”趙靜怡得意的一笑:“走,我去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