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大殿的人都朝踏進門檻的趙安寧望去。
趙安寧一身白衣,臉色雖微微蒼白,卻絲毫掩不住他的姿容,眉目如畫,春山如笑,說不出的儒雅隨和,宛如清風明月一般,清俊風流。
他一踏入大殿內,便有不少姑娘悄悄紅了臉。
相較於不惹凡塵不苟言笑的太子趙淮左,趙安寧這樣玉樹蘭芝的風流王爺,更易惹得姑娘們的芳心。
李玲瓏目不轉瞬的望著趙安寧,卻不曾換來他的回應,心下不由有些失落。
不知昨兒個安寧哥哥同她說的話還算嗎?
“哥哥。”七公主趙靜怡笑著喚了一聲。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李青黛只看了趙安寧一眼,便垂下鳳眸,她怕忍不住傾瀉出眼底的恨意。
趙安寧微微頷首,掃了一眼垂眸的李青黛,緩步走到大殿中央,含笑拱手:“安寧見過三哥,今日未曾受邀,貿然前來,三哥不會怪罪於我吧?”
他向來體弱,滿帝京城的人都說,他這一生,註定是個閒散王爺。
這種場合,他若是不來,如何對得起閒散王爺的名頭?
“六弟說的哪裡話。”趙淮左吩咐克勤:“添席。”
很快,趙安寧便在男席上首入座。
他坐下之後,終於想起李玲瓏,這才舉目望去。
李玲瓏正瞧著他,杏目盈盈,二人四目相對,趙安寧溫潤一笑。
李玲瓏頓時嬌羞的低下頭,雪白的臉頰漫上了一層粉,說不出的惹人憐愛。
“開席——”
禮官再次高唱。
趙淮左起身舉杯,清眸環顧大殿,朗聲開口:“今日本宮代父皇設聞喜宴,恭賀諸位金榜題名,願諸位來日朝堂之上,青雲得路,有守有為。”
他言罷,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言語間,如珪如章,舉止間,氣勢凜然。
“謝太子殿下。”
眾人齊呼,也盡飲了杯中酒。
“諸位盡興。”趙淮左撩袍落座。
“可以吃了。”趙靜怡提起快子,夾了一快子芙蓉蟹,放入口中,扭頭去瞧李青黛。
李青黛捏著快子,滿桌子搜尋,口中小聲滴咕:“誒?我怎麼沒有芙蓉蟹?”
“怎麼可能?”趙靜怡湊過去瞧,不由笑了:“還真沒有。”
“姑娘前日才吃了慄香蟹鬥,太子殿下讓人撤下去了,寒涼之物至少半個月才能吃一回。”杏兒彎下腰,小聲開口。
趙靜怡聞言更是笑的幸災樂禍。
李青黛抬眼瞧趙淮左,他在主位坐著,平日便不苟言笑,此時又是這樣的場合,他一言一行更是克己復禮,貴不可言。
李青黛明澈的鳳眸微微轉了轉,最終還是落了心思,眼下是在人前,又是要緊的場合,還是不要惹事了,不吃便不吃吧。
“奴婢給姑娘剝蝦。”杏兒蹲了下來。
酒過三巡,眾人沒有先前那麼拘束了,說話的聲音逐漸大了,大殿內的氣氛便熱烈起來。
“三哥,今兒個大家吃的盡興,怎能沒有歌舞助興呢?”趙安寧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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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預備下舞女?”趙淮左問伺候在側克勤。
克勤正要回話。
趙安寧卻擺手:“三哥說的哪裡話,今日這許多佳麗在場,哪還用什麼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