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一場公平的一對一,便真的會讓人酣暢不已,但這是生死仇殺,也就顧不得什麼以多欺少,恃強凌弱了。
看兩人僵持,星宮自然不會只是旁觀,她衝上來,衣袖翻飛,一隻秀氣的拳頭帶著罡風的打在了那團黑色之上。
乘御自然也察覺到這來自別處的攻擊,但沒辦法阻止。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拳頭砸在了他的身上。
即使再怎樣沒有戰鬥技巧,只是實實在在的一拳的話,還是會讓乘御承受到傷害。
可終究星宮還是缺乏經驗,乘御也早就想要抽身,只是正處於針鋒相對,他確實沒辦法。
現在星宮上來,卻給了乘御機會。
他完全沒有去抵抗這一拳的力量,讓力量全部灌注在身上,而他也是藉著這股力量,整個人朝著一側偏移。
將自己本來的位置讓給了星宮。
蘇寒見勢不妙,若是繼續下去,那自己的劍便會對著星宮刺下去。
便也只能是扭轉劍勢,讓力量打在空出。
但即使如此,還是殃及了星宮,力量擦過她的身子,將她給震飛出去。
乘御受了傷,而且還面對兩人,顯然是沒有太多勝算,他沒有再莽撞上前,只是矗立原地。
“蘇寒是吧?我記住你了。”乘御喊聲說道。
這顯然不是什麼友善的記住,與蘇寒想要結交對方的想法更是背道而馳,但奈何他也沒辦法扔下星宮,只能無奈道:“那就記住吧,反正記住我的人也不少。”
說完,乘御便要撤,機會還有很多,也並不用非得一戰定勝負。
星宮自然要追,可卻被蘇寒拉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
她猶豫了一下,也還是聽從了蘇寒的話,剛才那一下,她自己也受了些傷,這身體對星宮來說,還是十分珍惜的,並不捨得毀壞了半點。
“你有丹藥嗎?”她主動問向蘇寒。
怎麼感覺自己換來跟著她,好像有些吃虧,就連丹藥的事情也要向他要,這應該不屬於交易的範疇吧。
蘇寒有些胡亂的想著,但還是取出了療傷的丹藥給她。
“他可能不會就此罷休的,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在星宮撕下肩膀上的衣服,給那處與白皙肌膚反差巨大的猙獰傷口上藥時,蘇寒掃過一眼的問道。
“他不會,我也同樣不會。先下手為強,我會在他動手之前,殺了他。”
每每在殺人的話題上,她總是一副凶煞模樣,與本身的模樣並不相稱,便好像是有兩個人格一樣。
蘇寒自然不知道星宮與這身體的糾葛,也就無法理解為什麼,只能當作一個疑問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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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沒有醉生夢死的能力,你不是他的對手。”蘇寒再次分析道。
說完,便發現星宮停下手中動作,正盯著他在看。
“怎麼了?”他問。
“你知道我已經失去了那寶石的力量?”
蘇寒頓時明白了星宮為什麼會如此緊張。
他點點頭:“大概可以猜出來。”
“猜出來?那你為什麼?”
蘇寒接著她的話道:“你想說為什麼沒有將你丟下嗎?明明已經有實力將你打敗,甚至抓住你。”
星宮點頭,這也是她擔心的地方。
蘇寒便笑道:“我沒有這個理由。”
“沒有理由是什麼意思?”
似乎和一隻魘妖去說什麼承諾的貴重,她可能也無法理解,但蘇寒並不願意背棄自己的信念,他並不是迂腐的人,但同樣也不是一個輕信的人。
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還不到讓他去捨棄的時候,而若是一定到捨棄的地步,他也同樣不會有半點的不捨。
“可能只是我心裡的一起想法吧,你不用在意,至少在你重新掌控醉生夢死之前,我都會保護你,不讓那個傢伙傷害你的。”
魘妖是以夢境和欺騙為生,她會欺騙別人,同樣也就不會相信人,雖然蘇寒如此承諾,可是她還是將信將疑,並不把這話放在心上,只當作蘇寒是另有目的,只是還沒有顯現出來。
可現在她也確實還有依仗蘇寒的地方,便先用著吧。
傷口癒合的很快,足見蘇寒給的藥的效果很好,不過半天的時間,那有些深的傷口便開始長出新肉來。
疼和癢的感覺撕扯著星宮的精神,她又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一直在呻吟著,想要將這種痛苦透過這種方式來發洩出去。
“我有些安身鎮痛的丹藥……。”
可是不等蘇寒說完,便被拒絕了。
“我不要,你把它拿開。”
蘇寒不知道為什麼星宮寧願承受這種侵蝕的痛苦,也不願意吃藥。
他也沒辦法強行塞給星宮,只好守在一旁,聽著這種聲音過了半夜。
等到後面,這聲音才漸漸小了。
蘇寒也才安心下來。
剛剛閉上眼,卻發現自己又進入了夢中。
而第一時間蘇寒想到的便是星宮,但隨即想到她已經無法使用醉生夢死,那應該不是她。
那會是誰?
蘇寒一邊想著,一邊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高峰的半腰,一眼望去,便是眾山俯首, 雲蒸霧繞。
一旁有平臺,切面平整,猶如刀削斧劈一般,而面上有一張石桌,桌子上擺放茶壺,茶杯。
那壺蓋上還冒出屢屢白氣,自然是剛剛才煮好的茶,等待著來客。
而這個客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蘇寒自己。
他走了過去,卻還沒見到這裡的主人,但心中已經想到。
“你招我而來,卻又自己躲了起來,這可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待客之道。”
但四周並沒任何變化,仿若無人。
蘇寒也不再呼喊,只是走到了石桌旁,拿起茶壺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慢慢品嚐。
茶水有些像是姜國的青陽山茶,喝起來十分熟悉。
對方自然是不可能調查過自己的身份,那這茶水可就有些有趣了。
“這杯茶喝完,若是你還不出來的話,我便只好離開了。”
蘇寒像是對著空氣在自言自語。
但眼看著杯中的茶水就要見底,卻還是沒有見到對方的意思。
蘇寒笑了笑,正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