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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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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號的泰坦尼克號忠實地沿著大西洋航線往前行駛, 雖然看起來卡爾已經抽風到抽到一個我無法理解的境界, 但是他說會讓船減速下來我還是覺得能信任的。這貨再黑心也不需要在這件事上坑我,畢竟我們都還在船上,如果船沒有減速那麼憑著看每天的公告欄或者準時入港, 他的謊言都會被揭穿。

我吃完早飯一臉萎靡地跑到上等艙甲板到處瞎晃悠,一邊在心裡暗自祈禱卡爾還有點理智。現在就敢解除婚約, 到下船等待他的就是滿筐爛西紅柿跟臭雞蛋……這只是個比較下等的比喻,正確地說, 還沒下船他也不需要去參加泰坦尼克號的晚宴。

他剛剛把自己的未婚妻介紹給船上那些達官貴人不久, 立刻就勾搭上個沒身份的女人,並且直接悔婚。是個“上等人”都會對他繞道走,再多錢都沒有用。看看那個船上首富, 因為踹掉自己的糟糠之妻, 娶了個十幾歲的小妹妹當老婆,還不是得灰溜溜地帶著小妻子到處環遊世界, 以逃避社交圈口誅筆伐的譴責。

他腦子除非磕壞了才會做出這麼坑自己跟坑自己爹的決定, 露絲還沒跟傑克跑呢,他更加沒有理由做出那麼沒有腦子的事情。

除非這貨想直接將露絲推到海里淹死,然後自己假裝傷心欲絕幾個月,接著再自暴自棄娶個沒身份的女人……他是商人不是殺人犯,我直接搖頭將這種弱智劇情撇開, 發現是自己太閒了,等下船跑路已經等到頭髮都快要白了。

甲板上的日頭很好,我沒有戴帽子, 站姿也很不穩重,跟這裡那些坐在椅子上的貴婦人完全不一樣。連端著銀盤,專門給客人倒茶的侍應生也猶豫地略過我,讓我滿臉生人勿進地來回閒走。

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從我面前走過去,他穿著三件式西裝,戴著軟呢禮帽,左手拿著筆,右手上還攤開一本記錄本子。

我連忙跟上去,迎著明亮的日光,叫了他一聲,“安德魯先生。”

安德魯立刻止住自己急促的腳步,疑惑地回頭,沒等我說什麼前他眼裡就出現一種怪異的情緒,還很慎重地打量我一下,彷彿剛認識我一樣。“哦,艾米麗,你還好嗎?”

“當然。”我又沒缺胳膊少腿的,不理解安德魯那種看三等殘疾人士的詭異目光從哪裡來。

“那就好,凡事不要想太多,你很優秀,所以要善待自己。”安德魯將筆夾到本子裡,憂鬱爬上他的眉頭,感覺面對我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惋惜的表情是那麼明顯。

我一向善待自己。“謝謝。”站在救生艇旁邊,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一下船身,認真地詢問,“你們已經決定明天讓船減速了嗎?”

“減速?”安德魯遲疑一下,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是什麼,看起來很急切,恨不得立刻飛速離開這裡的樣子。然後我看到他眉間的憂鬱不變,連話也不如平時那麼自信順暢,“這船不會有事,艾米麗。”

只要它減速行駛,那麼它就幾乎不會在撞冰山三十七秒前才會發現冰山,不撞冰山泰坦尼克號還能出什麼事。

“難道你們不決定減速?”我只能想到這種結果,才能解釋安德魯那種憂鬱的心情來自哪裡。

“不……嗯,我是說,如果能讓你好受點,它也可以減速,如果你覺得它減速就不會沉……唉。”他說著說著無奈地嘆息一聲,眼裡的憐惜感越來越明顯,“艾米麗,不要胡思亂想,泰坦尼克號不會有事情。”

沒見過安德魯說話這麼吞吐不確定的,我不得不再次確認,“你們會讓船減速吧。”

安德魯抓緊一下記錄本子,黑色的皮質手套在上面按出一個印子,他猶豫一下地看著我,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然後終於皺眉說:“會的,它會減速,所以你不要太激動,好好休息。”

我看起來真的很糟糕嗎?他怎麼一副我病重末期,隨時會上天堂的表情。

“你收到冰山預警了嗎?”今年暖冬,來自格陵蘭冰原西岸的冰山會有很多漂浮在大西洋航線上,我不希望他們忽視這種重要的資訊。

“昨天在收到第一封祝賀信時,就收到了航線冰山的警告,所以史密斯船長已經決定將航線調南,我們正在南航道上。”安德魯耐心地回答我的問題,“會有人專門盯著航道冰山,你不要擔心,沒問題的。”

聽起來是沒問題,我終於輕鬆下來,笑著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想麻煩你聯絡一下附近的船隻。就算船不會有事,也希望航線上的船能保持在一個互助的距離內,這樣有利於彼此的安全。”

“一般來說我們不會干涉別的船隻的航行路線,不過,好吧,我會發電報的。”安德魯這次倒是沒有猶豫,不過他習慣性的微笑也沒有露出來,臨走前還不忘記對我說:“你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事情實在想不通,或者需要找個人傾訴可以來找我,不要想那麼多。”

我看起來是那種精神脆弱隨時會暈倒的女人嗎?還是我昨天晚上玩得太瘋,所以現在臉色很難看。“會的,安德魯先生,謝謝你。”

安德魯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

我走到欄杆邊,極目望去,深綠色的汪洋無邊無際。將雙手放到欄杆上,忍不住露出一個愜意的笑容,嘴裡嘟囔著,“看到紐約的自由女神像咯。”欄杆下面是船頭的下層甲板,船員與乘客來來往往,海鳥在天上飛翔而過。我身後傳來一個猶豫的聲音,“小姐,請問你需要茶嗎?”

回頭看到那個穿著制服的侍應生端著茶盤看著我,我問:“你來自哪裡?”

“嗯?南安普頓,小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是嗎?那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我接住他遞過來的茶杯,然後對他禮貌地說,“謝謝。”

“不客氣。”侍應生臉紅地回答。

從救生艇甲板散步回來,我習慣地往一等艙的那間套房走,打開門的時候在起居室裡沒有看到人。別說卡爾跟老貴賓犬,就連男僕女僕都沒有一個候著的。我覺得房間裡的氛圍有些壓抑,將房間門關上,透過壁爐鏡子我可以看到自己被太陽曬紅的臉。白皙的皮膚上透出一層紅暈,看起來很溫熱。

突然鏡子裡出現另一個女人,一位很有年紀的婦女,就是那位潑我茶水進來罵卡爾道德敗壞的,露絲的母親魯芙。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關於泰坦尼克號劇情的記憶基本全分給男女主角,別的小角色我沒有辦法一一去記起來。

魯芙穿的衣服很有維多利時期的特色,衣裙將她脖子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她戴著一頂黑色的羽毛帽子,白色的長手套與深色的帽子形成一種莊重的呼應。

怎麼看都很保守。而這位保守的大嬸的眼神非常陰冷,跟條毒蛇一樣,光是看著鏡子你就能感受到那種不寒而慄的壓迫感。

“這位……艾米麗小姐。”她叫喚我的名字可沒有安德魯的如遇春風,簡直就是剛過去的倫敦冬末,冰霜刺骨。

別人不給我好臉色,我臉色自然也好不了,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轉身大方地面對她。“有事嗎?夫人。”

“我能知道你父母是誰嗎?我想你應該很有‘地位’,也許你的姓氏我聽說過,你是英國人?”魯芙用一種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從沙發旁邊走過來,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像一把剛厲的刀,恨不得將我剁成碎片。“哦,不,你的口音一點都不正統,聽起來你是美國人。是哪位美國大亨的千金呢?”

“大亨稱不上,正確地說,他們並不在我身邊。”我不在意她的黑臉,要是我看見自己未來女婿身邊突然冒出個“小三”來,我臉色只會比她更難看。對我來說只要泰坦尼克號不沉沒,那什麼都不是大事件,至少你不用親眼看到一千五百多人死在你面前,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你是孤兒。”她突然尖利地高聲確認。

“算是。”我好心地給了她想要的答案,我最好什麼“地位”都沒有,要我真是什麼英國貴族或者美國大亨的女兒,那麼她才會傷腦筋。

“那你怎麼有資格站在這裡,你身上的衣服甚至是露絲的。而且看你的舉止,沒有一絲大家風範,你只是個下等女人。”魯芙忍不住地後退幾步,要離我遠一點,她身處的階級就註定她看不起任何一個下等人。“你什麼都沒有,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魔鬼。連衣服都沒有,更別說珠寶或者財富。獨身一人在外,然後勾搭上層的公子,這事你做起來很熟稔嗎?”

她眼神裡的厭惡實在太過明顯,我忍不住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上髒東西,讓她掩鼻唾棄的。除了露絲的衣服有些不合身,其他的我都沒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頂多就是脖子沒戴項鍊,手上沒戴手套,也沒弄頂鳥帽子掛在自己頭髮上。

果然沒有一點淑女風範,我不得不感嘆露絲媽的眼神就是毒辣。

“你以為自己勝利了嗎?你再這樣下去將什麼都得不到,卡爾如果敢解除婚約,那麼他父親不會放過他。只有結婚,並且跟身世良好的女子結婚,他才能順利地繼承家業。你會毀了他,最後你一毛錢都得不到。”魯芙惡狠狠地說,就是此刻她也保持住自己那種根深蒂固的禮儀習慣,站姿筆直,聲音壓低。

“他要悔婚?”那個傻子真的跑去解除婚約了?上帝,難道沒人告訴他,婚約不是這麼解除了嗎?沒看到這位大嬸都差攥把刀子出來殺人了,他是怎麼跟人家開口的,我不要你家女兒了,你快點將那個惹事精拎回去禍害別人。

真有可能這麼說,他情商低呵呵。

“卡爾只是一時糊塗,我瞭解他,他厭惡下等人,你們在他眼裡就跟老鼠一樣。”魯芙高傲地對我冷笑,“我知道你這種女人的心理,你只是要錢,我可以給你。”

“什麼?”這劇情怎麼越來越不對勁,火車基本都脫軌著飛到天上去翱翔了吧。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餘生無憂,當然是你不揮霍的情況下。只有這一次,以後別想再回來威脅我。”露絲媽用一種洪水猛獸的可怕眼神看著我,彷彿我是那種殺人不眨眼,將勒索當作喝水吃飯那麼簡單的活計的大壞蛋。“然後你必須離開,離開這裡,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他不可能娶你,任何人都不允許他娶你,你應該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

這還沒求婚呢?就扯上娶不娶的問題上。我真想讓這位大嬸醒一醒,你威脅錯人了,拜託你去威脅你那個不見情商的未來女婿行不行,我沒有話語權啊。而且這種劇情,簡直連電視肥皂劇都不播了,這種拿錢讓別的女人滾蛋個狗血劇,真的不適合在這裡播出。

“如果你不走……”大嬸理解錯我滿臉風中凌亂的沉默,她眼眶通紅,憤恨地說,“我會讓你們身敗名裂,你跟卡爾,都別想逃脫這種譴責。我會將你們的事情散播出去,並且將你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偷竊過的事蹟都讓人知道。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她是認真的,並且孤注一擲,不顧及任何人都要報復。霍克利家是她留在上流社會的最後籌碼,所以她會想盡一切方法來挽留這道流光,而我顯然阻礙了她的路,甚至是將她踹入絕望深淵的罪魁禍首,她有理由弄死我。

我真是個壞蛋。無奈地歪著脖子嘆氣,然後扭扭臉部肌肉,企圖讓自己進入狀態。沒有半秒,我的眼神變了,又狠又媚,就跟個狐狸精似,這大概就是露絲她媽最希望看到的模樣吧。

我露出一抹不正經的微笑,嘲諷地看著面前的老女人。一步一步,雙手環胸,裙子一扭一扭地隨著我水蛇似的步伐搖曳著,這是舞臺演流鶯的時候的舞蹈動作,我基本沒有變就將這種誇張的動作都運用到現實裡來。

“你想幹什麼?”魯芙被我的改變嚇到往後退,似乎擔心我會對她做出可怕的傷害。

“我說大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我這個人不好惹,你一定不想知道我以前混哪裡的。”我隨手拿起放在這裡桌子上的煙盒,這是卡爾的煙盒,也不知道他不放在口袋裡擱在桌子上幹嘛。動作流暢地開啟煙盒,我拿出一支煙夾在左手手指上,無名指上的戒指亮閃閃的,跟個暴發戶一樣。

接著我一手夾著煙,另外一隻手放在胸部下,兩腿分開站著,維持一臉不是良家婦女的笑容,呵呵呵地笑起來。笑得人家大嬸一臉恐懼,等到氣氛醞釀到差不多,我就搖曳生姿地走上去,“我才不在乎名聲不名聲,就算你將所有事情都散播出去又怎麼樣,你還是一樣得不到任何東西。”

“你想要幹什麼?”魯芙我被震住了,她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女人,一臉大開眼界。

“將卡爾跟我的事情散播出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說得對,他根本不可能娶我,我就是來撈他的錢的壞女人。你不用擔心婚約的事情,我下船就會走,如果你現在就跟我們撕破臉,到時候你將沒有任何轉圜餘地。”我真是用心良苦,要是現在就讓魯芙將事情鬧開,那麼對卡爾那個傻子可沒有任何好處。上流社會的惡意是一回事,下了船他爹拿著文明棍來打斷他的腿,並且他的家庭將被鬧個雞犬不寧就是罪過了。

我可不想坑他坑得那麼慘,怎麼說他也還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而且……他很溫柔。雖然他腦子看起來似乎不太好使。

“你下船就走?”魯芙被我的話嚇一跳,她不敢置信地重複,“你會離開他。”

你會離開他。這句話讓我有一刻失神,為了掩飾這種不自然的停頓,我將煙放到嘴裡,不耐煩地說:“廢話,我們倆又不會有好結果,我下船就走,你不是要用錢打發我嗎?多多益善,給多少。”

“簡直太粗俗了。”魯芙快被我嚇暈,她呼吸困難地捂著胸口。

束身衣穿那麼緊也不見你腰身多好,這麼點刺激就要暈倒,我真想對這個沒有內衣的世界的豎中指。

“你這個人真是太壞了,卡爾一定會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跟你說話是對我侮辱,我厭惡你。”魯芙大義凜然地仰頭,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我閒閒地在她身後問:“大嬸,你不會到處散播壞消息吧。”

魯芙身體一僵,然後她冷漠地說:“卡爾只是受你矇騙了,他一定會後悔的。”

我知道答案了,也就說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會洩露出去,就算有流言可是沒證據他也不會傷筋動骨。默默地將煙從嘴裡拿出來,我忍不住呸一下,真是受不了菸草味。為了讓戲更好落幕,我繼續搖著臀部跟到門邊,對大嬸招手,“有空來玩,記得將錢給我。”

為了卡爾那貨,我真是嘔心瀝血,將自己的舞臺經驗淋漓盡致地表演出來,要是有觀眾一定會為我鼓掌的。

魯芙立刻加快腳步,跟落荒而逃一樣。

我看見她消失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總算是將她送走了,希望她別到處說,畢竟她的身份不一樣,說的話假的人家都當成真的來聽。松了一口氣,我站直身體想轉回房間,結果眼角餘光一閃,才發覺門左側有人站著。

沒有防備地歪頭,就看到卡爾站在門邊,身體靠著牆體,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

我突然很想問,你聽到多少?或者是,這只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太狗血了,讓人不忍觸目。

說真的他身上換的衣服跟白色的走廊挺搭配的,淺色系的三件套西裝,一塊釦眼懷錶系在釦子上,真絲領帶與皮鞋都價值不菲。反觀我,手裡夾著煙,剛才入戲的流裡流氣的氣質還沒有褪乾淨,兩個人看起來天差地別。

卡爾眼神陰惻惻的,一種不常見的陰鷙表情出現在他臉上,連臉上肌肉的抽搐方向都不同了。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我被他的神情嚇到往後退,手裡的煙忍不住往旁邊一扔,企圖消滅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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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就在外面,本來想進來的。”他自嘲一笑,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地說,“你下船就要走?”

我試著思考,如果我說是,他會怎麼樣。

“而且你只是看上我的錢。”卡爾自嘲的笑容扭曲不起來了,他咬一下嘴唇,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感情很悲哀。

這是個誤會……好吧,就讓他誤會,最好現在他就看清楚我的“真面目”大家好聚好散。所以我滿臉不在乎,“你說是就是。”

卡爾扭曲的表情更加扭曲了,他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憤怒讓他急促地呼吸幾下,我往後退幾步,擔心他會撲過來掐死我。接著他真的撲過來了,眼神異常兇狠,讓我想起捕食的鷹類。沒等我撒腿就跑,他已經掐住我的手臂,將我往房間的方向拖。他力道太大,大到我只能踉蹌地跟著他往前跑。

“等等,卡爾。”我想甩開他的手,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結果他將我拖到保險箱前,連遮擋一下都沒有地直接在我面前轉密碼,開啟保險箱,他伸手拿出好幾摞美鈔,面容猙獰地將錢往我懷裡塞。

我被他的動作嚇一跳,譁啦啦手裡的錢全部摔到地上,擺放整齊的鈔票砸到我的腳,全部散落開。卡爾還不滿意,繼續將一個珠寶盒也塞給我,接著是支票還有剩餘的錢幣。我突然覺得他真的很有錢,掉落的鈔票都能在我腳下鋪到腳踝上了。

“我很有錢。”他生氣地對我怒吼,抓著一把鈔票。

我知道你很有錢,第一次覺得錢長得這麼嚇人,手裡珠寶盒掉地上,海洋之星慘兮兮地從裡面滾出來掩埋在鈔票裡。

“你別想下船就走,因為那樣你一毛都不會得到,只要你留下來多少錢都有。”他繼續塞給我錢,手還去掏保險箱。

我……你反應能正常點嗎?

然後我看到他伸手掏出一件破裙子,米白色的,上面都是乾涸的髒汙。卡爾愣了下,手忍不住摸摸了裙子,我覺得這裙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他摸完裙子意識到自己在幹嘛,眼裡閃過幾絲不自然,動作快速地將裙子重新塞回去。

保險箱裡塞裙子這種嗜好,有錢人的愛好真難理解。

卡爾臉上的激動總算是冷卻下去,可是看起來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委屈感,他沉默地站在保險箱旁邊,一隻手放在門上,看著他箱子裡的錢。我看看自己手裡的美鈔,考慮要不要塞還給他。

整天帶著這麼滿箱子的鈔票到處走,他也真是興趣獨特。

“你是騙她的吧。”卡爾突然瞭然地嗤笑一聲,“她威脅要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所以你就騙她說你要走。你說謊的時候動作跟平時不一樣,肢體動作誇張,跟個拙劣的舞臺劇演員一樣。是吧?”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恨不得我立刻點頭。

看著他渴望的目光,再看看滿地的鈔票,我突然發現自己頭竟然搖不下去。

“很好。”卡爾看到我的猶豫,一下就將我扯到懷裡,他將頭擱在我肩膀上,“我們會在一起,永遠。”

我就這樣保持著一手抓鈔票,一手拿支票的姿勢被他死死抱著。一個破口琴從保險箱裡掉下來,摔到錢幣上,我突然覺得這個口琴也面熟,非常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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