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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營救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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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青武伯府”四個字,詹侍幫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綠帽俠,看來綠帽俠也挺有錢啊,在天京城還有屬於自己的一座宅邸。

“青武伯也是我們的人,這樣的話就好說的了。”

詹侍幫自信地說,心裡暗喜,有得力幫手在,此次任務就好辦多了。

“青武伯不在天京城,他現在在九江城談判,爭取得到九江燮王的武力支援。”

面具男那討打掃興的話語,讓詹侍幫空歡喜。

“什麼?難道,沒有其他魂體,參與這次行動?”

面具男沒有回答,他敲了敲牌匾下的門,詹侍幫看到一個太平軍士兵開了門,打量了詹侍幫幾眼,詹侍幫跟著面具男進入了綠帽俠的宅子。

至於進去發生了什麼,詹侍幫只記得,一群看起來文鄒鄒的太平天國官員,見到了他,簡單的打了幾下招呼,他們閒聊了很久,詹侍幫講述了他在北方闖蕩的故事,這些沒有見過硝煙的官僚,聽到詹侍幫的經歷都是驚嘆不已,他們在綠帽俠精心設計的園林宅子裡搞起了茶話會,一點也不像所謂的黨朋會談,詹侍幫也樂在其中,直到面具男看不下去了,才提醒其中一個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該給詹侍幫講正事了,實際上這些文官們裝出一片閒談的樣子,也是為了不讓城中的賈世豪黨羽懷疑,因為賈世豪正在大肆搜捕天京城中公開支援庸王的“仁人志士”。

“紅武侯大人,”

詹侍幫從侃侃而談的龍門陣中脫出來,看向那位老者,老者低聲和詹侍幫說道。

“庸王殿下現在被關押在聖山堡的天牢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

“我想,你因該沒有見過聖山堡,你如果見到了,就知道這是一個武力無法拿下的要塞……”

“可不管這個所謂的要塞如何厲害,你們還是想要我去救出庸王……”

“當然,我們不會讓你用冒險的方式……”

“此話……”

“讓我和你細細說來……”

天京城的日出,將東方的天空染成玫瑰色和金黃色,詹侍幫雙手擱在青武侯住處窗外雕飾華麗的欄杆上,凝望著逐漸散溢的光輝,黎明爬過田野和森林,世界在他腳下由漆黑轉為靛青,再變成茵綠,幽魂般的水衝出山脊。

他昨晚在綠帽俠邸下住下,而他要在任務完成後,才能去見到羊雨庭。

往天京城後面的那座大山走,詹侍幫隱約能夠看到一個半山腰的城堡,這座高堡的確處於險要之地,易守難攻,這就是賈世豪的家堡,而庸王洪秀平,就關押在這座高堡的大牢裡。

通往聖山的路,是一條長長的石板上坡路,詹侍幫的首要任務,就是以一個邊防功勳將士的身份,進入聖山堡,然後與庸王取得聯系。

聖山堡的確難以進入,守衛仔細檢查了詹侍幫的身份,才放他進去,但天牢的獄卒卻是真的好賄賂,詹侍幫見到了庸王洪秀平,只不過,在一個一邊是牢門,一邊是懸崖的獄室中,身著骯髒的華服的庸王洪秀平身材矮小,還有點猥瑣,鷹鉤鼻,駝背,但這也算“王者”之相吧。

“囚室極冷,山風日夜呼嘯,最糟的是地板竟然向外傾斜,雖然幅度不大,但也夠我受了,我不敢閉眼,害怕沉睡時會滾落懸崖,然後驚恐地在半空中醒來,難怪天牢會把人逼瘋,我現在相信了。”

詹侍幫偷偷展示出他的身份,還有康王汪走洋對他的指派,博得庸王洪秀平的信任。

“現在殿下,你要想逃離這個地方,就得按照我說的做,等一會兒賈藍鳳會對你展開第二次審判,而你一定要在關鍵時刻提出比武審判,沒有魂力的比武審判,天京城魂力高手數不勝數,所以一定得是常規決鬥……”

“我為什麼要指望你?我為何不叫青武伯來?即便他是賈家的人,但他是效忠於我的。”

可是庸王洪秀平可不見得就那麼信任詹侍幫。

“隨便你吧,庸王殿下,你沒別的選擇,軍師賈世豪巴心不得馬上就殺了你,賈藍鳳要先審判你再殺你,只不過是她心腸不如其父之壞(這些是文官們的原話)你可得儘快做出抉擇啊!”

詹侍幫離開了天牢,而審判很快就開始了,洪秀平被押送出天牢,來到聖山堡的大廳,這個大廳極為寬敞,適合搞大型“活動”。

醜陋的賈藍鳳和他的神經質兒子少福王洪馬奇高坐高位,身邊是一大堆效忠於他們的權貴謀士,大廳後方,詹侍幫慵懶地躺臥在一根柱子下,用他的紅眼睛盯著庸王洪秀平,手輕輕地擱在劍柄上,洪秀平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心裡盤算……

大臣王嬰率先啟齒:

“聽說你有意公開認罪,庸王殿下。”

“是的,夫人。”

洪秀平回答。

賈藍鳳朝她的謀士們微笑。

“天牢可以讓任何人屈服。在天牢裡,天上的上帝看得一清二楚,沒有暗處可供躲藏。”

“可他看起來並不像屈服的樣子。”

王嬰道,賈藍鳳沒理睬她。

“你說吧。”

她“命令”庸王洪秀平。

孤注一擲的時候到了,他一邊想,一邊回頭看了詹侍幫一眼。

“該從何說起呢?我承認我是個老壞蛋,老頑童,各位老爺夫人,我犯下的罪過數不勝數,我跟婊子睡過,不是一回而是好幾百回,我曾暗自希望我父親大人去死,”

身後傳來輕笑,

“我有時候對下人們不太好,我賭過狂殺牌,更教我臉紅的是,我還耍老千,我說過許多關於朝廷裡高貴的老爺夫人們的壞話,開過他們許多下流玩笑。”

此話一出,眾人鬨堂大笑。

“有次我――”

“住嘴!”

賈藍鳳蒼白的圓臉氣得通紅。

“庸王,你自己什麼地位你還不清楚,你以為你在幹什麼?怎麼像個下人一樣?”

詹侍幫也在那裡邪笑著,洪秀平歪頭:

“唉,我在認罪啊,夫人。”

賈藍鳳向前一步。

“你被控派人行刺我臥病在床的丈夫,少天王,你的堂兄,以及密謀害死天王的首相,你可認罪??”

洪秀平愛莫能助地聳聳肩。

“恐怕我沒辦法承認這些罪名,本王對殺人可是一竅不通。”

賈藍鳳暴起地從魚梁木王座上站起。

“你別想尋我開心,庸王,你鬧也鬧夠了,想必你玩得很愉快,天牢典獄,帶庸王殿下迴天牢……這次找個房間更小、地板更斜的給他。”

“天京城裡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庸王洪秀平大聲怒吼,連詹侍幫都愣了一下。

“難道說大門之內就連一點榮譽都沒有了?你控告,我否認,你就把我扔進天牢挨餓受凍。”

他抬起頭,讓眾人清楚地看見典獄在他臉上留下的傷痕。

“請問天王的正義到哪裡去了?你說有人告我有罪,那好,我要求公平審判!讓我有機會為自己辯護,讓天上天父和地上天民來決定我說話的真偽。”

大廳裡四處都在竊竊私語,洪秀平知道自己逮著她了,他出身很高貴,是全國第一代天王之孫,更是當今天王寶座的有效繼承者,無論如何,沒有人能拒絕他的審判要求,幾個穿天藍色披風的衛兵朝庸王殿下走去,但王嬰示意他們停手,回頭看向賈藍鳳夫人。

她的小嘴浮現一絲微笑。

“要是審判結果證明你的確有罪,那麼依照天王的律法,你只有死路一條,不過呢,庸王殿下,在聖山堡裡我們可沒有劊子手,開啟天門!”

圍觀人群向兩邊退開,只見兩根纖細的大理石柱中間有扇狹窄的魚梁木門,上面用白木雕著五角的形狀,兩個衛兵大跨步走過去,靠近門邊的人趕忙向後退,其中一個衛兵搬開沉重的青銅門閂,另一個則把門向內拉開,兩人的藍披風立時被狂嘯而進的強風吹得飛上肩頭,啪啪作響,門外,綴滿了冰冷的無情繁星,乃是一片虛無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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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天王的律法,我們舉行審判。”

賈藍鳳道,沿著牆壁,無數的火炬如旌旗般獵獵晃動,被風吹熄的火把此起彼落。

“夫人,我認為這是不智之舉,庸王可不是一般人啊……拖的越久,局勢就越難控制了……”

王嬰說到。

賈藍鳳沒有理會。

“庸王殿下,您要審判,那好,就讓您接受審判。你想說什麼,我兒子都會傾聽,接著你將接受他的判決。然後呢……你要麼走大門,不然就從這個門出去。”

賈藍鳳看來好生得意,詹侍幫心想。這也難怪,既然審判是由她那體弱多病的低能兒丈夫主持,哪還能忤她的意?瞟了瞟那個天門,媽咪,我想看他飛!小鬼是這麼說的,這鼻涕都擦不乾淨的毛頭小子,到底送了多少人從那門出去?

“賈夫人啊,非常感謝您的美意,但我覺得無須驚動賈世豪大人。”

庸王禮貌地說,

“天上天父會還我清白,我願讓他們做出裁判,非經世人之手,我要求比武審判,沒有魂力的比武,真刀實戰!”

聖山堡的大廳裡響起如雷般的笑聲,許多賈世豪的走狗嗤之以鼻,呵呵直樂,一個賈世豪的心腹捧腹大笑,其他人則是笑得前仰後合,涕淚橫流。

就連從天門外呼嘯而進的狂風,聽起來也充滿嘲弄之意。

十來個人同時發話,搶著想壓過別人,見到這麼多人迫不及待想取他性命,洪秀平深感沮喪,或許到頭來,這主意並不如原先預期的那麼聰明。

詹侍幫也感覺到,如今天京城,沒有多少人支援庸王洪秀平,尤其在這聖山堡,幾乎為零。

賈藍鳳舉手示意眾人靜聲。

“諸位大人,我衷心地感謝你們,相信我兒若是在場,也同樣會深懷感激,放眼太平天國全境,無人可比咱們聖山堡的忠誠勇武,如果我能讓諸位都擁有這份榮耀,不知該有多好,可惜我只能選出一個。”

她做出手勢。

“野狼侯大人,您向來是我家父倚重的左右手,請您擔任我的代理鬥士。”

野狼侯一直保持著沉默,他是個高大的戰士。

“夫人,”

他屈膝跪下,口氣凝重地說,

“還請將此重擔交付他人,我實在無心出戰,庸王並非武士,看看庸王殿下,真的是矮子一個,只有我肩膀高,又瘸了腿,宰殺他,還叫主持正義,那太可恥了,更何況,他可是……”

哦,太棒了,庸王洪秀平心想。

“我同意。”

賈藍鳳怒視著他。

“要求比武裁判的也是你。”

“這會兒我還要像你一樣,給自己找個代理鬥士,就我所知嘛,你的堂哥青武侯會很樂意替我出戰。”

“你偉大的青武侯大人離此有上百里呢。”

庸王洪秀平斥道。

“派只鳥把他找來,我很樂意等他。”

“你今天就得跟野狼侯決鬥。”

“寫書的,”

庸王洪秀平轉身對一個旁聽的史官說,

“等你把這事編成曲子,別忘了說賈藍鳳是怎樣不準本王找代理鬥士,非逼他一瘸一拐、渾身是傷地去對付她手下最優秀的將領。”

“我哪有不準?”

賈藍鳳道,她語氣尖銳,顯然惱怒已極。

“庸王,有本事你就挑個代理鬥士啊……如果你認為有人會願意為你送命的話。”

“說實話,我是得找個人來替我殺人。”

洪秀平掃視長廳,無人動作,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個天大的錯誤。

接著,大廳後面起了陣燥動動。

“我幫庸王上場吧。”

詹侍幫叫道。

庸王洪秀平在衛兵將他帶走前,湊到詹侍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詹侍幫聽了哈哈大笑,起身拍拍膝蓋上的草。

“你能不能行啊?”

“反正不是你上,只管看著……”

聖山堡主與太平少福王洪馬奇此時正不耐煩地在高高的座椅上扭來扭去,賈蘭鳳坐在其旁。

“他們什麼時候開打?”

他哀怨地問。

野狼侯的侍從之一扶他起身,另一個則為他拿來長近四尺,厚重橡木所制,表面有鐵釘的三角形盾牌,兩位侍從協力替他把盾綁在左臂前端。

賈蘭鳳的士兵遞給詹侍幫一面類似的護盾,但詹侍幫啐了口唾沫,揮手拒絕,三天沒刮的粗黑鬍子蓋住了他的下巴和兩頰,但他決非沒有剃刀,他的銀劍鋒閃著致命的光澤,看得出每天都花好近小時打磨,直到鋒利得血肉難近為止。

野狼侯伸出一隻戴著鐵護腕的手,他的侍從遞過一把漂亮的、兩面開刃的長劍,劍身用銀線雕鏤出山間長空的紋理,劍柄如野狼的頭,護手則是兩隻翅膀。

“這把劍是我產下馬奇的時候特意叫人為家父鑄的。”

賈藍鳳驕傲地告訴她的賓客,他們都看著野狼侯爵士嘗試揮舞。

“每當他代替天王坐上王座,他總會佩帶這柄劍,你們說它漂不漂亮?我認為讓我們的騎士手持的劍替我叔父復仇,是再恰當不過了。”

雕花銀劍固然漂亮,但在洪秀平看來,若讓野狼侯用他自己的武器會更稱手。

“叫他們快打!”

洪馬奇大喊。

野狼侯轉身面向少福王洪馬奇,舉劍致敬。

“為賈相和賈王后而戰!”

洪秀平被安排坐在花園對面的露天陽臺上,身邊圍滿了守衛,詹侍幫轉身漫不經心地朝他做了個敬禮的動作。

“他們就等你命令了。”

賈藍鳳告訴她的王侯兒子。

“快打!”

男孩尖叫,兩手緊握座椅扶手,不住地顫抖。

野狼侯立刻旋身,舉起重盾,詹侍幫也轉過來面對他,兩人的長劍交鋒一次,兩次,彼此試探,詹侍幫後退一步,野狼侯舉盾在前追趕。

他揮出一劍,但詹侍幫猛地後跳,躲到攻擊範圍之外,銀劍劃過空氣,詹侍幫轉向右邊,野狼侯跟過去,依然高舉護盾。

野狼侯向前逼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在不平坦的地面上,詹侍幫嘴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斷後退,野狼侯揮劍猛攻,可詹侍幫跳得更快,輕盈地躍過一塊長滿青苔的低矮石頭,然後詹侍幫往左邊繞,遠離盾牌,朝野狼侯沒有保護的那方去,野狼侯想砍他的腿,然而距離太遠,詹侍幫再往左跳,野狼侯也跟著轉身。

“這傢伙是個懦夫,”

賈藍鳳的謀士王嬰道,

“膽小鬼,有種就光明正大地打!”

其他人也同聲附和。

賈藍鳳望向禁軍教頭林嘉德,她的教頭簡短地搖頭道:

“他故意讓野狼侯追他,全副武裝加上盾牌,再強壯的人也會很快疲累。”

刀劍的金屬交擊將賈藍鳳注視到詹侍幫,野狼侯劍盾並用,攻勢猛烈,詹侍幫不斷後退,擋下道道攻勢,腳步輕靈地跳過石塊與樹根,眼睛卻從未離開對手,賈藍鳳發現詹侍幫的動作極其靈敏,野狼侯的銀劍始終碰不到他,而他那把醜惡的灰銀劍卻在野狼侯的肩甲上劃了一道。

突然,詹侍幫溜到上帝的雕像背後,野狼侯收勢不及,一劍朝他剛才的位置揮去,聖山堡的白色大理石腿上火花迸發,兩人這場迅捷的過招才開始沒多久,便就暫告段落。

“媽,他們打得不好看,”

少福王洪馬奇抱怨,

“我要看他們打真的。”

“寶貝乖,他們馬上就打給你看。”

他母親安慰他,

“這個小人跑不了一整天的。”

賈藍鳳所在的高臺上,有些貴族一邊對詹侍幫冷嘲熱諷,一邊斟酒笑鬧,然而在花園對面,庸王洪秀平那雙大小不一的眼睛卻全神貫注地看著兩位決鬥者你來我往,似乎身邊一切都已消失。

詹侍幫倏地自雕像後躥出,依舊向左,雙手擎劍朝野狼侯沒有盾牌保護的那邊猛砍,野狼侯雖然擋下,但擋得很勉強。

詹侍幫的劍順勢往上一彈,朝對方的頭部撲去,只聽鏗鏘一聲,獵鷹的一隻翅膀應聲而斷。

野狼侯後退半步,穩住身子,然後又舉起盾牌,詹侍幫的劍攻向這道木牆,砍得木屑四濺。

詹侍幫再度向左,避開盾牌,一劍正中野狼侯腹部,在他的鎧甲上留下一道鮮明的裂口。

野狼侯後腳一蹬,手中銀劍凌空揮出一道兇猛的圓弧,詹侍幫硬是把它撥開,然後跳出去,撞上石化的上帝,震得他在基座上搖晃,他踉蹌著退開,左顧右盼搜尋對手,面罩上的細縫限制了他的視線。

“野狼侯大人,在你後面!”

一個賈藍鳳的門客大喝,可惜為時已晚,詹侍幫雙手舉劍,狠狠往下一斬,正中野狼侯的右手肘,保護關節的細薄圓碟響聲大作,野狼侯悶哼著轉身,托起長劍。

這回詹侍幫守在原地,兩人你來我往,刀劍交織出的金屬歌聲響徹花園,迴盪在聖山堡的七座白塔之間。

“野狼侯大人受傷了。”

禁軍教頭林加德語氣沉重地說。

不需他說,賈藍鳳也看得見鮮血正如無數手指,從他前臂緩緩流下,他還看得見他手肘關節的黏溼,他的每記擋格越來越慢,越來越低。

野狼侯大人側身面對敵人,想用盾牌抵擋攻勢,然而波隆也跟著側移,行動靈敏如貓。

而今,詹侍幫似乎愈發強壯,他的揮砍陸續留下痕跡,野狼侯的鎧甲、右腿、喙狀面罩和護胸,甚至頸甲都印上了深陷的閃亮凹痕。

野狼侯右臂的狼人圓碟被砍成兩截,掛在皮帶上。他們可以聽見從他面罩裡傳出的沉重呼吸。

無論在場的眾禁軍將領和貴族多麼高傲自大,他們都很清楚下面情勢如何,只有洪馬奇依舊看不到真相。

“野狼侯大人,打夠了,”

賈藍鳳向下高喊,

“快收拾他,我的寶貝等得不耐煩了。”

野狼侯的確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原本他還蹣跚後退,半蹲著躲在他那傷痕累累的盾牌後面,聽了這話,他轉而向前衝鋒。

這陣突如其來的猛攻大出詹侍幫意料,野狼侯跟他撞在一起,並將盾牌狠狠地朝詹侍幫面部砸去,差一點,差一點就把波隆打倒在地……

詹侍幫踉蹌後退,被一塊石頭絆到,趕忙扶住石化的上帝維持重心。

野狼侯拋下盾牌,雙手舉劍猛撲上去,他的右手從肘部到指尖全都是血,但他最後的死命一擊足以將詹侍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如果詹侍幫跟他硬碰硬的話。

反之,詹侍幫箭步向後跳開,賈世豪漂亮的雕花銀劍砍到石化上帝的大理石手肘,劍身三分之一處應聲而斷。

這時詹侍幫用肩膀拼命朝雕像背部撞去,飽經風雨摧殘的馮雲山雕像搖晃幾下之後轟然倒下,將野狼侯大人壓在下面。

轉瞬間詹侍幫已踏上他身體,踢開殘餘的金屬圓碟碎片,暴露出手臂和胸甲間的脆弱部位。

野狼侯側身躺臥,被斷裂的馮雲山雕像壓住的軀體無法動彈。

眾人聽見野狼侯不住呻吟,詹侍幫雙手握劍高舉,用盡全身力氣,狠命刺進,劃過手臂,穿透肋骨。

野狼侯抖了一下,便不再動彈。

一陣死寂籠罩著聖山堡,詹侍幫拔掉半罩頭盔,扔在草坪上,剛才被盾牌撞到的嘴唇,此刻正流著赤紅的血光,炭黑色的頭髮也被汗水完全浸溼,他吐出一顆被打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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