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李壯國呵斥了一聲，隨後對李海國道：“我就給你兩條路，要麼你回你爸那裡，繼續當你的小少爺。”
李海國表情一怔。
“要麼你想跟著我，就跟我去工廠裡上班！我就給你這兩條路，你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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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毅站在一邊沒說話，這個李壯國，可以啊，沒有直接明說，給李海國來了個彎彎繞繞。
李海國一下子急了：“大哥，你，你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啊！你好歹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沒啥好做心理準備的。”李壯國揮揮手：“趕緊決定。”
李海國在李老爺面前那股子衝勁兒瞬間變成了一隻小貓咪，甚至於還有討好的意味：“大哥，你別這樣啊，我也沒說我不做決定，就是……”
周姐真看不下去了：“老公！你這樣一直強迫海國，那海國才回來一天都莫得，你好歹讓他考慮一下啊！”
隨後周姐問韓毅：“韓毅，姐問你，你李哥說帶他去工廠，做什麼工作啊？”
“收發室。”
本來還想著答應下來穩住李壯國的李海國瞬間不樂意了：“收發室？你讓我去收信？”
韓毅點頭：“其他崗位都滿了，你也不能做苦力。”
“怎麼？給你一份工作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李壯國冷了臉。
“可是大哥！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讓我去收發室做事？這，這也太那個了！”李海國直接黑了臉。
“太哪個了？你倒是說說，我問你，你畢業了嗎？拿到畢業證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邊混日子！”
這話說的李海國的臉越來越紅，終於掛不住了。
“大哥，我知道了，你這是跟韓毅串通好了對不對？好傢伙，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在裡面嘀嘀咕咕肯定是想辦法坑我的！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李海國奪門而出。
周姐要追，被李壯國攔下：“追什麼追！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多少人到現在還沒工作，韓毅肯讓他去收發室不錯了，他也清楚，韓毅是看出這小子的脾氣不敲打敲打不行，這才提出了這個想法，不然遲早會闖禍。
“但也不用這樣啊！不行，我有些不放心。”周姐還是想出去追，但被李壯國連連呵斥了好幾聲，這才消停一下。
韓毅趁機丟擲話題：“其實海國回來的時候態度也挺好的，這件事倒是要怪我。”
“怪你？”李壯國點點頭：“這麼說我好像看出一點端倪來了，說來也奇怪，海國怎麼感覺好像很排斥你似的，你們之間到底咋啦？”
“是這樣的，我女兒醒了，李老爺看著我女兒很喜歡，就提出要拿衣服給我女兒換上。”韓毅壓低了聲音：“然後，海國回來聽到就生氣了。”
本來這話李壯國還不以為意，擺擺手：“我爸爸那邊能有什麼小女孩的衣服，別不是……”
話沒說完，他僵住了。
“對，好像是因為一個，一個叫什麼小雅的。”
李壯國的反應更大了：“我爸說要拿小雅的衣服給你女兒穿？”
周姐蹙眉，想了想：“小雅？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小雅是我們的小妹。”李壯國吐出一口氣：“那我明白他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觸碰了你們的傷心事？這我真不知道。”韓毅帶著滿臉歉意說：“如果真的冒犯了你們什麼，我道歉。”
“沒有沒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李壯國搖搖頭：“我們小妹幾年前就生病死了，海國和她最親，有點接受不了。”
幾年前，怪不得自己對這個姑奶奶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哥，我看時間不早了，就先告辭了。”韓毅不再追問下去。
畢竟現在他們還不是一家人，這屬於人家的隱私，問太多也不好。
李壯國點點頭：“那明日我準時準點去報道，海國那邊，他沒什麼地方去，這會可能回我爸那裡了。”
韓毅回去了洋房，洋房裡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只是氣氛還稍微有些凝重。
明爺爺看到他回來，端上了飯菜，又讓人抱出了韓涵，韓涵身上居然真的穿上了一件小裙子，正衝著韓毅在那樂呵。
“韓涵，過來爸爸這裡。”韓毅伸手抱過韓涵，親了親她的額頭：“今天有沒有乖乖的？”
韓涵當然只是傻樂，完全不理解韓毅在說什麼。
“那個，韓涵身上穿的衣服很貴吧？小孩子調皮，別給弄壞了。”韓毅說。
明爺爺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都是舊衣服了，老爺說，韓涵小姐穿著漂亮，而且也很喜歡，就無所謂了。”
韓毅點點頭：“韓涵，有沒有對爺爺說謝謝？”
“謝謝爺爺。”韓涵眨了眨眼睛。
李老爺從書房出來，看到韓毅和韓涵，眼裡浮現出慈愛：“你回來了？”
“是，那個，李老爺您別擔心，海國之前去了李哥那邊，但之後就走了，他有沒有回來？”
“回來了！”李老爺有些不耐煩地說：“我真不知道這臭小子從哪裡染回來的毛病！回來又是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把自己關進房間裡！當家裡是什麼地方了？旅館嗎？”
“算了李老爺，您也別生氣了。”韓毅安撫了兩聲：“海國會生氣我能理解，畢竟是自己妹妹的衣服，不願意別人穿上也很正常。”
李老爺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哦，是壯國跟你說的？”
“嗯，提了兩句。”韓毅點點頭：“抱歉，我之前不知道，所以才，您千萬別介意。”
“我能介意什麼？”李老爺嘆息一聲：“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當初如果不是我不小心的話，那孩子也不會，欸。”
看李老爺的表情，似乎對當年的事情還無法釋懷，韓毅沒打斷他的話，靜靜聽著。
“小雅這孩子命苦，她媽生她的時候因為難纏去世了，我呢，又不會帶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