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氣溫也變得正常起來，不再四季如春，而且比山谷外更冷，漸漸地，就沒有多少人會來了。
這樣正符韓毅的意，如果沒人去的話，就可以省掉許多麻煩了。
“爸比。”韓涵重新套回了羽絨服，只露出一張笑臉被趙瑞抱在懷中：“我們要去的那個山谷好玩嗎？”
“嗯，聽說這路上還有之前的人挖的溫泉，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爸比帶你泡溫泉。”
還好最後魚柔收拾行李的時候，韓毅自己插手，把一些“用不到”的東西都塞了進去。
其中就有用來泡溫泉的泳衣……沒想得到歪打正著。
不過泡溫泉是一回事，等看到溫泉敢不敢換泳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一路上果然沒有任何風雪，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上，幾個人多走了兩步還覺得有些熱。
“韓哥，這路上不像翠雲大姐說的那麼難走啊。”林越一深一淺在前面探路：“而且雪也沒過小腿，還真像我之前來過的那個地方。”
“你來過長白山？”韓毅問。
林越表情一怔，小聲道：“就‘那個時候’啊，辦事的時候也來過下雪的地方。”
“哦。”
林越說的，大概是之前幫龍虎堂做事的時候。
知道林越是無心提起，肯定不想人繼續問東問西，韓毅閉了嘴，專心走路。
走了半個多小時，眾人看到了一處散發著熱氣的溫泉，面色一喜。
“還真有溫泉啊？”林越衝到溫泉旁邊，感動的不得了：“真溫暖！好想跳下去。”
韓毅看看時間，他們出發的早，現在也不過上午十點：“翠雲大姐說了，看到溫泉之後，翻越這個山頭，再翻一個就能到採南山谷了。”
既然他們可以看到溫泉，那麼李大忠他們應該也看到了。
韓毅決定耽誤半個小時，反正不會下雪，倒不如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
韓涵面對溫泉欣喜的不得了，吵鬧著要下去泡。
溫泉旁邊居然還有個小木屋，裡面被人做了保暖措施，距離溫泉也不過兩步路。
其實韓毅也想泡，只是沒多少玩鬧的心思：“那你下去泡二十分鍾就上來，好嗎？”
“好。”
韓毅立刻抱她進小木屋換衣服，下去之前還包裹的嚴嚴實實。
幾個大人就在周圍尋找著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回來之後，趙瑞說：“的確看到了一些腳印，但是比較多，不確定是不是李先生的。”
韓毅點點頭：“他們肯定路過了這裡。那麼就證明我們的路線是正確的。”既然是正確的，那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正陪韓涵玩的時候，林越疾步跑來：“韓哥。”
韓毅讓趙瑞盯著韓涵，別泡過頭了，走到林越那邊：“怎麼了？”
林越壓低聲音：“我覺得忠哥那邊應該是出事了。”
“怎麼說？”
“我發現了血跡。”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低，儘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韓毅立刻跟著林越走到發現血跡的地方。
雪已經凝固了，部分還被埋在雪中，只是那顏色著實扎眼。
林越彎腰扒拉了一下，瞬間扒拉出一大塊血跡。
“韓哥，你看。”林越冷靜道：“雖然不清楚是誰的血，但如果是忠哥的話……”
“莫非，受到襲擊了？”韓毅立刻想起那些跟蹤自己的人：“林越，你先不要聲張，在周圍繼續找找，如果有人受傷，其他地方肯定還有。”
李大忠做事嚴謹，絕對不可能不處理這麼大的血跡。
一來他知道自己會找過來，二來他絕對不會做讓自己擔心的事情。
“知道了。”林越點點頭，往其他方向去了。
韓毅假裝若無其事回去，“涵涵，走了。”
“好。”韓涵懂事點頭，讓韓毅把自己抱出去，換好衣服之後上路。
林越一路找著其他痕跡，儘量不讓除韓毅之外的人注意到。
然而就是這點奇怪，除了之前看到的大片血跡，再無其他痕跡。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林越告訴了韓毅這一點，韓毅點點頭，表示還是先別聲張。
雖然沒有暴風雪了，但爬上還是比較累人的，眾人一深一淺準備下山的時候，趙瑞突然趴了下來：“韓先生小心！”
林越立刻把小洋撲倒，魚柔也蹲下了身子。
韓毅抬起頭，飛速的子彈擦著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
居然有埋伏？！
“先別慌。”韓毅不太確定對方是山裡的獵人，還是敵人，於是屏息凝神讓大家先別動。
林越臉色很差：“媽的，居然在背後放冷槍？！”
趙瑞觀察了一下飛來的子彈痕跡，接著看向身後。
有兩個人頭冒出來，發現韓毅他們是人之後，立刻大叫：“真的不好意思！對不起！有沒有傷到你們！”
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忙奔過來。
看穿著打扮，是獵人無疑了，他們的臉色滿是驚慌：“對不住對不住！”
林越放下心，也罵了出來：“你們怎麼回事？沒看到這裡有人啊？說開槍就開槍，萬一打到我們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道歉的是一個年長的中年人，滿臉絡腮鬍，幾乎看不見他的臉了：“我們是看到天氣好，加上這附近這幾天有熊瞎子，所以才出來……”
韓毅也捏了一把冷汗，還好趙瑞反應快。
另外一個年輕人卻很不以為然：“這個季節在外面瞎逛，到底是誰有問題啊？就算被打死了也是你們活該！”
“張銳強！”中年人斥責了一聲：“趕緊道歉，我怎麼教你的？在沒看清楚之前不準開槍不準開槍，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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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年輕人不過二十剛出頭，滿臉風霜，帶著不爽地表情：“誰知道這個時候山裡會有人？”
“沒事了。”韓毅擺擺手：“抱歉，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們也是有事，不得已才出門的。”
“哈？有事？”張銳強警惕地看著韓毅：“你們難道不是來偷獵的？”
“我偷你個大頭鬼啊！”林越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各種情緒融合在一起：“有穿成我們這樣的偷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