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峒讓夏然等傷好了再走。
他越是這樣說,夏然越是想走。
夏然只留給古峒一個背影。
“然然。”
古峒扣住了夏然的肩頭。
“湯藥已經燉好了,你記得喝,你一定要為我保重。”
夏然含淚,說罷便走。
古峒陷入了對夏然這些天的回憶。
這個女孩不經意間進入到他的生活,現在讓他揮之不去。
古峒不再多想,徑自追了出去。
他快步來到崖下,正好看到了夏然。
可夏然的決心很堅定,她扔要上去。
此時,古峒心急如焚,縱有千言萬語,他卻不知怎麼出口。
這一急,催動了前幾日的舊傷,古峒半蹲在地,捂著胸口。
夏然見古峒舊疾復發,離開的事頓時拋到九霄雲外。
她趕忙跑到古峒面前,焦急的喊著他的名字。
“夏然,留下。”
古峒僅說出了這四字。
即使有泰拉煉體決傍身,可他還有些虛弱。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現在我只想要你,一直這樣就好。”
夏然動情道。
古峒很是感動,倆人相擁而泣。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晚上。
在土地廟裡,左濤看了看已熟睡的眾人,便走了出去。
這一幕被金莎莎看到了,她趕忙尾隨而去。
同一時間,趙二帶著川崎十郎,來到一處廢宅。
方一步入,川崎十郎就感慨萬千。
因為這處廢宅曾經是陳素娥的家。
“十八年了...”
川崎十郎低語道。
他打發趙二回逍遙城,自己一個人待會。
他推開廳門,回憶便自動湧進腦中。
耳畔響起久違的陳素娥的溫柔聲音。
十八年前,川崎十郎被劍聖古龍打敗,逃亡至海邊,昏死在地。
那時陳素娥恰巧經過,心地善良把他救回家中治療。
如果沒有她,這世上就沒有川崎十郎了。
在陳家養傷期間,是川崎十郎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他回憶著陳素娥對他百般照料,永遠都是那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可他也誤會了陳素娥,以為是喜歡他所以才這麼做的。
殊不知這世上就有一種救死扶傷的善良女人。
他誤會的越深,隨著時間推移,佔有慾就越強。
以至於這十八年,為了能得到陳素娥,才有了今天的川崎十郎!
他這十八年的拼死奮鬥,動力全都來源於這個女人!
現在什麼都有了,可佳人已逝,能不讓他瘋狂麼?
在這所房間裡,他越想越傷心。
陳宅外,左濤已經到了。
尾隨來的還有金莎莎。
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進了陳宅。
金莎莎還奇怪這是母親的孃家啊。
她跟著跟著,就見到左濤點了蠟燭,進到陳素娥的臥室,在翻找著什麼。
突然,川崎十郎喊著陳素娥的名字。
左濤沒想到今晚他義父也來了。
他看見義父正忙著追金莎莎。
是把金莎莎當成了陳素娥!
川崎十郎又失態了,他揮起倆臂不停擺著,在黑夜中一路奔跑。
左濤使用身法,來到了川崎十郎面前。
他要阻止又失態的義父。
“濤兒?”
川崎十郎堪堪回過神。
“是我義父。”
話音剛落,就被川崎十郎一掌震飛。
“別攔著我!”
川崎十郎繼續向前走。
金莎莎自然被嚇壞了,她跑著跑著就進了一間臥室。
臨進時,她一關門砸到了耳環,耳環掉落在門外,可她太著急沒留意。
金莎莎驚恐的登上床,又順手去拽兩側圍簾。
可她卻拽不動,等她咬牙再用力,床板一翻,整個人掉了下去。
金莎莎更害怕了,她失聲喊著。
這床下竟有空間,是處地道所在。
她延著石階滾了一會,直滾到空曠地帶才止,人也暈了過去。
川崎十郎跟著背影來到了那間臥室,嘴角還喊著素娥,可現實卻空無一人,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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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回去,可一邁步腳底卻踩到了什麼。
俯身撿起的卻是剛才金莎莎掉落的翠玉耳環。
這玉耳環川崎十郎一眼就認出了,不是陳素娥當年戴的,還會是誰!
他沒忘記這對耳環!
可他萬沒想到,機緣巧合現在戴著它的卻是人家的女兒。
川崎十郎更加失態,他大喜過望,又跳又嚷。
出來時,碰到正找他的左濤。
“她在這裡,她在這裡,這玉耳環是她的!”
川崎十郎喋語,向他展示耳環。
川崎十郎帶左濤又回臥室,手裡仍然撰著那枚玉耳環。
“她藏起來了,她躲著我,這有密室,一定有!”
川崎十郎說道。
“義父,這裡蒙著厚厚灰塵,證明沒人住過。”
左濤說道。
川崎十郎不理會左濤,又跑了出去。
左濤跟著川崎十郎來到了剛才自己翻找的屋子。
燭火還未熄滅,川崎十郎指著那堆衣物,驚喜道:“看到沒有,都是她的東西...”
“義父,這是我才翻過的,還有單憑一隻耳環,能證明她還活著嗎?這是一處廢宅,誰都可以進來。”
左濤打斷道。
“不,你仔細看看,這座廢宅,只有這間屋子一塵不染,你再看她的衣服和梳妝檯,還有...這把傘。”
川崎十郎大喜過望,種種跡象表明,他朝思暮想的人還活著!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折傘,放在臉龐,又陷起了回憶...
十八年前的一場大雨,陳素娥躲在一顆樹下避雨,川崎十郎打著傘來找她。
“川崎大哥,你怎麼到這來了?”
陳素娥問。
“那個我...我出來走走。”
川崎十郎害羞道,其實他是來送傘的。
“咦,這種天氣...”
陳素娥有些不信。
雨越下越大,倆個人不停推讓一把傘,來回幾下便有了接觸,
倆隻手放在一起時,又都默契的抽離。
陳素娥低頭害羞,川崎十郎也不敢看她。
這時,川崎十郎目極處有間草屋,他便帶著陳素娥躲雨。
站在草簷下,雨水嘩嘩低落。
陳素娥見川崎十郎一臉雨水,她細心拿出手帕,讓他擦掉,
這下令川崎十郎更加觸動。
陳素娥對他回憶小時父母出海便沒再回來,那之後家就空了,一直是父親當年的朋友金家接濟。
她從小和金滿貫長大,那時金滿貫出門做生意還沒有回來。
陳素娥回憶金家對她不錯,和金滿貫是青梅竹馬,從小感情就好。
不過這些話卻讓川崎十郎聽著不爽!
等他抱怨陳素娥不該雨天出門,陳素娥卻笑著告訴他,自己是為他去採蓮子。
又說出自己的心願,想要天下孤苦的人都有個容身之所。
那裡沒有疾病沒有分離沒有痛苦,並把它取名逍遙城。
她要城內每個人都活的逍遙自在!
她沒想到的是當初說出的心願,竟然在她死後的十八年,被有心人川崎十郎完成了!
逍遙城裡的百姓,都是曾經孤苦無依的人,在經過川崎十郎的治理下,現在每個人都很幸福。
川崎十郎已完成了陳素娥當年之心願!
逍遙城要遠離喧囂,要有湖有舟,要白天賞花,晚上賞月,這些細枝末微川崎十郎都做到了!
逍遙城依山傍水,如今已成了清淨福地!
節假日去那遊玩的人一年比一年多。
有誰知道這座山城是為了一個女人當初說的一句話!
只要是你的心願,窮盡一生也要為你完成!
逍遙城裡逍遙殿,逍遙殿裡逍遙居,這些名頭都是那日陳素娥起的!
“義父!義父!”
左濤打斷了川崎十郎的回憶。
川崎十郎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何還要躲著我?”
“就算她還活著,前幾日您逼死金滿貫,她能不心存芥蒂嗎?”
左濤說道。
“你答應我,要找到她的。”
“是,否則今晚我也不會來這裡。”
“我回逍遙城待倆天,等你訊息了。”
川崎十郎此時心神疲憊。
臨走時,川崎十郎說道:“有個逍遙居坐落在一片湖水上,風起時那裡很美,她要是不願相見,我可以離開。”
川崎十郎又回憶著,那年他和陳素娥金滿貫第一次碰面。
那日還有個他不想見的人,因為那人正是金滿貫的生死兄弟追殺他的--古龍!
二人一見面不由分說便動氣手來,川崎十郎那時還敵不過他,被古龍打倒在地。
陳素娥與金滿貫竟為其求情,這才勸得古龍離開。
川崎十郎又一次被陳素娥救了!
另一方面,崖底小屋內。
古峒正擦拭著鐵怒劍。
門被一陣掌風蕩開。
“誰?”
古峒挑眉道。
追出去見是冷月,古峒便停下了。
“前輩為何而來?”
“老婆子專程為你來的!”
話音剛落,便與古峒動起手來。
由於古峒舊傷未愈,不是對手,被打倒在地。
冷月趁機向古峒噴了一道紅色霧劑。
“我到要看看你們倆個有多相愛,哈哈!”
說完冷月便飛走了。
“奇怪我沒受傷...然然!”
古峒趕忙推開裡屋的門。
見夏然無恙的休息便放下心來,夏然被驚醒與他相擁。
此時,古峒感覺身體燥熱,他跑出茅屋。
徑自跳進河裡,冷熱反應激起了一圈霧氣。
等夏然拉著古峒的手準備上岸,古峒體內又燥熱。
他趕忙放開了夏然的手,又跑回河中。
夏然神色閃動,似是看出了什麼。
一夜無話,時間來到了白晝。
土地廟前,左濤見金莎莎失蹤,開始發火。
叫紫丹尋找,她大發醋意不管不問。
左濤一生氣帶著倆個跟班前去尋找。
小桃花仍舊求著紫丹,想讓她心回意轉。
紫丹卻還是噘著嘴,不為所動。
小桃花嘴皮子都磨幹,紫丹還無動於衷時,洪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