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內，不少人瞪目結舌。
張子凡那強的勢態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特別是那一句“錯殺了又如何”讓在場的人聽了之後熱血沸騰，體會到實力強大後所帶來的影響力。
那些少男少女中，除了石荒之外，其他人都興奮無比。
長生谷不愧是修真勢力，開陽城石家這種世俗家族根本就不被其放在眼中，和石震雄的咄咄逼人相比，張子凡的這種氣魄更加直接而霸道。
“你！”
另一邊，石震雄羞怒交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感受到張子凡的那股壓制性的氣息後，就知道今天面子丟大了。
長生谷為呂天明說話，就算是給石震雄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貿然出手，否則的話，石家定會付出血的代價，後果很嚴重。
誰都看得出來，張子凡剛才那些話有立威的意思，而石震雄剛好撞槍口上，要是處理得不好，只會加深矛盾。
開陽城石家，算是一個大勢力，但是在長生谷眼中，真的不算什麼，如果有必要的話，長生谷派出一名後天後期的武者，就能將他們連根拔起。
當然，長生谷作為聲名遠揚的修真勢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
大廳之內，安靜得有些可怕，沉悶而壓抑，一時間，石震雄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石家主，呂天明小友說得很清楚了，你應該回去好好調查一下，如果你們石家那名下人與開陽城外的馬賊有關，真的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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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候，李萬峰站出來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算是給石震雄一個臺階下，如果他還不收斂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果然，聽到李萬峰這句話，石震雄的臉色才緩和下來，暗中松了一口氣，不過他表面上還是偽裝一下自己的氣量。
“哼，我們石家怎麼會幹那種勾當，關於馬賊的事，我自然會調查清楚，要是真的查出問題，無論是誰，都嚴懲不貸！”
說完這句話，石震雄帶著臉色發白的石哲彥離開，他臉上火辣辣，不想再多呆一秒鐘。
今天這樣的憋屈，還是石震雄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但是他不敢多說什麼，人家張子凡比他強太多了，這就是強者為尊的體現。
眾人都看得出來，石震雄畏懼了，有些心虛，再留下來，恐怕真的會出事。
石家人離開之後，張子凡臉色從容，隨後用一種讚歎的眼神盯了呂天明一眼，他的心思讓人難以琢磨。
呂天明無喜無悲，但是他在想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石哲彥幹掉。
半個時辰後，萬峰武館演武場。
張子凡祭出一艘飛舟，足足有十幾丈長，這樣的手段讓不少人大吃一驚，對他們來說，這就像是仙人手段一樣。
“爾等不必驚訝，這是一件低階飛行法器，以消耗靈石為代價，能日行千里。”
聽到張子凡的解釋，不少人嘖嘖稱奇起來，哪怕是館主李萬峰，他也有些羨慕，這樣的飛行法器可以隨意改變大小，非常方便和實用，特別是那個日行千里，幾乎是保持直線飛行的。
可惜，想到低階法器對靈石的消耗，李萬峰下意識地搖搖頭，這種東西對一般的人來說就是累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用多餘的靈石來趕路，還不如用來提升自己的力量實在。
“這就是法器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名少年忍不住讚歎一聲，目光中多了幾分期待，傳說中的長生谷，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嗯哼，本姑娘以後也搞一個飛行法器，用來趕路方便多了。”蘿莉少女粉拳緊握，嘟著嘴巴說道。
不得不說，他們對法器都非常嚮往，有的人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那種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呂天明倒是除外，他在人群之中顯得很淡定，因為他很清楚，這種低階飛舟除了趕路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還要受到天氣的影響，所謂的日行千里也是有限制的。
張子凡作為長生谷的“接引使者”出現在開陽城，他還有著核心弟子的身份，弄到這樣的法寶其實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了，你們快上飛舟吧，前往長生谷的道路崎嶇，穿過不少具有妖獸的叢林，甚至還有很多地方只能飛行路過，要是沒有飛行法器，我還真的不方便帶著你們。”張子凡透露出一些資訊，點到為止。
呂天明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飛舟，偶爾也會故作驚訝，在上面遊目四望。
嗡嗡嗡！
飛舟緩緩升起，發出低鳴聲，開陽城下的景象變得越來越小，大概上升到上千米之後，它就化成一道流光穿梭而去，地面上的一些人紛紛抬頭，他們心中有些羨慕，知道這是長生谷帶著考核的弟子離開了。
嗖！
飛舟之上很平穩，外面形成了一道屏障，這都是以消耗靈石為基礎的，不少人在上面東張西望，嘖嘖稱奇，彼此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的妄動。
……
開陽城，石家。
石震雄盯著飛舟離開之後，他暗中松了一口氣，張子凡在開陽城的一天，他就感覺過得非常壓抑，作為開陽城一個大家族的家主，他心中非常不甘心。
“父親。”
就在此時，石哲彥有些膽怯到走到這裡，等候訓斥。
“你這個混蛋，沒事幹嘛還與那些馬賊扯上關係，丟我石家的臉面！”石震雄壓制著怒火，如果石哲彥不是他兒子，早就被一掌廢掉了。
“父親，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石哲彥哭喪著臉。
“住口，事情已經發生，這件事你必須想辦法抹平，不要給我們石家留下汙點。”石震雄冷哼道，他現在的怒火都放在呂天明的身上。
“是！”
石哲彥連忙點頭，不敢做什麼反駁，突然間，他話鋒一轉，道：“父親，我已經查清呂天明的來歷，來自小楓鎮，而他的父親呂昊還在開陽城中，住在同福客棧。”
“哦？”石震雄聞言，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我們是不是……”石哲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只等石震雄一聲令下。
這一次石家在萬峰武館丟臉，一切都是因為呂天明引起的，石震雄對他的狠意不言而喻，他聽到這個訊息後，恨不得立刻出手，擊殺與呂天明有關聯的人。
但是，他思考得比較周全，緩緩地說了一句。
“要記住，呂昊的死與我們石家沒有任何瓜葛，手腳利落點！”
“嘿嘿，我明白~”
石哲彥狠狠地說道，既然報復不了呂天明，那就拿他的親人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