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艱難抉擇
氣海空虛,靈氣蕩然無存,春竹雖然驚慌,但卻並未表露出來,依舊顯得很從容。
春竹的冷靜,讓聖靈特使心中一動:“你的法術靈氣被鎖仙丹鎖住,你不害怕?”
“好像有點害怕。”春竹坐直腰桿,他不想讓聖靈特使,他上一世的義妹看扁。
他岔開話題,微笑的看著聖靈特使:“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聖靈特使微微一愣,接著春竹看到她的眼睛笑了。聖靈特使言語柔和的說:“我、我叫娜燕,不過好久都沒有人喊我的名字啦,他們都稱我聖靈特使,或者稱我仙魔靈女。”
春竹呵呵一笑:“娜燕這名字很好聽,不過我更喜歡仙魔靈女,最討厭聖靈特使這個名字。聖靈特使這個名字,硬邦邦,沒有一點女孩子的味道。”
娜燕微微一愣:“聖靈特使不是名字,那是我的官位,我是仙魔族巡查仙魔各部落的特使。因為我的名號中有個靈字,恭維我的人就喊我聖靈特使。後來整個仙魔族的族人都開始稱呼我為聖靈特使。”
春竹“哦”了一聲,接著說:“實際在我看來,給你戴個聖靈特使帽子的人,並不一定真心尊重你。往往讓你難堪的人,未必就是你的敵人。”
娜燕突然來了興致:“說說你的道理,讓我聽聽。”
春竹輕輕的哼了一聲:“我問你,你感覺大家叫你娜燕親切點,還是稱呼你聖靈特使親切點?”
“這還要問,當然是叫我娜燕親切的多了。”娜燕先是一笑,忽然又一愣:“可是,我的父親畢竟是族人的汗主,族人不可能直接喊我的名字啊。”
春竹盯著娜燕:“好,我再問你,你是汗主的女兒,你覺得族人稱呼你娜燕公主好呢?還是
稱呼你聖靈特使、仙魔靈女好?”
娜燕咯咯地笑了起來,她花枝亂顫地說:“春竹,你今晚對我說這麼多,跟我套近乎,是不是另有圖謀?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春竹嘆息一聲:“我想得到的,你現在給不了我。”
娜燕依舊笑著說:“是嗎,你想得到什麼?”
春竹凝重地說:“一份真誠,一份真誠的友誼。”
娜燕秀眉微蹙:“我不殺你,還把你納到我的名下,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這不是在表達我的誠意?”
“你不殺我,是因為我還可以被你利用。你想透過對我使以小恩小惠,讓我感恩戴德,從而達到利用我去撬開我師叔的嘴。”春竹被觸碰到了痛處,心中一惱,便直言不諱。
“你,你服用捨命丹,也未必安的什麼好心,未必不是想利用我。”娜燕氣呼呼地看著春竹,淚水脫眶而出。
本來和諧的氛圍,被春竹的一時激動,搞得劍拔弩張。
春竹深感懊惱,這懊惱不僅是因為他和娜燕搞僵後,對他預定的行動不利。更重的是,他不想看到娜燕哭。
娜燕是他上一世的義妹英普,他們曾經患難與共,不離不棄,面臨危難也是義無反顧。他也無數次的想過,今生一定要找到英普,給她幸福快樂。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英普今生脫胎換骨,由前生的一隻狐狸,變成了今生的一個人。還是與東方大陸為敵的人。
可是,英普今生不管變成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是他上一世的義妹,這是鐵的事實,毋庸置疑,所以,他必須兌現自己曾經的諾言。
當春竹看到娜燕的淚水打溼了面紗,心中隱隱生疼。他不能讓娜燕受到委屈,更不應該讓娜燕哭,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娜燕高興起來。
“喏喏喏。”春竹拿定主意:“我就說嘛,你雖然冠以聖靈特使這種令人生畏的頭銜,但是,仍舊還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孩。”
娜燕抬起淚水汪汪的眼睛,迷茫的看著春竹,她想不通,剛才對她惡言相向的春竹,現在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在監獄的審訊室了認出春竹後,她少女羞澀的心就砰然一動。和春竹相對飲酒,她又被春竹的鎮靜沉著折服。
在監舍中,春竹已經抓住自己的雙腳,她只喊了一聲下流,春竹便倉皇放手。這種坦蕩的君子之風,讓她對春竹再生好感。
真正讓娜燕對春竹產生愛慕之心的,是春竹的那股傻勁。春竹明知是死,還要帶著玉月子硬闖牢獄的傻勁。
這種豪情壯舉,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到的,他們仙魔族有眾多的武士,但是,有這種大義凜然,不懼生死的,能找出幾人?
在春竹要硬闖監獄時,娜燕看到春竹像一尊神像,在眾多仙魔族護衛的環視下,傲然而立,視眾仙魔族護衛如無物,心中暗喜。
她高興地想著,她苦苦哀求她的父汗,要納春竹與自己名下的事情做對了。她甚至想到,只要自己用真心對待春竹,春竹將來必定是位了不起的仙魔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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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與願違,她和春竹沒上想幾句話,春竹就對她冷言冷語,讓她傷心,給她難堪,現在又說出這種讓人琢磨不透的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春竹看著娜燕懵懂的眼睛,微微一笑:“從你把我從死神的手中救出這一點看,你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雖然沒有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但是,我敢肯定你有一副非常美麗的容貌。你又是一位公主,別人卻給你冠以聖靈特使的帽子,你覺得合適嗎?”
娜燕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你剛才還口口聲聲地說我是在利用你,現在又這樣說?你說的那句話是真的?”
“當然現在說的是真的咯,我不拿話激你,你就不會露出真實的情感,會一直沉迷於聖靈特使的虛名中,讓自己慢慢的變成一個仙魔族的武士。”春竹隨口胡謅,逗著娜燕開心。
娜燕噗呲一聲笑了,接著又嚶嚶的哭起來:“你,你壞死了,我還以為你不懂我的心。”
她忽然眼睛一瞪:“你,過來,為我取下面紗。”
這次傻眼的是春竹,這是一個,比生死更難以抉擇的事情。
他在和娜燕的爭鬥中,無意拽掉了娜燕的鞋襪,被迫成了現在的求婚者。如果他取掉娜燕的面紗,結果會是怎樣?會不會再一次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