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績的日子是煎熬的，只是真到了出成績這天，她反倒又不敢看了。
“楠哥哥，我的准考證拍給你了，你幫我查。”坐在電腦前，莫歆恬看著查詢頁面，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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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岑若楠低笑一聲，“膽小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
“楠哥哥，你就可勁兒地笑話我吧。”莫歆恬氣嘟嘟地咕噥了一聲，“笑完了就趕緊幫我查，考砸了就不用告訴我了。”
隔著話筒，莫歆恬聽到他那頭有鍵盤聲響起，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他報成績。
“喂，楠哥哥，你還在聽嗎？”
“在。”
“那我考得怎麼樣啊？”
岑若楠沉默了幾秒鐘，沉聲說道，“囡囡，還是你自己看吧。”
莫歆恬心裡咯噔一聲，聲音迅速染上一抹哭腔，“楠哥哥，我不會是真的考砸了吧？”
“囡囡，今年沒考上沒關係，我們繼續努力，明年再戰。”
“我不要！”如果復讀一年，等她上大一的時候，他都上大四了，她害怕自己追不上他的腳步。
聽到她那麼激動地哭出來，岑若楠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他剛剛就不應該逗她的！
“囡囡，對不起，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
“什麼？”
“我說，你沒有考砸，我剛剛是逗你的，不信你自己登入上去看看。”
莫歆恬不語，纖指在鍵盤上敲下一串數字，然後點選查詢，螢幕裡大大的682分印入眼簾。
那一刻，她握著手機，嚎啕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岑若楠真是後悔死了，他剛剛怎麼就那麼嘴欠，故意說那些話逗她呢。聽她現在哭成這個樣子，真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囡囡，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逗你的。”
“囡囡，要不我現在飛回去，讓你打我出氣好不好？”
“囡囡，求你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岑若楠一邊說著軟話，一邊收拾著重要證件，用唇語和舍友說了一句，然後便舉著手機出了宿舍。
電話那頭，莫歆恬好不容易止住哭聲，但明顯說話還帶著哭腔，“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要是我真的落榜了怎麼辦啊？”
“要是真的落榜了，我就再陪你一年。”橫豎為了她，他已經延後一年進國家隊了，也不在乎再晚一年。
“我才不要。再復讀一年，你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還怎麼追得上嘛。”
聞言，岑若楠胸腔一陣翻滾，原來她之所以哭得這麼厲害是因為這個！
“囡囡，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不管什麼時候，我只會一直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慢慢等你，直到你追上我的步伐，和我一同前行。”
莫歆恬的心顫了顫，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她聽懂了，只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然後她就做了個最傻的動作，直接手忙腳亂地把電話掛了。
看著暗掉的手機螢幕，莫歆恬哀嚎一聲，胡亂揪著頭髮，心亂如麻。
後來，莫宇和關筱琴分別打電話問她成績，班級群裡也在熱烈地討論著各自的成績以及如何填報志願，莫歆恬暫時把煩惱拋諸腦後。
午休過後，莫歆恬乘公交車去學校填報志願，還沒到學校便接到岑若楠的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莫歆恬還真是心虛無比。話說她今天上午掛電話之後就沒打回去，楠哥哥會不會生氣呢？
遲遲不接電話，附近的乘客都紛紛轉過頭看她，莫歆恬抱歉地扯了扯唇，連忙按了接聽。
“囡囡，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現在在哪呢？”
“楠哥哥，我在公交車上呢，去學校填志願。”
“嗯，在校門口等我。”
掛了電話，莫歆恬一臉懵逼，在校門口等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又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