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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迴歸篇·K】·無責任愚人節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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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姑且算是暫時平息下來了。

然而室長大人一出門就是一整天,scepter 4的精英們只好輪流照顧這個小嬰兒。

於是一幕幕奇妙的戲份不停地在青雲寮上演著。比如澹島副長不得不在訓練新人拔刀的時候背上背個小寶寶啊;道明寺去給小寶寶換尿布卻被小寶寶不能自主操控的超能力控制的尿布纏住脖子、勒得直翻白眼啊;秋山去給小寶寶餵奶的時候小寶寶忽然暴哭、奶瓶應聲炸裂, 幸好剛巧騰出空來的柳泉到會議室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一開門就發現這種突發狀況, 趕緊用自己的超能力把空中四濺的玻璃碎片定住,才算及時挽救了秋山的破相危機……

心有餘悸的秋山隆重感謝了柳泉的救命之恩(?), 然後趕緊出門去買新奶瓶。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給這個小寶寶重新喂了奶,之後由柳泉接手哄寶寶睡覺的重要任務(?)。

秋山乖乖坐在會議室一角,眼看著柳泉抱著那個小嬰兒一邊踱步一邊輕聲哼著曲調柔緩的歌曲, 就這麼耐心地持續了整整四十分鍾之久才算把這個一秒鐘天使和惡魔之間無縫切換的小寶寶哄睡著了,不由得用崇敬(?)的眼神看著她。

然後他趕緊給聲音都已經微微沙啞的柳泉奉上一杯水。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完成了一整天公務的大家陸續回到了會議室來看看小寶寶的狀況, 於是差不多或先或後都目擊了柳泉抱著小寶寶哼歌哄他睡覺的一幕,並且對她肅然起敬。

於是當腰酸背痛、嗓子發乾的柳泉剛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之後, 不但秋山動作格外迅速地為她遞上一杯水, 而且她還聽到了以下崇拜的言論:

“不愧是柳泉君啊!就說連室長都能搞得定的人肯定也能對付得了這個小家夥嘛……”

“能有這份耐性和魄力的話我感覺世界上肯定沒有柳泉君完成不了的事情!……”

柳泉啼笑皆非。

“不過是哄睡了一個小寶寶而已,你們說得就好像我拯救了全世界一樣, 這也太誇張……”

她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道明寺熱烈地打斷了。

“不不不柳泉君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和拯救世界相比也不差什麼了!”

柳泉:“……”

秋山那副清冽的聲線偏偏還在旁邊慢吞吞地加了一句:“……而且確實是承蒙你相助才挽救了我的臉。”

當時哭泣的小嬰兒身上超能力幾乎暴走,把防摔奶瓶都炸了個粉碎;雖然柳泉及時趕到阻止了這整間會議室又重新陷入物品亂舞的狀態, 然而飛濺的碎片還是有一兩片掠過秋山的臉頰, 劃出了兩道淺淺的血痕。

現在弁財正幫他消毒上藥,聽了柳泉這兩句疑似謙虛(?)的話, 他也慢吞吞地補充了一句。

“不……其實大家都認為,照顧小孩子還真是比想像中更折騰人啊……”

日高:“我雖然在自己家裡也照顧過弟弟, 不過果然跟照顧嬰兒還是不一樣啊……”

榎本:“……要是能找到父母就好了呢。”

日高大大咧咧地拍著榎本的肩膀。

“是的呢。不過一定沒問題的吧!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小孩的父母呢!”

坐在會議室一隅, 正擰開純淨水的瓶蓋打算喝的伏見微微壓低了眉頭, 用氣音自言自語似的吐槽了一句:“……如果這樣的話那家夥也不會被就這麼草率地扔在屯所門口了吧。”

柳泉瞥了他一眼。

好像話題突然難以為繼一樣,大家忽然紛紛站起身來。

“啊說起來也該是時候去洗澡了吧!明天還要上早班呢!”

伏見陰鬱地瞥了那群人一眼。

“你們去吧。……我晚些時候再說。”

彷佛松了一口氣似的,道明寺把自己懷裡抱著的小嬰兒強行塞給了伏見。

“那麼他就拜託伏見君臨時照顧一下啦!幫大忙了……”

伏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對這次轉手毫無所覺、發出細小的鼾聲睡得還是很香的小嬰兒。

“嘖,為什麼讓我……?!”

他的目光飄向柳泉的方向,不過馬上就被秋山突然冒起的魄力制止了。

“伏見君!你剛剛也看到了吧。為了哄他睡覺,柳泉君努力了四十分鍾……現在不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嗎?”

伏見一愣。弁財笑著上來和稀泥似的說道:“嘛……伏見君一定沒問題的,幫大忙了啊。”

道明寺也雙手合十,衝著伏見作出“拜託拜託”的手勢,一邊倒退著還不忘點頭哈腰地作著手勢,一邊和大家一起推門出去了。

會議室的門重新關上了。伏見一臉烏煙瘴氣地低頭望著那個小嬰兒。

……結果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睜大了明亮的雙眼盯著伏見看。

伏見:……!!!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那個小嬰兒就呀呀叫著,向著他的臉伸出手來——

動作迅速地一把抓掉了伏見臉上的眼鏡!

伏見:“啊!?”

小嬰兒笑嘻嘻地玩著到手的戰利品(?),完全不理會背後一瞬間黑氣冒起的伏見。

伏見彷佛是想要搶奪自己的眼鏡,又怕下手太重了傷到小嬰兒,左手抱著他、右手伸了兩次最後都遲疑了,臉上的烏煙瘴氣簡直要化作實質。

柳泉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好歹忍住到了嘴邊的那聲笑。

可是她這副表情扭曲的臉當然不可能逃過伏見的視線。注意到她忍笑忍得五官變形以後,伏見臉上的烏雲更濃了,嘖了一聲以後果斷伸手一下從小嬰兒手中搶回自己的眼鏡重新戴回臉上,嘟噥了一句:“……就因為這樣我才不喜歡沒法溝通的生物……”

小嬰兒大概以為伏見在跟他玩耍,笑得更歡暢了,伸手踢腿非常歡快。

柳泉忍著笑說道:“……可是我倒是覺得小孩子們都莫名地很喜歡伏見君呢。比如說……快?”

因為從室長的侄子宗像快身上又聯想到了室長大人本人,伏見又狠狠地嘖了一聲。

“……真是莫名其妙啊,完全不知道我身上哪一點會讓他們感興趣……”伏見抱怨似的說著,但語氣卻似乎緩和了一些。

小嬰兒手舞足蹈著,突然一把抓住伏見的右手食指。

伏見:?!

小小的、肉呼呼的手握著他食指的指尖,不屬於自己的體溫從那裡傳來。伏見似乎一瞬間被這個事實震撼了一樣,臉上那些烏煙瘴氣忽然全部都消失了,呆呆地低頭盯著那個笑得很開心的小寶寶。

看到這一幕,柳泉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慢慢化為了微笑。

“瞧,這不是很好嗎。”她輕聲說道。

“伏見君散發出可靠的氣息,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信賴你啊。”她說。

伏見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就活像是突然收到了自己不想要的好人卡一樣,但停頓了片刻之後,他並沒有再度發出不耐的嘖聲。

“嘁……比起有個不怎麼樣的父母,說不定還不如乾脆被扔下、從此沒有後顧之憂更好。”他煩躁似的低聲說。

疑似聽到了伏見難得一見的真心話——以及他背後那【黑暗的家庭】設定的冰山一角——柳泉微微一挑眉。

“說起來我的設定也差不多如此呢。”她用一種溫和的語調若無其事似的說道。

“要指望父母是不太現實的……不過幸好自己的人生裡並不是只有父母的存在啊。”

“人長大了之後就能夠認識很多別的人……能夠認識那種讓自己覺得‘認識他們真是太好了’的人。我覺得這正是人生的魅力之所在。即使有著不足以依靠的開始,也總有一天能夠自己決定人生的發展方向……”

伏見驚異地抬起頭來注視著她,那種眼神就好像她突然變成了異形一樣讓人驚奇而感到震撼。

但這種異樣的眼神很快就被一個含笑的聲音打斷了。

“原來如此。我也同意哦,信雅君的說法。”

會議室的門不知何時被無聲無息地開啟,室長大人緩步走了進來,微微俯低身子,去看伏見懷裡抱著的小嬰兒。

伏見:“……您回來了啊。”

宗像禮司嗯了一聲,微笑地看著那個正握著伏見的手指笑得很開心的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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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家人,是一個人最早接觸到的社會,也是最早受其影響的、並非自己本體的‘旁人’。”

他說。

“不過,一個人就算被逐出了這個最初的社會,也一定會有其他的社會肯接納他吧。”他注視著小嬰兒的目光很溫和。

“就是這麼回事。”

伏見一驚。

但他飛快地就掩飾了自己那種動搖的表情,重新恢復了面癱臉吐槽的本色,說道:“……室長您不會是想要成為這孩子的‘另一個社會’吧?!難不成您真的打算當他的父母?”

宗像禮司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

“哦呀?不行嗎?”

伏見默了片刻,似乎是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過了兩秒鐘,他作出了選擇。

“那倒沒有。只不過要在室長身邊開始這段人生,我對這孩子有點同情罷了。”

這時候被晾在一旁的柳泉忽然笑眯眯地開口了。

“伏見君的地圖炮還是這麼犀利啊……”

伏見一愣。“哈?!”

柳泉仍然端著之前秋山遞給她的水杯,安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張桌子旁邊,即使看到了宗像禮司開門進來,她也並沒有立刻走過去。

她露出這種鯊魚一般的笑容,好像忽然提醒了伏見似的。

伏見沒好氣地掀了掀眼皮,總算很夠義氣地提醒了一句室長大人:“……如果您想要收養這個孩子的話,最好還是先問一問坐在那邊的柳泉君的意見吧?雖然說單身狀態下□□的話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插刀的傢伙啊。簡直就像是生怕大家覺得他太好一樣。柳泉笑眯眯地想道。

室長大人露出神秘的微笑,並沒有回應伏見的話,卻忽然一伸手把一個小小的金屬手環啪地一聲扣在小嬰兒的左手腕上。

“這是抑制異能的道具。就是把我們地牢裡拘留‘權外者’用的手枷加工成了適合小孩子佩戴的飾品形狀。”他若無其事似的把話題十分自然地引開了。“那個手枷本來就是黃金氏族研發出來的東西,我今天去七釜戶花了一整天時間也是為了商量能不能把它應用在適合嬰兒使用的異能抑制器具上……”

伏見:“哦。”

柳泉:“哦。”

宗像禮司笑眯眯地又評價了一句:“雖然他們的王已經不在了,但是‘非時院’的能力還是非同凡響啊……完成的速度也很快,不愧是老怪物麾下的人啊。”

伏見低聲又吐槽了一句:“……所以說請您先正視一下之前的問題好嗎……”

柳泉:【好氣哦然而還是要保持微笑.jpg】

宗像禮司就彷佛沒有察覺到室內詭異的氣氛似的,自然地繼續往下說道:“在他成長到可以自行控制異能——或者德累斯頓石板遺留下來的影響和異能完全消失——之前,這個手環多少還是會派上些用場的。”

伏見翻了個白眼,衝著柳泉投去一瞥,那目光的意義很明確,就是“我已經盡力幫你了然而室長就是這麼個畫風我可沒辦法”。

柳泉微微一笑,用一種比室長大人的語氣更加自然而然的口吻說道:“……沒辦法了,原來性格不合啊,這可糟糕了——”

伏見:!!!

伏見一瞬間就瞪圓了雙眼——像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可不多見——然而他旁邊的室長大人仍然表情如常,只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細框眼鏡。一道光芒劃過鏡片。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他的父母了。”宗像禮司平靜地說道,突然伸手從伏見懷中接過了那個小嬰兒,還舉高了幾次,逗得那個小嬰兒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scepter 4對一切‘權外者’都有管理之責。假如他真的會被父母遺棄的話,單純地送進孤兒院裡也並非解決的好方法……而且我們都不知道德累斯頓石板的影響力到底哪一天會徹底消失,在那之前,讓他作為一個普通孩子生活在普通的孤兒院裡,一旦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難以管理。”他一本正經地嚴肅說道。

然後下一秒鐘他居然轉向了伏見。

“你說對嗎,伏見君?”

伏見:“……哈?!問我嗎?!”

伏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室長大人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他臉上那副【嘖真麻煩啊為什麼每次你們兩人爭執都會波及我這個無辜人員啊】的表情更加明顯了。

“嘖,那種事……怎麼都好吧。”他敷衍似的隨意回答道,一副極不耐煩的神情,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很快又咽回了那種有害的衝動。

室長大人微笑。

……下一刻又毫無預兆地轉向了柳泉的方向。

“那麼,你覺得呢,信雅君?”

柳泉:“……”

室長大人這個臺階給自己架設得自然極了,她隔空放出去的、可大可小足以生事的一招【性格不合】就這麼被他輕輕鬆鬆地化解了——表面上說公務,實則暗藏私貨的行為和對白,可是室長大人的拿手好戲。她以前陷在雷同的套路裡也不止一次兩次,只是這一次她原本就是想藉此機會給喜歡一手遮天的室長大人一個下馬威的計劃又一拳打進了棉花裡。

你跟他談撫養小孩子的問題必須要徵求另一半的同意,他就跟你扯一些什麼權外者的管理之重要性;你跟他談事關雙方的問題必須尊重另一半的意見,他就跟你扯什麼【我是因為預料到你會觸景傷情所以為了不讓你難過就自行決定了我這麼做都是因為喜歡你啊】之類的事情。

……好氣哦然而還是要保持微笑。

柳泉還沒有回答,澹島世理就推門而入。

“室長!這個孩子的母親找到了!現在就在外面!”

室內的三人都微微一怔。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室長大人。

他重新舉高了一下那個小嬰兒,小嬰兒因而又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顯得很開心似的。

結果室長大人居然跟那個小嬰兒說起話來了。

“有人來接你了呢……你有什麼打算嗎?”

伏見:“……有詢問他意見的必要嗎……您這是不打算把孩子還給人家嗎。”

室長大人抱著那個小嬰兒,任他抓住自己的領巾。

“哪裡,我只是打算聽取一下當事人的意向。”

伏見實在忍不住自己吐槽的衝動。

“您剛剛說著要領養他的時候好像連柳泉的意向都沒打算聽取吧……要不然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來了……”他嘟噥著,又瞥了一眼臉上的微笑板正得像個鐵面具一樣的柳泉。

“那副笑容真可怕啊……室長你都沒感覺到嗎。”

室長大人就好像沒有聽到伏見的低聲吐槽一樣。

“在我看來,意向就是指——被扔下的人,也一樣有捨棄對方的權利。”他澹澹地說道。

……一瞬間竟然給人一種他的氣場霎那間飈破兩米八的錯覺。

下一秒鐘他就十分自然地把話題又圓了回來。

“所以我並沒有詢問信雅君的意向——因為在我看來,信雅君是不可能被扔下的吧?”他表情十分平靜地繼續說道,就好像自己完全沒察覺到這句話裡有多少引人深思的狗糧成分一樣。

以澹島和伏見的情商,當然足以判斷出室長大人貌似無意地給他們灑了一把狗糧。他們兩人一瞬間都露出了消化不良似的表情。

柳泉還沒來得及配合地露出感動的表情,就被室長大人的下一句話弄得黑線了。

“說起來……當初被扔下的是我才對吧。”他微笑著轉向柳泉,一臉純良無辜的神色——於不動聲色之間就插了柳泉一刀。

柳泉感覺自己額頭上瞬間就掛下了三條黑線。

“……那還真是抱歉啊。”她假笑著隨便應了一句,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應該反擊,於是說道:“那麼室長的意向呢?”

室長大人繼續露出純良無辜的笑容。

“我?……我放棄了自己‘捨棄對方的權利’啊。就是這麼簡單。”他說。

柳泉:!!!

澹島:“……”

伏見:“……”

這個時候,宗像禮司懷中抱著的那個小嬰兒適時地發出一陣呀呀的叫聲,伸手摸上了室長大人的臉,手舞足蹈似的像要說些什麼。

宗像禮司低頭望著那個小嬰兒,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瞭然的笑意。

“啊,你想去找媽媽嗎。那麼看來你能和母親團聚了呢。”

在屯所大門外,年輕的母親懷抱著小嬰兒——肩上還揹著那一大包加茂買來的嬰兒用品,在深深地向scepter 4三巨頭以及打醬油的柳泉鞠躬致意之後,轉過身去慢慢地走遠了。

澹島不放心似的目送著那位年輕媽媽的背影,說道:“……到底能不能把這個孩子好好地撫養成人呢……雖然是因為自己事後後悔了才又找過來的……”

宗像禮司咳嗽了一聲。

“不必擔心。”

“既然那個孩子身為‘權外者’,那麼他就要受到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的管轄。在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也必須保證他的父母能夠好好地把他撫養成人,對他們一家要保持監視和援助,這也是我們的工作。”

澹島瞭然地微笑起來。

“是!”她乾脆利落地應道。

“……不過這次錯過了當爸爸的機會,真是浪費了我早上認真作出的覺悟啊。”室長大人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

柳泉:“……”

澹島:“……”

伏見臉上的表情很難以形容。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嘖這兩個人又要發出戀愛的酸臭味了真煩人啊】。

他忍了又忍,最後雙手往衣袋裡一插,突然大步流星地搶先往屯所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頭也不回地飛快說道:“嘖,這種事跟我們說什麼……該說的物件不是就在那裡嗎。”

柳泉:“……”

澹島不得不又喝止了他一句:“伏見!”

室長大人卻毫無預兆地呵呵笑了起來。

“不過,反正我還有scepter 4這個跟我的孩子差不多的存在嘛。”他輕描澹寫似的說道。

其他三人同時感到了一陣惡寒。

不得不說大家都還是很瞭解伏見的。澹島趕在伏見說出什麼不可饒恕的話來之前,就大聲說道:“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吧……趕快回去休息吧伏見!”

隨即抬腿跟上伏見已經走在他們之前幾步遠的腳步。

目送著澹島和伏見就像逃命(不)一樣匆匆離去的背影,柳泉勾起唇角。

“今天,室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一面呢。”她說。

宗像禮司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側過頭來望著她,然後露出一個看似懵懂無知(大霧!)的笑意。

“你是說我想當一次爸爸嗎?”他用一種異常無辜的聲音問道。然後沒等柳泉發作,他就繼續認真地說:“我只是覺得要負責任地處理那個孩子的問題才行……如果因此而欠缺了對你的心情的考慮,我很抱歉——因為長期以來我一直都是單身一人,所以大概因此而經常會忘記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吧……”

柳泉:!!!

她勐地抬起頭來盯著室長大人的側臉。

室長大人露出無辜的笑容。

……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

巧妙地提醒她當初是如何決然地轉身離去,就像個最不稱職的戀人一樣……這句話裡甚至含有試探的成分,試探著在他“長期以來單身一人”的時間裡,她又是不是保持同樣的狀態。

室長大人的聰明如果都用在這些方面的話,那麼還真是無人能敵啊。柳泉想。

“……不,我說的是,室長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意外的比我想像的要深入得多呢。”她說。

不就是突然換一種攻擊方向嗎?這種事情她也會——向他學的。

“雖然自己的意見未被室長納入考慮的範圍,讓我有點困擾……不過,在收留‘被父母拋棄的小可憐’這種事上,室長大概還是很有經驗的吧。”她微笑說道。

“像是我,像是伏見君,像是今天的那個孩子……”

“這麼想起來,周防前輩好像也在做著同樣的事呢。”

她的臉上掠過一抹淘氣似的笑容。

“難道說——要當個好的‘王權者’的話,就要擁有一顆到處撿流浪貓回家養的責任心嗎。”

宗像禮司:“……”

這個比喻似乎一瞬間讓他有點驚訝,但反應過來之後,他又有點啼笑皆非。

他忽然靠近她的身邊,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說不定還真是這樣哪。”他含笑說道。

然後,他十分自然地側過臉,在他們兩人這種適宜的身高差之下,嘴唇輕輕一碰柳泉的前額。

雖然是一沾即走、幾乎沒有任何深刻的觸感,然而柳泉立刻就感覺自己的臉爆炸一般地漲紅了。

“禮、禮司君!你在做什麼啊……?!”她有點窘迫地壓低聲音喝道,覺得自己先前那種和室長大人針鋒相對的餘裕瞬間全部消失了。

“啊,我的父母,同樣也一直覺得我的思想和行為有些不可思議哦。”宗像禮司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眯了一雙眼睛,突然換了個話題。

柳泉下意識就想到了宗像家的父母和他的哥哥宗像大司一家人。

的確……和室長大人完全不是同一種畫風啊。

室長大人繼續說道:“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

柳泉:?

“就算彼此無法理解對方的一些思想和行為,也一樣能夠成為對方‘重要的存在’。”宗像禮司說。

“這就是我和家人相處的方式。”

“我期許著即使未來我們會產生一些不可預見的分歧,即使有的時候對方做出讓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

“然而在自己心目中,對方仍舊是唯一的、重要的、不可取代的存在。”

“這就是我希望和信雅君達成的相處方式喲。”

柳泉:!!!

她愣了片刻,慢慢地彎起眉眼。

“宗像前輩,太狡猾了。”

宗像禮司輕聲笑了一聲。

而柳泉繼續說道:

“不過,我很喜歡。”

“……很喜歡你剛才的提議。”她故意頓了一下才續上下面的話。

彷佛已經料到她會使出這樣的小把戲,宗像禮司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太驚訝的樣子。

“是嗎?……看來是達成了共識了。”

他悠閒地攬著她的肩頭,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保持這種姿態進入屯所會讓人感覺他ooc了一樣。

“經過商量而達成共識的過程,意外的也不壞啊。”他說。

柳泉笑了。

“當然不壞。”她說。

“因為,和‘重要的存在’能夠在一起的話,做什麼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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