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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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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先趙良一步抵達棋盤山的木青冥想到,既然眼前那道人自稱千老闆,木青冥索性順水推舟,詐一詐對方。那道人卻是真金不怕火煉,隨即得意洋洋的自證身份後,還道出瞑金尚可救人。因此有人求到道人跟前,他也會賣些瞑金給對方。引出來長生道邪人悄然入城,奉命行事暗中搜尋千老闆的下落,卻不知千老闆並未在城中,反而被鎖龍人盯上。棋盤山上,那個道人繼續給木青冥和墨寒,講述著瞑金的利弊,道出瞑金的諸多秘密,讓木青冥和墨寒對那瞑金更是瞭解。】

夜幕的黑暗像黑紗一樣籠罩住了整個昆明城,讓空中的淡淡月光和城裡的燈火,更顯得璀璨。

月光和燈火,照亮了城中那些光滑的青石板道路。

就連盤龍江上的江水,也依舊是波光粼粼的。雲津夜市中透出的熱鬧光火,灑在了江面上後,隨著夜風輕拂的江波水流不停的晃盪著。柳風掠拂,倒也有一番風味。

繁華喧鬧的雲津夜市裡人山人海,燈火通明下四處都是人潮湧動,整個夜市各處都洋溢著熱鬧和喧譁。林立的茶館酒樓裡人聲鼎沸,當地的花燈戲,在茶館裡咿咿呀呀的唱著。挑著各種燒豆腐、燒豬腳和燒豬頭肉,還有燒豬尾巴和燒苞谷(玉米),還有那烤乳扇和烤紅薯,以及烤洋芋等擔子的攤販在街邊叫賣,或是沿路吆喝。

而林立在盤龍江岸上,臨江近水的磚木結構的兩層小樓上則是酒香四溢,雕龍畫鳳的小窗裡,伴隨著濃郁的酒香飄出歡快的嬉笑和樂聲,為這條雲津夜市更添幾分風雅中的獨特熱鬧。

施展出匿跡咒,藏匿了身形和氣息的妙天,像是一隻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貓一樣,在雲津夜市上的鱗次櫛比的小樓間,在屋頂上騰空跳躍。卻是落腳輕微,從未曾發出絲毫的聲響。

妙天一雙目光犀利的雙眼,至始至終都緊盯著屋子下大街上。在街上人來人往中,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打扮得像是個在盤龍江畔捕魚的漁夫的人,始終在他的視線注視範圍內。

妙天距離此人始終有一段距離,但卻依舊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此人體內運轉著濃郁的邪氣。

那種邪氣,正是長生道教徒獨有的。

天快黑的時候,正和啊弘往沙臘巷而去的妙天,忽然感知到了城中斷斷續續的湧入了幾股邪氣。這幾道邪氣來的突然,鎖龍人們也不知道這些帶著邪氣的邪人入城做什麼?於是妙天聯絡了其他的鎖龍人後,決定和妙雨還有鐵樺,三人分別跟上了這幾股邪氣。

但長生教教徒分批入城之後就已快速分散開來,單獨行動後在城中四處亂逛,但卻仔細到每一寸城中土地都不放過,盡數要看過來。時而還會進入一些店鋪,詢問了什麼後又大步走出店中,似乎是在遍地找尋著什麼?

鎖龍人們細細一數,入城的邪人盡數都是長生道教徒,共有十數人之多。這樣的情況下鎖龍人們實在是分身乏術,妙天和妙雨還有鐵樺三人,只能商議後決定,先分別定住他們中邪氣最重的三個人,靜待長生道教徒們再次碰頭的時候。

而妙天的任務,就是跟著此時正穿梭在雲津夜市裡,人流之中的那個邪人。

他看這邪人也是漫無目的,但在雲津夜市中的每一個攤子前都會稍作停留,然後探頭張望一番店中又默然離開後,猜到對方是不是在找人?

隨之妙天又想到,會不會是他們給長生道教徒修改的記憶起作用了。使得長生道也不得不冒死派人下山,解決早已被鎖龍人化屍了的‘叛徒’?

想著此事,妙天愣在了街邊一座小樓的屋頂上,沒在跟上去。但雙眼依舊緊盯著,那個在來往人群中,走走又停停的教徒。

目前情況並不清楚,所以妙天想歸想,但也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想。跟蹤之下,他也不好施展其他異術,以免真炁波動引起長生道的注意。也只好在夜幕下微涼的江風中,不緊不慢的繼續跟著那長生道教徒,保證不被他發現的同時,繼續緊盯這個長生道教徒......

盤龍江邊的江風,到了夜幕降臨之後還是凌厲的,可棋盤山上的山風也不弱。

在山林裡穿梭不停的山風,發出了虎嘯辦的嘶吼聲。山裡樹木隨風搖擺,樹枝也是抖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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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簌簌而落後,有幾片還算新綠的樹葉飛到了木青冥身前的土坑裡,落在了還在燃燒的柴木上,頓時被烤乾了葉子裡的水分後,緩緩的卷了起來。

那道人看向木青冥和墨寒的眼中目光,少了幾分慵懶,卻又深邃了起來。

這個道人和已羽化了的棋盤老祖,學過點占卜之術。雖然是半桶水吧,但早在木青冥夫婦上山之前,他就預知到了今日這棋盤山中,必有貴人臨門。

且他參悟占卜之相,還得知今日言多必吉。

而木青冥和墨寒,之前雖然對他有所防備,但並無歹意和殺氣。並且在棋盤山中,這道人就能清楚的感知到,對面的兩人體內都沒有邪氣和煞氣,對道人也沒有表現出殺機,那道人對他們也沒打算隱瞞太多。

風聲呼嘯中,道人臉上的愜意漸漸的褪去,繼而有對木青冥和墨寒說到:“所謂陽盛,也就是陽氣旺盛了的人,比較容易發熱煩躁,並且易怒或者神昏等等。可以用瞑金來吸取少量的陰氣,從而讓體內陽盛減弱,便能改變這些病人的煩躁易怒等等。”。

木青冥和才把半隻燒雞吃完的妻子墨寒,全神貫注了起來。

他和他如今帶領著的鎖龍人們,對瞑金知之甚少。既然找到了千老闆,不妨多聽他說說這瞑金。

“而有的人陰盛格陽。指體內陰寒過盛而格陽於外,陰陽寒熱格拒。”頓了頓聲的道人,從袖中摸出了一個不知是什麼的野果,只有半個拳頭大小,表皮紅彤彤的。

那道人拿袖子一擦果子表皮後,遞到了木青冥和墨寒身前。

木青冥和墨寒淡淡一笑,對道人齊齊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客氣後,那道人緩緩收回了果子,繼而又道:“用瞑金能吸納陰氣的功效,就能削弱這類病人的陰盛。同時瞑金也能吸納陰溼之氣,對於風溼也有吸溼的功效。”。

話才說完,那道人就啃了一口手上的野果。

果肉在他齒間碎裂,果汁在他嘴裡迸濺。

木青冥默不作聲的微微頜首幾下;這些在跑馬山上的鬼市裡時,他就聽鬼市市主大和尚說過了。他更希望的,是聽到不一樣的情報,對瞑金瞭解的更多。

“當然,瞑金也可以鎮鬼。”把嘴裡嚼碎的果肉嚥下後,道人又道:“也能續命延壽的。”。

話說到此,他的雙目更是深邃。木青冥和墨寒臉上,一閃而逝過淡淡的驚愕後,看到了道人眼底深處,浮現了淡淡的恐懼。

似乎是那瞑金續命和延壽的功效,讓這個道人都能談之色變。

“具體說說續命和延壽的事情。”木青冥和墨寒對視一眼後,又對那道人緩緩問到:“我比較好奇和想到的正是這個,還請千老闆不吝賜教。”。

沉浸在斑駁月影中的木青冥說著此話,就對那道人抱拳拱手,行了一禮。

懇切神色,也在被月光籠罩的臉上五官間漸漸的泛起。

“你問這個幹嗎?”那道人一聲反問,第一次對木青冥和墨寒露出幾分警惕的神色。

而木青冥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對君子更君子,對小人更小人。見這道人,或者說千老闆之前還算君子,於是略一沉吟後,也沒打算隱瞞太多。

“其實是我負責的轄區,昆明城中出了一起命案。我們猜測死者是因為身懷瞑金而被滅口,而胸口也被挖走了一片皮肉。”組織了一下語言的木青冥,對那道人把實情多多少少的說出了一些來:“而我打聽到的訊息是,此人曾經用瞑金之類的東西續命。”。

卻沒說死者是唐掌櫃,也沒說有訊息稱唐掌櫃的瞑金,來自於千老闆;木青冥對眼前的道人,還是多少留有點防備的。

道人眼中警惕不減,卻也不知不覺的皺眉起來。他在沉吟間,思忖了片刻後舉目緊盯著木青冥,一字一頓的問到:“是不是碧雞鋪上開金店的唐掌櫃?”。

木青冥為他的一語中的心頭一驚時,那道人也攥緊拳頭,狠狠一錘身邊地面,沉聲罵道:“我就知道,他總會玩火玩死自己的?”。

“你這話怎麼說?”墨寒眼中警惕再現,把那道人上下打量:“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唐掌櫃死了?”。

“因為來我這裡賣瞑金的,就他問了續命的辦法。”那個道人在月光下雙眉一挑,臉上陰沉畢現:“當初我就告誡過他,瞑金雖然可以吸取他人陽壽,為他帶來更多的壽命,但他也要承受瞑金濃郁陰氣帶來的陰瘤的痛苦。”。

重重的一聲嘆息,從那道人嘴裡蹦出。隨之他揚起的雙眉緩緩放下,臉上的陰沉也被惋惜取而代之。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瞑金是可以續命,它能偷任何生靈的陽壽,將其化為持有者的陽壽。但有個其他條件,必須在昆明城這樣的風水大陣城市裡使用。”那道人又唉嘆一聲,臉上的惋惜神色更重了幾分:“當年我在城中買醉,他用一個特製的羅盤找到我的時候,直言他要續命。如果我不告訴他就讓手下們,揍我一頓。”。

“當時我不在棋盤山,體內靈氣不足,不是他帶著那些魁梧打手的對手,威逼利誘下我只好告訴了他續命的辦法,並且把隨身帶著的三十斤瞑金,都賣給了他。”話說到此,那道人臉上悔意頓起,再次唉聲嘆氣起來。

木青冥卻是聽得納悶,雖說對瞑金已有些瞭解了,但心頭還是疑問連生。

木青冥的疑問是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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