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這不是一個人的戰鬥[1/1頁]
那些原本想藉著她攀上劉院長的人們最先唾棄了她，因為在今夜過後，劉院長已經變成了過去時……
看著戚裳兒周圍那空空如也的座椅，看著那一雙雙不斷望向她，在會場裡冒著賊光的眼睛……聽著那一聲聲幸災樂禍的話語……秦勤無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任誰也想不到，在經歷了這些事情後，戚裳兒還會出現在禮堂，她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在成千上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依舊從容的欣賞著臺上的晚會。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男人抬著箱子緩緩的走進了禮堂。
今晚看來一定是李小麗完勝了。
別放屁了，勝不勝的和你也沒一毛錢的關係，你沒看到剛剛趙大放剛剛開車將她送到住院部嗎？
原本我還想投戚裳兒的，沒想到讓老劉給玩了。
玉女，哈哈……
他的確是**，不過此欲非比玉。
就在幾個抬箱子的男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了坐在過道邊上的戚裳兒，男人老臉一紅，抱著箱子快速的離開。
等一下。
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卻讓整個會場的一切凝固，任誰都能聽出那聲音的憤怒和陰冷。
也直到這個時候，人們在才注意到，同樣坐在最後一排，那個平日裡毫不起眼，丟在哪裡都不會有人多注意一眼的平凡男子……也許他的確是一個平凡的人，但在今夜後，所有的人都會將他銘記，並在他的名字前加上瘋子二字。
陸優慢慢的起身，在全場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向那幾個抬著箱子的男人，他低著頭，緊握著雙拳，身體不時的抖動著。
當陸優走到那幾個男人身邊時，他先是環視所有的人，這個平日裡的老好人，今天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高傲的公雞。接著陸優在自己的衣服兜裡拿出了一張紙，然後緩緩的說道：今天我還沒有投票，我現在要把票投給戚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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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張褶皺的紙被投入紙箱後，陸優那看似溫柔的眼睛猛的一變，當人們看清陸優的動作時，他已經將整個拳頭塞進了抱箱男人的嘴裡，接著他的拳頭開始慢慢的抽動，一種骨頭和牙齒摩擦的聲音以一種緩慢的節奏響起……
當陸優那被牙齒刮的面目全非的拳頭緩緩從男子嘴裡拔出時，男子的嘴裡已經沒有一顆完整的牙齒。接著，他緩緩的走到另一個剛剛非議戚裳兒男人的面前……
整個禮堂的氣氛已經凝固到了極點，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仔細的望著……望著陸優那只似乎依舊完整但卻鮮血淋淋的手。
陸優在笑，微笑……
他的手在輕輕的擺動……隨著那輕微的擺動，一滴滴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彩虹……
就在人們凝視著那道彩虹的瞬間，陸優的那只手卻憑空消失了……接著又是一陣骨頭和牙齒相互緩慢摩擦的聲音……
沒人能形容這種聲響。
它就像是一個人用自己的指甲划著黑板……
不，準確的說，應該把那個人的動作放慢三倍，那種被人為拉長，似乎隨時能摧毀人們心靈的聲音。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個慢慢用指甲划著黑板的人，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伴著從十指間緩緩滑落的鮮血，他的笑意更濃……
在這一刻，你忽然明白，他要折磨的並不是人們的心，而是自己。
很顯然，抱著箱子的男人們並不明白。
所以即便他們有五個人，但卻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即便是知道結果，他們依然選擇了等待。因為此刻陸優在他們的心中已經不是瘋子，而是瘋魔。
陸優緩緩的將目光望向不遠處的戚裳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這只是一個開始。
就在陸優離開後，平靜的會場再次響起了一聲憤怒的呼喊。
小嘴舉起了自己的手中的票：我也沒有投票，我現在要把票投給戚裳兒。
我也沒有投票。大炮緩緩的起身。
我也沒有，齊秦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起身的剎那，他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也沒有。
還有我……
我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見面。
隨著一聲憤怒的呼喊，一個帶著鐐銬，瘦弱的男子被人從椅子上拎起：你他媽的是一個殺人犯，不要在這裡跟我裝哲學家。
放開他，然後從這裡消失。迎上汪清那冰冷的眼神，小王無助的望向陳進，當他看到陳進那陰沉的黑臉後，小王耷拉著腦袋緩緩的走出了審訊室。
今年的榮耀之光是誰？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是陸優問的第一個問題。
看著這個雙手面目全非，瘦弱的男人。想著剛剛這個男人瘋狂的行為。聽著那及其冷靜，但卻幼稚的提問……不知道為什麼，汪清那猶如萬古寒冰般的面孔，在這一刻忽然有了一絲的鬆動。
審訊室內一片平靜……沒有回答問題的人……而發問的那個人也沒有繼續提問……因為他似乎從自己苦笑的神情中找到了答案。
她……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迎上汪清的眼神，陸優沒有回答。
她是你的朋友？
當聽到朋友這兩個字時，那個瘦弱的身影猛的一顫，接著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然後那個瘦弱的身影吃力而不甘的搖了搖頭。
很顯然，汪清的提問觸動了陸優的傷心處。
你認為今年是誰當選了榮耀之光那？陳進試圖將話題從新引到陸優的興趣上面。
果然陸優不再沉默，而是苦笑著說道：豔麗。
為什麼？
因為我，戚裳兒已經身敗名裂。而李小麗已經死亡。
當你談起你同事的死亡，你似乎很平靜。陳進繼續說道。
在聽到李小麗三個字時，陸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恨意，接著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頭，望向陳進：你似乎少問了一個問題。
你是說為什麼因為你讓戚裳兒身敗名裂？
不錯。
我想這兩個問題中一定有著必然的聯絡，也就是這個聯絡讓你殺了李小麗。
不錯，對於李小麗的死，我的確很平靜，甚至有一絲的慶幸。你想知道為什麼嗎？說道這裡，陸優忽然猛的怒吼道：因為戚裳兒結婚的這件事情，我只告訴她一個人。
所以你用和老胡同樣的方法殺了她？
我的確想過殺死她，但是……
那天，當我看到那張海報時，我就知道我錯了，我天真的以為將戚裳兒結婚的訊息告訴給李小麗會化解她們之間的仇恨，但很顯然，因為我的天真，讓戚裳兒身敗名裂……
所以你需要給戚裳兒一個交代？
不錯。在看到那張海報後，我就開始找李小麗。可惜，直到天黑的時候，我都沒有找到她。於是，我就選擇了在禮堂去等她。當我得知，她和趙大放出現在住院部後，我離開了禮堂……
人生總會有無數個意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