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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各自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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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盧明月站在一座眺望塔上全神貫注地望著隋軍大營,遠處黑黝黝的隋軍大營讓他看不清什麼,但他心中卻充滿了渴望,他希望自己能看到隋軍倉皇北撤,希望看到自己大軍直逼洛陽,希望看到張須陀在自己的腳下哀求。

就在這時,幾名黑影在夜色中疾奔而至,這時盧明月派去監視隋營的斥候。盧明月心中頓時狂跳起來,老遠他便大喊:“隋軍有動靜嗎?”

斥候騎兵飛馳而至:“啟稟將軍,果然如將軍所料,隋軍撤離了,現在只剩一座空營。”

“他們往哪裡撤了。”盧明月雖然很高興聽到這個訊息,但是出於謹慎他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

“往歷城的方向撤了。”斥候回答道。

“果然如此。”盧明月狂喜,他當初料到張須陀要是撤退的話只能往歷城撤,那裡怎麼著都是他的老巢,張須陀在哪裡經營多年,在齊郡擁有很高的是威望。

狂喜之下的他轉身大吼:“傳令三軍,全速追擊!勿使一個隋軍跑掉。”

從長清縣到歷城縣並不遠,只有百里地,晚一步,隋軍就將逃回縣城,盧明月不想喪失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親自率領十餘萬大軍,向隋軍追擊,路過隋軍大營,大營內果然空空蕩蕩,沒有一名士兵,盧明月激動得再次大喊:“抓住張須陀,無論死活,賞金千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個重獎的刺激下,匪軍猶如打了激素一樣。瘋狂的不知疲倦的十餘萬賊軍如潮水奔騰地般向東狂追而去......

在離賊軍約四里地的蘆葦蕩中,羅士信注視著敵軍大隊的遠去。在身後跟隨著千餘名躍躍欲試的隋軍騎兵,他的目光落到了敵軍大營。敵軍大營被營柵欄包圍,高大的營柵內密佈著數千頂大帳,延綿十幾裡,營柵內也有守軍,但人數不多,最多只有數千人。

機會來臨,羅士信提起他的鐵槍,回頭對眾人道:“弟兄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今天咱們要為歷城死難的親朋好友報仇,咱們要讓這些亂匪知道咱們的厲害,讓他們後悔和咱們為敵,各位弟兄,跟我殺進去!”

他一揮長槍,雙腿猛夾戰馬,胯下戰馬如箭一般衝了出去,一千士兵無聲無息,緊跟著他向敵軍大營衝殺而去。

雖然是黑夜。但是騎兵飛速賓士的聲音,那如雷一般的響聲,還是被哨塔上的哨兵們發現了。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哨兵以為是打雷。可是當確認不是打雷之後,才知道是隋軍的偷襲。於是,當!當!當!敲響了報警的鍾。鐘聲吸引了無數敵軍向前營奔來。雖然這個報警的鐘聲將所有留守的匪軍召集起來了,但是這個鐘聲也是一個訊號。聽到敵軍的報警聲之後,事先藏身在另一邊的隋軍也發動了。一千騎兵在領頭的統領的帶領下向側門進攻,敵軍都被吸引到前營,側門此時已經成了無人防守的地方。

這一千騎兵瞬間殺進了敵營,他們點燃火把在敵營中飛奔,一座座大營被點燃,盧明月的大營內一片大亂,守營的士兵開始潰逃。趁著匪軍混亂之機,羅士信也率軍殺進了敵營,他們在大營內殺人放火,點燃了營柵,點燃了帳篷,火燒連營十幾裡,熊熊烈火直衝天際,映亮了整個夜空。

盧明月剛剛追出十幾裡,忽然有親兵指著身後驚恐大喊:“將軍,快看!”

盧明月一回頭,驚得心都裂了,只見他的大營處火光衝天,洶湧巨大的火舌連十幾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好!”

盧明月能夠有現在的成就,就代表他絕不是一般人,雖然他在一開始就落入到了張須陀的算計之中,但是當看到自己大營著火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明白張須陀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回去!快殺回去!”

他嘶聲大喊,率領大軍調頭撲向他的大營。不管盧明月平日的表現的再怎麼厲害,此時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方寸大亂,早就沒有了先前的理智和風度。現在的他一心只想回到自己的大營看看自己損失情況,根本就沒有想到張須陀會不會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來。其實就算他想到了,也顧不得了。因為現在的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自己的大營,然後依靠自己的大營來對抗張須陀的攻擊。

就在盧明月倉皇撤退的時候,張須陀在更遠的地方也看見了大火,他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率領這幾萬精兵在一旁等待最後的時機。

這時,一名斥候奔來稟報:“大帥,敵軍已經往他們的大營方向退去了。”

“好,該是咱們上場的時候了。”張須陀一揮戰刀,大吼一聲:“弟兄們,跟我殺回去!”

幾萬隋軍在張須陀的帶領下隨後追殺,此時羅士信的兩千騎兵也從敵軍大營方向掩殺出來,兩支隋軍前後夾擊,盧明月軍大敗。

因為事先,張須陀就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所以隋軍這一路追殺,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也正是這一戰,使得張須陀和林子軒並列大隋雙兇星。不過林子軒是在對外的戰場上,而張須陀是在對內的戰場上,所以這一點上林子軒比他要好的多。

這一戰,張須陀率兩萬步騎兵共斬殺亂匪十二萬餘人,但盧明月還是在二百餘親衛拼死保護下逃脫,張須陀隨即下令,用十二萬顆亂匪人頭築成‘京觀’,以祭祀歷城縣被屠殺的軍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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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一戰,使張須陀名震天下,張須陀再振奮軍威,一個月之內,他率軍在濟北郡和魯郡連戰連捷。前後擊潰亂匪呂明星、帥仁泰、霍小漢等十餘支造反亂匪,他的軍隊所向披靡。大軍所到之地,賊軍無不望風而逃。

在洛陽城等得著急上火的隋帝楊廣得到這些捷報之後。喜出望外,加封張須陀為光祿大夫,領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

……

就在張須陀大勝盧明月的時候,一支萬餘人的軍隊浩浩蕩蕩進入武關,沿著丹水向郡治上洛縣方向而去。

在隊伍最前面,自然是前來混資歷和撈取軍功的宇文化及的大公子右屯衛將軍宇文成龍。此時的他陰沉著臉,表情比較單一,自從他出了洛陽城之後,就很少有人見他笑過。他之所以會是這個表情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宇文化及告訴他。出了京之後就不要輕易讓人看出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只能天天擺著一副死人臉,以顯得自己與眾不同。

宇文成龍長一雙陰鶩的眼睛,高高的鷹勾鼻,和他的父親一樣,但是和他父親唯一的區別就是,雖有奸雄之相,卻無奸雄之智。

在他身後百步外,跟著光祿大夫裴仁基,人說。看兩個人的距離便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裴仁基也是堂堂的十二衛大將軍之一,按說怎麼著也不會當宇文成龍這敗家子的副手,可是誰讓他沒有宇文化及得聖寵呢?無論從資歷、戰功、還是官職。裴仁基都遠遠超過宇文化及,只不過他離皇帝的距離不如宇文化及那麼近,所以他只能給宇文化及做副手。為了讓宇文成龍上位。宇文化及不得不讓出很多利益,以此來推動這個決議的透過。

裴仁基從骨子裡瞧不起這個依仗父蔭的庸碌之輩。只是裴仁基心態比較平和,不跟他計較。他也無意在大隋風雨飄搖之際,爭這個出頭之帥,幾十年的官場生涯讓裴仁基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更何況自己的兩個兒子現在可以說是前途似錦,所以他完全沒有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致自己的兒子前途與不過。

對於宇文成龍這個庸碌之輩,他也是敬而遠之,能不理他,就絕不會和他說一句話。

百步外,裴仁基面色平淡,他知道宇文成龍所謂的剿匪,不過是來勒索錢財,威脅太守,若不給錢就告太守勾結亂匪,淮安郡太守便是在這種威脅下掛印而去。

上洛郡只有幾支千把人的土匪,烏合之眾罷了,見到官兵早躲得遠遠,哪裡會送上門給宇文成龍剿殺,最後宇文成龍寫一本奏摺,斬匪若干若干,再由他父親潤筆一番,軍功有了,錢財也撈足了,可謂名利雙收。

裴仁基忍不住冷笑一聲,最好宇文化及再把宇文成龍描述得神勇一點,最後聖上大悅,調他去剿三大亂匪之一的瓦崗寨,那才是老天開眼。

就在裴仁基左右思慮之時。前面一名穿著銀盔銀甲騎兵奔來,是一名長得頗為俊俏白淨的年輕士兵,是宇文成龍的心腹,名叫陳三兒,被宇文化及封為校尉,裴仁基見到此人,只覺一陣噁心,扭過頭去不睬。

“裴副將。宇文主帥問你,是否可以紮營。”

這個陳三兒神情傲慢,語氣裡充滿了對裴仁基不屑,裴仁基冷冷道:“他是主帥。就當他來決定,問我作甚?”

陳三兒碰了一個釘子,他心中也惱火起來,眼睛一瞪:“裴副將,你這是什麼態度?”

裴仁基忍無可忍,重重哼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怎麼著也是朝廷的大將軍,你一個小小的校尉這麼說話,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你。”陳三兒指著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好!裴仁基,我記住了,你等著瞧吧!”

陳三兒一調馬頭,向前方奔去。旁邊一名親衛憂心忡忡道:“裴公,不可得罪小人啊!”

裴仁基長長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一個大將軍,給一個紈絝子弟當副手就已經夠憋屈的了,現在還讓我對一個男寵低眉順眼,我辦不到,隨他怎麼樣吧!”

........

“主帥!”

陳三兒幾乎要哭出來:“主帥要給奴將做主啊!”

宇文成龍眉頭一皺,問道:“我讓你去問他可不可紮營,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陳三兒眼珠一轉。應該把仇恨引到宇文成龍身上才對,自己哭算什麼?他立刻道:“他譏諷主帥。我忿不過。斥責他以下犯上,他幾乎就要殺了我。”

陳三兒心念轉得飛快。繼續挑撥道:“他說宇文老將軍世之名將,行軍打仗無所不通。少將軍出身將門,應該是將門出虎子,現在怎麼變了將門出犬子?”

“渾蛋!”宇文成龍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罵道:“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真是給臉不要臉。”

陳三兒心中暗喜,又繼續煽風點火道:“奴將估計是他沒有撈到好處,心中對主帥懷恨之心。不知不覺就表現出來了。”

小人自有小人心,宇文化及對這個理由深信不疑,如果是他,若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他也會懷恨在心,宇文化及低聲罵道:“做夢吧!還想要錢,我看是要他的命。”

宇文化及一時對裴仁基也沒什麼辦法,他看了看天色,快黃昏了。便下令道:“傳我命令,就地駐營!”

……

京城,夜幕初降,虞世基的馬車便緩緩停在宇文化及的府門前。早有門房飛奔進去稟報,虞世基也不從馬車出來,他自恃身份。自然不肯站在臺階前等待。

片刻,他看見宇文化及匆匆從府中出來。這才慢慢走下馬車,對宇文化及拱手笑道:“許公(宇文化及繼承他父親宇文述的爵位)。冒昧登門,請勿見怪!”

“哎呀!虞相國這是說什麼話,就怕虞相國高雅絕妙之人,嫌宇文化及粗鄙,不肯登門。”宇文化及滿面春風奔出,拉住虞世基的袖子笑道:“不給我留兩幅墨寶,我今天是不會放你走。”

“宇文公若想要我的字,那我就獻醜了。”

雖不太謙虛,但虞世基確實是書法名家,和他兄弟虞世南號稱‘二虞’, 虞世基對自己的字極為自負。

書房內,虞世基站在宣紙前凝神片刻,提筆便將自己寫的《零落桐詩》 一揮而就,筆一放,呵呵笑道:“獻醜了!”

“好字,好一幅草隸!”

宇文化及連聲讚歎,又讀道:“零落三秋幹,摧殘百尺柯。空餘半心在,生意漸無多。”

這首詩意境頗為蕭瑟,使宇文化及心中若有所感,便點點頭道:“虞相國請坐!”

兩人坐下,一名侍妾上了茶,宇文化及喝了一口茶,緩緩問道:“虞相國覺得朝局如何?可是已到‘生意漸無多’的時刻?”

虞世基和宇文化及雖然在很多方面有些聯合,但兩人又各有心機。遠遠沒到推心置腹的程度,虞世基笑了笑:“聖上已經決定,一個月後出巡塞北,巡視邊境。”

“這麼說,聖上已經對林子軒產生懷疑了。”宇文化及試探的問道。

虞世基搖了搖頭道:“這倒不至於,這次主要是去巡視邊境,更重要的是東西突厥正在瘋狂的擴張,而且西域各地也紛紛向東西突厥效忠,這讓聖上心裡很不是滋味,所以才會藉此機會向突厥以及西域各國宣示軍威。”

“原來是這麼回事?”宇文化及點點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問道:“最近有傳聞說聖上想遷都江都,虞相國認為聖上真有此意嗎?”

虞世基沉思一下道:“漕運斷絕。稅賦微薄,在洛陽只能是坐吃山空,得長遠考慮。江都是江淮富庶之地,有穩定的糧食供應,聖上坐鎮江都,亦可指揮天下剿匪。待匪患平息再回洛陽,聖上也說,他將傳位予長孫,他回江都養老,所以,我認為遷都不可能,再說,你我皆是聖上心腹,外面傳言,我們能相信嗎?”

宇文化及呵呵一笑:“虞相國說得極是,是我失計較了。”

宇文化及沒有再說話,其實楊廣去江都正合他意,現在他們宇文家的大計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正缺一個好的時機呢?而宇文化及認為這個時機就在江都,只不過現在楊廣要去雁門關等地巡視,所以他還需要忍耐一些日子。

這時,虞世基取出一份奏摺,放在宇文化及面前:“許公看看這封奏摺。”

宇文化及心中疑惑,拾起奏摺看了一遍,他頓時勃然大怒,這竟是裴仁基彈劾他長子宇文成龍借剿匪之名勒索地方、收受賄賂的奏摺,宇文化及重重一拍桌子:“他好大的膽子!”

虞世基笑了笑,站起身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告辭了,另外,我提醒許公,裴仁基畢竟是光祿大夫、朝廷十二衛大將軍之一,而且他的身後還有一個聞喜裴氏,所以許公若有心對付他,還是要以公對公比較好。”

“多謝虞相國提醒!”

宇文化及送走了虞世基,又回到書房,此時他已無心欣賞虞世基的墨寶,裴仁基對兒子的彈劾令他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虞世基的用意他當然明白,就是要借自己的手去對付裴家,只是他明知虞世基有私心,但他又不得不按照虞世基的提示去做,這個關鍵時刻,他的兒子不能再出半點問題。

這一次裴仁基的彈劾奏摺因虞世基而被截住,那下一次呢?他如果讓裴蘊來彈劾,後果不堪設想。

宇文化及心急如焚,他一刻也坐不下去了,立刻站起身令道:“立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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