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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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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軒敏捷的跳下馬,走到阿寶窟的面前,輕輕的扶住他的肩膀,笑道:“少族長快快請起,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少族長身上有傷,就不用這麼客氣的行禮了。”說完又轉頭對著身後的侍衛道:“快叫隨軍的大夫過來,叫最好的過來,馬上給諸位少族長處理一下身上傷口。”

“是。”侍衛答道。

阿寶窟看著眼前這位身高和自己相差無幾,但是卻要年青許多的隋軍將領如此和氣,原本自從投降之後就一直吊著的那顆心也是放下子不少。原本他以為,隋軍被他們這一翻突襲伏擊,損傷不小,對待他們這些被包圍後請降的敵人,一定會十分的嚴厲及仇恨的。再加上他們此次攻打營州時,殺了不少的隋朝,其中還有很多都是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可是他們卻沒有受到他所認為的那種傷害,這讓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好像被草原上的狼盯上了的感覺一樣。

漢人有句話說的很好,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此時的他就有種這樣的感覺。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乙扎臺,對著林子軒行了一禮道:“不知道將軍是否就是征服高麗的林將軍。”

“你剛剛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現在再問不是多此一舉嗎?”帶他們過來之後,就站到林子軒身後的林勝不屑的說道。

雖然在伏擊之前就已經知道眼前這位的身份,但是當林勝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充滿了震驚,一是因為林子軒的年齡。二是因為林子軒這些年的功績。對於林子軒之前的功績他們或許不清楚,他們清楚的是林子軒是怎麼對付高麗的。那完全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

而高麗對付他們,則是勝多敗少。尤其是淵蓋蘇文和他們交手的時候,從來沒有敗績,這樣一個被契丹人成為高麗戰神的人也敗在了隋軍的手裡,而且是全軍覆沒。

連高麗這樣的國家有著高大城池的幫助都擋不住林子軒的鋒芒,他們能夠對付的了林子軒嗎?如果說在伏擊之前他們還存在一絲僥倖,打破林子軒不可戰勝的神話的話,那麼現在經過此次一戰,他們心裡已經再也沒有僥倖了。要知道此次他們可是用一萬多部族最精銳的騎兵。對付隋軍三千多人,雖然後來是因為那夥強大的騎兵加入才導致了他們的失敗,但是在這夥騎兵到來之前,他們有著投石車的配合都沒有那下這三千人,由此可見這夥人的厲害程度。

林子軒在一旁看著這些契丹少族長們的反應,心裡笑了笑。林勝的話雖然有些驕傲自大,但是你還別說這話的話反而對這些契丹人起到了很好的震懾作用。對此,他也是樂見於此的。

“我等雖然是野蠻之人,但是對於大將軍的威名我等卻是早已如雷貫耳。對於大將軍這樣的英雄我等也是十分的敬佩。”阿寶窟不屑的看了一眼乙扎臺,然後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著林子軒道:“我等實不知此次要伏擊的是大將軍的部隊,否則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大將軍不敬呀!現在敗給你這樣的一位四海之名的大英雄,也算是我等的榮幸了。現在我等落入大將軍的手中。大將軍不管是殺是剮,我等都沒有絲毫怨言,只是希望大將軍能饒過我的那些部下們一死。”

聽完他的話後。林子軒輕蔑的一笑,心道:果真有能屈能伸的本事。現在失敗了。就給我裝無辜,裝不知情。要是你們勝利了,恐怕就更加的翻臉無情吧!到時候還不把我的腦袋當球踢呀!

儘管心裡再不屑,林子軒都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畢竟現在的他們對他還有用,而且是大用。否則林子軒早就將他們給咔嚓咔嚓了。

“看你們說的什麼話,我當初攻打高麗的時候,在扶余城曾經和你們以及靺鞨和室韋的某些部族有接觸,當初我就明確的表態,大隋不會介入你們之間鬥爭,但是也不要將那些不好的主意打到大隋的身上來,更重要的是我曾經明確表態,咱們之間可以相互通商,互通有無。作為當初談判的阿寶窟少族長你應該是很清楚這些條件的,可是你們現在的表現卻讓我大失所望呀!”林子軒說著說著就有些不高興了。

“還請大將軍贖罪。”阿寶窟等人急忙跪下向林子軒請罪。

“好了,都起來吧,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你們能左右的。”林子軒親自將他們扶起來道:“我剛剛有些心情不好,語氣重了一些,你們別往心裡去。”

“說的好聽,就憑你剛才的那副樣子,誰敢說你那是隨口一說的,誰能不往心裡去呀!”阿寶窟在林子軒的攙扶下站起來,心裡卻忍不住埋怨道。

林子軒好像看出他心裡有事似的,對著他道:“今日之事怕是有些誤會,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是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聽到林子軒這話後,這些少族長心中提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下來了,只要現在他們能夠活下來,那麼以後他們活著的希望就更大了。只要到時候讓自己家的族長給隋軍送上一大批錢財就能夠將他們安然無恙的給贖回去,按著草原上的慣例,一個人被俘之後,只要他出的起價碼,那麼他的生命安全就是有保證的。

現在聽了林子軒的話後,他們以為林子軒會按照草原上的規矩來辦呢?

“多謝大將軍的厚恩,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回到自己的部族,大將軍的大恩大德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只要大將軍招呼一聲。上刀山下油鍋,我們契丹男兒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阿寶窟信誓旦旦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不過我想這個諾言,你恐怕要永遠儲存在心裡了。”林子軒笑著說道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等都要謝謝大將軍的不殺之恩。”阿寶窟說道這裡,忽然問道:“我想問下大將軍,我軍指揮摩哥少族長如何了?”

“跑了。在開戰之前就已經跑了。”林子軒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什麼?”以阿寶窟為首的少族長們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立馬傻了。

林子軒溫溫一笑,輕拍了拍阿寶窟的肩膀,笑道:“不用太過震驚。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一時勝敗算不得什麼。我觀貴部今日做戰,也是十分勇敢,當得上精銳之名。只可惜。你們好像被別人利用了。”

雖然林子軒是戰勝的一方,而且還是被契丹人突然的伏擊的一方,但他卻表現的沒有半分敵人的樣子,而是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兩邊之間,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反倒向是兩支盟軍在把酒言歡。

林子軒這樣的表現,讓阿寶窟等人都是即感動,又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都不是笨蛋,隋軍明明打了大勝仗。卻還如此對待他們這些俘虜,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古怪。更重要的是,隋軍此次進攻契丹是打著為營州百姓復仇的旗子,既然是報仇。就更沒有理由放過他們這些敵人了,現在隋軍不但沒有懲罰他們,反而還好言好語的問候。這樣的情況他們還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們也就白長這麼大了。

“利用?不知道大將軍說的是什麼意思?”阿寶窟一聽到這麼句沒頭沒腦的回答有些奇怪。

林子軒依然是那副溫和的笑容,輕拍著阿寶窟的肩膀道:“契丹與我大隋。那向來是友邦,契丹各部族更是年年不曾斷過對我大隋之朝貢。契丹乃是奉我大隋皇帝陛下之令,代守遼西。本帥還記得,在大業三年,我大隋皇帝陛下北巡之時,契丹派去晉見吾皇的代表,就是遙輦氏部族的大族長阿地那族長。大業八年,我大隋二徵高麗時,吾皇召集諸國王、部族族長一同往遼東觀戰,契丹來的也是遙輦氏阿地那族長對吧?”

阿寶窟不知道為何林子軒突然提起這些陳年舊事,只好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因為我父親是契丹聯盟的首領,所以兩次都是我父親代表契丹去晉見的大隋天子。兩次,大隋天子都曾經賞賜過不少珍奇物件給我父親。”

“是啊,吾皇對待遙輦氏部族那可是恩隆甚重。而且就在不久前,我大隋朝中的大臣們,曾向皇帝陛下進言,說契丹向來對我大隋忠誠,而契丹之中,遙輦氏部族阿地那族長更是德高望重,已經連任兩屆聯盟首領,尤其是阿地那族長成為聯盟首領之後更是對我矢隋忠心耿耿。而鑑於契丹至今都沒有一個王的現狀,眾大臣向吾皇獻策,請求策封遙輦氏部族阿地那族長為契丹王,代我大隋天子永鎮遼西。”林子軒這番話當然是瞎扯,現在的契丹為大賀氏和遙輦氏兩部落聯盟,共同主宰著整個契丹部族。

眼下大隋天子楊廣連自己國內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呢,哪有空去管什麼契丹人的王。就算要管,也沒有空管到契丹人頭上去,畢竟契丹雖然在遼西也算是一個大部落,但其也不過是依附於東突厥的一個部族罷了。

不過眼下山高皇帝遠,林子軒說有就是有,反正也不可能有人來拆穿他的鬼話。對他來說,這番話不過是腦子一轉,前後瞎扯幾句而已。但是對於阿寶窟和其它八部族的少族長們來說,卻是相當震驚了,甚至震驚的都有些傻了。

“大將軍,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大隋天子真的要策封我父親為契丹王?”阿寶窟雙眼放光的盯著林子軒道。

草原上的部落向來講究強者為尊,而契丹十部中,尤以大賀氏和遙輦氏為最強可是兩部族卻又不相上下,所以最後結成部落聯盟來統治整個契丹部族。

但是要說兩個部族沒有過想單獨統一其它部族的想法,那絕對是錯的。只是過去大家的勢力達到了平衡罷了。但是如果真如那隋將說的大隋要支援他父親為王的話,那他們是絕對能成為契丹之主的。中原大隋在契丹人的眼中。那是比他們的主子突厥還要強大的王朝,只要有了大隋的支援那絕對能統一其它各部族。

“沒錯。”說到這兒。林子軒話音一轉道,“可是就在我大隋皇帝將要下旨的時候,我們卻接到了契丹扣邊,肆意屠殺我大隋百姓的奏摺,更為可氣的是,你們居然還敢攻打營州。接到這個訊息之後,我大隋皇帝陛下十分生氣,認為你們是給臉不要臉,這不才讓我出兵征討。其目的無外乎要想所有人都證明,我們要想滅掉你們是輕而易舉的。”

“不是我們想發動這場戰爭的,這場戰事一開始是有幾個小部落肆意行動的。”阿寶窟說道,“只是這件事後來越鬧越大,為了契丹的利益,我們不得不參與進來。”

“如果我沒有猜猜的話,是大賀部的首領摩會親自出面的吧!”林子軒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道。

“沒錯,是大賀部的摩會,還有其他的一些部族。我父親迫於他們的壓力不得不答應。”阿寶窟道。

“恩,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林子軒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說來,這件事的整個策劃都大賀部一手完成的。”

阿寶窟好像有些明白。但是又有些不明白,所以只能在一旁介面道:“這件事最一開始就是大賀部的人通知我們的,攻擊漢境村莊的人也是平時靠近大賀部的。”

“如果我知道的沒錯的話。這摩哥不但是這次契丹伏擊我們的統帥,而且還是這次計劃的謀劃者對吧?這次的伏擊。前前後後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對吧。而且伏擊的時候,他命令八部族的三千兵馬和遙輦氏部族的五千精銳與我軍直接面對面的碰撞?而且據我所知這摩哥好像還是契丹另一大部族大賀氏族的少族長對吧?”

“大將軍說的都沒錯。確實如此,而且摩哥還是我的結義兄弟!”阿寶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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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軒好像有些意外似的:“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只知道那摩哥在伏擊戰一起後,只令其部下的兩千騎兵衝擊了一輪就丟下了林邊的那一百多架投石車,然後就匆忙的帶著所有的騎兵向北方逍去。不過,我大隋騎兵向來精銳,就憑摩哥帶著的那點人,他根本就跑不了的。”

阿寶窟有些不能置信的道:“大將軍你說摩哥只讓人衝擊了一次,就馬上帶著人跑了?這不可能,摩哥向來勇猛且又多謀略,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如果他發現事不可為,一定會派兵通知我們的。”

“按照一般的情況,的確是如此,可是他通知你們了嗎?”林子軒像是在無情的嘲笑著他。

“通知了”阿寶窟臉色暗了暗,又輕聲道:“只是時間卻是在開戰的一個多時辰之後。”

林子軒笑道:“那就有些奇怪了,他一開戰就帶兵向北而逃,卻在開戰一個多時辰之後才讓人通知你們撤兵,這卻有些奇怪了。難道是傳令兵私下裡耽誤了訊息的傳遞嗎?可是想想這不可能呀!事關上萬人生死的大事,就是接傳令兵十個腦袋,他也不敢貽誤戰機呀?”

說到這兒,剩下的林子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那大夫給阿寶窟等人處理傷口。

阿寶窟眼看著那大夫都要幫他包紮完傷口了,林子軒卻一點也不再提之前說過的契丹王的事情,終於忍不住的道:“大將軍,您之前說大隋有大臣們向皇帝陛下提議策封我父親為契丹王的事情,不知道這事情後來如何了?”

一直關注著那大夫包紮傷口的林子軒好似漫不經心的隨意道:“哦,你說那事啊。本來我大隋陛下已經打算派人拿著聖旨,去契丹策封阿地那為契丹王的。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賀氏部族也聽到這個訊息,而且他們居然還派了使臣去洛陽晉見我大隋皇帝陛下,說是奉大賀氏部族族長摩會的命令來晉見吾皇,希望大隋天子能策封摩會為契丹王,為此還帶上了豐厚的禮單,還表示如果我大隋策封了摩會為契丹王后,必定會誓死效忠大隋,甘心做大隋的看門犬。最重要的是他將近幾年隋朝與契丹的衝突,都推到了你們遙輦部的頭上。陛下一氣之下就將那份聖旨給追回來,正好這個時候你們攻打營州,所以聖上就將我派出來了。”

阿寶窟一聽到這愣了一下:“可惡的混蛋居然敢這麼對我們,我們難道是好欺負的嗎?大將軍還望你能如實的向大隋皇帝陛下陳述,此次攻打營州的主力是大賀部,在營州境內殺人的也是大賀部的。我等只不過是被他們裹挾而已。”

“你們雙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不知道聽誰的。”林子軒冷靜的說道。

“自然是我們說的有道理了,大將軍要是不信,儘管派人去調查,也可以向他們詢問。”阿寶窟指著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少族長道。

“你放心,我會的。”林子軒惜字如金的說道。

“那不知道那件事的結果怎麼樣?”阿寶窟又問道。

“哦,結果啊?還有什麼結果。為了這件事我大隋朝廷的大員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援你爹,一派支援大賀摩會,為此整日的吵鬧不休。而對於我們大隋陛下來說,策封阿地那族長為契丹王,這是大隋已經商議好的事情,如果改任的話,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可是現在有人說你們的壞話,陛下也不得不慎重考慮。最終迫於各方面的壓力,我大隋皇帝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如果大賀部族的摩會族長想要這個契丹王封號的話,那就必須說服阿地那族長放棄那契丹王的封號,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嗎?”林子軒說道。(小說《隋唐之謀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選右上方“+”號“新增朋友”,搜尋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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