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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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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郡,太守府。

林子軒埋頭處理著自己的工作,當然他現在的工作主要就是糧倉的建設,還有全國各地糧食的登記工作。可是儘管這樣的工作,依舊讓他很頭疼,要是按照以前林子軒的脾氣他早就全部推給太守府的那些屬官了,可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這畢竟涉及到百萬大軍的事情,就算在瑣碎和繁雜自己都要盯著。

終於林子軒從滿桌子的案牘之中,抬起了腦袋。他看著面前的卷宗,輕輕的揉了揉腦袋,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對著守衛的門外的侍衛道:“去將盧先生、房先生、杜先生、鄭先生、林先生請來。”

當林子軒快睡著的時候,從屋外走進來的五個文士打扮的人,他們自然就是林子軒叫來的五位先生。當頭的這位姓盧,是範陽盧氏子弟,叫盧宏,他還有個哥哥叫盧楚現在在洛陽當官。至於那位林先生則是已經詐死的皇甫詡,為了掩人耳目,他改了名字。

見到這五位聯袂走了進來,林子軒一掃剛才的疲態,對著五人道:“幾位先生來的正好,還請你們幫幫忙。”

“使君有事儘管吩咐。”盧宏施了一禮說道。

林子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指著桌子上的卷宗道:“還望幾位先生幫我處理處理,我是真的被這些東西弄怕了。”

聽完林子軒的話後,幾位先生不由的笑了起來,林子軒雖然取得的成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但是說到底他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這一個本該活力四射的人,整天的埋首與案牘之中,也的確挺折磨他的。

盧宏作為他們五人中跟隨林子軒日子最久的一個人。此時站出來道:“使君,這可都是極為重要的工作呀!”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一看他們我的頭就大,所以還請你們幫幫忙。”林子軒有些哀求的說道。

“這……”盧宏猶豫著。

這倒不是他不願幫助林子軒,作為太守的屬官,幫著自己的長官解決一些問題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在拿捏,他要讓林子軒知道他的重要性。不想讓林子軒將他當成透明的。

對於他的心思,其餘四人那是心知肚明,但是他們並沒有站出來說什麼。他們現在完全是一個看客的心態在看著盧宏表演。心道,不愧是士族豪門出來的,居然敢拿捏將軍,一旦惹怒了將軍恐怕你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林子軒對於盧宏的心思也很清楚。他也很生氣。這要是在軍中他早就將他給就地正法了。可是這畢竟不是軍中,人家也不是一般人,人家是五姓七家的盧家的人,他的背景大的能夠嚇死人。

而且林子軒很清楚,他這麼對自己完全是因為他看不起自己。誰讓自己是平民出身,人家是豪門呢?一個豪門出身的人居然要給一個平民出身的人打工,而且還要看人家的臉色行事,擱誰誰也不痛快。

林子軒忍住了自己的怒氣。再次低聲下氣的笑道:“幫幫忙?”

盧宏知道適當的拿捏一下還行,要是在得寸進尺的話就太過分了。人家畢竟是聖上任命的正牌的太守。

所以在看到林子軒如此的求自己了,他也就坡下驢道:“既然使君吩咐了,屬下這就辦。”

說完,他就率先向案牘處走去。

見到他過去了,其餘的四人也都走了過去,什麼話都沒有說。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他們的心裡對於林子軒的評價也更高了,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他們四個人之所以不說話,並不是不聽林子軒的命令了,而是他們不想和盧宏弄得太僵,畢竟自己四人是新人,人家是地主,而且背後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地主,如果弄到太僵的話,對林子軒的發展會很不利。

人才就是人才,專業的就是專業的,等林子軒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之後,發現人家已經將事情處理的是井井有條。

看著他們處理事情的樣子,林子軒心中感嘆,什麼事宰相之才,這就是宰相之才。現在雖然還顯得很稚嫩,但是宰相之才就是宰相之才,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這些事情對於自己來說,是那麼的艱難,對於人家那是輕鬆之極呀。

林子軒現在所要做地僅僅是在他們處理好的卷宗上,籤上自己的大名或者蓋章就可以了,林子軒本來以為這幾位雖然是世上罕見的人才,但是畢竟沒有接觸過什麼太多的事情,恐怕還不能適應這麼繁重的工作,可是現在林子軒才發現,人才那就是人才,人家天生就比庸才聰明。

林子軒也不是一個愛抓住權力不放的人,見他們幾個可以做地很好,最起碼要比他做得好地時候,林子軒便放心大膽的將所有地事都交給他們負責。

林子軒這一放權,盧宏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其餘的四位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士為知己死的感覺。要知道林子軒現在負責的可是百萬大軍的糧草問題呀,這裡面容不得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自然也不是一般事情所能相比的。

翌日,林子軒正在後院練武的時候,只見盧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林子軒收回招式,道:“盧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著急。”

“使君,出大事了。”盧宏擦了擦額頭上因為著急而出現的大汗。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齊郡發生暴亂了。”盧宏道。

“哦,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這件事不是被張須陀將軍給平定下去了嗎?”林子軒將兵器放回兵器架上道。

“使君已經知道了,那你怎麼還這麼鎮定呀!”盧宏道。

“這有什麼呀!自古以來。凡是遇到災難的時候,有幾個朝代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呀!”林子軒笑道,“但是有幾個是能夠成功的。最後還不是被朝廷給剿滅了嗎?”

“使君說的的很對,使君熟讀史書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就會成為燎原的星火,一發而不可收拾。如果再有一些野心家趁機起事,那麼那時候大隋就危矣了。”盧宏急道。

“盧先生你太杞人憂天了,咱們的大隋是銅鑄鐵打的江山,不是什麼嘬耳之輩都能夠成功的,你放心吧!”林子軒拍著他的肩膀勸慰道。“現在山東六郡先後上書朝廷,說災害嚴重,饑民遍地。請求聖上暫緩調山東地方糧庫,而且聖上同意了。”

“皇上是同意了,而且改調洛口、回洛、黎陽之糧前往遼東,可是這樣一來便使朝廷的官倉存糧大減。我得到兄長的訊息。朝廷準備在邊疆各鎮新設屯田監這個官職,使君能聽出這其中的玄妙之意嗎?”盧宏說道。

林子軒微微點頭:“朝廷可能會削減對邊疆各鎮的糧食供應,邊疆的糧食一旦供應不上,那麼這個時候突厥人再犯邊,那可真就是火上加霜呀!”

“確實是這樣!”盧宏長長嘆了口氣:“一場高麗戰役,對付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國,居然動用軍隊一百萬大軍,幾乎就是傾國之兵。還有無數的後勤民夫,這需要多少糧食。有所增必有所減,朝廷想要邊疆屯田自給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可是一塊土地,至少要開墾一年,成為熟田後能種莊稼,那前後就要兩年時間,現在才屯田,是不是有點來不及了?”林子軒道。

“是呀!是來不及了,所以使君你要早做準備呀!”盧宏說完之後就告退了。

看著離去的盧宏,林子軒心道,才能是有,可惜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不過我不著急,等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後,你們自然迴歸心的。

………

大業六年十月,高麗王高元因畏懼而不敢入隋,隋帝楊廣遂正式頒佈了戰爭詔書,舉國征伐高麗。

他隨即頒發了一系列的命令,調集天下兵卒,無論遠近,皆赴涿郡集中;又令幽州總管元弘嗣在東萊海口造船三百艘,半年內須完工(幽州刺史羅藝已與兩年前調任幷州);令河南、淮南、江南等地造兵車五萬輛傳送涿郡;徵發河南、河北民夫二百萬赴遼東以供軍需;又調集江南三十萬艘船隻赴洛口和黎陽運糧,一系列的強硬命令使天下沸騰。

二月下旬,楊廣率眾臣乘船從洛陽出發,透過大運河前往涿郡,準備御駕親征之事。經過三天的行舟,船隊到達大運河的源頭,通州境內。離涿郡部不足三百裡。到達通州時,由於天色已晚,數千艘大船停泊在運河旁,楊廣的龍舟位於船隊的最前面,巨大的龍頭仰天昂立,高四丈五尺,長二十丈,上有四層宮殿,皆用金玉裝飾,金碧輝煌,後面是皇后的翔螭舟,比龍舟稍小,還有九艘浮景船,皆是水上宮殿,後面是漾彩、朱鳥、蒼螭、白虎、玄武等等大船,再後面便是十二衛三十萬大軍乘坐的大船,船隊延綿二百裡,聲勢浩大。

朱鳥是部分官員乘坐的大船,由於皆是五品以上官員乘坐,條件較好,每人都有單獨的船艙,作為皇上的表哥的殿內少監李淵也住在這艘船中,夜幕降臨,他靠在船舷上凝望著遠處絡繹不絕的送食隊伍,皆點了火把,像一條長十幾裡的火龍,凝視良久,他不禁慨然長嘆,“天災、兵災、勞役不絕,大隋王朝還能負重幾何?”

站在他旁邊是駙馬宇文士及,他和李淵的私交極好,常在一起談論天下之事,這次因高麗之事,兩人心情都很沉重,宇文士及特地來找李淵聊天。

宇文士及也搖了搖頭:“以前是中午就送食而至,現在要到晚上才能送至,由此可見食物籌措之艱難,我現在已經想象不出沿途之民是怎麼負擔?早有御史彈劾,一餐一食,地方官要三倍盤剝,今上卻不以治罪。令人扼腕。”

兩人感概萬分,皆唏噓不已,這時一個年約二十左右長的很輕健壯的一個青年從船艙走出。躬身道:“父親,酒已擺好!”

這個人就是李淵的長子李建成。

李淵回身對宇文士及道:“走吧!我們喝兩杯去,不要看這些悲慘之事。”

李淵的船艙有內外兩間,兒子建成住外間,他住內間,兩人走回內間船艙坐下,桌上已經擺了幾盤臘味。都是李淵從家裡帶來,李淵提起酒罐拍拍笑道:“這是我從粟特人手裡買來的上好葡萄酒,我們好好喝上幾杯。”

宇文士及大喜。他是知道的,粟特人所買的葡萄酒由於路途問題以及產量問題,每年不足百罐,是很珍貴的東西。他沒想到李淵居然拿出來招待自己。他心中感動。便笑道:“蒙叔德公賜酒,士及感激不盡,今天當以一醉謝公。”

李淵大笑:“說得好,一醉忘煩憂!”

兩人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酒喝去大半罐,兩人都有些微醉了,借酒澆愁愁更愁。兩人的話題又轉到這次高麗之戰上,宇文士及嘆道:“今上喜漢厭胡。要將關隴貴族的根基一戰而葬送,其實我不擔心這次高麗之戰,我是擔心高麗之戰後,關隴貴族根基已失,必將慘遭清洗,我為駙馬,尚能自保,公無所憑恃,心中不憂乎?”

楊廣借高麗之戰打壓關隴貴族,這其實已經是司馬昭之心,李淵心裡也明白,他心中壓抑,忍不住脫口而出:“大不了魚死網破!”

宇文士及大驚,連忙道:“叔德公不可妄言。”

李淵多喝了幾杯酒,已經處於半醉狀態,而這時建成又去領酒食而不在船艙,他便酒後吐出了真言,一揮手道:“什麼叫妄言,他楊家有何德何能,據天子之位三十年,關隴貴族哪家不在等機會,我李淵只是不想舉這個頭罷了,你們宇文家難道不想麼?”

正好李建成拎著食盒走進船艙,聽見了父親的話,不禁大驚失色,想阻攔已經晚了。

宇文士及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喝了兩杯悶酒,也忍不住嘆息道:“雖然有些話不是人臣該言,但憋在心中,不吐不快,聖上這些年視民為草芥,修東都、挖運河、建別宮、率數十萬人巡遊四方,天下之民早已不堪重負,現在山東、河北大災,卻又舉傾國之兵發動戰爭,民不堪逼,必然會造反,若天下大亂,我這個駙馬又該何去何從?”

李建成見兩人越說越露骨,外面不斷有人來人往,不能再讓他們說下去,便上前對宇文士及道:“駙馬公,剛才聽說公主在四處找你,可能有什麼大事。”

宇文士及人年輕,酒量也比李淵稍好,他的頭腦還算清醒,便起身拱手笑道:“多謝叔德公之酒,假如有一天我走投無路,去投靠叔德公,公可不能拒我。”

李淵指著酒罐醉熏熏道:“譬如今日之酒,當與公共享之。”

宇文士及撫掌大笑而去,李建成又氣又急,連忙倒了一杯催酒藥,扶著父親到船舷邊,給他喝下,李淵頓時吐得天昏地暗,良久才被建成扶回船艙,李建成打一盆清水給父親洗臉,又喝下幾大杯水,李淵這才慢慢清醒過來,望著滿桌狼藉發怔。

雖是酒後之語,但李淵還記得一些,他猛地一驚,拉著建成的手道:“為父剛才都說了什麼?”

李建成將船艙門關上,回來怨道:“父親說了不少謀逆之話,說不想冒頭舉事,還說關隴貴族誰不想謀帝位,又說宇文家也有此心,父親,他可是駙馬,怎麼能對他說這些。”

李淵心中懊惱不已,這幾天他心中煩悶,便想喝酒忘憂,不料竟酒後失言,把心中話告訴了宇文士及,這可怎麼辦?

李建成一咬牙道:“不如趁宇文士及未說出去,殺了他,推入河中,扮作酒後失足。”

李淵沉思良久,搖搖頭道:“他本無害我之心,若殺他不成,他反而會告發我,不可取,還是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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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又對建成囑咐道:“以後你要看著我,不準我再喝酒,酒是害人之物!”

建成心中暗歎一聲,其實野心才是害人之物,父親給宇文士及說那些話,父親就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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