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約定的那樣？”
蘇祈顏想到了之前的約定，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紀洛許下那個約定，也許是腦子一抽、也許是放肆一把。
反正，她和紀洛約定了，兩人在現實見面後，她會依照諾言，和他睡在一起，一整晚。
“是的，就如我們約定好的那般！”
紀洛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看著蘇祈顏泛起紅暈的臉頰，忍不住猥瑣的笑了起來，可是紀洛的目光中，卻並沒有任何猥瑣的期待，他只是看著她，彷彿要將她印在腦海中。
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實裡，何年何月，他才能在見到她……
有些人，應當被銘記。
“祈顏，準備一下吧，年後，咱們就要離開幷州了。”
“好。”
蘇祈顏點了點頭，臉上仍然是一直以來的溫暖笑容，紀洛既然選擇去做，那麼她就會支援他，這大概……也是女人的溫柔吧。
“……”
紀洛深深地看了眼蘇祈顏一眼，轉身離開了涼亭，隨後紀洛穿過廊道，筆直地走入了大堂之中，
“紀洛怎麼這麼慢啊~”
沐煙雨縮在椅子上，身上蓋著一件雪白的狐裘，這件衣服可是匈奴那頭的貢品，沐煙雨看著喜歡，蘇祈顏就送給了她。
最近幾日，沐煙雨一直穿著這件狐裘，不過沐煙雨生性多動，現在已經把狐裘脫下來蓋在身上，看樣子是想蓋著睡覺。
“同志們，我來了~剛剛和張遼聊了一會兒，耽誤了一點時間。”
紀洛走入大堂，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欠揍，江櫻落翻了個白眼，沐煙雨不屑地撇了撇嘴。
“成為張遼的師傅，你可真是幹得出來。”
“我怎麼了，張遼很尊重我好嗎，我這個師傅做的還蠻成功的。”
紀洛坐到椅子上，在坐的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現代人，誰還裝大瓣蒜呢。
“現在想想，我真是虧大了，我的副手……”
呂紅淚相比於過去，此時已經已經可以和紀洛等人正常聊天了，但是也只限於最親密的紀洛五人，其他人面前，她仍然一副睡不醒的模樣，人狠話不多。
“紅淚啊，你也不能這樣說，張遼跟著你，除了打仗還能學啥，將來肯定要給別人打工，跟著我，別的不說，造反肯定能學得賊溜。”
紀洛舔著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在外面是一副並州牧的威嚴模樣，但是在熟悉的五人面前，他更多的是表現一種過去的模樣，或者說……紀洛只是再表演著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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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你是個好師傅，幷州這麼大的基業全送人，四個頂級謀士，六個頂級武將，你怎麼不給他再多挖幾個？”
江櫻落最近和紀洛的關係，有些奇怪，反正雙刀砍人少女最近再鬧彆扭，在別人面前，她總是找紀洛的茬，但是只有兩人的時候，她比誰都粘人。
“我琢磨著啊，許諸、甘寧、蔣欽、周泰、陳武、董襲、淩統、徐盛、潘璋、丁奉，全都可以挖來嘛。”
“喂喂喂！過分了啊，這樣幹，孫策怎麼辦，我江東小霸王不要面子的嗎，江東人都讓你挖光了，孫策怎麼起勢，挖一個太史慈夠了，別殺人誅心！”
沐煙雨作為一個鐵拳無敵可愛美少女，她可是很喜歡孫策，當然還有周瑜，不過周瑜不如孫策能打，反而彈琴，太娘，她就喜歡拿槍捅人的猛將。
“孫堅還沒死呢，我和他共過事，給江東猛虎一個面子吧。”
紀洛現在忽然想起，孫堅這次也要討伐董卓，他們肯定能見面，這樣一想……是不是有點尷尬？
當年他一個大頭兵，現在是並州牧，而孫堅卻仍然原地踏步，不見長進。
當然，孫堅不是不能打，主要是他太能打了，而且政治點數太低，所以官位一直上不去。
倒是紀洛，人狠話不多，從趕到雲中郡，到成為並州牧，有多少人死在紀洛等人手裡？
說句難聽的話，紀洛坐到這個位置上，真的是踩著屍山骨海上來的，呂紅淚、江櫻落、沐煙雨、安雨槿四女就是他手下的四大天王。
當然，蘇祈顏也可以算進去，畢竟，四大天王有五個不是常識嗎？
他們六個人在幷州搞風搞雨，洛陽那頭瘋狂給宦官塞錢，除了紀洛等人能打仗之外，還不是靠賄賂嗎。
反正劉宏賣官鬻爵，紀洛這也算正常交易，誰都不虧啊。
虧的是誰呢？當然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富商、官員、世家了。
紀洛自己都沒法統計了，但是這些年，直接間接死在他手上，死在幷州的富商、官員、世家，再加上其相關和牽連的人，少說得有四五萬了。
沒錯……就是這麼多，一點也不誇張。
所以別看這一屋子人嘻嘻哈哈，其實都是狠人，哪個人手裡沒上萬人的性命？
呂紅淚基本上都是戰陣殺敵，單騎破陣，無人能擋，被譽為幷州飛將。
沐煙雨看起來神經兮兮的，但是她專門針對富商，一般都是罰光田產和家產，淨身出戶。
江櫻落則主要跟官員槓上了，她很喜歡和官員鬥智鬥勇，只要發現貪汙受賄、以權謀私，直接就是砍頭。
安雨槿主要處理政事，按理說她不會殺人，但是世家和官府有著權力上的相互較勁，安雨槿看起來非常好說好，實際上她是真的殺人全家。
世家勢力太龐大了，關系網極為複雜，要是活了什麼人，可能走出幷州，轉眼就帶著敵人過來了，為了幷州的安全，安雨槿變成了所有人中最狠的人，通常一個命令下去，就是一個世家上下百多口全部完蛋。
幷州人傳說，安雨槿手裡的筆都不用蘸硃砂，寫字一直是紅的。
反倒是紀洛，作為並州牧，人民心中的紅太陽，幷州的拯救者，髒活累活四大天王就幹了，他就負責親民善政治，招牌響噹噹的。
但是……事實上，這些年，直接間接死在紀洛手上的異族，比四大天王殺死的人總數還多。
紀洛先是打敗了異族，將草原肅清，然後給他們分片，彼此監視，還命令他們攻擊更遠地方的異族，抓來的奴隸還錢換物資。
唉……奴隸貿易啊，全是血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