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看到心愛的女人巧笑嫣然的看著自己,陳致遠的心都軟了,寵溺的看著她,聲音柔的能滴水。
"咳咳,不早了,致遠送茉莉回去吧!"
看到兒子和丁茉莉,當著大夥的面就情意綿綿的對望,陳母尷尬的咳嗽兩聲,見她們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過來,發話讓陳致遠送丁茉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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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陳致遠不情願的答應一聲,返身回屋穿上軍大衣,手裡拿著狗皮帽子,看向丁茉莉。
"茉莉啊!明天中午來家吃飯。"
陳母見丁茉莉就要走了,就過來抓著她的小手,現在她已經把茉莉當成準兒媳婦。
"好的,嬸子。"
得到婆婆的認可,丁茉莉笑的很甜,前世的一切今生都有所改變,但不論怎麼變?她想和致遠在一起的心不變。
陳致明站在母親身後,雙手插兜,一句話沒說,眼睛盯著茉莉的笑臉,那跳躍的酒窩印在他眼中。
走在返回知青點的路上,陳致遠將狗皮帽子扣在茉莉頭上,緊牽著她的小手,不時放在嘴邊哈著。
"致遠,我不冷,是真的。"
看到他像是呵護珍寶一樣對自己,丁茉莉笑盈盈的看著他,狗皮帽子有點大,幾乎擋到她眼睛,弄得她不時需要拿手去推,才能看清楚前方的路。
"上來,我背你。"
看到茉莉的狼狽,陳致遠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蹲在她前方,把寬大的後背留給她。
"好啊!豬八戒背媳婦嘍!"
丁茉莉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後背上,貼著他的耳朵說著俏皮話。
"是啊!我老豬的媳婦真漂亮,背一輩子都願意。"
陳致遠站起來,雙手摟住茉莉的腿,揹著她穩穩的朝前走,就著茉莉的話往下說,心裡美滋滋的,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別說豬八戒了,就是當蜘蛛精也無所謂。
陳致明遠遠的看著他們的身影,月色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疊加在一起,風聲將他們的對話吹到他耳中,嫉妒之火在他心裡瘋長。
回到知青點,門早就關上了,屋裡冷大夥都躲在被窩裡冬眠。
她們的敲門聲,引來一陣不滿的嘀咕,隨著門開啟,李樹生露出腦袋往外看。
在看到丁茉莉和陳致遠後,眼睛瞪大了,轉眼換上意味深長的笑容。
"呦,從北京回來了?致遠哥送你回來的?"
"費什麼話?眼瞎了?"
陳致遠看他堵著門不讓進,笑的賊兮兮的,一把推開他讓茉莉進屋、
李樹生面對霸道的陳致遠,敢怒不敢言,訕訕的閃開,小聲嘀咕。
"開個玩笑也不行?"
"滾進去吧!開門涼著,大夥都冷。"
陳致遠對著他屁股輕輕踢了一腳,半開玩笑的看著他。
"茉莉,我先回去了,多蓋床被子,小心凍著。"
對著茉莉的背影囑咐一句,陳致遠踩著雪往回走。
"致遠,等一下。"
丁茉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只見小丫頭緊跑著追上來,手裡拿著狗皮帽子,到他身邊翹著腳給他戴上。
"好了,回去吧!"
丁茉莉笑著對他揮揮手,轉身跑回知青點。
"真香。"
帽子上沾了茉莉的氣息,香味伴了他一路,一直到家他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
丁茉莉送走陳致遠,回到女知青房間,李梅和張小嫻已經把燈開啟,圍著被在炕上坐著。
"茉莉,回來了。"
李梅笑眼彎彎,親暱的和丁茉莉打招呼。
張小嫻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梅,自從那天看到她對丁茉莉使陰,她就處處提防她。
"茉莉,冷吧!"
張小嫻對丁茉莉心存愧疚,幸好她沒死,否則她會內疚一輩子。
往旁邊挪了挪,將自己焐熱的位置讓給丁茉莉,還特意幫她拉過被子。
"影響你們睡覺了吧?"
丁茉莉脫下大衣,將紅圍脖和大衣一起放在炕捎,她們這屋連個櫃子都沒有,條件不是一般艱苦。
"沒有,我們就是冷,早早的躺下,都沒睡呢!今天我還唸叨你呢!,怎麼現在才回來?"
李梅圍著被看著丁茉莉,眼神閃爍,心裡嫉妒。
"啊,我先去了致遠家,吃過飯回來的。"
丁茉莉睥見,自己從致遠家拿來的棉被在李梅壓的被上,眼神就冷了幾分。
既然她想知道,那就告訴她,趁早讓她死心也好。
"李梅,你好像蓋了我的被子。"
在李梅眼中浮現出嫉恨時,丁茉莉伸手拉過被子,迎著她的目光,將被子舉給她看。
"你不是沒回來嗎?我冷,就壓了你的被子,你至於用興師問罪的態度,指責我嗎?"
李梅本來心裡就不痛快,憑什麼她去致遠家吃飯?憑什麼她那麼親熱的叫致遠名字?
一看她敢來責問自己?臉上更掛不住了,可也算找到話去刺她,李梅當即冷臉對上丁茉莉,暗指她事兒媽。
"我有說別的嗎?我不在你可以蓋,但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丁茉莉微笑看她,雲淡風輕的回話,與李梅氣急敗壞,比起來高下立見。
"給你,你不用說我也會給你,這麼急著要,不是太小氣嗎?"
李梅直接將棉被扔給丁茉莉,心裡帶著氣,被子直接砸在丁茉莉身上。
"李梅....."
張小嫻過來做和事佬,拉了拉李梅,不想讓她太激動。
她已經感覺到丁茉莉的改變,以前李梅說東她不會說西,她的東西李梅隨便用,今天卻和她針鋒相對。
"睡覺。"李梅瞪著丁茉莉,見人家看都不看自己,在那慢條斯理的鋪被,心裡有火還發不出,拽被矇頭,在被裡悶喊一聲。
丁茉莉唇邊掛著冷笑,這才是她真實的嘴臉。
"茉莉,早點休息吧!"
張小嫻看到丁茉莉嘴邊的冷笑,越發覺得她變了,輕聲對她說了一句,像是商量一般。
"嗯,睡吧!這被我橫著,也給你壓上點,多少抵點冷。"
丁茉莉對她溫柔一笑,前世張小嫻雖然沒幫過她,可也沒害過她。
馬春花來找她麻煩的時候,是她去找的致遠,解救她於危難中。
算起來,她就是比較膽小,喜歡明哲保身,但卻不是壞人。
這個年代的大多數人都這樣,她沒有錯。
關燈,躺下,室內突然黑暗,襯得窗外的月色格外明亮。丁茉莉雙手枕在腦後,望著窗外的明月,想起致遠背她的場景,唇邊浮上笑意,心被蜜包裹。
同時,致遠也睡不著,躺在炕上望著窗外的星空,懷念揹著茉莉的感覺,狗皮帽子放在枕邊,茉莉香甜的味道,陪著他度過漫漫長夜。
陳致明也同樣失眠,眼前不時浮現陳致遠揹著丁茉莉的畫面,他們之間特殊的情話......
那個溫柔清麗的女孩兒,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面,這樣的她更可愛。
揹著她的感覺一定很好,不然致遠不會笑的那麼開心,直到回家,唇邊的笑都沒有消失。
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彷彿還有她身上的馨香,淡淡的飄入鼻息,這夜註定無眠.....
睡不著的還有李梅,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丁茉莉為什麼變得這麼快?
次日清晨,陳致明早早的離開家,離縣城十幾裡路,他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決不允許自己遲到。
陳致遠起來後,就鼓搗吃的,他害怕茉莉吃不慣知青點的食物,半生不熟的,吃了容易鬧肚子。
"哥,你弄什麼呢?"
陳紅霞伸著懶腰走出屋,看到陳致遠在大鍋前忙乎,就笑嘻嘻的湊過去,她肚子有點餓了。
"沒啥,熬點小米粥。"
空氣中瀰漫小米粥的香味,陳紅霞搓著手,開心的對陳致遠說。
"二哥,行啊!你怎麼做上早飯了?我去拿碗。"
"好,給我拿個小盆。"
陳致遠直起腰,因為熱臉有些紅,看著妹妹暖暖的笑了。
"幹嘛?"
陳紅霞站住腳,不解的看著他。
"我給茉莉送去,知青點好像沒什麼吃的。"
陳致遠自然的回答,根本沒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哥,你用不用做的這麼明顯?還去送飯?不怕別人說閒話?"
雖然陳紅霞現在不反感丁茉莉,但二哥是不是有點太上趕著了?
"誰敢嚼舌根?我把他舌,頭割下來喂大黃。"
陳致遠雙手叉腰,霸道的看著陳紅霞,他才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就你能?滿屯子都說,你割了滿屯子人的舌,頭?"
陳母走出屋,正好聽到兄妹倆的對話,二小子的囂張她早想管管了。
來了脾氣不管天不管地,早晚會吃虧。
"不是,我就給自己物件送點飯,怎麼就全屯子都議論?沒事閒的?吃飽了撐的?"
陳致遠當即反駁,他的驢脾氣又上來了,下巴微仰,滿臉不在乎。
"你這孩子,性子要改改。"
陳母嘆口氣,二小子敢愛敢恨,跟自己年輕時好像。
知青點的早飯依然是糊塗粥,今天輪到李梅做飯,她這人最煩做這些,以前輪到她的時候,都是丁茉莉幫她做。
可今天,丁茉莉起來就不緊不慢的洗臉刷牙,就是不肯過來幫她。
而李梅因為昨晚的事情,心裡還有氣,也不願意和丁茉莉講話。
鬧彆扭的代價就是,她要自己做這些,點大鍋的時候,她被燻得連連咳嗽,眼淚嘩嘩的往下淌,看著也挺可憐的。
丁茉莉洗過臉,拿出蛤喇油對著鏡子往臉上塗,這年代也有雪花膏,可她是知青,若是拿瓶雪花膏擦,一定會有人說她搞資本主義。
"呀!蛤喇油,給我用點唄!你看看我的手,都汕了。"
張小嫻湊過來,看著丁茉莉手上的蛤喇油,滿眼的羨慕。
"給,拿去用吧!我還有。"
見她喜歡,丁茉莉樂得送給她,幾分錢的東西,沒什麼可惜的。
"切。"
李梅正好進屋,她們的對話全聽到她耳朵裡,看到張小嫻手中的蛤喇油,她眼神冰冷。
抬眼看向丁茉莉,冷冷的哼了一聲,從丁茉莉手中搶過小鏡子,對著鏡子照著。
"謝謝。"
張小嫻用嘴型對丁茉莉道謝,手裡舉著蛤喇油,很可愛。
她的動作,李梅在鏡子裡都看到了,心裡壓著火氣,卻不能因為這小事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