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致遠緊蹙眉頭,目光冷冽,看都不看她一眼,沉聲不語。
"致遠,我剛才聽到一件事....."
丁茉莉將剛才聽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致遠是她的山,沒了他她不知道怎麼活?
"不怕,一會兒我帶著應手的傢伙事,大哥你也找個棒子什麼的,萬一打起來,幫我保護茉莉。"
陳致遠聽了不以為然,打架他還真不怕,三個五個到不了他跟前。
小時候就喜歡功夫,跟老吳頭學了不少看家的本領,再加天生力大,打架就沒服過誰。
"我......我不去了."
聽到丁茉莉的話丁建國腿都軟了,讓他跟那些人打?不是要他的命嗎?
"你.....那可是你的父母,白生你們了?"
陳致遠看到他的慫樣,氣的無話可說,有這樣的兒女簡直是茉莉父母的不幸。
"人都死了,要點灰回來有什麼用?"
丁建國喃喃低語,骨灰要回來也不當飯吃,還要費力去埋,這也就算了,現在還有生命危險,他更不願意去了。
"行,你就窩在家裡,一輩子別出去,天上打雷的時候小心點。"
這次陳致遠說話不留情面。
"茉莉,你呆在家裡,我自己去看看。"
扭頭看向丁茉莉,他是不怕危險,可茉莉跟著他反倒是負擔。
他還要時刻關心保護她,分心之下難免出錯,萬一茉莉有個閃失,他要後悔一輩子。
"不,我要跟著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處。"
丁茉莉搖頭拒絕他的提議,固執的要跟著她。
陳致遠眸色深深的看著她,被她的話感動,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他能得到她的心,乃是老天對他的厚愛。
"好,有我陳致遠在,就一定護你周全。"
笑著點頭,拉著茉莉柔軟的小手,往外就走。
"等會兒。"
見他們要走,丁木蘭急忙喊出聲,眼睛盯著丁茉莉手裡的兜子。
"送他們浪費,留下點。"
吞著口水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自尊換不來錢,換不來好吃的蘋果,她豁出去了。
"這是換父母骨灰的,你真好意思。"
丁茉莉氣的心口脹痛,父母那麼偉大,怎麼養出這樣一對自私的兒女。
"致遠咱們走。"
說罷不再回頭,她不必怕他們,更不欠他們的,她欠的始終只有父母而已。
前世她委曲求全了,想著討好他們,能給她一個立足之地,可換來的是什麼?
既然他們的心是石頭做的,那她也不必費心去暖。
拉著致遠的大手,內心從來沒這麼充實過,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陳致遠拉著她走出屋,在院子裡找了一把鐵鍬抗在肩上,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期待這場戰鬥。
走出門,兩人在衚衕裡穿行,因為事先知道有人要對付他們,陳致遠豎起耳朵,瞪大眼睛,防止對方下黑手。
"來了,就這小子,哥幾個動作利索點。"
張祿看到陳致遠和丁茉莉走過來,當即興奮起來,尤其是看到美人也跟出來,心裡樂開花。
將男的解決了,女的抓回家,先辦了再說,睡完了高興娶了,不高興就甩。
幾個人摩拳擦掌,等陳致遠和丁茉莉走近時,一鬨而出。
手中都拿著大棍子,奔著陳致遠劈頭蓋腦就打,本以為這麼多人打他一個,根本就跟玩一樣。
誰也沒想到,陳致遠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手拿鐵鍬輪的呼呼作響,幾個人連邊都靠不上,更別說打倒他了。
"哥幾個往死裡打,不用留活口。"
張祿一見急了,指揮幾個小流氓還不算,自己也加入戰團。
不過他知道陳致遠的厲害,並不敢和他打,而是悄悄繞過他,去抓丁茉莉。
丁茉莉此刻一顆心全在致遠身上,沒發現危險臨近,等她發現張祿的目的時已經晚了。
"臭小子,放下武器,不然我掐死她。"
陳致遠剛將那幾個小流氓打趴下,就聽到張祿瘋狂的叫囂。
等他回頭時,心馬上揪起來,虎目含威瞪著張祿吼著。
"放開她。"
可茉莉在他手裡,他不敢輕舉妄動。
"放了她可以,你拿棍子把自己打暈。"
張祿一隻手抓著丁茉莉的胳膊,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立著眼睛瞪向陳致遠。
"致遠,不要聽他的,沒安好心......呃......."
丁茉莉怕他做傻事,急的衝著他大喊,結果張祿收緊手,用力掐她脖子。
頓時丁茉莉覺得眼前一黑,嗓子如同斷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傷害她,我打,可前提是你要放開她。"
陳致遠急忙喊住張祿,看著茉莉的小臉由白轉紅,再到漲紅,他不敢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少廢話,快點打。"
張祿見這招果然好用,得意的仰著下巴,對著地上的棍子努努嘴。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他帶來六七個人,竟然都被他打趴下了?
丁茉莉被掐著脖子說不出話,流著淚看著致遠,用眼神告訴他不要上當。
即便他將自己打暈,這群人也不會放過他們,致遠還會死。
她不能看著他為她送死,否則,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陳致遠黑眸深沉,眼底是憤怒的火焰,他現在對張祿動了殺機,可茉莉在他手裡,他不敢動他。
默默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棍子,眼睛看向茉莉。
丁茉莉哭的泣不成聲,想搖頭卻無法動,用口型對他說不要。
"茉莉,今生能得到你的愛,我心滿意足。答應我,若是......若是我死了,不要難過,幫我照顧我媽媽。"
陳致遠聲音沉重,他的話如同重錘砸在茉莉心頭,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只覺得心已經隨他而去。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茉莉,再見。"
陳致遠笑了,宛若冬日暖陽般珍貴的笑容,卻讓茉莉恐懼萬分,他這是下了必死的決心了。
"啊!"
陳致遠大喊一聲,舉起棍子狠狠砸在自己腦門上,殷紅的鮮血隨即迸出。
"咣噹。"
陳致遠高大的身軀搖晃向後摔倒,丁茉莉痛哭失聲,張祿見陳致遠倒地,笑著鬆開她。
"致遠....."丁茉莉跑過去撲在他身上,看著他額前的鮮血,伸出白嫩的小手,想幫他阻擋流血的速度。
"唉!還是個***。"
張祿笑嘻嘻的湊過來,看了看滿面是血的陳致遠,伸手招呼帶來的人。
"哥幾個別在地上趴著了,起來幹活。"
發現陳致遠是真暈了,張祿站起來招呼其他人,丁茉莉悲憤難平,致遠死了她也不獨活,看到一旁的鐵鍬,撿起來瘋了一樣拍向張祿的後腦。
重重的一下,把張祿打蒙了,手捂著後腦勺回頭看。
丁茉莉一下得中,緊接著又舉起鐵鍬,心裡一點恐懼都沒有,只有一個念頭,為致遠報仇。
"啊!血,救命啊!"
張祿看到瘋狂的丁茉莉也怕了,捂著後腦的手抓住鐵鍬,虎口被鐵鍬砍中,血瘋狂的湧出來,忙鬆開手,往同伴處跑。
他帶來的幫手,見陳致遠躺下了才敢爬起來,看到張祿被一個嬌俏的小丫頭追的亂跑,還大喊救命,都覺得寒磣。
心裡再瞧不起他,也得過去幫忙,這小子不怎麼著,可人家有個厲害哥哥,誰敢不聽他的話?
丁茉莉也就是股急勁兒,她根本不會打架,被幾個大小夥子圍住,鐵鍬很快成了人家的武器。
可抱著必死之心,丁茉莉面無懼色,指著張祿破口大罵。
"畜生,你憑什麼草菅人命?我要去告你。"
"哈哈~哥幾個,這小娘們夠辣的,告訴告訴她,我哥哥是誰?告我?草了。"
張祿看著手上的血就來氣,傷口疼的鬧心,又聽到丁茉莉想去告他,頓時囂張的笑了。
"哥幾個,這小娘們的性格我喜歡,原本想著娶了她,現在看不用客氣,一會兒,咱們大家一起上,玩完了把她和這小子一起埋。"
張祿眯著小眼睛,眼神很猙獰,說的話更是讓丁茉莉絕望。
退到致遠身邊,哭著看了他一眼,為了不受辱,她只能用死來保住清白之身。
"致遠,我先走一步,到那邊等你。"
絕望悲涼的聲音把那群流氓鎮住,張祿臉色變了,指揮手下去抓她。
"快點,抓住她,想死沒那麼容易。"
幾個流氓奔著丁茉莉跑過來,危急時刻陳致遠從地上站起來,手拿棍子怒目相視。
"致遠,"
丁茉莉驚喜的看著他,她還以為他死了,失而復得的欣喜充沛在每個細胞裡。
幾個小流氓見識過他的厲害,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看到他好了誰都不敢上前。
"茉莉,你躲到後面去。"
陳致遠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將茉莉推到身後,手輪棍子衝到他們身邊,將這些小流氓打的鬼哭狼嚎。
張祿看到如同天神下凡的陳致遠,嚇得腿發軟,想跑都跑不動,更別提跟他對打了。
可是他不動手,不等於陳致遠能放過他,剛剛致遠在半昏迷狀態下,聽到張祿的話,這人就是畜生,對畜生除了打,沒話可說。
張祿被打的很慘,棍子一下一下狠狠對他招呼著,除了呼爹喊娘就是抱頭鼠竄,可即便這樣也躲不開陳致遠的棍子。
一會兒功夫,張祿就被打的躺在地上如同死狗。
"致遠,不要啊!殺人要做牢的。"
丁茉莉死死抓住陳致遠的胳膊,她不能讓他坐牢,這裡是北京,不在他哥哥的權利範圍,給你安個流氓罪,死都不知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