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吃下果子,感覺心裡甜甜的,癢癢的,最後一口心動難耐,含著她的手指,眼神痞痞的看著她。
丁茉莉臉飛紅霞,感覺一股電流順著指尖傳遍全身,一時間忘記把手從他嘴裡抽出。
"真香。"
陳致遠依依不捨的吐出她的小手,意有所指的望著丁茉莉。
"你好壞。"
陳致遠眼中的促狹讓丁茉莉的臉更紅了,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調皮?
前世他們做夫妻的時候,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和她相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這才是夫妻戀人該有的情趣,前世她只是他供奉的神,這也是她一直沒愛上他的原因。
就因為他夠著自己,她就對他的付出,他的感情不屑於顧。
"咱們該回你家了,希望能趕得及。"
想到他們回來的目的,陳致遠收起調皮的心,茉莉的父母死了,他怎麼可以笑?
"好吧!"
想到回去也見不到爸媽最後一面,丁茉莉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雖然他們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生恩不及養恩,對親生父母沒有任何印象。
可養父母對她的愛,她卻永記心頭。
回到前世的孃家,站在門口她猶豫著,上一世她剛進門就捱罵,回城後捱罵更是家常便飯。
這些遭遇讓她對回家充滿恐懼,陳致遠不知道她的心思,看到她一臉肅穆,以為她在為父母的慘死難過。
"別難過,不管遇到什麼?我都陪著你。"
陳致遠堅定的話語,關心的眼神,以及他溫暖的大手,讓丁茉莉一顆紛亂的心定了下來。
上前敲門,她家現在住的是一所破舊的四合院,原本的房子被沒收了。
現在這院裡住了四家,都是黑五類有問題的人,其中就包括陸劍鋒一家。
門開了,丁茉莉的大姐站在門口,看到是她回來了,臉馬上沉下來。
"怎麼才回來?我都給你發了多久電報了?你長心沒有?"
丁木蘭說著一口地道的京腔,看到陳志遠時她愣住了。
這男人穿著一件軍大衣,高大英俊,長國字臉,劍眉英挺,黑眸深邃,加上桀驁的氣質,十分吸引人。
一連串的指責果然和前世一樣,丁茉莉難過的低下頭,即便知道她們不是親姐妹,她也依然渴望姐妹情深,渴望親情。
"姐姐,我出了點事,所以回來晚了。"
她怯怯的說著,這個姐姐很潑辣,訓起她就沒完。
以前倒也無所謂,可現在致遠在她身邊,她覺得臉發燒。
"這位是?"
丁木蘭的心思全在陳致遠身上,這樣英俊的男人不多見,完全符合她找另一半的標準。
"大姐您好,我是茉莉的男朋友,陪著她回來奔喪。有一點我幫她解釋一下,她接到電報傷心欲絕,掉進冰窟窿,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了就請假趕回來,您也知道她的身份不能私自離開,這才耽擱了。"
陳致遠看出茉莉的難過,拉著她的大手緊了緊,給她無聲的安慰。
丁木蘭聽了他的話,眼中劃過失望,狠狠瞪了丁茉莉一眼,憑什麼她能遇到這麼帥的男人?
"進來吧!在外面戳著,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們怎麼著了呢?"
心裡有氣,說話就帶著刺,丁茉莉歉意的看了一眼陳致遠,她受氣也就算了,連累致遠了。
陳致遠微微蹙眉,茉莉的姐姐太尖刻了?自己妹妹千里之外趕回來,連一個好臉都不給?
看到茉莉歉意的目光,他笑著搖搖頭,爹媽慘死攤在誰身上,都不好受,有點脾氣正常。
進屋後,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屋裡更是凌亂不堪,廚房的桌子上擺著一堆沒刷的髒碗,有些都長毛了,這樣還能吃進去飯,也是服了。
丁茉莉嘆口氣,她不在家果然沒人幹活。
"你把這些碗刷刷。"
丁木蘭指著那堆髒碗對她說,說完扭身進屋,連口水都沒給他們倒。
"她是你親姐姐嗎?"
陳致遠這時很生氣,**大老遠回來,不問問吃沒吃飯,也不給端杯熱水,直接就讓幹活,這也太讓人心寒了。
"習慣了。"
丁茉莉苦笑一下,上輩子她就是這麼過來的,當時好天真。
脫下軍大衣,挽起棉襖袖子,端著盆去缸裡舀水。
"別幹,不慣這毛病。"
看到心愛的女人在家裡這麼受氣,陳致遠憤怒了,驢脾氣跟著上來。
拽著丁茉莉的小手,開門進裡屋,看到床上圍著棉被的兄妹倆,正悠閒的嗑瓜子,他的臉又黑了幾分。
"這就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妹妹從千里之外回來,連口熱水都沒有?"
畢竟是茉莉的哥姐,他儘量壓制自己的脾氣,說話的聲音不算大,卻字字咬眼皮。
"鄉巴佬,關你什麼事?我們家小的幹活,就這規矩。遠道回來怎麼啦?就不用幹活?還是我和木蘭跪迎?"
丁建國一聽陳致遠竟敢教訓他們,當即在床上站起來,插著腰,指著陳致遠鼻子罵。
他人很瘦弱,即便是站在床上,比陳致遠也沒高多少,加上他的嗓音比較尖,聽著像個假太監。
"就是,人不怎麼著,架子怪大的,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丁木蘭這會兒對陳致遠也沒了好臉,自從知道他是茉莉的男朋友後,她心裡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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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的物件其貌不揚,像是沒長開似的,除了成分好,在北京有房子,沒一樣拿得出手。
她嫉妒丁茉莉,可以找到這麼高大神武的男人。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致遠?他再怎麼說也是我男朋友。"
丁茉莉鼓起勇氣對上哥姐,她可以受委屈,但是不願意致遠也跟著受氣。
"呦,有撐腰的了?脾氣見長啊!"
丁木蘭見丁茉莉竟然敢說他們,當即蹦下地,趿拉著鞋衝到丁茉莉身邊,舉起手,就想扇她。
"你們就是這麼欺負茉莉的?"
致遠一把抓住她胳膊,怒目瞪著這對極品兄妹,胸膛裡像是要炸開似的,火往上串。
"呀!怎麼?想打人?來呀!朝這兒打。"
丁木蘭看到他的樣子其實有些慌,但是自持自己是女的,他不敢動手打她,挺著胸脯跟陳致遠叫囂。
"我不會打你,不過我可以帶茉莉走。"
陳致遠深吸一口氣,他看到茉莉臉色慘白,知道她很難過,他要帶他回家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帶走?行啊!給我們100元聘禮,我們丁家養大的閨女,不能白送人。"
丁建國一聽眼睛立起來,指著丁茉莉跟陳致遠討價還價,聽了他的話,丁茉莉的眼淚奪眶而出。
上輩子,他們再離譜也沒有把她賣了,沒想到今生他們會這麼絕情?
"那是什麼?"
丁建國眼尖,看到陳致遠手裡拿的兜子,陣陣果香從裡面散發出來,他眼睛當時就亮了。
"你們要臉嗎?"
哽咽著說出這句話,丁茉莉再也說不下去,捂著臉失聲痛哭。
"這是原本給你們買的禮物,既然你們對茉莉如此絕情,這些東西我就是扔了也不會給你們。"
陳致遠看到丁茉莉眼裡的淚水,當時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有這樣的哥哥姐姐真是悲哀。
"怎麼說話呢?沒有二百元別想娶我們茉莉,鄉巴佬,臭烘烘的。"
丁建國見陳致遠不肯把手裡的水果給他,還敢這樣說,當即蹦下床穿鞋來抓丁茉莉。
"我看你敢。"
陳致遠眼睛立起來,上前抓住丁建國的衣領,碩大的拳頭舉起來就要往下捶。
"致遠,不要。"
丁茉莉拉住他,跟這樣的人動手會髒了致遠的手。
"茉莉,你真行了,吃了我們丁家這麼多年的飯,翅膀硬了找人回來打哥哥?"
丁木蘭這時候也有些慌,茉莉帶回這男的,怎麼三句話不來就動手?
"什麼叫她吃你們家這麼多年飯?都是一個父母,許你們吃不許她吃?"
陳致遠看到茉莉的為難,緩緩鬆開拳頭。
可聽了丁木蘭的話,陳致遠更氣憤,這兩個是什麼貨色?怎麼這麼可恨。
"她是野種,她媽和我媽是好姐妹,生她時難產死了,若不是我爸媽好心收留她,早死了。"
丁茉莉面如死灰,上輩子她只知道自己不是父母所生,卻不知道她還是個不光彩的私生子?
"茉莉,沒事兒,不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
感覺到茉莉的絕望,陳致遠收緊臂膀給她安慰。
眼神冰冷,看著面前的兄妹,將手裡的包扔給他們。
"不就是想吃水果嗎?看看你們的嘴臉,真讓人噁心。"
丁建國撿起兜子,看到裡面的蘋果時,眼睛都亮了,拿出一個迫不及待的大口吃起來。
"給我留點。"
丁木蘭見哥哥吃完一個,又拿起一個,當時顧不得矜持,上去就搶。
丁茉莉含淚看著他們,父母那麼好的人,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女?
陳致遠眼神輕蔑的看他們,居然為了搶蘋果吵起來?
"狗崽子在屋沒?"
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略帶著沙啞,言語極具侮辱性。
"啊!在在....."
丁建國和丁木蘭沒了剛才的囂張,點頭哈腰的迎在門口,像個狗腿般討好。
"呀!跟你們要倆錢花說沒有,這還吃上水果了。"
進屋倆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年歲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嘴撇著,肚子腆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進屋看到丁建國手裡的蘋果,當即搶過去,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大口。
看到丁建國饞的直吞口水,囂張的用手指戳著他的頭,丁建國嚇得頻頻點頭,無所適從。
"呀!這是你妹妹吧!長得真水靈,有物件沒?"
見丁建國比狗都聽話,那男人滿意的點點頭,抬頭看到陳致遠懷裡的丁茉莉。
眼睛就是一亮,這小姑娘真漂亮,細皮嫩肉,皮膚雪白,小嘴粉紅,不由得口水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