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外院廣場的路上,五二八小院一行三人結伴而行。
李定雲走前面,稍稍落後半個身位的是何甘心,吳青在後面。其間三人都保持沉默,形同陌路。
路上其他的新生可就熟絡活躍,說說笑笑。
“這廣場集合做什麼?”
“能做什麼,剛開學慣例開個新生大會,院長講幾句話。但然後可就是重頭戲了。”
“什麼重頭戲?”
“當然是新生第一課!”
“這個我有聽說過,新生第一課好像是野外歷練,慣例是新生分散到青山外圍冒險,三天三夜。”
“聽聞表現好的還有獎勵,獎勵很豐富哦!”
距離不遠,很快吳青三人抵達外院廣場。
來得較晚,整個偌大的廣場已經人頭湧動。並沒有人維持秩序,現場稍稍有些亂,三三兩兩聚著。
只等待小會,外院的老師登場。
“譁!”
伴隨著廣場四周颳起大風,參天大樹紛紛劇烈晃動,動靜很大。
給吳青的感覺,就彷彿整個人置身在海洋中,四周都是翻滾沸騰的海浪。
大風持續數息,停歇。
就見四周的參天大樹冒出一個個身影,好似雨後春筍,或挺拔,或佝僂,或壯碩,或苗條。
“咳!”
正前方的參天大樹上,傳來輕輕的咳嗽聲。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得傳到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裡。
咳嗽的,是一位拄著柺杖的灰袍老人。
“這位是我們的白院長。”身邊有見識的新生適時介紹。
“各位同學,我代表青山星院歡迎你們。”在這句開場白過後,這位白院長開始各種長篇大論。
當然,其中也有些有用的。
比如提醒眾人,年齡對星徒階段修煉影響巨大。
星徒階段主要是打通經脈,伴隨著年齡衰老經脈會萎縮,而三十歲是個重要節點,超過難度將暴增。
一口氣講了半個多小時。
停頓。
“言歸正傳,我說點你們關心的新生第一課。”
白院長環視圈後,“慣例是前往青山外圍,歷練三天三夜。但今年情況有些變化,所以臨時取消。”
“原本屬於歷練表現出眾的獎勵,將在五天後發放,獎勵這五天時間修為提升較大的學生們。”
“人數暫定三十,獎勵挺豐富,希望別錯過。我的講話到此結束,有請左院長。”
話落。
身邊響起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一個左院長?”
“剛才那位是副院長,主要負責我們外院,這位左院長則是正院長。”
“左院長是位神秘低調的人,往常很少露面,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機會難得,希望多講兩句。”
在議論聲中,左院長露面了。
相較於先前那些老師,包括白院長,這位左院長的出場方式可就簡單得多,最普通的步行過來。
看去,比想象中的要年輕很多,看起來最多三十歲,長相清秀,穿得很隨意。
左院長走到廣場正前方,徐徐說道一句話:“修行就是修心,這條路很長,記得不要忘記初心。”
話落。
正當大家都認為,左院長僅僅只是起了個頭,將誇誇其談的時候,他在眾人的視線中轉身離開。
人群中,吳青看到這個背影,突然有拍照的衝動。
按。
一張照片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袖子裡。
可就在這時,正離開的左院長突然有回頭看了眼,身處人群中的吳青。
瞬間,吳青身體緊繃。
所幸這視線很快移開,左院長離開了廣場。
“剛才,難道他有所察覺?”吳青冒出這個念頭,神秘照相機是他最大的秘密,萬萬不能暴露。
“看來,以後拍照要更加小心,拍攝物件也儘量別選太過厲害。”
但同時,吳青又有些驚疑不定,記憶裡左院長修為是星徒十二重天大圓滿,按理說應該察覺不了。畢竟,吳青近距離都拍攝過兩位星徒九重天。雖然星徒十重天后每一重都是一道鴻溝,但終究還是星徒。
就在他思考中,這次的廣場集合結束……
……
“新生第一課出現變故,你暫時逃過一劫。但別得意,等五天後我拿到獎勵,就是你哭的時候。”
李定雲走到吳青身邊,低聲威脅。
之後匆匆離開。
何甘心撓撓後腦勺,看了眼吳青後也緊隨其後。不僅是兩人,其他的大量新生也紛紛急急離開。
很明顯,都奔著五天後的獎勵,比得是進步大。
況且大多數新生都沒有後續星訣,修為一重天圓滿,如今剛得到後續的星訣,正憋著一股勁呢。
相較於其他新生的熱情,吳青很平靜。
五天。
他有信心,不出意外五天內修為將提升到三重天圓滿,這還是因為改良的星訣僅有三重天部分。
這種提升速度,和其他新生比簡直不在一個維度。毫無懸念的進步第一。
當然,吳青可沒想過去領獎,這不是明擺著暴露嗎?
“獎勵挺豐富,也不知道是什麼?”
吳青嘀咕著,悠閒的溜達起來。
很快走到廣場角落的公告欄前,停下腳步朝上面看去。發現,張貼得都是接下來幾天的課程安排。
外院的學習,主要以自修為主。
老師的講課大多是公開課,學生想來就來。
“明天有兩堂課,一堂是三重天的普通公開課,一堂是四重天的野外冒險課。”
隨便看了幾眼,吳青走開了。
待得來到人少處,從袖子裡掏出剛才拍攝的照片,開啟朝水印看去。
這人是左夏的父親。
南薪國,青山郡,青山郡城。
吳青苦笑,這張照片的水印資訊,比李定雲的第一張照片還雞肋,至少當時他對李定雲一無所知。
而此人是左夏父親的事,吳青早就知道。
隨手將照片收起來。
然後在外院溜達片刻後,吳青去食堂用了餐回住處。值得一提,在食堂的時候他有碰到段雲流。
先前對吳青異常熱情,又是幫忙帶路,幫忙搬東西,幫忙打掃臥室,甚至偷偷送重禮塞被窩裡。
可今天,則似乎沒看見吳青,連個招呼也沒打。
回到五二八小院。
發現,原本堆在左廂房門口的那大堆用品這會已搬走,而在門上則有貼著張寫著兩行字的草紙。
“我暫時到正房住,這並不代表我退讓,只是不想和你爭吵浪費時間,因為我是得第一的男人。”
“五天後,等我拿到獎勵,乖乖讓出左廂房當作賀禮……”
話說回。
左廂房不過是藉口,無非就是想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