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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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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深秋, 原野上的晨風涼得像流淌的溪水,初升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晨霧,將積結在長長草葉上的露水照得光明閃耀, 如一串串搖曳的銀珠。草葉很高,但路並不難找,深深的車轍將成片的高草壓進地裡, 大量的足印又進一步壓實了泥土, 明顯的清理痕跡也加寬了這些臨時道路的寬度。

他們幾乎是一路直行, 範天瀾決定經過每一條岔道時的方向,所以他們沒有繞一丁點的路。有時路上會遇到一些很隱蔽的崗哨, 哨兵隱藏自己的位置和方式令兩名開拓者代表很是新奇,雖然每個走出去的人都在訓練營裡接受過至少三個月的軍事訓練, 但是很顯然, 他們在外面搞得熱熱鬧鬧的時候, 留在老家的人也沒有放慢進步的腳步。

範天瀾表現出對這些技巧的熟悉,想想他曾經做過訓練營第一批成員的總教官,那麼這種熟悉簡直天經地義。

經過一片水塘,又爬上一個小土坡之後, 這個小組就看到了司令部的大本營所在。

只看外觀, 不看正在活動的那些穿著高階學員制服的人的話, 大本營的營地看起來實在不太像一個軍事組織應有的樣子, 更像一個比較常見的小型部落, 低矮的泥屋草棚分散在平緩的坡地上, 外面圍著一圈粗糙的柵欄, 一時間看不到什麼鋼鐵製品和機械的痕跡。陪同這支小組進入大本營的高階學員說,在三天前,這裡還只是一片無人的野地。

只有接近了才能察覺這個偽裝部落在細節上的異常, 道路的條件其實不錯,但騎兵是無法在這裡展開衝鋒的,大本營各項設施的安排經過了比較復雜的計算,假設敵人繞過正面戰場接近到這裡,大本營僅憑警衛隊就能組織起數道防線,將他們阻攔,甚至釘死在這兒;遠處看起來很低矮的泥屋和草棚,走近了就會發現它們並不像看起來那麼侷促,鋼鐵骨架支撐起的帳篷高大而光線充足,雖然是在模擬野外戰場,不過裡面該有的幾乎都有,只是外部作了比較有迷惑性的偽裝。雖然就現在來說,他們幾乎不可能面對在攻擊距離和武器威力上與他們相當或者勝過的對手,以至於要在作戰時隱藏自身的敵人,但那只是現在。

一個奇妙的邏輯建立起了訓練營所有熱武器訓練項目的合理性,因為他們的武器是如此威力滿溢,所以那個比現在任何可能的對手都要強大的敵人一定是存在的;因為他們將在未來撞上不可知的強大敵人,所以他們現在就要做好所有準備。

演習總指揮所在的帳篷不在這個偽裝聚落的中心,而是在偏西南的一個角落,掛著門牌,需要從一定的角度才看得出來這是有兩個較大的帳篷連線在了一起,藤蔓一樣的電線從地下伸出來,一直通向遠方。他們進門看到的第一樣事物,就是擺在外間中心的大折疊桌,兩排圓凳放在桌下,桌面打掃得很乾淨,一面牆上掛著一張很大的地圖,通往內間的門上垂著簾子,規律的滴答聲和低低的說話聲從裡面傳來,說明通訊的工作正在進行。銀灰色短髮的指揮員坐在桌邊,面向著地圖,他們進來之後,他回過頭來。

“怎麼樣?”塔克拉說。

“不怎麼樣。”範天瀾說。

“我也覺得不怎麼樣。”塔克拉心平氣和地說。

他站了起來。很難說是不是因為那身制服給人的視覺印象,他看起來強韌,冷峻,一頭短髮顏色越來越接近金屬,眼神也如同刀鋒。不過在他笑起來之後,好像又恢復了過去的樣子。

“好久不見。”他對範天瀾說,然後又轉頭看向另外兩人,叫出了他們的名字,“你們在外面活兒幹得挺不錯的。”

“我們幹得很一般。”從奧比斯王都回來的開拓者代表說。

“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新瑪希城的代表說,“反而回來以後,訓練營的變化讓我們很吃驚,不僅僅是隊伍變大了,組織變複雜了,很多地方跟我們走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組織程度和訓練方式已經外界的傳統軍隊拉開了根本的差距。”

“看得出來,我們現在的優勢不止在於武器。”奧比斯的代表說。

“最大的優勢還是武器。”塔克拉用他標誌性的懶洋洋語氣說,“別的……離目標還遠著呢。”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坐下之後,奧比斯王都的代表問。

“解放全人類。”塔克拉說。

“……”

“……”

範天瀾坐在一邊,手裡拿著水杯,雖然面前放著資料,但是眼睛沒有焦點,人在放空。

然後兩名代表笑了起來,塔克拉也笑了起來。

“像夢話一樣,對嗎?”塔克拉說。

“聽起來是的。”新瑪希城的代表說。

“沒有人,也沒有一個組織,包括任何一個宗教會做這樣的夢。”奧比斯王都的代表說,“但——”

“——但,”塔克拉撐著頭說,“那又怎麼樣呢?”

“那又怎麼樣呢?是的。”奧比斯的代表說,“沒有對別人有利的目的,我們為什麼要出去,做這麼多事呢?”

“只有崇高的目的,才能真正把人們團結起來。”新瑪希城的代表說,“人不是動物,除了生存和繁衍就不去思考別的東西。何況動物也會為了生存和繁衍組成自己的社會。當然,如果一開始我們就說,啊,窮苦的人民啊,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那麼人們就會把我們當成騙子,掉頭就走。”

“同時我們自己也會感到困惑,不明白為什麼要同別人分享我們的建設成果。憑什麼?為什麼?”奧比斯的代表說。

“就像那些貴族姥爺也在生氣地問我們,憑什麼?為什麼?憑什麼我們這麼驕傲,不向他們屈膝;為什麼我們創造的財富,他們看見了卻不能拿走?”新瑪希城的代表說,“血統啦,傳承啦,歷史啦,他們拿出一堆發黴發臭的破爛來,說自古以來他們就是土地和人民的主人,什麼好東西都該是他們的,我們這些低賤的人本來同他們說話都不配。”

塔克拉笑了一聲。

“等我們把他們痛打一頓,就沒人說這種廢話了。”奧比斯的代表笑著說,“雖然我們也給他們發表意見的地方,但同他們辯論,就好像在對一面會過濾聲音的牆壁說話,就算你看著他們的眼睛,用很鄭重的語氣告訴他們你的信念,他們要麼好像聾了一樣聽不見,只是喋喋不休,反反覆覆地重複他們那一套‘天經地義’的道理,好像沒了人們就活不下去了;要麼大聲咒罵,說我們痴心妄想,是大逆不道,沒人吃我們這一套,連乞丐都會自發起來反抗我們,我們這些異端總有一天會死得很難看。”

“不過,他們越是頑固地團成一個糞球,對我們的工作就越有好處。”新瑪希城的代表說,“如果他們一輸掉就心服口服,可能還會有很多人懷疑我們做得對不對,因為就算他們輸得這樣不甘心,都已經有人這樣想——人們過去之所以那麼貧困和飢餓,是因為沒有技術、工具和種子,只要能得到這些東西,不用我們這些外人來逼著他們勤勤懇懇幹活,老爺們就會將這些好東西發下來,讓他們過上好生活的。因為只要他們變得富裕起來,老爺們的財富也會自然而然地增長。老爺們有什麼理由不這樣幹呢?”

“這種想法也不能說是完全錯的,畢竟貴族裡不是沒有有良心的人,但這些少見的例子證明不了什麼,就像貴族的良心從來沒有真正改變過什麼。在工作的時候,有貴族找到我們,發誓只要我們將他擁立為王,他就會給予我們正式的地位,還會支援自由貿易什麼的。”奧比斯的代表說,“雖然這有點好笑,就像我們做好了一桌飯菜,碗筷已經放在手邊,他說只要讓他坐到主位上,我們就可以被允許吃飯了。先不說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給自己找一個國王,這名貴族所說的已經是他們最有建設性的建議了,而在他們懇切想同我們商量的內容之中,沒有一丁點是關於這個城市和這個國家最多數人的。”

“如果說國家像一塊農田或者一個牧場,人民就像田地裡的莊稼和牧場裡的牛羊。”新瑪希城的代表說,“可農民是關心自己的莊稼的,牧民也同自己的牛羊朝夕相伴,貴族同樣說他們關心自己的子民,但他們既不播種,也不耕耘,不保障他們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也不給他們任何改變命運的機會,卻要求他們上交大多數的生產所得。不僅如此,他們還用種種方式,包括但不限於服裝、住所、儀仗,甚至語言來講自己同人民隔絕開來。他們不希望自己看起來和普通人是同一種生命。”

“雖然對他們和他們領地上的許多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種合理秩序,但對我們來說不是。”奧比斯的代表說,“在去‘外面’之前,我們其實沒有一定要乾點什麼的想法,我們仍然記得過去的日子,知道外面應該還是那副老樣子,不過我們只想做點生意,看看新奇的東西,不是很關心別人過得怎麼樣。但這種想法是錯的。”

“因為我們不是過客,當我們要在一個地方住下來的時候,就不能不關心我們周圍的環境,也不能不和我們的鄰居打交道。”新瑪希城的代表說,“術師要我們‘看’這個世界,然後我們就從這些不能不去接觸的人身上看到了我們自己。我們不可能做到在別人因為飢餓和痛苦慘叫的時候無動於衷。”

“人在獲得了尊重和自由之後,就不會再想回到過去那種生活,無論我們是在聯盟之內還是在聯盟之外。但在外面,獲得尊重的途徑太少了。”奧比斯的代表說。

“我們只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工作,出發點也很自私,”新瑪希城的代表說,“可是他們連這也不能忍受。”

“矛盾確實不可調和,他們認為自己掌握著真理,我們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這是生存的底限,沒有人想退讓,所以鬥爭是必然的。不僅在這兩座城市是這樣,我想在任何一個執行著舊秩序的地方,只要我們去了都會這樣。”奧比斯的代表說,“然後,透過這些鬥爭,人們選擇了我們。”

“也許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為看起來更有利可圖,或者因為我們有更強的武力,讓他們決定了站隊的位置,”新瑪希城的代表說,“他們對我們既談不上信任,更不用說忠誠。可是現在情況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

“就像我們自己一樣,習慣了現在這種生活,就幾乎沒有人想回到過去了。”奧比斯的代表說。

“但改變這一切的並不只是因為技術的應用和生活資料的豐富。”新瑪希城的代表說,“技術和物資當然很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人們透過新城市的建設認識到,貴族的統治不是必須的,他們可以有別的選擇,這種選擇要求人們把力量集中到一起,發揮他們從未想象過的作用。”

“就像鐵粉集中到磁石上,人們改變自己生存的位置的同時,也在改變自己的思想。”兩名代表說,“這就是我們將在這場報告會上說的內容。”

塔克拉沉默了一會兒。

“很好。”他說,“這樣的話,我們就越來越期待我們發揮作用的那一天了。”

秋陽映照下的原野,北面吹來的風拂過金綠色的大片牧草,像吹過一個沙沙作響的巨大湖泊,在幾乎囊括了一般人的視野所及的巨大範圍內,一個超出常規戰爭常識的炮兵陣地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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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車輪在大地留下了戰爭群獸的足跡,在足跡的盡頭,鋼鐵支架深深埋進地裡,蹲坐的鋼鐵巨獸旁,穿著灰綠棉布服裝的訓練營學員臂膀肌肉鼓起,大力搖動著機械臂,在他們的操作下,粗壯的炮管以一種緩慢而充滿威脅感的姿態抬起頭來,將深淵般的洞口斜指向大地的另一面。

在常人視野的盡頭外,一個粗糙而廣大的臨時工程鋪展在一片高地上,雖然只是用石頭土塊和樹木圍成了一些方塊樣的圖案,非常簡陋,沒有一個角落能稱得上建築的東西,但它真的很大,幾乎有一座常規意義上的城市那麼大,也許在平地上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但是如果有人能從天空的角度看一下的話,會發現這些不規則圖形同幾乎能同某個臺地上的城市格局完全對應。

溫暖的陽光從天上灑落下來,落在群鷹光亮的羽毛上,矯健的猛禽在高空沉默地盤旋,金色的眼眸如獵物般注視著大地上的鋼鐵和依附著鋼鐵 的人類。一些人發現了它們,也許有一些交談,但沒有任何看得見的行動。

陣地的邊緣,有人朝著它們舉起了□□,不過一會兒就放下了。觀察位上,塔克拉說:“觀眾當然應該多點兒,‘演習’,怎麼能只演給我們自己看呢?”

他抬起了頭,看向天上的鷹群,視線籠罩了其中之一,秋日下,他的眼眸幾乎是完全的金色,在這個距離上,他應該只能看到這頭猛禽軀體的輪廓,但這雙金色的眼睛卻彷彿直接對上了這頭雄鷹警覺的雙瞳,並深深刻印到了它的腦子裡,導致它飛翔的姿勢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巨鷹揮拍著翅膀,盤旋的半徑卻越來越小,並且腦袋總朝著一個方向,就算飛遠也扭曲著身體。

他看著它,那目光如一道鎖鏈,令它不能逃離。

然後這頭鷹就從天上掉了下來。它僵著翅膀掉到了一半,才像是想起了飛行的本能一般掙扎起來,驚恐的嚦鳴穿透空氣,直到塔克拉將視線投向遠方,它才終於克服重力,重新爬上天空。而在它狼狽的姿勢背後,是一個幾乎同樣狼狽的獸人。

“他能看見我!”他驚恐地說。

“他看到了你的鷹?”有人問。

“不……”喘著氣的鷹人說,“他看到的是‘我’,他看到了我!那是一雙魔眼!”

“一種沒見過的力量天賦。”薩滿說。

“既然在那名術師麾下,自然會有點力量。”紅色毛髮的狐族宰相說,“這是一雙‘千里眼’,還是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想要明白,就同他戰鬥一次。”薩滿說。

“可是如果不知道他的天賦底細,我們如何保證一定能殺了他呢?”一名黑色的豹人說,“這個人類小子能在那個位置命令人,是他們掌管軍隊的大人物吧?如果能殺掉他,哪怕死了也值。”

“對一個至少是千夫長的頭領下手,這是要挑起王庭同這個怪物聯盟的戰爭嗎?”一名銀狐族人低聲說,“我們只是來看看他們所說的‘演習’是什麼東西,他們既然要同我們顯示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不有所準備呢?”

“但我們已經越過了他們所說的界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黑色豹人說,“這兒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馬,就是一些石頭樹枝,算什麼戰場?連鷹都飛了那麼遠。是不是他們把線劃在了哪兒,就說這裡所有的地方都是他們的地盤了?”

“他們用不著這麼做。”銀色狐人說,“阿茲城毀掉以後,附近所有的部落都要歸順他們,雖然這些部落得到的契約是同坎拉爾而不是同怪物聯盟的,但那時候起就沒人把這兒的土地當做是王庭的了。”

他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但關於阿茲城的那句話還是刺痛了狐族宰相。他回頭看了那名狐族一眼,後者順服地低下頭,不同他視線相對。野心勃勃,但是個廢物。宰相在心裡哼了一聲,走向前去,將這些碎嘴的臣屬留在身後。

長風吹過搖曳的林木,落葉如雨,風驅趕著蜷曲的乾燥落葉在幾近乾涸的河床中翻滾,細細的水流從堆積的落葉下滲出來,連嗚咽聲都沒有,獸人的臨時營地建在這條曲折的河道盡頭,以能用鷹眼觀察的鷹人為中心,精幹的獸人們營地的空地上低聲討論著,宰相離開的時候,沒有人不懂事地跟上去,他一直走到營地的邊緣,有兩個人站在一塊大石邊看著遠方。

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樹蔭落在他們的肩上,飄飛的紅色落葉中,滿身玻璃珠寶的狐族女子轉過頭來。

“宰相。”她說。

“王后。”宰相說。

他走到他們身邊,和王后一起看向鐵塔般立在崖邊,頭頂幾乎碰到樹梢,皮膚黝黑,筋肉結塊的虎族。雖然獸人從不用那些人類的繁瑣冠冕,但幾乎沒有人認不出獸人現任的王。

“王。”他低聲說。

王沒有回應他,甚至沒有給他一個眼神,那張粗糙的面孔只是看著遙遠的天際。宰相安靜地站在離這位王一步之遙的地方,無形的恐怖壓迫著他的呼吸,不僅僅是外表看起來猶如怪物,獸王確實有生撕虎豹的力量,並且不止一次地將那些敢於反抗他的獸人撕成屍塊,連宰相都不能保證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這是一個少見的強大的王,但——

也是一位從未有過這般屈辱的王。

他空有一身無窮之力,卻仍然要看著人類切割他的土地,分裂他的子民,並且還要看著那些叛徒將要毀滅這個國家的人類帶到他面前,說——

希望王庭不要盲目選擇戰爭。那後果對他們是不利的。

所有在那的獸人都抽了一口氣。

這是何等的傲慢!

面對如此傲慢的敵人,常年處於無法言喻的痛楚之中的獸王自然怒不可遏,他當即怒吼出聲,從積著血垢的王座站起,揮爪撲向這群極度狂妄的使者,在又一次屠戮即將發生時,那些後退著的聯盟使者中,有人將什麼東西扔到了他們同獸王之間,那個小而脆弱的容器碎裂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從中逸散的東西卻在下一刻升揚起來,如飄舞的細紗一般包裹住獸王,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將他燃成了一根龐大的火炬。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簡直不知如何應對,獸王的嘶吼慘叫不似人聲,在那如血的火焰之中,他的軀體也在發生可怖的變化,他好像融化了,一些可怕的東西衝破了皮膚,生長出來,將他變成了一種噩夢都想象不出來的東西,站在前列的獸人貴族在本能的恐懼下連連後退,驚叫聲響徹大殿,侍衛從通道和大門中衝進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很快有人想到了要先將聯盟的使者抓起來,但迎接他們的是王后的尖叫。

這些膽大包天的人挾持了王后,結成了一個不易擊破的陣型,用王后的性命脅迫所有人都不能動,既不能攻擊他們,也不能接近地上正在翻滾的……怪物。

聯盟的使者同大殿上的眾人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苦修院的大薩滿匆匆趕來,這個時候,獸王身上的火已經快要燒盡了,那夢魘般的扭曲形體變成了一灘在地上蠕動的紅色泥沼,然後,同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灘血沼之中冒出了一個虎人的腦袋,他像真正陷入沼澤的人一樣掙扎著,拼盡全力從中脫身,當這個爬出來的人抬起他狼狽的面孔,人們認出了這張臉。

他是獸王。

但又不是獸王——不是那個經過了苦修院的秘密儀式,像一把王座上的活武器的獸王,而是最初那名虎族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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