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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溫和,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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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些是什麼?”

勞博德城主畏懼地問。

“也是鍊金造物吧……?”阿託利亞遲疑著說。

既然外邦人有白船這樣的水上利器, 陸上應當也有差不多的東西,這不出奇……不出奇才怪呢!

這對父子手扶窗框, 半個身體探出去, 伸著脖子去看那些隆隆駛過街道的造物,滾滾水煙飄散, 金屬機構傳動, 精鐵製成的帶壯足部碾過石板地面, 連旅舍的牆壁都為之顫抖。人們聚在街道兩邊, 驚駭地看著這些至少兩三人高的鋼鐵怪物緩緩經過面前。

雖然一眼便能望見的, 坐在鐵框中的操作者降低了一些恐怖, 帶給凡人的敬畏也不會因此減少, 甚至可以說, 正因為外邦人能造出、能使用這樣的造物,他們才尤其令人敬畏。外邦人是十分富有的,這一點人盡皆知, 外邦人是極其強大的, 但也許除了他們自己同最狂熱的追隨者——比如說那些早早投靠他們的下等人,沒有幾個平原人跟他們有同樣的想法。外邦人若是真的強大,為何此前百般忍耐, 步步退讓?製造器物的技巧只是技巧, 力量必須是透過製造痛苦來體現的,在這一點上外邦人顯然做得十分不夠(即使他們拿下了瑪希城也不夠),哪怕最討厭他們的人都在享受他們帶來的好處呢。

不過世上有一條更通用的道理,便是強者恆富。同他們是否願意表現得甜蜜無害沒有什麼關係。

組織越大時越是如此。

一座又一座的鋼鐵怪物從旅舍後的倉庫區駛出, 足可六馬並行的平坦大道被其佔據後顯得十分狹窄,甚至有些塞不下這長長的佇列了,較真算起來,它們只有眼前十二座,卻有勝過千軍萬馬的氣勢。大地的震顫從腳底傳到人們的心尖,他們躲在牆後,擠在街邊,目送這些似慢實快的怪獸緩緩前進,壓過大道,一座又一座鍊金造物駛出石板街道,壓上了泥土混合碎石的路面。

人流跟上了它們的轍印,若非之前就拆掉了沿路不少茅屋,還未必有足夠空餘容納這些怪物通行,不過看那粗壯的鋼筋鐵骨,感受一下那無物可擋的驚人氣勢,拆或不拆也許沒有太大區別。

最後一批還留在瑪希城的觀察者震撼地目視這些怪物離去——他們留下是已經再三確認,無論何時城門都不會對他們關閉,難以用言語表述心中感想。外邦人將這份送給敵人的禮物藏得夠深,若不是他們以冒死之心居留至今,未必能見到外邦人的秘密武器,毫無疑問,平凡的血肉之軀是無法抵抗這些鋼鐵巨獸的,甚至直視都需要極大勇氣,雖然用一般眼光來看,它們行動遠不如生物靈活迅疾,沒有撞角尖刺之類的防護,一時也看不出來搭載雜兵的位置……

但鐵就是強,大就是好。

想象一下,推動城堡般巨大的船體逆流而上的力量,同樣推動著房屋般巨大的鋼鐵甲冑在原野肆意馳騁時,在它對面的敵人是多麼驚慌失措啊!只是也許對騎兵的作用沒有那麼大,力量天賦者也可能對付得了這種武器,畢竟若是它們沒有更多致命的對敵手段,大體就只需要考慮如何遲滯,甚至破壞它們前進的能力……

不過沒過多久,略懂軍事的觀察者們的暢想又被驚詫取代。

卡德蘭伯爵的軍隊今日便能走完最後一段路程,他們大抵會在五里外的村莊暫作修整,隨時可能開戰。對外邦人來說,無論是要展示這些武器的威力,還是現在就去佈置戰場,理應驅使這些鍊金器具前進的方向都應當是城門那邊才對,城門向東,他們確是徑直向西,而且路上就有四座原地轉向,轉而行往城市中心,前方八座繼續前行,而後隔著兩條小巷,面朝石砌城牆停下。

上工的鐘聲還未敲響,好奇勝過畏懼後,人們便忍不住去追逐這些鍊金造物,只是始終不敢太過接近。在這些鋼鐵巨像停下後,外邦人便用繩索拉成路障,將閒人趕出,人群被攔在巷外。若此時站在高處,可以看到城牆上下及街巷中杳無人跡,唯有三四個僅憑裝束便能分辨出來的“新外邦人”從城牆下小跑離開,他們一路退入路障,抬起雙手面向人群,一邊大聲喊叫,反覆做了幾次掩耳的動作。許多不明所以,但已經被外邦人馴服得乖順的人們紛紛照做了。

遠處的原野上,一面紅色旗幟揮下。

不可見之處,火星迸發。

然後——

地震了。

——突如其來的地震!

在大地將人們掀起那個瞬間之前,雷與火先一步降臨了,人類的脆弱五感只能看到最初白的黃的火光炸裂,聽到神錘觸及人間的第一擊,知覺便被驚駭衝擊成混沌,在這瞬間空白中,天罰之威橫掃,烈風四散,臨近街道中的凡人如麥草般成片被刈倒,翻滾成球,窗框猛拍到牆上,玻璃碎裂聲四濺,許多人站立不穩,肝膽俱裂,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黑的灰的煙雲洶湧升騰,如膨脹的山嶺,無數殘石碎塊從嶺峰衝上天空,一個漫長的片刻後,土石的驟雨降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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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就像被端起來顛了一下,雷鳴劇震沿著空氣和土地傳播,布伯河微起波瀾,樹搖草偃,數里外都為之震撼。

當人們暈頭漲腦地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看向前方時,瑪希城的城牆已經塌了。西側城牆完全消失了,齒牙斷缺處,蜿蜒的深刻裂痕觸目驚心,幾乎伸到東西兩向城門邊上,塵煙嗆鼻,清晨的微風顫顫巍巍地推散了滾滾濃煙,在人們迷濛的視線中,在傾斜歪扭的茅屋小巷後,那些一直在低咆的鍊金巨獸抖下滿身沙土,再次向前開動。

龐然大物毫無憐憫地壓向廢屋,在那些寬大的鋼鐵巨足下,泥土和茅草揉成的穴居一觸即潰,火與煙之下,沒有人能聽到曾經的貧民小巷消失的□□,它們輕而易舉被趟平了。前路再無阻礙,這些超時代產物沿著剛剛開啟的出口,履帶碾過滿地碎礪,向原野寬廣的天地行進。

城外一處土丘上,一名“外邦人”抓抓頭髮,幾粒沙土掉了下來,他咳了一聲,“……藥量多裝了點。”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某個人,但那名黑髮青年只是低頭寫筆記,從這個角度很難看到他寫了什麼,叫人有點膽戰心驚的。雖然這個人記的應該不是小黑本,而且他們在外行動,只要不導致什麼無可挽回的後果,許多時候可以自己決定做事分寸,不過爆破藥量同任務清單略有差異這種事……

範天瀾合上了筆記本。

然後他轉過頭,叫出對方的名字,說:“我想請你回到城市,協助民政隊說明情況,安撫居民情緒,直到事態穩定,能做嗎?”

“是!我能做到!”被點名反而安心下來的對方應了一聲,同同伴們道別後,他轉身跨上一旁的馬匹,沿著田埂跑了回去。

剩下的幾個人有一個抬頭看了看淡藍色的天空,說道:“我們至少要挖二十公裡的引水渠呀。”

“要犁田,要挖溝,要播苗,養殖畜牧也要做,這些都算是簡單的事了……一樣一樣來吧。”另一個人說。

“走吧。”範天瀾說。

他們離開了這裡。

瑪希城的公開間諜們心驚膽戰,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旅舍,他們不像那些被外邦人蠱惑的平民和貧民,不久前才被驚嚇得連滾帶爬,轉眼就被食物和金錢吸引過去,如今大多瑪希人都在上工鍾的催促下去了幹活的地方,觀察許久的公開間諜們才在獲得許可後前去觀察現場——旅舍的管理人對他們說:“不必害怕,我們不會收回說過的話。除了一些危險的地方,你們可以在城市裡自由行動,我們相信你們不會打擾我們的工作。”

石粉的味道還瀰漫在風中,一些人在撿拾街面的碎石,避過掃帚的揚塵,阿託利亞攙著自己的父親前行,城堡管家畏縮地陪伴在側,在他們背後幾步之外,才是那些同樣住在旅舍的公開間諜們。這些身份有點特殊的觀察者慢慢走過旅舍大街,來到幾乎變成白地的城西。

他們腳下是再看不出一點原貌的城牆殘骸,最多人頭大小的灰白色碎石夾著黃的碎土,從他們眼前的廢墟上一直鋪到城外,在被暴力開啟的視野中,原野的氣息迎面而來,綠色交織著褐色的大地向他們張開臂膀,向左,向右,向前蔓延,幾無盡頭,在這片廣袤中,非人造物那寬廣足跡亦微小如梳印,煙霧隨風消散,唯有隆隆震動與大河之聲共鳴。

面對殘酷自然時,人總是渺小的,但也總有一些人是不那麼渺小的。

“可怕……”勞博德城主低聲說。

“是太可怕了!”管家戰慄地附和,“這些外邦人是什麼魔鬼呀,他們怎麼有這樣的手段!”

“早知他們的力量如此——”勞博德城主說了一半又停下,早知外邦人的力量如此,他們這些被蠱惑的凡人是否就能作出正確抉擇,避免落入今日處境?——近百名貴族、教士、騎士和市民被關在市政廳中,正飽受煎熬,而他,一個失去所有爪牙,耳聾眼花的無能城主,看起來卻荒謬地擁有寶貴的自由,只要他說一句話,外邦人便會返還他除了土地之外的財富和僕從,隨時都能將他禮送出城,不管他是想去什麼遙遠的鄉下養老還是去投奔哪個強大的領主,都可以。

勞博德本應遠遠避開這場戰爭,但他豈能甘心?他也許能去哪裡的農莊養老,然而無論名譽、財富,包括瑪希城本身,從此以後與他便無關聯。何況他能找到的最強大的助力已經來到這片土地,並且一點沒有輕視這些對手,投入了比他們期望的要多得多的力量進入戰場。透過滯留城中的使者們得到這些訊息,勞博德城主驚歎著,也害怕著伯爵展現出來的決心——他對消滅異端和掠奪異端的渴望竟如此強烈,又同時迷惑著外邦人的無知無畏——就憑他們這些人手,就憑他們這些奇技淫巧,又有外人虎視眈眈,有何底氣直面大軍鐵蹄?

直至今日,外邦人終於向世人展示他的力量。

外邦人不懼與人為敵,是因為他們的力量不屬人間……

終於換回男裝的阿託利亞抿著嘴,看了旁邊一眼,不遠處的間諜們也在交頭接耳,他們的神情是畏怖、不置信,同難以理解。

外邦人本就令人難以理解。他們總是與常人格格不入,卻又總是顯出“我們已經盡力掩飾”的傲慢模樣,這讓許多人對他們毫無好感,只是利益實在誘人,讓人們不由自主地對他們一再寬容,就像聞著誘餌踏入陷阱的獵物。在外邦人露出他們的獠牙前,沒有人真正關心他們想要什麼,畢竟至少從表面上,除了土地,外邦人幾乎應有盡有。

除了土地。

一條多足蟲在焦色的茅草間穿行,當它抬起上半身,將多絨的節肢探向漆黑的木梁時,一陣非自然的震動自下而上傳遞而來,像微風拂過它纖細的觸肢,令它一個受驚後仰,掙扎片刻後,啪嗒一聲落到粗糙的木頭桌面,在一聲厭惡的驚叫中,一隻手將它掃落泥地,一隻腳將它碾出漿汁。

酒杯放到桌面的聲音,精美的瓷盤被推開。

“剛剛發生了什麼?”有人問。

“是鐵蹄在敲打大地,閣下。”有人回答,“我們的戰士已經迫不及待。”

發問的人沉吟,他抬頭看向農舍外,明亮的晨光越過山嶺,照在一排新制的絞架上,沒剝乾淨的樹皮下仍是溼潤的,差不多同樣新鮮的屍體隨著微風微微擺動。摸了摸早上理髮師用外邦人的刀片為他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鬢須,伯爵站了起來。

“那便出發吧。”

“殺死異端,撕碎所有外邦人!”

數以千計的人馬如水奔流,離開狹小的暫駐點,將恐懼與啜泣留在身後,在逐漸熾熱的陽光照耀下,以一往無前之勢漫向東方。

在伯爵劍鋒所指的方向,同樣的陽光烘烤著土地,硝煙早已散去,震撼只留在人們心裡,各種繁重的、忙碌的工作一如往日佔滿了居民的身心。那些被高昂報酬招募來的和還未逃走的人們像散開的蟻群,在城市各處清理廢墟,拆解房屋,填埋窪地……在一些很早就完成整理的空地上,人們推著輪車走出了成幾條曲折的長線,地面慢慢堆起了物料的小山,一群外邦人帶著另一群人來到了這裡,在地上畫出了筆直而巨大的白框——這些混亂中顯示著秩序的場面,沒有一個看起來與戰爭有關,消失了四分之一的城牆上偶爾有碎石落下,在原野上看這裡,也沒有人看得出這是一座正準備迎接戰爭的城市。

但這座城市同樣沒有歡迎外人的表示。

那些駭人的鋼鐵怪物同樣散落各處。一具在城市中央,用它堅不可摧的裝甲橫衝直闖,不斷毀滅那些僅有的堅實的石頭建築,看得市政廳裡的人質尖叫不停;一具前後加裝了鋼鐵巨輪,在新鋪了砂石的道路上隆隆來回,將滿是泥塵的硌腳主道碾得平整堅實;最後兩部分列道旁,行進得更為緩慢,在那巨大的轟鳴聲中,泥石被輪齒勾起翻出,兩條筆直坑道不斷向前延伸;而那八具駛向田野的怪獸已經在廣闊大地上依次展開,走在前頭的兩具張著它們駭人的巨大鐵齒,一口一口將阻礙前路的土坎剷平;而跟隨在後的四具以鎖鏈般的金屬刺輪等距相連,行經之處,泥殼破碎,泥蟲田鼠四竄,草莖樹根被連根絞起;還有兩具在遠處,用勾輪慢吞吞地修正和加深幾條幾乎看不出原貌的溝渠……

在這些咆哮的機器背後,是一大群被震懾到失去言語的農民,他們戴著草帽,拿著工具,揹著筐子,腰間掛著布袋,低頭在粗翻過的土地上撿拾碎石和昆蟲。而在漸漸被模糊邊界的田野邊,草草紮起的棚子下排滿了水桶,有人守在桌邊,等待農民用石頭和蟲子來兌換報酬。

從城內走到城外,又從城外走回城內的間諜們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惶恐。外邦人確實對外分辨過他們種種行為的必然和必要,宣揚他們能對抗即將發生的巨大災難,可是有幾人能把那些夢話當真?然而在見識了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發,又見識了這些在人類手中馴服無比的金屬怪物後,那些虛妄的、不自量力的言語,逐漸在他們眼前變成堅硬的現實。除了相信外邦人能拯救,並且相信自己會被拯救的那些人,沒有人會對這種現實感到歡悅的。

勉強用過午餐後,大地的遠方揚起了片片煙塵。

伯爵集千軍之力,是氣勢洶洶、勢在必得,他終於來到了。

外邦人此時卻仍未徵召人手,分發武器,他們仍然敞開城門,並彬彬有禮地詢問使者們是要觀戰還是暫時出城?

勞博德城主說:“不,我要留在這裡。”

其餘人面面相覷。

在西斜的日頭下,五千人的大軍在平原上展開了不安的陣勢。所有人都見到了那些原野上的鍊金巨物,它們就在他們眼前以一種充滿力量感的方式回身,行進,將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猙獰齒牙轉向這支軍隊。

大地蒸騰的水汽讓遠處的景物變得虛浮,連線那些金屬怪物的刺輪輪條閃著刺眼的光,熱風將它們低沉的咆哮真實地送到每一個人耳邊,那些異族的控制者高高坐在鐵框中,無情的面孔不似人形。在這道鋼鐵陣線後粗糙的褐色土地上,稀稀落落,單薄得可憐的人類用一種不緊不慢的姿態,組成了唯一的一道後防。

兩百餘人,這就是異族抵抗五千人的全部陣容,這真是一個荒謬的數字,眼前也是一個荒謬的景象,伯爵的全力以赴就好像全副武裝去捕獵一隻豐美的獵物,近到眼前時卻發現只是一隻鼠類,然而令人畏懼的是,這只黃金鼠令人垂涎的皮毛長出了從未見過的劇毒尖刺。

隨軍法師沒有在那些金屬怪獸和人類中檢測到任何他們熟悉的法術術式,也沒有人見過任何與之相似的造物,沒有人知道這些武器會被如何使用,產生何等威力。任何人都能從外表上看出來,它們非常,非常,非常地強。

所有人都在看著伯爵。近臣在看著他,騎士在坐騎上回頭,僕兵擰著身體,在人群中尋找著他和他的旗幟,五千道遲疑困惑的、畏縮憂懼的、混雜著極少數躍躍欲試的目光向著“伯爵”這個權利的標誌集中。只有微風的原野上,紅白色的旗幟輕顫著拂過旗杆。

伯爵高高地坐在馬上,一道道汗水沿著他的脊背淌下,他揭下面罩,看著一隊人來到戰場中間,然後被引到他面前。

“日安,閣下。久仰威名,請容我自我介紹。”一個膚色白皙、眼角下垂的外邦人站在伯爵面前,抬頭對他說話。這是伯爵見到的第一個外邦人,雖然對方極力裝模作樣,模仿上等人的禮儀,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從剪得極短的捲髮,到毫無體面的服裝,到無禮又虛偽的眼神,到此人行走的姿態,說話的口音,無一處不異端。他僅僅站在那兒就已經令人無比難受,而這名身份自述為教師的異端接下來的言辭,更是得意洋洋,大逆不道——

“直到此刻,我們仍然誠摯地期望尋找一種避免鬥爭的可能,兵戈相見是最後,也是最差的結果。我們保證了瑪希城大多數體面人的安全,並在今日將他們帶到了這裡,還有尊敬的勞博德城主為我們說和。過去的爭端並非我們的意願,我們願意奉還他們的財富,給予一定補償,伯爵及諸位遠道而來的辛勞,我們同樣體諒……只要能夠為了和平與未來坐下,我們將向在座諸位展示我們最大的誠意。”

伯爵想嘲諷,想冷笑,想大叫——你們這些邪魔若真有此意,那些鋼鐵怪物是什麼?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兄弟,勞博德死死盯著他,眼中有一種瘋狂的神采。

伯爵居高臨下,從牙縫間擠出聲音:“憑什麼?”

外邦人作出躊躇的樣子,然後他對伯爵說:“在這片戰場上,只會有一個勝利者。”

而那不是伯爵。

長劍鏗然出鞘,伯爵橫眉怒目,揚起臂膀,狠狠向下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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