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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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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商會會長兼大公之子,幾乎擁有半個城市的男人安然歸來之事以聲音的速度傳遍了城市,在這一驚人訊息引起的各方震動中,一名同樣得幸從野蠻之國歸來的商人在離家僅一街之遙處失足溺亡的不幸,如他濺起的水花,很快平息了下去。聯合商會介入他國戰爭的事在這座城市裡並非秘密,雖然還未有一條可靠的訊息傳出,僅僅是他能夠與其餘人等安然歸來足夠人們議論紛紛。也有人關注那群“偶然”與商會諸人同行過的異國旅者,有眼光的人輕易能發現他們身上的不同尋常之處,但這些年輕人也沒有特意遮掩的意思。

他們年輕力壯,俱都身懷技藝,與商會諸人在半途相遇,然後受邀一路護送他們迴歸家園,如今居留此地,是為了自己身後的家族尋找材料與商機,這是幾次試探之後一些家族得到的訊息。這遠遠不夠,但他們很難得到更多的,因為那些看起來天真稚嫩的年輕人擺在臺面上的理由,已經合理地說明了大公之子給予他們的庇護。除了這份庇護,這些對很多司空見慣之事都感到新奇的年輕人沒有收取任何報酬,在這座城市裡,他們的選擇並不愚蠢,對異鄉人來說,或者對幾乎所有人而言,性命都是最重要的。

而他們似乎也正如他們所說的,對這座城市內部的力量結構與站隊鬥爭都毫無興趣,他們每天從居住的小破旅館出門,所做之事是按部班地,走過一條一條街道打聽錄各種商品和服務的價格,如果他們有意無意接觸到了一些不適合光明正大進行的交易,他們也會很快搬出自己的後臺,表示自己絕對不摻和的好意。他們的行為算不上特別怪異,卻也讓一部分閒得發慌的人感到好奇,這些人總是在固定的時候出門,在固定的時候吃飯,在固定的時候去酒館喝酒,從酒保到落魄的旅客,從招攬生意的□□到休憩的城防士兵,他們跟任何一個能坐下來的人聊天,耐心傾聽所有真真假假的故事。因為他們酒量驚人,最重要的是有一種不把錢當錢的慷慨大方,也總有人願意去應付他們,不過兩三天功夫,他們的名聲傳了出去,甚至有些閒漢特地尋到他們所在的酒館,用一通胡扯換來一杯劣酒。

這些行為和探子簡直沒有區別,他們用耳朵收攏各種訊息,卻對自己的來歷閉口不談——準確地說,他們說過,只是被其餘人等都當做了另一個神奇的幻想故事,倒是他們的旅途見聞堪稱真實可信,並且能夠從種種途徑得到驗證——比如說那些從獸人帝國活著回來的商人們。但難以掩飾,或者說這些商人也不太想掩飾的是,他們對這十幾個人十分忌憚,他們應當是知道這些異鄉人真正的來歷,卻礙於種種原因不能洩露絲毫——任何想要開口的人都得首先獲得科爾森勳爵的許可,否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恐怕不只是“失足落水”這樣的意外了。

畢竟,帕裡斯子爵在日丹城堡中不慎被雞骨頭噎死的訊息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實際上,這一條訊息對城市的影響比科爾森勳爵本人要大得多。作為那位絕代佳人唯一的弟弟,帕裡斯子爵不僅容貌出眾,風度翩翩,學識淵博,還深受大公信賴,在科爾森勳爵放下身段去從事商業活動的時候,是這位可敬的貴族在協助大公處理繁雜的公事,協調各方關係,讓城市得以良好執行——意思是他很有點權力*,並且在縱容之下拿到了不少東西。

有許多人猜測大公是不是已經身懷絕症,或者只是純粹地腦子不好,像他在軍事之外的諸多表現一樣,抑或他的妻弟給他下了什麼法術,最後一個最有可能,而科爾森勳爵作為大公唯一的,正統的繼承人,只有一個孱弱的幼子,居然能夠忍耐這種場面,甚至在許多場合之中表現得屈居對方之下,恐怕是有什麼極大的把柄為那名野心家掌握。

而如今帕裡斯子爵死了。

在更隱秘的留言裡,出事之日,從城堡裡清理出了洇染大量血跡的地毯,城中許多大人物為此心神不寧,帕裡斯子爵不止一次向他人稱讚這個侄子的“聰明懂事”,隨意從商會的金庫挪用財富,向很多人許下了一些承諾,如今一切戛然而止。很快另一些傳聞傳播開來,一些科鐸家族的成員在城堡迎接勳爵閣下歸來的宴會因為太過高興,導致吸入過量卡利拉樹葉的煙霧而患上失心瘋,被送回家中不過數日在睡夢中痙攣而死。

雖然這些廢物本身毫無價值,但在此之前,他們能夠好好地在世界上浪費糧食和財富,是日丹大公年老昏庸的另一個令人信賴的佐證。那麼,他們這樣不體面地死去,而大公的城堡很快派出人手來收回一些被“代管”的資產,是否說明此前種種,都不過是陰謀的假象?

“部分物價發生了波動。”羅力說,“在武器和糧食上表現得最為明顯。”

他的對面是此行的隊長,身形單薄的他在隊伍之中經常處於被他人忽略的位置,對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來說,倒不算不好的現象。不像在獸人帝國的部落之中,任何一個自由的人類都是醒目的,隊長的口音和所謂的“氣質”混雜在眾多外地人士之中不是很顯眼,尤其是跟其他成員比起來。

“主要是人事變動的因素。”隊長說,“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發生大的流血事件,說明科鐸先生穩定了局勢。”

他們坐在酒館的角落裡,身邊充滿了酒客們弄出來的種種聲音,一隊新入城的商人正在和中介人大聲談笑,吹噓自己路上的見聞,現在說到了在一處山谷野宿時,與半夜出現的一條有人的腰那麼粗的恐怖怪蛇搏鬥的故事。得益於一路上科爾森·阿納克·科鐸先生幾乎知無不言的分享,小隊的成員大約能聽出來這是一種描述貨物狀態和出價的暗語。

他們自己倒是不必使用暗語,除了從他們那裡出來的人,這世上懂得他們的語言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只是因為如果在旅館裡談論事情毫無疑問會被旁聽,知道別人緊緊貼在隔壁,對著牆上的蛀洞吹一口氣都能引起一些令人緊張的動靜……那感覺實在令人尷尬,嘈雜的環境反而令人自在一些。

“他會不會把自己的父親也幹掉?”另一名成員希爾問。

隊長看了他一眼,“不會。”

那名成員撓了撓臉,知道自己問了個不怎麼聰明的問題。

“如果他掌握了權力,我們會不會有麻煩?”羅力問。

“雖然他曾經給出承諾,但很難保證他們不會變卦。”隊長說,“信用都是要靠武力來保證的,如果落到最壞的情況,我們肯定很難打到待在城堡裡的人,不過,如果掌握足夠多的資訊,我們要跑掉也不會太困難。而資訊又是我們正在蒐集的。”

希爾張口欲言,不過又閉上了嘴。科爾森·阿納克·科鐸為什麼會想要對付他們,這個答案也用不著去哪裡找,它明明白白在面前。他們這些人從來不是那位貴族商人的旅伴,實際上,他們是不那麼嚴格意義上的押送者。一般人都對這個很難忍受,即使那位科鐸先生在聚居地待得還不錯,還把自己一行人被釋放的時間主動延長了一個月,在路上也和他們互相關照,但沒有人能說這是互相信任的基礎,處於對人性的謹慎,最好先從最壞的情況開始準備。

“我們只有八個人,要完成調查至少需要三個月。”羅力說。

“我們已經借用了部分那位先生的力量,除此之外,一路上也因為他的建議受惠眾多,這些幫助不是虛假。”隊長說,“這位貴族商人為我們如此付出,同時參考他更久之前的作為,關於他的目的,其實有更大的一種可能。”

其他隊員都看著他。

“不論感情,只談價值的話,我們活著的作用必然是要大得多。”隊長說,“如果他仍然是一名貴族商人,我們能夠成為貿易的橋樑,但他已經透露出掌握權力的想法,並且已經對此有所作為,術師的成對他同樣有影響。我們被選□□,遠途跋涉來到此地,是因為我們有一定的學習和應對變化的能力,我們本身是術師的代表,因為我們大多數的能力都來自於術師的培養……他未必能從我們身上得到推動撒謝爾地區改變的具體技術,卻能探詢我們是如何準備計劃,調配物資,組織人力,有效地實現種種目標的。”

隊長晃著杯子裡渾濁的酒液,“他會對這個感興趣。”

“他的商會很有錢,他要權力好像也不難。”希爾一直受其他隊員的喜歡,是因為他總能把其他人不太好意思直接問的問題問出來,“這些所謂的‘大人物’要分享一點點利益都要別人的命來換,他既然被獲准多留一個月,應該知道我們的路除了術師,沒有別的人能走吧?”

隊長看著他。

“除了術師……”隊長幾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除了術師,這條路無人能走,也沒有別的方式能達到類似的目標,這是‘別人’告訴我們的,但實際上,這條理論並沒有真正在我們的腦子裡生根。”

一陣沉默。

希爾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像隊長在他面前變成了另一種生物,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不過他們的困惑更多。

隊長嘆了口氣。

即使出發前已經作過一點針對訓練,把某本有經驗人士在繁忙工作中擠出時間完成的事項手冊倒背如流,甚至一路上也有科爾森先生對他的行動方式提出各種建議,但年輕人本身的血氣方剛,最關鍵是他們已經將術師為他們創造的一切當做了理所當然的正確,使他們在謹慎之餘,對這座城市展現在他們面前的種種景象觀察之餘,都自覺或者不自覺地帶著某種與環境格格不入的態度。

所以,即使他們蝸居在破舊的旅館之中,他人的表情和語氣,甚至稱呼,都表明了他們對他們的看法——這一群無知少爺。這讓他們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便利,在他們能夠接觸到的人群中,特意跟他們對著幹的並不多。但這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經歷了如此漫長的跋涉,遠離家園來到此地,如果只是在一座陌生城市裡待夠三個月,拿到一些資料,弄出一份調查報告,再附上地圖,術師同樣會肯定我們的工作。”隊長說,“但這樣是不夠的,證明不了什麼東西,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城市每天都在變,我們曾經的同學和同事也在變,我們現在在一個爭權奪利死再多人也不會有根本變化的地方,算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我們要在這裡付出的是非常寶貴的時間。”

他看著其他隊員,慢慢地說:“我們要讓這些時間有更大的價值。”

科爾森直到一個半月之後才將這幾位異鄉人請到城堡裡。

城市已經穩定了下來,大公的權威沒有受到任何損害,不過很多人——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公的權威確實是不可動搖的,同時也是不可輕易動用的,所以一應“瑣碎問題”都由他親的兒子代理了。生活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這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可以讓人坐上去的位置總是那麼少,大家早已熟悉規則,一點也不會不得心應手。

他們在城堡的一個露臺上見面,視野開闊,侍從全是沉默而高大的男性,看起來差不多是直接從軍營裡拿來使用的。剩下的七名隊員留在了內廳,由異瞳法師陪同,作為科爾森的好朋友,這位法師最近的壓力有點大,跟這些年輕人相處會讓他好一些。

“只有在這裡,看出去的才勉強能叫做風景。”科爾森說,“請坐。你有喜歡的飲料嗎?”

“請給我一杯果汁。”隊長說。

一名侍從走上來,給他倒了一杯果汁。

“你我都在等待這一天。”科爾森看著隊長說,“希望沒有讓你等待得太久。”

隊長對他微微一笑,舉杯致意,然後說:“我們只能從很低的職位幹起。”

“但你們會升得很快。”科爾森說,“在我的支援下。”

“如果我們能表現出讓你重視的價值的話,這是理所當然的。”隊長說,“您也應當選出了跟我們合作的物件?”

“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忍耐他們的愚鈍。”科爾森說。

“學習是相互的。”隊長說,“在我們出門之前,術師對我們的期望是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我們很感謝閣下提供的機會。”

科爾森久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起來,“我相信我的眼光,像相信你們的術師一樣。”

他知道這個男人,在離開那個充滿鋼鐵和玻璃(他已經熟悉一些當地特有詞彙)的國度之前,他對同行者的身份和經歷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維爾絲讓他知道這些情報顯然不是由於老鄉的情誼,固然這支隊伍裡的大多數年輕人基本上只是普通的優秀年輕人——對外界充滿好奇,但路途一遠開始想家,有忍耐力和出色的行動能力,服從權威卻不喪失自己的想法之類,但作為隊伍核心的男人,是他面前這個既不強壯也不陰暗的異族青年,是受那位術師間接教導而出的少數特別有“進攻性”的人才之一。

慕撒大會之後,這個男人走遍了所有盟約部落,與只是例行公事的狼人不同,他走過一圈之後,對這些部落的情況把握甚至超過一些部落獸人本身,其間用時也不過三個月。這是一種可怕的能力。像掌握力量會想要去使用它一樣,掌握情報本身也會自然會想要影響現實。

科爾森覺得那位術師的力量讓人敬畏之處也表現在此,在可觸控的諸多真實奇蹟背後,似乎任一平凡之人只要與之接觸,都會被誘導出一些特殊才能,並自覺將之發展壯大。即使這種才能表現為不可小覷的野心,那位術師也會為對方指出一個方向。他在路上和這名隊長交流時已經有了猜測,如今看對方泰然自若的態度,顯而易見,他們的作為也被那位大人預設的。

也如他所想要的。

科爾森朝角落招招手,一個男孩走了出來,科爾森牽起了他的手,對隊長說:“他也會和你們一起。”

隊長看了這個孩子一會兒,才說道:“我盡力而為。”

離開城堡的時候,這位日丹大公的順位繼承人之一沒有回頭,他在路上表現得沉默又安靜,在隊長開口對他講話的時候,他適合地表現出了傾聽的態度,隊長沒有指教他的態度,而是耐心而又有條理地向他說明他們將要去的地方和將要做的事。然後在一位隊員給他遞糖的時候,這個男孩終於開口了。

“老師,你們來自何方?”他問道。

“很遠的地方。”隊長說,“那裡有一座夢幻之城,和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極其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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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孩奇怪的眼光中,他看向窗外,城堡在丘陵的圓頂背後露出半個尖頂,風呼呼地刮過灌木林,淺灰色的雲擋住了太陽。但他的眼睛看的並不是眼前的景色,他視線的終點在遠方,在遙遠得彷彿世界另一端的地方,秋日遍染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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