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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站在歷史的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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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會之後空蕩蕩的會議室裡,雲深雙手交握,有些尖削的下巴撐在上面,眼睫低垂,靜靜地思考著。

大門再度被開啟,一股寒冷的空氣湧了進來,隨即被室內的溫暖所中和,回到會議室的兩名青年在桌旁坐下。

“會議沒有達到預期,”雲深放下手,抬頭說,“我的準備還是很不充分。”

“我們的準備都不充分。”範天瀾無波無瀾地說。

雲深微微搖了搖頭,“所以我在反省,這一步是不是跨越得太大了。”

“其實沒什麼必要。”塔克拉一肘支在桌面上,不在意地說道,“跟在你背後已經夠吃力了,只有你才指望他們還能剩下多少腦子來想別的。還不如跟以前一樣,你作出決定,然後我們照著做下去,不合適的到時候再改不就好了?”

雲深沉默了片刻。

“你怕失敗?”範天瀾問。

雲深怔了怔,停頓一下,他說:“是的。”

“為什麼?”塔克拉問,“你覺得毛茸茸那邊不肯接受你的方案?怕對上未來的禽獸軍團之前,我們會先跟毛茸茸來一仗?他們還不至於那麼蠢吧?”

“這倒不會,”雲深說,“斯卡族長已經承諾,讓在這邊生活的幾名百夫長和千夫長成為第一步整合的骨幹。像伯斯·寒夜這樣的管理者掌握好進度的話,他們的老舊勢力和我們發生爭端的可能性並不大,這段程序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不會中斷的。”

“那是怕之後還是合不來?”塔克拉又問。

雲深看向他,“你和他們接觸比較多,就眼下得到的情況,你認為呢?”

“一開始是不習慣,從出生到現在都認定絕對沒錯的那一套發現居然不太行了,當然不會很高興。”塔克拉說,“不過,不高興和輸到脫褲子比起來,他們肯定知道該站在哪裡。”

雖然那句話應該只是一種比喻,雲深還是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他是說過一遍要把狼人們對自身戰鬥方式的自信打下去,但也要注意交流,使這個過程儘量維持在一個對方可以接受的程度內……脫褲子是怎麼回事?

發現了他的表情的微妙變化,塔克拉好像也來了興致,“怎麼,那家夥沒跟你說?那時候你還在發電廠處理那什麼‘變壓器’,人是過來了,然後他,”他用下巴向對面示意,“就把撒謝爾那幾個交給了我,說對他們幹什麼都行,白毛還好,其他幾個的尾巴就豎得和鼻子一樣高,所以我就幹了啊。”

雲深沒有接到過此類細節的報告,不過以塔克拉一貫的品行,雲深大概能猜到他會怎麼理解。只是塔克拉的肆行一向有分寸,雲深和那位伯斯千夫長定期交流的時候也從未聽對方指責過什麼,反而是相當直爽地承認了在聯合訓練中受到的啟發,因為認定從武器到戰術都是由術師教授而得的,他也非常真誠地表達了自己的驚訝和歎服。

“其實有些你不知道的,脫褲子不算什麼,有好幾次,比如說在東邊的第四訓練場的時候……”塔克拉笑嘻嘻地還想說下去,對面傳來了篤一聲響。

範天瀾敲了一下桌面,冷冷看著他。

“也不全是我們贏,”塔克拉早已習慣他的銳利眼神,“另外,別好像你沒做過。”

“所以你打算把時間花在這上面?”範天瀾問。

塔克拉兩手一攤,坐了回去。

雲深按了按額角,把話題重新轉了回去,“剛才的會議,我的計劃是先提出一個草案,然後大家進行商討,把明年的主要工作流程先構建起框架,到下一次會議的時候再對具體細則進行討論,二月之前確定正式的工作計劃。關於未來的政務建設,我原本只打算提個開頭,做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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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帶偏了話題。”範天瀾說。

“先有個自我檢討的態度吧?”塔克拉說。

片刻之後,範天瀾看著雲深,認真地說:“抱歉,我會就此進行深刻反省。”

塔克拉瞪大了眼睛,連雲深都很意外,雖然範天瀾的話總是不多,但無論吸收知識的速度,執行各種計劃的效率,還是處理連續問題的手段都是極其出色的,不要說別人,在某些不能憑藉學識和經驗的領域,雲深也很難作出比他更優秀的決斷。就算不論那種奇特的血脈,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只要擁有這樣的才能,那性格就必然極為強勢,他很少出什麼紕漏,就算有,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彌補回去。雲深對之前會議的場面並沒有特別感想,他顧慮的是各級隊長表達出來的態度背後的東西,完全沒想過範天瀾居然要為此深刻自省。

“如果我對會議的內容和形式有不同意見,也應當在會前或者會後提出,”範天瀾接著說道,“自作主張的行動對你的權威損害極大。”

“喂喂,”塔克拉不由自主地說,“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幹了,還有這是反省的話,你剛才按著他幹嘛?”

“為了有始有終。”範天瀾說。

“你就是想亂起來而已吧?”塔克拉說,不知為何對面這種坦蕩的無賴讓他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不過他向來不認為自己的性格有什麼問題,更加不會醒悟到自己頭上,“然後還不是被玄侯攪了,還是說你們本來就約好了的?”

“他只是在表達一種態度。”範天瀾冷靜地說,“在不經有意引導的情況下,和滿足現狀,守成不動,隨波逐流,搖擺不定一樣,對接下來該走的道路,他們基本上是這三種立場。”

塔克拉用了一兩秒才在腦子裡對應上這幾個成語,雖然對這種類似炫耀語言一樣的說話方式不爽,但這些話裡有更重要的東西。

“然後呢?”他的表情也變得正經了一些,“你又是什麼立場,你又想讓他怎麼做?”

問題再度回到了雲深身上。對上這兩位青年投來的視線,雲深的神情沒有什麼特別變化,只是笑了笑,“天瀾,塔塔,你們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我知道你想組織起一個有效政府,應對撒謝爾的加入,同時轉變決策的方式。”範天瀾說,“只不過,你不該對他們的自覺抱有過大期望。人的自覺是由經驗而來,以他們的經驗,只會選擇目前所知最有效率和最為公平的組織方式,與撒謝爾結盟,在他們的認識之中,其實與將奴隸作為勞動力加入並無本質區別。和他們表現出來的態度相反,以玄侯為代表的那部分人其實對你最為服從,他們追求獨立和自主,在潛藏危機的未來中,他們希望得到一個道德和才能有極高水準的領導者,並且徹底將他固定下來,他們想要的是固定的秩序,搖擺不定的人一旦受到刺激就會越過心理上的畏懼,希望守成現狀的只要能夠保證目前的利益,對權力的形式變化並不在意,這部分人是放縱者。”

“我知道。”雲深輕聲說,“我們面臨的局面變化太快,大多數人接下來的改變即將造成的影響缺乏意識。所以說我的準備還不夠充分。”

“怎麼充分?你希望他們變得和你一樣,和他一樣,”塔克拉奇怪地問,“還是和我一樣?”

“除非有五到十年的時間,否則,你知道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範天瀾說,“他們融合的基石仍然在你身上,而不是目前只能算樸素正義的制度。我認為,你想讓他們自行選擇未來,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

雲深苦笑了一下。

塔克拉看看他們兩個,目光落到範天瀾身上,“你的意思,是他想太多?”

範天瀾回答得簡短有力,“沒錯。”

塔克拉想了想,然後對雲深說,“你確實想太多了。一切都是屬於你的,照你自己想做的就夠了。”

雲深沉默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剛才會議有些話題沒有展開,恐怕會讓他們產生混亂和誤會,我回去寫一份檔案,讓印刷小組儘快發行下去。”

“我已經讓他們注意言辭,”範天瀾說,“你只需要告訴他們過程和結果,至於原因,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透過犯錯來得到體驗。”

果不其然,那次幾乎算半途截止的會議中透露出來的資訊讓不少人產生了混亂,即使有以範天瀾為代表的約束力量,在有標誌意義的一號檔案下達之前,“術師要分封貴族了”“術師對我們的索取很不滿意”“術師要離開我們了”之類的流言還是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傳了開去,並且造成了不小的混亂。雖然各級隊長隨即照檔案進行了解釋,尤其是對“術師不會離開”這件事進行了重點說明,在新春來到之前還是有不少不安定的情緒無法撫平。

不得不說,曾經是撒謝爾的奴隸,在檔案中正式確定了“新居民”稱呼的這個群體對這種情況的發生起了不小的作用。這些新居民的經歷和思維方式都比各原部落的人要複雜得多,在這個聚居地中雖說也要非常辛苦地勞動,可是和撒謝爾相比,他們的尊嚴和生存權都得到了很好的保證,而和原居民對術師純粹的信仰和信賴不同,他們始終無法拋開一個疑慮,“術師”是這片土地,這個群體毫無疑問的統治者,而他為什麼要對這些“下等人”這麼好呢?

上等人也會向下等人施捨慈悲,但那些施捨,就像從指縫漏下來的麥子,從來沒有這樣的優厚。在術師要成立商隊的訊息傳出來之後,很多人認為自己找到了理由,這位大人最終還是要為自己聚斂財富的,當然,在聚斂財富的同時他願意給被自己統治的下等人如此寬厚的待遇,即使沒什麼自由,在他們見識過的領主和貴族中,這位大人的慷慨慈悲絕對算得上的頂頂尖的啦。

雲深這幾天的憂鬱連值守警衛都看得出來了。

然後訊息又傳了開去,在那些年輕人憤憤不平地想找背後亂說話的人算賬的時候,來自上層的命令嚴厲地禁止了他們的魯莽。這個命令仍然是以檔案的形式發下來的,只不過署名的人不是術師,而是預備隊的兩名隊長。作為離術師最近的人,他們有足夠的權威。

所幸的是春節很快就來到了。

作為新舊一年的分界,這個遺族的傳統節日背後一方面有術師的支援,一方面缺乏生氣的嚴冬也需要熱鬧,自然發展成了一個全體參與的活動。術師不僅批准了他們對物資的呼叫,甚至參與了其中一些專案的準備。豐盛的伙食,開放的酒類,在各宿舍展開的各種小型比賽,不僅狼人們,即將獲得身份的新居民也參與到了這場有節制的狂歡之中。

當黑色的夜幕降臨,數以千計的人們不顧室外的嚴寒走了出去,當明亮的光點在湖邊,在沉悶的炮聲中成排地升上天空,次第炸開一朵朵四射的彩色光焰,隨著煙花表演的開始,歡呼聲從各個方向上響了起來。

煙火的閃光不斷地照亮室內,很少有人不被聲音和亮光所吸引,原本在擴大過的活動室擠擠攘攘的人幾乎都跑了出去,此時的活動室顯得特別寬敞。範天瀾在後面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室內,將最後一根桌球杆靠到牆邊,正準備出去時,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要不要喝一杯?”玄侯問,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在範天瀾走過身邊時,他說,“順便,我想談談術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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