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雅室內,趙煊一臉得意的誇讚著玉簡所記載功法。
可孔元探入靈識,仔細翻閱起來,卻發現那些功法不適合他。
因為玉簡所記載功法,大都對修煉者天資有極高要求。
而孔元天資一般,無法達到那些功法的修煉標準。
一般來說,修士天資包含了根骨與悟性。
根骨天生,每人都有。但根骨高低,關係到修士突破瓶頸時的難易度。
因此,根骨分為三絕七骨,三絕乃三大頂級根骨,七骨囊括了三絕以下,所有根骨型別。
三絕乃久嬰、無塵、虛寰。擁有三絕根骨之人,修煉速度驚人,元嬰境前不存在修煉瓶頸。
但三絕修士極為稀少,每出一個,便會被七島爭搶,重點培養。
七骨從高到低分為:道骨、曜骨、翼骨、元骨、靈骨、明骨、塵骨。
這七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修士的修為上限。
悟性其實是一種天賦。修士們修煉功法時,不僅要靠他人指點,還要以悟性理解功法。
悟性好的修士,修煉之途能少走彎路,更為順暢的修煉下去。
但無論是根骨還是悟性,孔元都不佔優。
他根骨一般,僅為靈骨,悟性也只是中上而已。
功法名錄玉簡中,幾乎每一門功法,都需要翼骨及以上根骨。
就拿孔元最為心動的一門《太虛煉基訣》來說,這門功法關於築基境各個層次都有詳細描述。
但它要曜骨級根骨才能修煉,購買價格高達十五萬塊下品靈石。
這種情形讓孔元心中很是無奈:“看來當初留下功法的前輩們無一不是天資卓絕之輩,那像我這種根骨一般之人。”
“難道天有絕人之路,要阻礙我以後的修煉之路嗎?”
想到這裡,他只能輕嘆一口氣,放下了玉簡。
趙煊見孔元一臉失望之色,問道:“孔道友為何嘆氣?難道那玉簡中的功法都不合你意?”
聽得此言,上官楠與上官逸吃驚不已的看向孔元。
上官楠一臉關切道:“孔兄,要不你再仔細找尋一番?”
上官逸點了點頭:“只有心靜下來,方能找到合適功法。”
兩人的勸慰讓孔元苦笑不已。
他嘆了一口氣,只好說道:“多謝諸位關心,只是我根骨僅為靈骨,這些築基境主修功法都修煉不了。”
他說完,就把功法名錄玉簡交還給趙煊。
他那番話語,讓三人面面相覷。
趙煊面現尷尬之色:“萬分抱歉,在下沒想到這五成修煉功法不適合你。”
孔元搖了搖頭:“無妨。此事因我。”
他又低頭想了想:“既然這塊玉簡中僅有五成功法,那另外五成功法還刻在六扇巖壁上,我何不親自一觀。”
一想到還有五成功法尚未被人解析,孔元認為,這是他最後獲得合適築基境主修功法之機。
他毫不猶豫向趙煊問道:“我能否親自前往那六扇巖壁一觀?”
一聽此言,趙煊面露遲疑之色,猶豫間還是開口道:“要前往那六扇巖壁參悟功法,需經過藏真閣六拓之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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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元驚奇道:“何為六拓之試?”
趙煊沉吟道:“藏真閣那六扇巖壁絕非等閒之人可入。”
“因為諸位前輩在巖壁上刻下的功法字跡凌亂,晦澀難懂。甚至有前輩使用上古文字書寫功法。”
“那些功法銘刻,都需閣內高人們解析,普通修士才能看明白。”
“尋常修士即使進去,也會被那些字跡弄的一頭霧水,無法收穫有效功法。”
“再加上六扇巖壁乃藏真閣重地,不能老放不懂之士進入,以免對巖壁造成損壞。”
“因此,藏真閣定下了一條規矩:凡是想進入六扇巖壁參悟功法的修士,都需經過六拓之試。”
“藏真閣會拿出從六扇巖壁上拓印出的功法拓片,令修士在一炷香內,解析出六塊拓片中,任意一塊拓片上的功法。”
“你解析出哪塊拓片上的功法,就能前往拓片所屬那扇巖壁進行參悟。”
趙煊一口氣把六拓之試向孔元解釋清楚。
趙煊喝了一口茶水後,補充道:“六拓之試太過艱難。十名參試修士,能有一名透過就算不錯了。”
上官逸微微抿了口茶,說道:“我也聽說過六拓之試。數年前我有幾位好友相約前來,但均以失敗告終。”
上官楠聞言,擔憂不已道:“孔兄,我看你還是別參加六拓之試了,還是再挑一部築基境主修功法罷了。”
眾人力勸孔元三思,欲讓他不要參加難度極高的六拓之試。
然而,孔元心中卻是這樣想:“有紅苑在,上古文字都可認得。再者,這是我唯一機會,不能放過。”
念及至此,他神色凝重的看向三人,沉聲道:“諸位,我願意接受六拓之試,這是我唯一獲得合適築基境主修功法之機。”
趙煊一聽這話,一聲輕嘆道:“如此,那就請隨我來。”
他率先起身,走出客房,為三人帶路。
孔元等人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四人走了沒多久,來到一間寬敞的會客廳。
會客廳進門處有一木製屏風,繞過屏風後,便是一列櫃檯。
櫃檯內有一位青衣女修正在翻閱著一本罕見的紙質古籍。
她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不由抬起了頭。
趙煊一見到她,便說:“安嬋,我要為這位道友準備六拓之試。”
那位名為安嬋的年輕女修一聽到“六拓之試”,便驚奇不已道:“這可稀奇,我記得有三年沒人做六拓之試了吧。”
她說著,彎腰從櫃檯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儲物袋。
安嬋把裝著六塊巖壁功法拓片的儲物袋交給趙煊。
趙煊接過儲物袋,點了點頭,又帶著三人前往大廳左側一處廂房。
他們一進房間,孔元等人就驚呆了。
這間廂房是一處懸掛在峭壁上的半圓平臺。
這平臺由白瑩玉製成,地面光潔白淨。
平臺中間擺著一個大香爐,左右兩邊豎立著三副木製空架。
趙煊微微一笑:“六拓之試便在此進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