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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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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寒千嶺鎮定地回視。片刻後, 洛九江氣不打一處來地揮了揮手, 趕蒼蠅一般道:“滾滾滾, 別留下氣我。”

寒千嶺大笑起來。他雙眼明亮而澄澈,面部的線條十分細膩,俊俏的都近乎秀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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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如洛九江那樣暢暢快快地大笑, 如今笑上了一場,竟然也不同往日那般收斂表情, 反而伸手勾住了洛九江的脖子, 低聲道:“九江, 我就不和你道謝了。”

洛九江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 當然不至於連餓一頓都扛不住。他只是要找個讓寒千嶺過來的藉口,好看看對方的精神怎麼樣, 有沒有把課上的那句混賬話往心裡去。

他是關心自己,寒千嶺心中明鏡一般。

意圖被點破,洛九江只笑了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快滾快滾。你今天的劍法練了嗎?沒練也敢在我這裡耽誤時間?”

寒千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懷中摸出那個扁扁的藥匣放在洛九江手心, 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才轉身離開。

藥匣隱約散發出特有的靈氣, 洛九江還不等握在手裡就知道了裡面是什麼。從洛九江被罰站開始到寒千嶺過來為止,時間還不到一刻。寒千嶺當然無法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採下這株藥草,所以這靈草自然是他在聽到洛齊的傳話之前摘的。

兩人心思又一次不謀而合, 洛九江眉毛一揚,吹了個得意的唿哨。

寒千嶺的背影漸漸遠去,洛九江伸了個懶腰,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

按道理說,他連挨罰的一半時間都沒站完。奈何洛九江覺得自己做的很沒有錯。他回顧剛剛課堂上發生的事情,認為自己並無什麼需要反思之處,更不要說恭恭敬敬地受罰了。

在很多方面,洛九江對自己的要求近乎嚴苛。不過同樣的,在“規矩”這件事上,洛九江相當的富有彈性和張力。

他剛剛把頭側偏過去,眉毛就隨之皺了起來。下一刻,洛九江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道:“先生怎麼來了?”

他餘光掃到的樹影分明不對,倒好像在樹幹上長出了一個輪椅似的,不是洛滄還能是誰。洛九江心中詫異,心想他來做什麼?難道是發現剛剛在課堂上教多了虧本了,再過來跟自己要點什麼找補回去?

不遠處的大樹後傳來一聲輪椅的吱呀,洛滄面沉如水地轉動著輪椅從樹後現身,抬起眼來不冷不熱地掃了洛九江一眼。

洛九江已經做好了對方質問他怎麼不老實罰站,旁側敲擊地給他穿小鞋等各種心理準備。豈料洛滄一張口便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你是練刀的?”

“是。”洛九江有點摸不清對方的路數。

“好。”洛滄毫無解釋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抬起那只蒼白枯瘦的手來,打了個響指。

響指發出一聲脆響,而這脆響一出,便有音殺催動,有如一柄長.槍一般,直刺洛九江眉心。這道音殺和洛九江方才在課堂上打出的半吊子又截然不同,真真正正沒有半分餘力浪費在別的地方。

對面攻擊來勢又快又狠,洛九江不假思索,在那道音殺破空而來的瞬間就頭朝下腳朝上地翻了個筋斗,就地一滾躲過了攻擊範圍。

洛九江剛剛單手撐地彈起,還不等站穩,洛滄就合著他的輪椅一起,憑空出現在了洛九江面前。他右手雙指並起,凌厲地直劈洛九江,其攻擊之猛烈甚至帶起了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這一招來的太倉促,沒給洛九江任何思考的時間。洛九江當即反手拔出腰間墨色長刀,向著洛滄的手指招架過去。

漆黑的刀刃同蒼白的手指交擊,發出某種金鐵相撞般的聲響。洛滄的手指毫髮無損,而洛九江卻隱隱感到手臂發麻。正當他全力留神戒備的時候,洛滄卻收了手,輕描淡寫道:“很好。”

對於洛滄這種莫名其妙出手收手的情況,洛九江只感覺有病,並沒覺得有哪裡好。只是對面的洛滄似乎還沒有發夠癔症,並不輕易罷休,又道:“對我落刀毫不猶豫,你確實很敢。”

即使與此有點不合時宜,洛九江依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天知道洛滄發的什麼瘋,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不會挨砍。

按理來說,洛滄好歹是個客卿。而且據洛九江所知,對方實際地位甚至不低於幾位長老。就算洛九江是族長之子,對他動手也算以幼犯長,總歸是個麻煩。記著對方身份的正常人都會下意識猶豫片刻,就那一愣的時候,保不齊就被對方一指頭戳進了腦門裡。

奈何洛九江骨子裡天生就有種對規則的蔑視。正如他剛剛根本沒想過要好好罰站一般,迎上洛滄手指的那一刀他揮出的亦沒有半分遲疑。

洛九江並沒開口說什麼辱罵的話,但那種隱隱的挑釁和少年人的傲氣,都藏在他那抹冷笑中了。

洛滄眉目不動,只作不見。洛九江心中十分防備,因此刀還沒有回撤。洛滄手臂一晃,雙指一分,就把那片漆黑的刀身夾在了自己的食指與中指間。

他用的勁道十足。縱然洛九江用盡全身力氣回撤刀柄,那刀刃依然紋絲不動。

再三壓制了洛九江的反抗後,洛滄才把視線轉回洛九江臉上。如果目光也有溫度,洛滄的注視必然帶著一種讓人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涼。

“這是一把不曾受過挫折的刀,你是一塊未經打磨的玉。”

還不等洛九江對這個評價做出什麼反應,洛滄就說出了另一句讓洛九江以為自己見鬼的話。

“你想學我的音殺嗎?除此之外,我還有知曉不少術法,若你想學,我盡可教你。”

洛滄說出這句話時所用的語調,若用普通人的定義來說,甚至可以算得上溫柔了。

“沒興趣。”對方“溫柔”的聲音噁心的洛九江一哆嗦。他一口斷然拒絕道,“你若教人的興致大發,很可以上街把你的功法稱斤賣了,何必過來找我。”

“你不願意。”洛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了,因為你那朋友的事情,你對我很有成見。”他凝神想了想,就想出了個好法子,“有了,你既然不肯和我學,我便打到你願意為止吧。”

洛九江:“……”狗屁的倒灶主意!

————————

一刻鍾後,洛九江筋疲力竭的半跪於地。他身上的汗水已經浸透重衫,手掌溼漉漉的,握著刀柄都要打滑。而他稍稍一挪動,身下的泥土分明就出現了一片被汗珠打溼的深色印子。

在剛剛這短暫的時間裡,洛滄如暴風驟雨一般的攻勢幾乎耗盡了洛九江所有的精力。而最讓洛九江驚愕的是,對方的每一次攻擊幾乎都對準了自己身上的一處破綻。

若不是這場交手,洛九江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刀法竟然和個篩子一般,處處都是窟窿。

見洛九江委頓於地調整呼吸,洛滄並沒有再次出手。他剛剛說的話語雖然充滿威脅之意,但實際上他所行所作卻更接近指教,而非毆打。

當然,這場指教手法實在過於粗暴。它讓洛九江一次次感受到什麼是無望的反抗,也讓他自己深刻的明白,他的刀法簡直就同紙糊的一般,又弱又差,幾乎像是小孩子毫無章法地揮舞竹棒。

在整個過程中,洛滄一個字都沒有說,卻用實際行動把洛九江貶損得一無是處了。

若是心思細膩敏感一些,洛九江從此一蹶不振也有可能。

洛滄給了洛九江一炷香的時間整頓休息。在一炷香後,他冷淡地問道:“你改變了想法嗎?”

以刀拄地的身影沒有半點移動,更不曾發出一個音節的回應。只有被汗水浸溼的脊背有節奏地一起一伏,顯示出一種固守的沉默。

這孩子的天資洛滄已經驗證過,想來從小也沒經歷過什麼挫折。自己這番指教,也許真的對他打擊太大了……洛滄在心中靜靜地估量著。

下一刻,洛九江抬起頭來,俊朗的面容上沾著一層細密的薄汗。他沒有回答洛滄的問題,反而衝著洛滄露齒一笑,笑容開朗陽光,分毫不見挫敗自卑之意。

“我想通了。並不是我的刀法有那麼多破綻,只是對於你來說,我還太慢了。”

洛九江把這次較量與自己以往的打鬥比較,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關鍵。並不是他太差,只是他太慢。因為太慢,所以任何一個動作的連線都是可以被對付抓住的破綻。

聽了對方的回答,洛滄微微一愣,剛剛抬起一半的手也緩緩放下。

他方才確實是有意為之,想要打擊洛九江一番,也想讓他看清兩人之間的差別,磨磨對方的性子。只是他沒料到,這個沒嘗過失敗滋味的少年,在面對他的第一次失敗,甚至可以稱為慘敗的第一時間裡,竟然沒有被負面情緒所淹沒,甚至還有餘力去動腦子。

從課上的那道音殺來看,洛九江的天資已經足夠優秀,而這份聰穎再配上如此心性,實在是難得的良才美質。

若只是良才美質就罷了,可這樣的天分和如此肖似故人的性情……

洛滄眼睫一垂,心中的想法又變了一變。他抬了抬手,招起一道氣流託洛九江起身:“去把你那朋友叫來吧。”

對上洛九江戒備的眼神,洛滄淡然道:“你不就是因為他才和我頂氣?你把他帶來,我同他道個歉,從此你便願同我學了吧。”

等洛九江趕到的時候,陳氏的墓碑都已立好。

這裡不是陳氏一族的祖墳。當初寒千嶺的才華初露崢嶸,卻執意投入洛氏一族時,陳氏族裡狠鬧了一場,明逼暗誘地折騰了小半個月。最終陳氏失去入葬祖墳的權利一事便是威逼恐嚇的結果之一。

陳氏下葬的地方水草豐美,雖不算風景如畫,環境也足夠宜人。只是墓前太過冷清,除了寒千嶺自己,竟無一人前來送葬。

寒千嶺正仔細地用金漆描畫石碑,洛九江掃了一眼,便見“陳氏淑紅之墓——寒千嶺立”兩行簡潔乾脆的文字。

寒千嶺手腕一收,勾好最後一筆,將筆桿擱在一旁的硯臺上,回身看向洛九江:“不是去洛先生那裡修煉了嗎,怎麼還過來了?”

“有人給我報信了。”洛九江不知說什麼,只低聲道,“千嶺……”

不搭哭喪棚,不開白事宴。從收殮到下葬,寒千嶺一切從簡——但就算是一切從簡,一個上午的時間也未免太快了。

除非陳氏身體一再惡化,寒千嶺對此早有準備。

而他作為寒千嶺的朋友,竟然對陳氏的情況毫無察覺。

寒千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他手下有條不紊地擺好祭品,捻起一旁香盒中的線香點了三隻供上,又按慣例去焚折好的紙元寶。

洛九江見此,也伸手去拿線香想要拜祭,卻被寒千嶺一把按住了手:“做什麼?”

“為伯母上一炷香。”

這話便如一塊投入湖心的石子,終於將寒千嶺平靜如水的面容激出一點波瀾。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你不要拜,也不用拜。”

洛九江反手握住寒千嶺的手腕:“千嶺,你節哀。”

寒千嶺神色依然平淡:“一往而不能回的時間,一死而不能復生的性命,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感情,這三者本來就是人力難及之處,亦是不可強違之事。順其自然便好,我並無哀痛要節。”

他拍了拍手上沾上的一點紙灰站起身來:“走了。”

他神色淡漠如常,確實沒有半點傷懷之意。

這反應在洛九江的意料之外,但他念頭一轉,只覺得寒千嶺如今的態度也在情理之中。

自小和寒千嶺一起同食共寢地長大,洛九江對自己這個摯友的異常之處大多心知肚明。比如對方生吃七朵深雪花反而感到輕鬆的情況、明明未閱讀過相關資料,但一經提起就能反應過來是什麼功法——比如叫破洛滄教他的那門身法為“回風八卦步”的本事……

諸如此般的事體實在是太多了。寒千嶺也從沒有在洛九江面前特意掩飾過。

正如同他此時也不掩飾他對自己已逝母親的冷淡態度。

洛九江知道陳氏是如何對待寒千嶺的,但他同樣知道寒千嶺的那些靈石都花在了哪裡。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為寒千嶺雖然口上不說,但內心確實還對母愛存著一份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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