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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第一百九十一章 方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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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滄將這兩人的動作都盡收眼底,他面上依然波瀾不驚, 神情彷彿死寂, 只冷淡道:“出去。”

這兩字可謂重若千鈞, 話音一落,寒千嶺的身體就明顯趔趄了一下,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拽偏了身子。洛九江迅速伸手想要拉住寒千嶺, 卻被一股極強大又不容反抗的力道壓制在座椅上,登時動彈不得。

一時學堂中靜的嚇人, 只聞咔嚓幾聲讓人牙酸的響動, 卻是洛九江手掌下的那塊桌面已經被他壓出了細碎的木裂。

洛九江渾身肌肉繃起, 目呲欲裂, 卻仍無法移動一根小指。寒千嶺咬牙用全力對抗著那股驅趕的力道,以便他能按住洛九江的手腕做最後一次叮囑:“冷靜, 好好聽課。”

說過這句話,寒千嶺便轉頭直視著洛滄,鎮定道:“不勞煩先生了, 我可以自己走出去。”

洛滄漠然地看了寒千嶺一眼:“可惜我這種殘廢,不喜歡別人站的比我高。”

話音剛落, 加註於寒千嶺身上的力道驟然翻倍。大門啪的開啟又關上, 學堂中的眾人幾乎是眼睜睜看著他被扔出門外。一聲沉悶的落地聲隱約從屋外傳了過來。

洛滄拿起石筆, 轉動輪椅在被漆成墨色的木板上題下了音殺二字:“今日我們講音殺。”他對底下眾人的眼神交流毫不在意,“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那些愚笨軟弱之輩,下堂課不用過來。”

洛九江身上的禁錮終於鬆開, 而他掌下的書桌板也一下變為兩截。木板斷開的沉悶一聲,在教室中格外引人注目。

“聽課。”洛滄又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他神情中隱約帶著點不耐煩,屈起蒼白枯瘦的指節敲了敲最前方的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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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之後,有個叫洛齊的學生一路小跑到了洛九江和寒千嶺常去修煉的校場。

洛九江性格不錯,人緣也好。像現在這樣,課乍一結束,洛齊就搶著過來,頂著也許會被寒千嶺會遷怒的可能來作耳報神。

“寒哥。”洛齊叫了一聲,暗自打量了一眼寒千嶺身上:他袖口膝處都沾了些汙漬、手掌上也有些隱約的血道子、衣服上浮著一層淡淡的塵土、額上微汗,似乎是剛才狠狠訓練了一番的模樣。

這裝扮要是出現在洛九江身上不算什麼,反正他天天閒不住,性子又野的很。但放在寒千嶺這裡可有些稀奇:凡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寒千嶺不但性格寡淡的幾乎無味,就連衣著也從沒什麼特別之處。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是一身樸素而乾淨的長袍,整齊又讓人無可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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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生氣了啊。洛齊心下唏噓一聲,措辭更謹慎了些。

“寒哥,剛剛課上洛哥對老師的態度衝了些,眼下在學堂那兒罰站呢。他讓我替他說一聲,請你中午給他送點吃的。”

說出這話來,洛齊其實都做好了寒千嶺更加不悅拿他撒氣的心理準備。豈料對方只用一種“意料之中”的態度點了點頭,平靜道:“麻煩你帶話了。”

聽口吻好像不生氣啊。洛齊大著膽子看了一眼寒千嶺的表情,終究是沒看出什麼來。

其實寒千嶺對外時始終客氣又有禮,雖然不像洛九江那樣笑罵自然又容易親近,卻也和那些紈絝子弟飛揚跋扈的態度全然不同。但洛齊也說不上為什麼,他們對寒千嶺的畏懼比對那些紈絝子弟的畏懼更甚。

寒千嶺身上似乎天然就有種疏離感,這種疏離將他和眾人分開,又無時無刻不昭示著他和別人的不同。

只有洛九江不是那個“別人”。

頂著洛齊的目光,寒千嶺把手探入胸口,摸了摸那裡揣著的一個小藥匣。

其實剛剛那事,寒千嶺並未動怒。比起洛九江純然的憤怒,他更多的是在琢磨對方話裡更深的意味。

從小到大由於身世,他聽過的辱罵多了,比這再難聽一百倍的也有。並不至於聽到一句惡語就衝昏頭腦。

但寒千嶺確實很瞭解洛九江,他太明白這個多年來和他同寢同食、同出同入的朋友的秉性。別看洛九江平時性子戲謔隨和,但遇到這種扔到自己朋友臉上來的侮辱,他是真要發脾氣的。

寒千嶺被扔出學堂前叮囑了洛九江一句“冷靜”,不過他對接下來的情況實在預估不好。考慮到洛九江在裡面直接和洛滄對上,又被教訓一番的可能性極大,寒千嶺從學堂外的地上爬起來後一彈指也未耽擱,轉身就去了一個山洞。

山洞裡有株可用以療傷的稀奇靈草馬上就要成熟,他們兩個早在半年前就盯好了此處。這地方偏僻陰森,裡面又有不少蟲蛇,植株周圍還有個快到二階的妖獸寸步不離地守護。

寒千嶺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架才把藥帶了回來,這便是他如今衣衫頭面不大齊整的緣由了。

按道理講,一族供奉不至於因為一點小頂撞就把族長家的兒子怎麼樣。但看對方那目空一切的架勢,保不齊會不會下什麼死手。寒千嶺考慮了一下還是去獨自拔了那株靈草:他得給洛九江做好第一等的收尾。

不過現在的結果只是罰站,看洛齊的神情九江似乎也沒受什麼重傷,竟還有閒心讓他帶飯。寒千嶺登時心中一定:“剛剛課上怎麼了?你仔細說。”

“啊,是這樣。剛剛那位先生……呃,那個來講課的,他就在上面教我們嘛,先是講靈氣的執行方式,洛哥本來聽得好好的……”

——————————

洛滄講課方式中規中矩,並無出奇。在讓學生們嘗試音殺之前,他首先教授了一些經脈中靈氣的執行方式和幾個需注意的要點。除了講的太快太深之外,他實在可稱得上一個不錯的老師。

不時有人偷眼暗瞄洛九江,洛九江對此只做不知。他雙眼緊盯著授課的洛滄,看他神情,竟然還聽得十分認真。

就當眾人都以為課前的風波已經過去,洛九江打算忍氣吞聲,不替寒千嶺討這份公道的時候,洛滄讓大家都各自把樂器拿出來試一試。

按照此前的交代,學生們紛紛拿出了絲竹管弦,回想了一番自己方才聽得雲裡霧裡的內容,頗為躍躍欲試。

只有洛九江與眾不同的格外別出心裁。

他拿出了一面鑼。

那面金光燦燦的銅鑼哐的一聲撂在了變為兩截的桌面上,嗡嗡震顫了半晌,很是彰顯了一番存在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洛九江身上。洛九江神色中沒有半分緊張,他不慌不忙的抄起鑼來,右手間那根粗重的木棒穿花蝴蝶一般,靈活而自如的在他五指間繞了一圈。洛九江燦爛笑道:“大家看我做什麼?聽課,都聽課。”

他這番做派下來,哪有人還有心思聽課?

學“音殺”之前,就有人交代過,學習這門功法的人至少應該粗通一點音律。而音樂入門多半也是用琴瑟箏簫笛,也許有人學學琵琶尺八,總歸都十分風雅。眼下洛九江拿出的這東西……要說他是用鑼入的門,那可真是糊弄鬼呢。

洛滄眉頭一動,到底沒把洛九江當場扔出去。他冷淡道:“你從小是學敲鑼的?”

“那倒不是。”洛九江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是吹嗩吶長大的。不過我看嗩吶和銅鑼也不分家,都是迎親時熱熱鬧鬧的奏上一路,沒差。”

他這表情煞有其事,眼神既無辜又正直,唬的一個孩子當即就把探尋的眼神轉向了自己的朋友:他真是學嗩吶的?族長這也由著他來?

他那朋友恰好就是洛齊,當下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洛哥弄起樂器來,一向都是吹簫彈琴的。

“好。”洛滄的眼神已經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音殺之術,動五感,激七情,起伏有度,高低無定。今日你若做不成一篇合適的音殺,那也不必留下了。我從不教愚蠢的人。”

鑼這東西從來都是打個熱鬧。用到它的場合不是街頭賣藝,就是紅事白事。若要說能用鑼敲出一曲起承轉合喜怒哀樂的樂章來,那可是難為人了。

洛九江倒不以為意地笑了,他好好咀嚼了一番洛滄的要求:“要奏這曲音殺,只能用我和鑼?”

這回洛滄連口也不張,只是投過去一個漠然的眼神。

“行吧。”洛九江揚唇一笑,敲擊銅鑼的木棒靈巧的在他食指指尖轉了個漂亮圓滿的圈:“那我就只好吹吹口哨敲敲鑼了。”

只能用“自己”和“銅鑼”的話,吹口哨可不違規。

音殺之術……洛九江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桀驁之意:你當成寶貝一樣藏著掖著,我看倒也不很難學。

“好威風啊。”洛九江跨進門檻,只用輕蔑的眼神掃了杜堤一下,就轉過頭去,把跪在一地狼藉裡的侍女扶了起來,“傷到沒有?”

侍女搖了搖頭,她抬起臉來,表情中並無任何被剛剛事態所驚嚇之意:“奴婢沒有受傷,謝少公子體恤。”

洛九江聞言沉著臉點了點頭,心中的怒火卻已無聲燃起。

他小時候沒少在二哥那兒野,一般出了大問題洛六深會幫忙兜住,小事情都是月樓月亭處理。也是洛九江幼時生的可愛,調皮的也很有章法,月樓月亭雖然時常追在他身後收拾亂子,卻從未對此有過一點抱怨。仔細說起來,她們幾乎算是洛九江半個姐姐了。

上下打量了兩眼,確定月樓確實沒事後,洛九江放開了她的袖子,裝模作樣地呵斥道:“杜公子這是怎麼了?月樓你怎麼這般不會服侍,你難道不知道杜公子每個月都有幾天心情不好嗎?怎麼能給他上茶呢,快下去給他衝一杯紅糖雞蛋水來。”

他不過說了三句話,卻差點把杜堤憑空氣炸。先不說這話裡話外暗示的意思,單是“雞蛋”兩個字,在兩年前的那件事後就成了杜堤的絕對禁忌。

這禁忌全拜他眼前之人所賜,然而這人竟然還敢如此大膽的抓著自己的痛腳狂踩!

杜堤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而更令他的怒氣火上澆油的,是月樓微微屈膝,應答了一聲:“是,奴婢這就去。”

“洛九江,你這是什麼意思!”杜堤雙眼噴火,和洛九江對峙幾秒後,反手就向緩緩退出大堂的月樓一掌劈下。

洛九江早料到他的反應,幾乎跟他一同動作起來,抬手便架住了杜堤的胳膊,用那種最氣人的、慢吞吞的混賬語調道:“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你既然癸水來了,我就好好照顧照顧你,給你看看我洛家的待客之道——啊,對了,月樓,我看杜公子凍得直哆嗦,你再讓廚房給他燒碗蛋、花、湯來。”

接二連三關於屈辱舊事的關鍵詞讓杜堤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而對面那人在此時仍然有些漫不經心的輕視笑容更是呼的一下燒盡了杜堤的所有理智。他喉中溢位一聲狂吼,拔出長劍就向洛九江撲了過去。

“你們杜家那鬼功法,練多了只會讓人變成猩猩。”洛九江不慌不忙地後撤翻身,右手拔刀,口上竟然還不饒人,“遇到點事情除了‘嗷嗷嗷’就只會‘呀呀呀’,腦子從此就全和著豆花下飯了,這我去年可是提醒過你的。”

他這幾天被洛滄揪著往死裡練,各方面的實力都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就連過去的自己在他眼中都速度太慢,何況是資質不夠的手下敗將杜堤?洛九江簡直如玩耍一樣的閃身躲過對方的十二記連劈,足下用力一蹬,已經躍至半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

他手腕一翻,刀側就自上而下,和著他的全身體重一起,重重地拍在了杜堤脊背上。那上面所加的千鈞之力抽的杜堤膝蓋一軟,當下就是一個踉蹌。

而洛九江落地的動作竟然還快杜堤一步,他身形一閃,腳尖向上彈跳般一挑,就以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踢在了對手俯衝向地的下巴上。

這記重擊讓杜堤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顯然是因此牙齒咬合,傷到了舌頭。洛九江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改踢為掃,右膝在他的一聲口哨裡重重地撞上了杜堤的腮幫子,保證了對方除了舌頭磕破流出的血水外,還額外吐出了一顆大牙。

這一記膝擊過後,洛九江沒有再追加新的攻擊。他收回腳,半點都不擔心對方還有餘力反抗,甚至還有閒心掃了掃自己靴子上的塵土。

杜堤頭暈目眩地趴在地上,半邊臉孔慢慢腫起。而讓他如今連身都起不來的並不是那些皮外傷,反而是洛九江那一聲愉快的口哨。

也不知怎地,那口哨竟似乎一柄長劍一般,尖銳地從杜堤的耳膜直插他的大腦,讓他如今頭痛欲裂,腦子好像被一根鐵棍狠狠翻攪了一通一般,疼得他冷汗直冒。

“你這麼盛情的要來給我做沙包,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洛九江聳了聳肩膀,“除了松筋骨外再用音殺幫你開開竅吧,這個是附贈的,不用謝。”

說完這話後,他彷彿很滿意一般的點了點頭,甚至還動作溫柔地把杜堤重新扶回了椅子上:“我去幫你催催你那份紅糖雞蛋和蛋花湯,為了身體著想,一會兒可千萬記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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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江走出風荷軒的大門,剛剛轉了個拐角,就見到了靠在牆上閉目養神,抱臂而立的寒千嶺。

同樣的抱臂動作,放在洛九江眼裡卻是不同的景況。寒千嶺抱著胳膊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身長玉立,養眼的很。洛九江笑了一聲,上前拍了拍寒千嶺的肩膀:“怎麼找到這裡了?”

“路上遇到月亭姑娘了。”寒千嶺簡短的解釋道,他睜開眼睛,“你這次倒很快。”

“我速度提升了,又用音殺打了他一個出其不意。”洛九江摩挲了一下腰間的刀柄,“也是杜堤這次沒罩他那幾個烏龜殼子,正式大比時可沒這麼容易……除此之外,我感覺他的修為有點問題。”

“怎麼,他謊報修為?”寒千嶺何等記憶,一聽修為二字當下就想到了杜堤兩個月前剛破煉氣五層時的情形。以對方的性格,竟然沒有大肆張揚一番昭告天下,反而只是低調的透露了這訊息,確實有點不對。

洛九江搖了搖頭:“雖然靈氣還有些發虛,但的確是煉氣五層。我疑惑的是他似乎更沒腦子了些,我隨便說兩句話竟就爆了。雖然他們杜家的烈火訣修煉起來會讓人性格火爆、耐性下降,他本身也沒多少智力可言,但剋制力低到這種情況還是有些離譜了……”

又分心想了想,洛九江沒得出什麼頭緒,索性直接把此事放下:“罷了,不管這些。七島大比已經近在咫尺,對手們更是要接踵而來,咱們還是專心修煉更實際些。”

他既然這樣說,寒千嶺也就點了點頭。兩人一起並肩走了兩步,寒千嶺順便交代道:“對了,剛剛我正碰上月樓姑娘,直接請她去五先生那裡上報情況了。”

洛九江的五叔平時負責的就是家族交涉的事宜,這事正該他來處理。洛九江倒有心把杜堤打完一扔不管,但那也太不負責了些。若不是寒千嶺替他吩咐了月樓,洛九江也是要這樣掃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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