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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頹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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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宋室南遷,王松豎起義旗抗金,如今已經有了四年多的時光。和宋室的偏安一隅、朝不保夕相比,作為抗金獨苗的兩河、陝西宣撫司,成了宋室天然的死對頭,王松高舉抗金大旗,站在了和抗金的最前線,自然也成了宋室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宋室又不能從大義上去譴責王松,原因就是自己大節有虧。若不是自己先拋棄了兩河,後又捨棄了淮北,又何至落到今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尷尬境界。

南遷臨安府以後,宋廷的日子也並沒有好過多少。建炎年間,女真人完顏宗弼攻下臨安府,縱火焚掠,杭州城幾為廢墟。

再加上“苗劉兵變”,杭州城的元氣,一直沒有恢復過來。

江南大旱,盜賊峰起,金人擄掠,民生凋敝,宋兵五天才能分到糯米一斗,就更不用說,沒有賦稅、佔據彈丸之地的楊么義軍了。

湖廣懸浮式李綱派兵佔領洞庭湖,使得楊么義軍無河捕魚,無地耕作,糧食嚴重短缺,宋軍堵住各個要塞出口,截斷義軍運送糧草的要道,禁止百姓與義軍貿易往來,再加上江南旱災,百姓流離失所,嗷嗷待哺,餓死不計其數。洞庭湖一帶,殘破至極,滿目荊棘,一片廢墟。

宋軍雖然對外作戰一塌糊塗,可是剿滅起大宋境內的盜匪和義軍來,卻是勇猛有加,毫不留情。況且,現在的義軍,也已經不是起事時的義軍。

“均貧富,等貴賤”,起事時的淳樸願望,最終都陷入爭權奪利,掠奪財富,甚至到改朝換代,建立新朝上來。

居功自傲、驕奢淫逸,沉迷於醇酒美女,鋼筋鐵骨融入了酒色之中。而與此同時,對官府的痛恨,義軍也多以殺人、屠城等方式發洩對大宋朝廷的不滿與怨恨。

洞庭湖義軍的實力迅速膨脹,讓宋廷頭痛不已。義軍佔據了洞庭湖,堵塞了長江水道,使得江南與巴蜀的連線中斷。巴蜀本地的各派勢力,已經脫離了大宋固有的效忠體系。

這樣的結局,對於偏安一隅的江南宋廷,卻是萬萬不能容忍。

北面有忠義軍虎視眈眈,西面有楊么義軍雄踞一側,幸好王松沒有派人去洞庭湖招降楊麼,否則,宋廷怕是真的要完了。

宋廷要打通和四川方面的聯絡,楊么部則是固守洞庭湖和長江兩岸。雙方你來我往,捨命廝殺,各自死傷無數,形成了對峙之勢。

和歷史上不同的是,由於大宋朝廷的實力大大降低,而義軍在火器上的壓制始終存在,也使得義軍走出了洞庭湖水面,開始在地面各州縣佔據城池,陸耕水戰,實力日益增強。

義軍不僅佔領了荊湖南路、荊湖北路,就連淮南西路和江南西路,也已經盡歸旗下,矛頭直指淮南東路和江南東路。

自大宋朝廷的水師一再受挫之後,整個長江之上,還沒有人是楊么部水師的對手。

何況,還有犀利的火器。

楊么義軍兵鋒正盛,一路東進,宋軍駐守的重鎮揚州府和江寧府,首當其衝。

臨安府皇城大殿之中,太子趙構。臉色蒼白,雖然居於高位之上,整個人卻顯得無精打采,精神氣不足。

曾經雄心勃勃,欲要勵精圖治,重現大宋昔日輝煌的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欲哭無淚,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痛苦。

太上皇趙佶看上去不

問政事,整日裡除了寫詩,練字畫畫,但朝堂上發生的大小鉅細,他都是清清楚楚,這也使得趙構更加的小心翼翼。

形勢差強人意,各地都是地方不靖,朝廷財賦窘迫,官軍腐敗,又靠什麼去平定江南?

反觀淮河以北的忠義軍,不但把女真人趕出了兩河,而且還滅了西夏和偽齊,政治清明,百廢始興,江南百姓紛紛逃往兩河。

隨著忠義軍的軍事力量不斷加強,不斷地收復失地,軍事上的不斷勝利,也使得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加穩固。隨著一期又一期的學員從講武堂和行政學堂畢業,到軍中擔任要職,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王松在軍民中的地位愈加穩固。

如今看來,王松即便要君臨天下,憑藉忠義軍的軍威,也不是沒有可能。

“本朝開國一百七十年,承平已久,積弊甚深,重文輕武,黨爭不斷,無治國良臣,乏安邦良將,禁軍百無一用,偏安一隅,尚不能安定。難道說,這大宋朝廷,真的已經無可救藥?”

趙構的自言自語,讓下面的一眾文臣武將,全都是心頭慄然,或耳紅面赤。

太子殿下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這不是在凌辱一眾大臣嗎?

那些以前還想和忠義軍正面對抗的好戰派大臣們,此刻都是灰溜溜垂下了頭。

不要說和忠義軍對抗,即便是楊么的義軍,大宋朝廷也無必勝的把握。雙方的實力對比,實在是一目瞭然。

“各位大臣,朝廷已經到了如此境地,難道你們還要敝帚自珍,坐視我大宋朝廷萬劫不復嗎?”

趙構面色難看,下面的一眾大臣們面面相覷,人人垂頭不語。

韓世忠站了出來,肅拜道:

“殿下,楊么叛軍人多勢眾,火器犀利,隔斷大江上下。朝廷與之交戰多次,勢均力敵,只宜招安,不可強取。望殿下三思。”

趙構微微點了點頭。

先是李綱,後是韓世忠,朝廷大軍屢次征伐,都是無功而返,損兵折將。如此下去,對於軍力並不富裕的朝廷來說,實在是折騰不起。

四川的吳氏兄弟不就如此,二人雖然奉旨帶兵南下,卻在渝州作壁上觀,顯然是猶豫觀望,伺機抉擇。

自從陝西與金人一場大戰,西軍一敗塗地,四川就成了國中之國,軍閥割據,也不是沒有可能。

“殿下,楊么叛軍對我大宋官員恨之入骨,他們認為殺人就是“行法”,劫財就是“均平”,一切都理所當然。殿下派人前去招安,怕會無濟於事,需得另想他法。”

李綱站了出來,憂心忡忡。

義軍由於對朝廷官員充滿仇恨,他們焚官府、城鎮、寺觀、神廟及豪右之家,殺官吏、儒生、僧道、巫醫、卜祝及有仇隙之人。寓居鼎州的皇親杜防、澧州知州黃瓊、澧陽縣令葉畲、桃源縣令錢景、荊門知軍事吳日方、江南著名僧人武陵文殊心道祥師、反抗起義的袁顯、為朝廷充當說客的晁遇等人,都命喪起義軍之手。

這自然也激起宋廷的殘酷鎮壓。鐘相起義後不久,宋廷即任命“遊寇“孔彥舟為湖北路捉殺使前往鎮壓。孔彥舟對抓住的起義士兵或砍手指,或割耳鼻,還在每人頭髮上插一根竹籤,竹籤上寫道,“爺若休時我也休”,爺指的是起義軍,就是說起義軍投降他才撤兵。

年交戰下來,雙方都是死傷數萬,屍骸如山。這也是李綱不建議朝廷招安的原因。

楊么叛軍,可是比當年的江南方臘、梁山宋江強大多了。

“李相公所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時移世易,楊么叛軍也早非當日。”

汪伯彥走了出來,搖頭晃腦道:

“殿下,叛軍雖是一時僥倖,但其內部也是人心浮動,心思各異。叛軍首領楊麼,自封大聖天王,自有城寨。其他的據點與水師,也都以地方勢力自成一派,各自為政。叛軍如今攻佔的地方越來越大,也面臨著分崩離析。再加上叛軍之中,大多數人只是圖個安穩。這些,都可以所加以利用。”

義軍之中,楊麼自稱大聖天王,並把四字寫在大旗上以示身份。鐘相的幼子鍾義被立為太子,自楊麼以下,所有人都要對他俯首稱臣。義軍政還設立職官,官員的名稱、服飾、儀仗規格都與大宋朝廷一樣。

楊麼和鍾義的居所也如宋朝皇宮一樣稱“內”,設有三衙大軍。鍾太子為顯示高貴,在龍舟上擺設龍床、龍簟和金交椅,驕奢淫逸,早已不是當年樸實無華的那支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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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讚賞地點了點頭,溫聲道:

“汪卿家所言甚是,以你之見,派何人前去招安?”

趙構的目光掃過朝中大臣,所有的人都是再一次做起了啞巴。

也難怪人人自危。前去招撫楊么叛軍,十有八九人頭落地,傻子才會前去送死。

千里做官,只為錢財,若是人頭落了,那良田百頃、滿屋的錢財、如花似玉的妻妾和紅顏知己,又留於何人?

趙構目光掃到老神在在的耿南仲和唐恪身上,終於停了下來。

耿南仲和唐恪都是心驚肉跳。兩人到了江南,已經遭到了閒置,形同虛設,宦海浮沉,本已經心灰意冷,再看到趙構的注視,二人一下子慌了手腳。

“殿下,老臣年事已高,行動不便,這招安的差事,還是另尋賢能吧。”

趙構還沒有說話,耿南仲已經站了出來,搶先說話,堵住了趙構的欲言又止。

“殿下,臣才疏學淺,這等軍國大事,非能者不足以託付,殿下還是另尋他人吧。”

趙構微微一笑。耿南仲和唐恪一前一後,把他要說的話,全堵在了肚子裡面。

不過,他也沒指望二人。這些人,在朝堂上耍耍嘴皮子、使個壞心眼還行,讓他們去招安,誰知會不會半路跑掉。

看趙構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李綱不由得心頭發慌。他和楊么等人交戰多次,手上叛軍的人命成千上萬。他要是去招安,還不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殿下,非是微臣不願前去,實在是另有苦衷,殿下體諒才是。”

李綱硬著頭皮,上前肅拜道。

“聽說王松帳下,良臣數百、猛將千員。再看我大宋滿殿之臣,事到臨頭,竟無一人可以託付。實在是愧對祖宗!”

趙構搖頭嘆息,群臣寂靜無聲,殿中氣氛尷尬至極。

大宋養士百七十年,士大夫與君王共治天下,“士”的地位可謂高矣。只是如今朝廷用人之際,除去寥寥幾人,大殿之上,滿朝朱紫,全都閉口不言。

士之蹈義而死,為國為民,在這些官僚身上,難覓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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