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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章 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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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建炎二年春,江南東路,江寧府城,雖然冬日已經過去,並沒有下雪,但隨著一場場的大雨而來,整個江寧城沉浸在了一片雨霧之中,寒風刺骨。

金兵繼續南下,肆虐兩淮,攻陷揚州,而後轉向荊湖兩路,距離江寧城近在咫尺,城中百姓已經是驚弓之鳥,人心惶惶,人人都在擔心著金人進攻江南,兵臨城下,荼毒生靈。

一場場連綿的大雨不期而至,城中溫度驟降,人人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即便金人因此停止了攻勢,南下逃離的百姓依然是絡繹不絕。

整個江寧府的房屋,都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一陣冷風迎面灌來,讓人不由得打起寒戰,就連身上的雞皮疙瘩也冒了起來。

江寧府的春寒料峭,是真的來臨了。

下水門城上的賞心亭,下臨秦淮河,極盡觀覽之勝,為宋真宗時江寧知府丁謂所建。賞心亭下為移舟停泊處。

一覺醒來,大雨變成了濛濛細雨,秦淮河上,斜風細雨中,處處都是泛舟的宋人百姓。煙雨濛濛,山水如畫,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處處歡歌笑語,青樓買醉,可謂極盡糜爛與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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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繁華裡面,卻是掩飾不盡的寒風凜冽。

“聽說那番兵已經佔領了山東之地,打過兩淮,快到揚州了,卻不知是真是假?”

“管它兩淮、山東,江寧城有大江阻隔,番兵能奈我何。還是先飲了杯中美酒 ,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聽說那王松又在河東、河北之地,豎起了抗金的大旗,割了女真皇帝親弟弟,還有阿骨打三太子的人頭,殺的女真人血流成河,屍堆成山。朝廷的那些大頭巾、熊兵蝦將們,吃著百姓的,喝著百姓的,整日裡就知道狐假虎威、吟詩作詞,番兵來了,卻是一個個望風而逃,真是他娘的窩囊廢,丟盡了我大宋的臉面! ”

“大宋還有什麼臉面! 若是有的話,也不會今天割讓三鎮,明天割讓黃河以北,任憑番子任意屠殺百姓、奴役我宋人! ”

“誰說不是呢。聽說女真人又打過來了,已經攻陷了楚州、揚州。朝廷又想跑,這次聽說要遷到臨安府去。如此一來,江寧城怕是又要直面番兵的攻擊了,只怕是城池不保啊!”

“臨安府? 乾脆跑到佔城去算了,讓王松來當這個皇帝! ”

“老兄,你千萬可要小聲些。萬一要被官府的那些鷹犬發現,你我兄弟可都要被砍頭啊!”

“反正早晚都是死! 不是死在女真人的刀下,就是餓死、淹死。若是死在這些狗官的手裡,我先殺幾個狗腿子再說,這活路是沒有了!”

民間議論紛紛、群情高漲。自從金兵南下,物價飛漲,百業蕭條,兩淮的難民如潮水般湧來,塞滿了江寧府的大街小巷。城中治安情況大不如前,搶劫、殺人時有發生。

許多江寧府人向兩浙和福建、廣東逃去,而朝廷也又起了南遷的主意。

金人直逼長江沿線,看樣子是要把大宋朝廷連窩端。士大夫、皇親國戚、達官顯貴之流惶惶不安,許多貪生怕死之輩蠢蠢欲動,繼續南下、苟延殘喘的迫切和決心也變得更加強烈。

眾人已經是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江寧府城一旦失陷,則是一派塗地,搞不好還會成為階下之囚,對於其人來說,不亞於從天

堂掉入地獄。

金人之禍患,只不過是皮膚之蘚疾。個人之得失,才是心腹之患。

金人南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盜賊蜂起,摧城拔寨,兩淮,荊湖南北糜爛一片。

如今,金人更是在濟南府立起了另外一位漢人皇帝劉豫,坐擁山東、兩淮之地,把朝廷和中原、陝西的聯絡直接隔斷。

文武大臣惶惶不安,就連清流之首的李綱也是患得患失,開始迎合起官家的南遷之議來。

士大夫們即便骨格再是清奇,也得煌煌然立於大殿之上。若是被貶斥、退居荒野,那可是萬事皆休了。

金人如今已經佔據揚州,兵臨揚子江邊,他們的照書已經送來,要求割讓淮河以南,包括陝隴之地。否則他們就要渡江南下,窮追猛擊,至死方休。

這時候殿中的大臣,包括官家趙佶,都有些感激起王松來。若不是王松在河北死撐,恐怕金人早已渡江而擊,攻略江南了。

金人在破了揚州之後,躊躇不前,據說是因為王松大破中路金兵,斬殺了中路軍主帥蒲察石家奴。而駐紮徐州的忠義軍部下張橫,又是擋住了劉豫軍向西南擴張的勢頭。金人未能立刻渡江,也是怕後路被斷,不敢孤注一擲。

“眾卿家,國家已到危急存亡之際,你們有何良策妙計,都說出來吧。”

空蕩蕩的大殿上,趙佶尖細的聲音飄了出去,讓下面心思各異的大臣們,心頭一陣瘮然。

自從遷都南下,到了這江寧府,這官家的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整個人都是暴躁不安。多疑、敏感、疑神疑鬼,身體也像這大宋的江山一樣,每況愈下。

自從南下江南,趙佶終日呆在宮中,很少出來,即便有些事情,也是由朝中的大臣和康王趙構處置。

相對於汴京城,江南的冬日並沒有那麼難過,但思鄉的情緒卻仍難割捨。即便這江南小橋流水,青山綠水,也比不上汴京城殘破的金明池和艮嶽奇石。

山河破碎,時過境遷,加上深處陌地、陌生環境帶來的不適和困惑,常常令他心情煩躁,甚至不時暴走。

就像如今這般,他在廟堂上的一番吼叫,尖酸刻薄,哪裡還有帝王的樣子。

看到官家問話,一眾親王宗室、士大夫都是垂下頭來,人人皆是默然不語。

眾位大臣也不是不說,只是真的無話可說。即便朝廷編練了幾萬新軍,可那究竟能不能用,還很難說。指望他們去對抗番兵,揚州城的先例擺在眼前,恐怕也太兒戲了點。

趙佶面色鐵青,再次怒道:“國家養士百年,仗節死義。爾等高官厚祿,錦衣玉食,朝廷待之不薄,何故滿殿盡是百無一用之人,朝廷要你等何用,朕要爾等何用?”

朝廷要爾等何用?朕要爾等何用?

趙佶的話說完,面紅耳赤的文武官員再也不能裝聾作啞。

已經升為同知樞密院事、兩浙制置使的朱勝非上前奏道:“陛下,金人南下,銳不可當。兩淮糜爛,荊湖盜匪四起。如今之計,一則遷都鎮江、臨安府或成都府,遠避金人鋒銳;二則利用地略之利,以西京、東京、陝府、京兆府及陝西五路,保護京畿、京西及陝西防線,恢復陝隴,使金人頭尾難顧,減輕朝廷江南的壓力。”

趙佶君威過甚,大殿中的諸位大臣,也都是看他的臉

色。他如今要提出遷都,正和許多士大夫的心意,即便一些反對的大臣也是三緘其口,並不願攪到這潭死水裡去。

趙佶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點頭道:“朱卿家所言甚是。鎮江只可捍衛一面,若金人自通州渡江,以據姑蘇,卻該如何? 錢塘有重江之險,正可暫避金人鋒芒,待金人退去,方可徐徐北圖。”

朱勝非肅拜道:“陛下聖明。”

徐徐北圖?

李綱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心裡一陣悲涼。朝廷都要逃到天涯海角去了,還談什麼北圖。

趙佶冷冷地掃過殿中群臣,沉聲道:“金人照書,欲以淮河到秦嶺為界,要我朝割讓陝西各路、京東、京西兩路、兩淮、河南府,永罷刀兵。朕意難決,不知眾卿家以為如何?”

朕意難決,只怕是心中早已有所打算。今日朝堂之上,也只是走個過場。反正這天下之事,都是官家一人說了算。

若是有不長眼的,不是貶斥,就是削官為民,雙方對各自的不滿,都是到了極限。

李綱不由得目瞪口呆,站在朝堂之上,看著上面的趙佶,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此寡廉鮮恥的割讓國土,官家反而振振有詞、堂而皇之的拿到朝堂上來討論。豈不知天子保國護民,祖宗之地,寸不可失。

殿中群臣啞然無聲,誰也沒有料到,僅僅過了半年多,兩國才簽署了建炎和議,大宋割讓兩河,如今金人就公然撕毀了和議,繼續大舉南侵。

“陛下,金人狼子野心,建炎元年,兩國才達成和議,誰知僅僅不到一年,金人就南下侵宋。金人兵鋒正盛,我軍恐怕很難與之抗衡,莫不如暫避鋒芒,臥薪嚐膽而是。”

秦檜上前,一番話下來,趙佶輕輕點頭。果然是國家棟梁之臣,一番話言簡意賅,正好說到了趙佶的心裡面。

“陛下,王松佔據兩河,數次抗衡金人,更是斬殺女真皇室數人,此舉惹怒金人,為我大宋朝廷帶來無妄之災。依微臣看,金人南下,與王松此賊倒行逆施息息相關。”

殿中更是有大臣說出此番話來,卻是把金人南下的責任,歸到了王松身上。

觀文殿學士、新任湖廣宣撫使李綱上前道:“陛下,金人虎狼之心,滅我社稷,昭然若揭,斷不開再行割地之舉。現宜遷都,以避鋒芒。金人畏暑,秋冬南侵,至春北還。我軍可於春夏之間,復向陷區推進,宣撫招納,軍事不能顧及之地,亦可行政化收復。陛下無需擔憂。”

趙佶臉色馬上一沉。我趙宋的江山,自然由朕做主,那容你們這些士大夫在前面醜態百出,裝神弄鬼,鬧的朕在後面提心吊膽、心驚肉跳,還要為你們擦屁股。

士大夫們若是能靠點譜、打些勝仗,那也能行。只不過金人南下以來,這些大頭巾的各種作死表現,實在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沉思片刻,眼光轉向肅然穆立的康王趙構,溫聲道:“康王,如今金人南下,各地糜爛,如何應付眼前的局勢,你有什麼建議沒有?”

趙佶又看向大殿,心裡倒有了一些傷感。偌大的大殿之上,能夠倚仗的皇家子弟,如今卻不知在哪裡。

大宋皇室人才凋零。如今也只有這趙構能夠挑起重擔,勉為其難了。

李綱看趙佶的神態,心裡面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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