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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章 一門三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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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州,“燕雲十六州”之一。位於河北兩路西北,東臨燕京,南接代州,西倚西京,北枕宣德州,乃是遼末時,遼宋爭奪的要地之一。

天會八年(1130年)十一月初三,雲中路蔚州州城,金朝元帥府複試遼國及兩河舉人,招納賢才。遼人試詞賦,兩河人試經義,主考官為大宋降臣張孝純。

一推再推的大金國歷史上的第一次的科舉取士,終於在乾冷的初冬季節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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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張孝純父子自被俘以後,誓不願為完顏宗瀚效力,以至於被軟禁了三年之久。看來他此次出山,是打算接受金人的邀任了。至於其中的詳情如何,誰也沒有辦法知曉。

一大清早,參加考試的舉子就雲集蔚州州府貢院前,因為發榜的時間乃是十一月初三,所有趕考的舉子都到貢院這來看榜,期盼這個一飛沖天、出人頭地的機會。

一旦高中,可就是頭戴烏紗帽,進入了煌煌士大夫之列。以金人妄想統一中原,求賢若渴的心思,高中的人肯定會牧民一方,功成名就,封妻廕子。

和所有參加科舉的士子們一樣,趙洞、孫九鼎兄弟幾人也是一大早就趕到了貢院外面,來看放榜的成績。

金人模仿宋朝,高中之後,所有的貢士必須馬上到禮部報道,禮部然後通知這些貢士,準備殿試。至於沒有考中的舉人,或進入國子監繼續學習,或選擇回鄉繼續學習,準備三年後的省試。

外邊參加考試的舉人有上千人之多,眾人許多都是相識之士,眾人見面都是相互致意,但卻沒有大聲喧譁,畢竟都是久讀孔孟之學、明曉禮儀的飽讀之士。

看到孫九鼎兄弟,張洞等人過來,眾人趕緊讓出一條道來。這幾人才華出眾、久譽盛名,在北地士子當中可算是佼佼者。 如果連這些人都中不了,恐怕能透過科舉的人就寥寥無幾了。

像這孫九鼎,字國鎮,忻州定襄人氏。原是大宋政和年間的舉人,後就讀於太學,蹉跎十餘載,沒有博得功名。如今已年近五旬,為了出人頭地,來這大金國碰碰運氣,以改往昔頹運。

民以食為天。任何崇高的志向,都得先管飽肚子才行。儘管大宋的河北、河東也在招賢納士,但也架不住許多人醉心功名的痴迷。

這裡的許多士子都和孫久鼎一樣,懷才不遇,滿腹牢騷,沒有出頭之地的他們,只有另闢蹊徑,求得壯志得酬,不負年華。

宋朝的科考分為三級:解試(州試)、省試(由禮部舉行)和殿試。

解試由各地方進行,透過的舉人可以進京參加省試。省試在貢院內進行,連考三天。

為了防止作弊,考官俱為臨時委派,並由多人擔任。考官獲任後要即赴貢院,不得與外界往來,稱為鎖院。

考生到達貢院後,要對號入座,同考官一樣不得離場。試卷要糊名、謄錄,並且由多人閱卷。而殿試則於宮內舉行,由皇帝親自主持及定出名次,凡於殿試中進士者皆即授官,不需要再經吏部選試。

由於應試的都是舉人,相當於省過瞭解試,直接參加省試。

金人的首次科舉,則是仿效故遼,由故遼漢臣高慶裔、時立愛等人操辦。考試面對所有讀書人,燕雲北地考詞賦,南人考經義。

到了發榜的時間,榜單一張張的貼了出來,圍觀的舉子們也變得激動起來。

一個烏紗紅袍的漢人官員出來,開始唱榜。

首先唱的是遼人,中了的人一個個欣喜若狂,抱拳離去,惹起人群中舉人們的羨慕和妒忌之情。

兩河的舉人卻是不動聲色,甚至有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挺直了胸膛。在他們眼裡,這些北地的學子才學淺陋,粗鄙不堪,哪裡是他們的這些人的對手。

“捷報! 趙諱洞高中天會六年省試第一名詞賦狀元。恭喜啊,恭喜!”

趙洞紅光滿面,可謂是春風得意之極。頻頻拱手,向周圍的舉子們示意。

“趙兄,祝賀啊,祝賀!”

孫九鼎在一旁向趙洞施禮道。

趙洞乃是遼地漢人,考的是詞賦,而孫氏兄弟考的則是經義。

趙洞和孫氏兄弟一向關係莫逆,看孫九鼎臉色勉強,安慰道:“孫兄,莫急! 以孫兄的才華,這次肯定會獨佔經義榜鰲頭! 賢昆仲三人一定會高中!”

孫九鼎、孫九儔、孫九億,三兄弟一起謝道:“多謝趙兄寬慰!”

跟著是經義榜,基本上都是兩河的舉子。隨著一個又一個的舉子高中,孫氏兄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孫九鼎更是臉色蒼白,惶惶不已。

年近五旬、一事無成,難道真的要隱居田園,終老泉林之下?

“捷報,孫諱九億高中天會六年經義會試第三名榜眼!”

“捷報,孫諱九儔高中天會六年經義會試第二名榜眼!”

“捷報,孫諱九鼎高中天會六年經義會試第一名狀元!”

四周爆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聲,三兄弟名列三甲,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佳話了。

孫九億和孫九儔滿面笑容,頻頻向周圍的士子施禮。

孫九鼎眯上眼睛,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一顆心終於穩了下來。瞬間,他睜開了眼睛,開始向周圍的人行禮。

終於,孫氏一族可以名揚天下,留於青史。管他什麼國恨家仇、禮義廉恥,只有精緻的利己主義,才是人之根本。

蔚州州衙大堂,吳激,這位大宋神宗朝宰相吳栻之子、宋朝書畫家米芾之婿、如今的金朝翰林待制,正和原來的大宋太原知府張孝純一起,商討著發榜情況。

雖然不願仕金,但為了兒子張浹的安全,張孝純還是不得不在某些事情上面做出讓步。比如說,擔任這次的科舉取士主考官。

“永錫兄,這次的會試真是百年難遇啊! 兄弟三人獨佔狀元、榜眼、探花,聞所未聞。孫九鼎素有清譽,剛直不阿,真是孫郎有重名,談笑取公鄉。有了這些漢人當官,底下百姓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聽完吳激的話語,張孝純點頭道:“彥高兄說的是。孫氏三兄弟才華橫溢,相貌堂堂,殿試應該也不成問題。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唯願金人施仁政於百姓,不再讓黎民受苦,吾願已足!”

吳激苦笑道:“永錫兄,你不投金人,聽聞金人欲等到南下之日,就把你送回家鄉。如此看來,你我兄弟恐怕會很快分離了。”

張孝純在雲中已經被拘押四年,兩耳不聞窗外事,早已和外界脫節。聽到吳激的話語,張孝純不由得心中一動,顫聲道:“彥高兄,你所言可是當真?”

吳激搖頭道:“此語乃高慶裔所言,此人乃是完顏宗瀚的智囊,下月就要來雲中

擔任西京留守,應當不假。只是其中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張孝純嘆息道:“彥高兄,靖康元年,太原城為金人所得,王總管戰死,老夫身為太原知府,唯有一死以報朝廷。當日自盡不得,今日必定在朝廷罵名四起。孝純如今已是尷尬之人,即便是歸於朝廷,哪裡又有在下的容身之地。若是能歸於故土,必當隱居田園,從此不問世間之事!”

他指著手上的榜單,悲慼地說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些榜單上的賢才,大多都是我大宋的舉人。這些人沒有家國情仇,也沒有禮義廉恥,心不向著大宋不說,反而為虎作猖,思之讓人心痛至極。”

吳激搖搖頭道:“永錫兄,此言卻是差矣。”

張孝純睜大了眼睛說道:“彥高兄,難道你忘記了這幾年來,你被金人扣留在北地,歸家無門,與家人隔離的痛苦嗎?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吳兄難道想在金朝身登高位,一展抱負嗎?”

吳激嘆息道:“永錫兄,你久在雲中,卻不知外面的事情。如今河東、河北的大部,包括太原府、和間府、中山府這北地三鎮,都已在宋人的掌握之下。兩河之賢才,幾乎都在故土效力。所以說,大宋的賢士,並沒有多少前來。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前來應試的舉子,雖有千人之多,但賢士又有幾人?”

張孝純一愣,仔細一思量,卻倒也是。他不禁面色一改,急問道:“彥高兄,你是說北地三鎮,兩河之地,已經被我大宋朝廷收復,此話可是當真?”

“是,也不是。”

吳激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笑道:“永錫兄,不要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吳激把王松帶領忠義軍收復河東、河北大部,太原府、和間府、中山府北地三鎮,以及一系列的訊息,一一告訴給了張孝純。

張孝純呆了半晌,悵然若失,這才問道:“彥高兄,如此看來,朝廷已經南遷,秋日已至,金人又要南下,恐怕忠義軍和金人的大戰在所難免。”

吳激沉思道:“以在下之見,金人恐怕會先隔斷漕運,斷了忠義軍的漕運,然後再徐徐圖之。金人恨王松入骨,也可能起傾國之兵,直入兩河之地,和忠義軍戰場爭鋒。”

忠義軍雖然兵力寡少,卻都是虎狼之勢,也有十萬之眾。若是兩軍交鋒,只怕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若是如此,將會是一場國戰,將會決定漢胡之間的命運。

“難道,朝廷就這樣作壁上觀嗎?”

張孝純低聲問道。在他看來,王松是朝廷的臣子。既然王松和金人在兩河大戰,朝廷也應該派兵協助,共抗外侮。

“朝廷壞了王松的名節,王松在報紙上大肆攻擊朝廷,二者已經勢成水火。想要朝廷向王松低頭示弱,恐怕難矣。”

吳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都是惋惜之色。王松和大宋朝廷交惡,在他看來,這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殊為可惜。

“難道……王松和朝廷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這樣豈不是有藩鎮之憂嗎?王松難道就不能低一低頭,儘儘臣子的本分嗎?”

張孝純連連搖頭。在他看來,王松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草率,也太過狂妄。

吳激也是感慨萬千。二人都是覺得,王松實在太過偏激,一點點委屈都受不了,又豈是忠臣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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