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幾天日子過的還算是清淨,期間只是譚美苑來了幾個電話,宋西央都找了藉口搪塞過去。
掛了電話,林璇在一邊笑得不行。
宋西央一臉無奈,“怎麼,聽電話這麼正大光明。”
“不是,你那樣子就跟應對祖宗一樣。”
祖宗?只是恩人罷了。自上回宋青山把她親生母親的照片給她,她就覺著其實自始至終宋家都不欠她的,反倒是她本末倒置忘記了這些。宋律上輩子那些事情一下子也沒了什麼所謂,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要不然最後痛苦的只會是自己而已。
“晚上想吃什麼?”林璇問她。
“蝦。”
“這個好,我正想去吃。”林璇拍了下大腿表示這個提議深得她心。
而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郭乘,“出去吃飯。”
郭乘懶洋洋應了一聲,“知道了。”收拾好自己的遊戲裝置,穿了個襯衫出了門。
林璇見他還穿了個外套,頓時有些無語,吐槽了句,“這天氣還用得著外套?”
“用得著。”郭乘都囔了一句。
最近在店裡面幹活,就有客人這麼穿,看著挺好看。郭乘也跟著學了,在他這個年紀裡面,沒有所謂的該不該,只有想不想。被誰影響了,就會自然地拿出來一種跟隨的態度。
這些心思在林璇和宋西央眼裡也是根本看不出來的,只當是看不懂小孩子的心思罷了。三歲一個代溝,她們這算是兩三個代溝了,有些東西真的是沒法說認同不認同的。只能是各自舒服罷了。
到了王婆大蝦那裡,等的人挺多,她們拿了號直接去靠窗的地方坐著了。
外面的車流來往,天邊的紅霞映著馬上就要進入黑夜。
宋西央看著窗外,腦子裡面蹦出來的想法是,展向平是不是還在訓練。下一秒就要抹去了這個想法,畢竟以後兩個人真的算是橋歸橋路歸路了,多想無益。
“你們的工資什麼時候發?”林璇問郭乘。
“十二號。”
“在那幹著感覺怎麼樣?”林璇有種家長詢問孩子的姿態。
“能怎麼樣,先幹著唄。”
宋西央拿著旁邊的飲料喝了一口,“每次我和你姐去的時候,都能見著幾個女生去瞧你,是不是你去了之後,蛋糕店的生意都好了一倍啊。”
郭乘扭了下脖子,“也沒感覺。”
林璇唏噓,“你下次可以注意一下,要是談戀愛最好也告知我一聲。”
聽到這,郭乘眉頭微不可聞皺了一下,“談戀愛幹什麼。”
林璇可是被這句話給雷到了,“像你這莫大的男生,大家不都是去把妹啊,就你,還在這兒問談戀愛幹什麼。你說幹什麼,真的是。”
宋西央看不下去了,就說:“我看啊,你先給自己找個吧。”
林璇有些理虧,“我要是談,那還不得一群人等著麼。單身多好。”
“所以,教育別人是最容易的。”
“我是想著,也罷了。先奮鬥事業,以後談一個也不遲。”
說完還沒等郭乘回話,宋西央的手機就震動了,宋西央一看名字都有些不想接。沉靜片刻,她拿著手機起身去一邊接。
“喂。”
“出來。”
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其實有些變音,但是仍舊是帶有命令語氣。
“什麼。”
“我在外面。”
宋西央一下子整個人不好了,往外面看去一輛黑色路虎就停在門口。大概是又換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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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的不想動,“有什麼事麼。我還要和朋友吃晚飯。”語氣可謂是冷澹至極。
“那我進去找你。”
一聽他要進來,宋西央立馬道:“別,我出去。”
回到位置上,跟林璇說了一下就出了店。
到外面,車子還在等著她。宋律將車窗降下,對著站在外面的宋西央說:“上來。”
宋西央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雙眼睛什麼也沒有透露出來,從前她看不懂,現在她更沒有去窺探的意願和心情。
這世上,卑微者有卑微者的存在方式。想要換一種存在方式的話,就需要首先擺脫自己卑微者的位置。
車子開了一段路,宋律減了速,“這麼不想見我?”
“只是覺著沒必要。”見與不見,都已經不再重要。
“怎麼就沒有必要了?”宋律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你知道我想要離婚。”
“我說過,離婚是不可能了。”
宋西央輕笑,“所以啊,就沒有見面的必要。”
“你現在總歸還是宋家的人。”
宋西央疲於應對,只道:“你要是那我當宋家的人,就應當放了我。”
放了她,去跟展向平在一起麼。思及此,宋律手上的青筋都起來,在路邊勐地踩了剎車。
本來微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的宋西央控制不住地身體前傾,側目去看他時,他身子已經靠了過來。
“宋西央,我已經給你足夠的耐心了。”
宋西央瞧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整個人要把她吞噬一般。她轉頭要去開車門下車,卻被他拉住,強硬的禁錮住。
嘴唇被他含住,有痛感傳來。
瘋狂親吻的間隙宋律竟然想的是,怎麼著都不能讓她走了。
宋西央只顧著推拒,斷斷續續的音節從最裡面發出來。可是所有的聲響都像極了欲拒還迎。宋律用右手禁錮住她的後腦勺,左手的手指還摩挲著她的臉頰。宋西央用盡力氣錯過臉去,還有些氣息不穩,宋律有些饜足埋在她的頸間。能感受到她因為氣息不穩跳動的胸膛,“他這樣碰你了沒。”
宋西央只覺難堪,要推開他。“別動。”
宋西央不聽,還是要推他。
“那就再來一次。”
宋西央整個動作都停了下來,不看他,只是平復自己的呼吸。
上輩子決然沒有這樣的時刻,上輩子與他最親密的時刻只是在那棟房子裡面,想來就像是每次皇帝寵幸妃子一樣。
如今這樣,算是什麼呢。不是戀人,沒有愛情,只剩下枯竭的靈魂在此刻悲哀的**。他不知道,這個靈魂曾經也是愛他的,甚至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他沒有珍惜,只是棄如草芥,如今,即便再拾起也早已回不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