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齊回來的悄無聲息，到包廂裡面的時候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嚇神兒呢你!”梁則城說，“悄無聲息的。”
“害，這不是想你們了嘛。”金齊兩手搭在他倆肩膀上。
宋律:“昨個兒城子還說沒有你喝酒都沒味兒，今兒你就衝回了來。。”
“我是聽到你們的召喚了，不過，聽說我不在這幾天，可是變天了？”
宋律手裡把玩著打火機，“變天倒不至於。”
“你肯定往保守裡說了吧，這杜未衡在這橫行多少年了，一直沒搭理他還真以為自己是根兒蔥了。”
“話不能這麼說，他確實不是氣候，但他岳父著實不是小人物。”
金齊剛坐下兜裡的手機就響了，“喂，兄弟。”
“隨便使，送你我也樂意。”
金齊面上掛笑摁了電話。
“怎麼著，是哪個兄弟?”梁則城問。
“還能是哪個，展向平吶，你們見過。要用我摩的一晚。”
“是他啊。”
金齊又給手下交待直接把車送到京大門口。
“一會兒孟卓臣也來，咱們一塊熱鬧熱鬧。”
梁則城已經很久沒見他，“他不是去西江那塊兒了嗎，這段日子都沒見著他。”
“家裡人又給他召回來了不是，也就指望他了。這下子估計不用遠去西江那窮鄉僻壤了。”
梁則城說:“我說金子，你這話可真是。只要不是在京，都是窮鄉僻壤了合著。”
“差不多。我家那人把我送部隊裡面，不也是鳥不拉屎的地兒。要不是我命硬，現在都見不著你們了。”
一聽見金齊訴進部隊的苦，梁則城就嫌棄起來，“其他你說的都對，可這要不是進部隊你小子現在早結婚了。”
說罷突然意識到戳到了宋律的痛處，就也沒繼續說下去，問他孟卓臣還有多久到。
“快了，說是在路上了。”
夜訓剛到九點也就結束了，末尾的時候整個都不算太嚴格。
宋西央起身拍拍褲子，雖然可能沒什麼用。
跟著人群出操場門，她剛才還能看到展向平，這一會兒得功夫人早已沒了去向。
宋西央絆著東西差點趴在地上幸虧她反應快，下面的路她就沒跑神兒看著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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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宿舍的時候她正準備去洗澡，手機有來電。
“下來。”展向平的聲音簡短有力。
這聲音透過聽筒貼著耳邊很近，一瞬間讓宋西央有些一顫。
宋西央重新穿好鞋子，拿著手機，把門虛掩著下了樓。
走到樓道口入目即是展向平靠在摩的上面的背影，他的背微微彎著，比平常多了些隨意的味道。
聽到動靜他看過來，那一瞬間宋西央不可抑制的心跳動快了。
她感受到了被人等待的滋味，從前是她一直等沒有盡頭，此刻有人在等著她，向她走來。
“軍訓馬上結束了，不介意的話，去兜兜風。”展向平微微歪著頭詢問的樣子太過認真，宋西央沒有拒絕。
“車技行麼。”她說。
展向平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只說:“保證把你安全送回來。”
宋西央走過去坐上了車後座，展向平把頭盔給她戴上。宋西央自己手都沒處放。
“準備好了。”宋西央說。
展向平發動摩的後，有響聲把什麼東西給淹沒了。
經過校園裡面的許多人，在路上會引人矚目。後面的聲音宋西央能隱約聽見似乎是有人喊了一聲，教官。
還好頭盔能隔絕視線，不然她們這樣太過引人注目。
她上輩子活到三十歲還沒有坐在哪個男人的車後面這樣的兜風，可是說實話，這樣子的乘風夜行，她覺著不錯。
和坐在車裡面也不太一樣，至少不會暈車。完全是頭腦被動清醒的樣子。
學校的減速帶真的不少，好在展向平技術可以，不然實在難受。
出了校門展向平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路還趕超了不少車。宋西央坐在上面覺著也挺爽。
看著路邊移動的夜景，這城市他們成了孤獨的夜行者。
“這速度行麼？”
“你說什麼？”宋西央很大聲。
“我說坐好了。”說罷他勐地加速，宋西央整個人身體前傾差點兒撞到他的後背，幸虧雙手及時擋著。
到了紅燈那裡展向平停了下來，一同還有幾輛車也在那兒等著。
宋西央看著上面的數字，心裡念著，六，五，四，三……
時間過完，展向平速度比剛才慢了一些。
孟卓臣是去給金齊接風洗塵的，可是看見前面那車可不就是金齊的，想著這貨現在是道上隨處竄。
到了永樂，孟桌臣直接去了包廂。他們這幫子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包廂，這樣也不會被人打擾，倒是清淨的很。
孟卓臣到裡面看見金齊早已經到那兒了就說:“你丫跑的真快，我就在你後面等車，你就竄了。”
這話聽得金齊是沒掰扯過來，“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見我了?”
“就剛才順興路啊。”
弄了半天才只是認錯人了，孟卓臣笑笑，“我還以為你今兒要拉個美女來呢。”
“怎麼，車上還有女的呢？”
“是啊，那裙子還飄著，看背影就不錯。”孟卓臣回想著。
“你現在也會看背影鑑美女了。”
“那還是比不過你。”
“那可能是我那哥們兒帶的朋友吧，我也沒問他。反正是借給他了隨便他搞。”
梁則城:“原來借你車是要把妹兒啊。”
“有可能。”金齊點頭，“改天我得問問他，這悶聲幹大事兒。”
宋律聽來想的確實那晚在永文路段小吃街上的場景。
最好別是她，拿著打火機的手都都有些青筋突起。
展向平帶著她兜了一大圈子，坐在上面感受到了全是風的吹拂。
到金水湖邊展向平停了下來。
“下去走走?”
宋西央下了車取下頭盔。
“經檢驗，你的車技還不錯。”
“看來你要求很高啊，我以為能得A+的評價了。”
宋西央把頭盔給他，“總不能讓你驕傲不是。”
“果然是做老師的。”
展向平把頭盔隨意掛在車上，兩個人在湖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