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晴妃所說,四爺因為排斥和激動,導致異香在他體內充分發揮,蔓延到四肢百骸。
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聽晴妃的意思,他越排斥異香就擴散的越快。
於是,他重重地閉上眼睛,均勻地調整著呼吸,努力剋制住內心的牴觸和情緒。
果然,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逐漸降低,情緒也被他給穩住了。
眼瞧著四爺的情緒穩定下來,晴妃懵在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她越貼近皇上,皇上反而越淡定從容了。
是她魅力不夠,還是他定力太好?
要不是後宮裡有那麼幾位阿哥跟格格。
她當真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因為潛心學佛的原因,已經不碰女人了。
就在晴妃詫異的時候,一道霹靂般的厲聲在屋裡響起,震得她耳膜刺痛。
“蘇培盛!”
四爺沒多說什麼,因為只要集中精力和精神,把蘇培盛喊進來就行了。
“得嘞,奴才這就進來!”外頭,蘇培盛可算是應了。
確切地說,他是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給嚇到啦。
他怎麼覺得皇上的聲音透著滿滿地怒氣,比平時大了十倍不止呢。
屋裡昏暗的光線在蘇培盛提燈進來後,逐漸亮了起來。
聽到動靜,四爺原本壓抑住的情緒,也不必再剋制了。
只要蘇培盛進來,他就不必再忍。
於是,那雙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神秘眸子,頓時就佈滿了血絲,猩紅一片。
他猛然轉身,左手一抬,就死死地掐住了晴妃的脖子。
“呃......”原本膩歪貼上四爺後背的晴妃,突然就被扼住了喉嚨。
她驚恐地看著四爺,往日那雙冰冷的眸子,嗜血又陰鷙,不知比平時可怖多少倍。
不過很快,她就想不得其它。
因為她的大腦開始缺氧,一陣頭暈目眩,呼吸也極度不順暢。
嗓子因為被扼住,想咳嗽又沒法咳。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張臉逐漸漲成了豬肝色。
眼瞧著晴妃就要兩眼一翻,四爺手上的力氣反而加重了。
陰冷的墨瞳厭惡地盯著晴妃的臉蛋,如同盯著瀕死的動物一般。
冷酷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晴妃被他扼住的肌膚開始失去血色,蒼白得像個隨時都會沒有呼吸的人。
四爺卻不為所動,他猛然抬起扼住晴妃脖子的左手,將晴妃的身子慢慢懸在空氣幾秒。
然後,他大力一拽,就將晴妃拎雞仔似得,嫌棄地往床外隨意一扔。
只聽“嘭”的一聲,晴妃就被扔出幾丈遠。
她都沒來得及驚呼一聲,整個人就形成一個拋物線,從床上扔飛到房間中央的空地上,不省人事。
蘇培盛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而晴妃也正好倒在他的腳下。
本來他聽見皇上聲音異常,就覺得皇上是在發怒的邊緣。
果不其然,一進來晴妃就摔在他的腳下,嚇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三抖。
定睛一看,晴妃一動不動,怕不是死了吧?
這可是皇上今年份最生氣的一次了。
蘇培盛甭管發生什麼,二話不說就趕緊跪下認錯:“奴才該死,是奴才一時疏忽。”
雖說這事兒壓根跟他沒關係,畢竟他只是候在外頭的奴才。
這種關起門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可作為一個合格的太監大總管,就得有什麼事兒都往身上攬的氣魄!
蘇培盛一面低頭跪下,一面偷偷將手指放在晴妃的鼻尖,貌似還有點氣息,只是比較微弱。
就在蘇培盛準備挨訓的時候,就聽四爺冷冷地道:“晴妃侍寢時御前失態,現將其貶為常在,永撤其綠頭牌!”
“是!”蘇培盛趕緊應了,還讓宮女把晴妃,哦,不對,是把晴常在抬出去。
見四爺沒訓話,蘇培盛才敢起身,把頭抬起來。
然而,也就是這麼一抬頭,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皇上居然滿臉微紅,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一雙墨瞳神秘而朦朧,泛著暗金色的漣漪。
嚇得他趕緊上前攙扶,“皇,皇上,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找御醫呀。”
說著,他就衝外尖聲喊道:“來人,快傳御醫!”
可他的話才說完,就聽四爺喘著沉重的氣息,“把香掐了,召皇后過來!”
“好好好。”蘇培盛先是把四爺扶到床上躺下。
然後,他找到了屋裡燃著的香。
機智如他,要說進屋時不明所以,可這下總算是明白了。
估計就是晴妃耍小聰明,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了異香。
結果被皇上發現,導致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種事情,皇上寵幸不寵幸,是一碼事。
可要是因為皇上不寵幸,就耍小聰明算計,皇上能饒了晴妃才怪。
想當年,鬱南王對皇上下了那種烈性酒。
還把鬱南國的長公主綁在皇上跟前,皇上都不為所動。
即便御醫說扎銀針副作用大,皇上還是選擇了扎銀針解毒。
只不過,晴妃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對外說了實話。
因為在外人看來,一個皇帝翻了妃嬪的牌子,就得寵幸她。
要是讓其打地鋪,那才是侮辱人,是不正常的,也不能服眾。
再說了,皇帝被下這種異香,本就是皇家醜聞。
一個年輕美貌的妃嬪要靠下藥爭寵,不為別的,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是皇上不行,是皇上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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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件事,皇上多多少少也有些責任。
所以,皇上的聖旨只宣告晴妃御前失態。
若不是晴妃的阿瑪當了幾十年的清官。
加上晴妃算計歸算計,沒有弄出人命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沒到罪該萬死的地步。
否則只怕不是這麼簡單了。
蘇培盛伺候四爺躺下後,就往外走,打算親自去請皇后來。
想來皇上叫皇后來,估計是想解異香的吧?
最近皇上也不知怎的,後宮裡除了去皇后那,是實打實的寵幸。
但凡去別的妃嬪那,都不愛碰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