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該去哪個寶藏地點尋寶,因為我沒有其他地圖,也沒有撒哈拉沙漠地圖上,剩下的那張標識。我不知道該不該找章宣琳聯絡一下——可我又沒辦法和她聯絡,我手機丟了,也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先放開這些不說,雨還在下,我們晚上做什麼?明天做什麼?
我對小包子說:“總之王瑞是肯定救不了了,我也很悲傷,你要是覺得對不起她,就經常想想她,替她禱告禱告吧!”
小包子氣呼呼地跑出屋子,回去她那個房間,並且鎖上了門。
我也有些生氣,說:“你們別管她,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毛寸頭說:“我覺得你姐她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搞不清楚狀況,你讓她難受幾天也就沒事了。你就給我們說說,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吧!”
我說:“尋寶肯定還要繼續,地圖和標識的問題交給我,我們來商量一下在我找到地圖和標識之前,我們做什麼吧!”
毛寸頭說:“當然是各回各家把身份證給辦了呀!我們現在都丟得啥也不剩了,現在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我吸了吸鼻子,悶著嗓子問毛寸頭:“你回了家,還會再回來嗎?”
毛寸頭想也沒想就說:“我當然會回來!”
我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一個人看另一個人的目光很深,那麼被看的那個人如果說謊,是會結巴的。我這樣看著毛寸頭,問:“你會回來?”
毛寸頭愣了一下,隨即躲過我的目光,說:“定金都收了,我當然會再回來的!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怎麼回去,你說這個問題不算問題,那你倒是給我們出個主意呀!”
毛寸頭啊!你真的沒有在騙我嗎?我毫無底氣地想。
算了,先解決我們目前面臨的問題吧!我說:“等雨停了吧,雨停了我們就出去弄錢,有錢了就什麼地方都能去了。”
毛寸頭瞥我一眼,問:“這丫就是你的主意?那你說,我們怎麼弄到錢?”
我反問他:“你賣過黃碟和情報,弄錢這方面你不比我在行?”
毛寸頭說:“沒資源,沒本金呀!”
我說:“真笨!現在下了這麼大的暴雨,我估計一時半會也停不了,等雨停的時候,這個城市也就被淹的差不多了,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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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還沒說完,毛寸頭就打斷我,說:“你別說了,雨已經停了。”
我恍然發現屋子亮了,屋子裡充滿了光。我看窗外,雨真的停了,太陽出現,強烈的光線如午後那般耀眼,絲毫不像下午六點多的太陽。我的心情也因為陽光,突然變好很多——我起身走向窗戶,抬頭看太陽,光線刺得我的眼睛很舒服。
我問:“雨他媽什麼時候停了?”
毛寸頭說:“剛才就停了,你沒注意到?”
“還真沒。”說著我轉身,回去坐下,分析道:“那正好,大家剛才也都休息過了,現在可以直接出去弄錢了。但我和道士王暫時沒法兒出去,我們兩個沒衣服,毛寸頭你先帶著何紋和於文鑫出去給我們弄兩身衣服!”
“去你媽的!”毛寸頭罵道:“我丫從哪兒給你們弄兩身衣服?”
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這是你的技能,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別人見不了光的地方。只要你抓到了別人黑暗的把柄,你就不愁要不來錢。”
毛寸頭嘆了口氣,問:“這就是你的辦法?”
我說:“別廢話了,出去弄錢吧!”
毛寸頭說:“不行啊!你這是要我出去勒索別人嗎?我帶著兩個女生怎麼勒索?打起來根本就不是對手呀!”
我說:“你就放心去吧,心裡有鬼的人往往特別心虛,不會和你計較太多。”
毛寸頭婆媽道:“不是啊,主要是——”
我打斷他,說:“你快去吧!”說罷我注意到於文鑫依舊是一臉愁容,便問:“你現在有力氣嗎?不然你就先去歇一會兒,毛寸頭跟何紋兩個人去也行。”
於文鑫說:“我沒事,我跟他們一起去!”
我對毛寸頭說:“你看看,人女生都比你有勇氣,有能耐,你就別婆媽了,快去吧!你還想回家不想了?”
毛寸頭拗不過我們,就帶上手機,帶著何紋跟於文鑫出去了。
道士王披著浴巾,坐在我對面,說:“說真的貧道挺佩服你的,任遠。”
“是嗎?”聽他這麼說,我心裡挺高興的,便說:“還是你厲害,應該是我佩服你,我做夢都想擁有你這能力!”
道士王微微笑了笑,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我,說:“貧道佩服你,是因為你身上有一種我們都不具備的魅力。貧道跟你有緣,有些話就直接說白了。你這魅力帶給你的不一定都是好事,也可能給你帶來很大的災禍!”
我不能理解,問:“你這話怎麼說?我身上有什麼魅力?”
道士王搖搖頭,氣氛頓時有些神秘了,他說:“我不能說,貧道能看到很多事情,但不是每件事都能說出來。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天註定,貧道如果貿然說了,必會遭到天譴!”
我“呵呵”一笑,說:“有這麼玄乎?”
道士王說:“如果你想學貧道的本領,貧道可以教你,但你畢竟不是出身在道士家庭,如果要強行涉足這個行業,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我打趣道:“什麼代價?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道士王說:“不必!代價是被取走兩道靈魂。”
“兩道靈魂?”我來了興趣,問:“這是什麼意思?”
道士王說:“你確定要學,我就給你解釋。不學的話,就把這些都忘了吧。”
我說:“我考慮考慮。”
道士王說:“行,不急在這一時。”
我想再看看道士王的大腦,他的腦子裡肯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但因為這些東西與我現在要做的事沒多大關係,且陰陽方面的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所以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下定決心要學陰陽術了,那一定是我想去地府裡面救出一個人。
我和道士王閒來無事,他就給我講了許多他親身經歷過的趣事,其中有一件使我印象頗深——
有一天,有個中年人找道士王看風水,他對道士王說了他的家庭住址,可當道士王趕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
道士王聽這個人說過,他總覺得家裡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他家裡的東西經常莫名其妙地就變了位置。然後他出門前在家裡放了一個攝像頭,回家之前給道士王打了一個電話,讓道士王過去一趟。道士王找到了攝像頭的錄影,就開啟看了看。
他看見那個中年男人出門不久,有個女人就進來了,這個女人在他家裡逛來逛去的,待了很長時間,最後開啟衣櫃鑽了進去。
女人在衣櫃裡還沒出來,那個中年男人就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錄像機,看攝像頭究竟拍到了什麼。
這個中年男人看到自己進門的那一幕,突然瘋了一樣又蹦又跳,然後錄影機就失去了影像,接下來的錄影也沒看到。
道士王檢查了一下屍體,也沒什麼異樣,喝了杯茶就離開了。
他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問道士王:“然後呢?”
道士王說:“然後就沒了,那個中年男人是正常死亡,不是被奇怪的東西弄死的。他的壽命到了,和他房子裡面的那個女人無關。”
我問道士王:“那個女人在哪兒?”
道士王說:“鬼知道!”
我瞥了他一眼,說:“啊呀!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道士王很無奈,說:“貧道也沒辦法,他屬於自然死亡,註定活不長。貧道還特地查了查他的生辰八字,果然是個短命鬼。”
我對道士王說:“那你也查查我的生辰八字吧,看看我能活多長時間!”
道士王忙搖頭,拒絕道:“這種事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小氣!”我嘟囔道:“這個說出來也要遭天譴的嗎?”
道士王說:“你聽貧道一句勸,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那行吧!”我有點遺憾,說:“你接著給我講,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沒?”
道士王的故事很多,他年紀輕輕,但經歷過的趣事花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他也很會講故事,講出來的故事有血有肉,令人入迷。如果道士王回到古代做個說書人,肯定能稱霸說書界,千載留名。
不知覺間,我聽他講故事聽到了天黑,屋子裡黑漆漆的,但因為沉迷於故事,也沒有想到開燈。
他正講到故事的恐怖處,突然出現了一聲巨響,我被嚇得大叫一聲,起身往後跳了一步,蹲在床腳,拿被子捂住了身體。
毛寸頭開啟燈,他也像是被嚇到了,驚魂未定地看著我,問:“你叫什麼?”
我見是他們,便松了口氣,說:“剛道士王正講鬼故事呢,你們突然就衝進來了,嚇我一跳。”我拍著胸脯說。
“你冷不丁叫一聲,還嚇了我一跳呢!”毛寸頭說著,扔過來兩件衣服,說:“哥給你們弄來的,看看合不合身。”
我從故事中出來,穿上衣服試了試,還真挺合身的。道士王的衣服就有點小了,不過他身材好,大小沒所謂,看著都挺帥。
我滿是欣賞地看著毛寸頭,說:“沒想到啊,你還真能給我們弄來兩身衣服。說真的,剛才那些話,我都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真弄成了!”
毛寸頭也不介意,還挺樂呵的,說:“我是挺能幹的!”
我說:“那你們講講吧,錢是怎麼弄到的,弄到了多少?”
毛寸頭說:“剛出門沒多久,路上還都是水,走幾步鞋就溼完了。我們正準備脫鞋走,看見前面有一個人站在車旁邊,正打電話。我就拿出手機,進入他手機看了看,就看見了他剛才發的一條簡訊,簡訊上說——‘爸,剛才雨大,我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的,那女的差不多三十歲,我下車看了看那女的,媽的頭都破了,我估計沒死也差不多了,我該咋辦?’然後我靈機一動,就上去指著他那輛車,說:‘對對,就是這輛車,撞了人還跑!’說罷我拉著那個司機,邊拽邊說:‘走,跟我去警察局!’那人就求我們,讓我們放了他,把身上的五千多塊錢都拿出來了!”毛寸頭把那一沓人民幣拿出來晃了晃,表情特得瑟。
我說:“這錢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