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黯然,寧靜山村,鶴立雞群的別墅內,一個房間中,陳紅軍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耳畔,任虎的呼嚕聲如同悶雷一樣滾動,讓他很難相信任虎之前還說他睡不著。
真正睡不著的是陳紅軍,他腦子裡不斷浮現出老太太的模樣,不斷迴盪著老太太的話語,覺得無比恐怖陰森,雖然他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住在荒野山村可是頭一遭,所以很擔心很害怕。
突然,房間裡咯吱響了一聲,陳紅軍嚇得瞪大了雙眼,額頭也滲出了汗珠,不由的往被窩裡縮了一縮,心裡更是諸天神佛的求著。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漸漸放心下來,再次探出頭之後,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又收拾心情準備睡覺。
然而此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這股香味是女人的體香,他有些奇怪怎麼會有女人的香味,一轉頭,發現任虎不見了,躺在他身邊的竟然是一個穿著火熱的女人!
陳紅軍嚇得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他不明白任虎怎麼會變成一個女人,而且呼吸如此的平穩,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之後,他站起來,大聲嚎叫。
可是聲音都突破到了房頂,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陳紅軍內心是崩潰的,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很漂亮,很誘惑,可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人。
“小哥,你叫什麼,難道不想跟我雲雨一番?”女人伸出纖細的胳膊,魅惑的笑道。
陳紅軍猛烈的搖了搖頭,聲音發顫的問:“你究竟是什麼鬼,不,是妖怪還是鬼!”
“小哥,你這麼問可就沒有意思了,我只想和你玩玩,又不會害你,那麼警惕做什麼,來吧。”言罷,那女人撩起了腿上的紗衣,做出勾人的動作。
陳紅軍保持著冷靜,可是這種誘惑的動作,那個男人都無法忍受,他本能的有了反應,不過卻非常理智。
呼的一聲,陳紅軍突然感覺到一陣輕風,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耳根癢癢的,女人的體香再次進入他的鼻孔,他慢慢回過頭來,就見那個女人站在他的身邊,正對著他的耳根吹氣。
陳紅軍嚇得不敢動彈,背靠著牆壁,額頭汗珠不停的滲出,他張了張嘴巴,不知為何感覺到有些口乾舌燥。
“小哥。”忽然一轉,那女人緊緊貼在了陳紅軍的身上,軟軟暖暖的,很舒服,陳紅軍猛烈的搖著頭,說道:“不要,不要。”
“你的廢話太多了。”女人魅惑的笑著,一手勾住了陳紅軍的脖子,火熱的雙唇便湊了上去,這一經觸碰便是觸電一般的感覺。
…………
任虎站在房間裡,他也奇怪,也疑惑,怎麼陳紅軍就消失不見了,他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而已,而且叫其他人也沒有回應。
因為老太太說過話的關係,任虎也不敢開啟房門走到外面,只能在屋子裡看著,希望所謂的鬼怪不來找自己。
“虎哥,真的是你,虎哥!”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任虎猛地回頭看向房門口,門口居然出現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對於任虎來說,太熟悉了。
眼前這個女人,臉上有著一絲高原紅,身材很不錯,臉上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十分精緻。
任虎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張臉,這個女人是任虎的初戀物件,也是任虎唯一一個愛過的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他發誓一輩子都不再娶妻。
可是很多年前,她已經死了,當時的任虎與她談戀愛,任虎還是一個小嘍囉,她得了重病,任虎沒有錢去醫治,這個女人在他最困難最低谷的時候陪著他,幫助他,所以她的死,對任虎來說,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影響。
任虎沒想到,自己能夠在這裡再一次的看到她,這一瞬間,淚水模糊了雙眼,他走動了兩步,但神色一愣,又停止下來。
“萍萍,真的是你嗎?”任虎輕聲問道,那女人點了點頭,慢慢走到了任虎的面前,拉起了任虎的雙手,點頭說道:“是我,虎哥,我們又見面了。”
“萍萍,真的是你,虎哥好想你呀,萍萍。”任虎哭了,哽咽著,抬手放在了萍萍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兩人沒有言語,任虎猛然抬手,將萍萍摟在懷裡,失聲痛哭,開口說道:“萍萍,對不起,對不起,當年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能力為你治病,對不起。”
“虎哥,都過去了,你能記著我,我很滿足。”萍萍輕輕點著頭,慢慢放開了任虎,身體開始向後倒退。
任虎愣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抓萍萍,卻撲了個空,眼看著萍萍漸漸遠去,任虎大聲喊道:“萍萍,不要離開我,我現在有錢了,萍萍!咱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萍萍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了蹤跡,而任虎也渾身一抽,猛然睜開雙眼,感覺臉上的皮膚非常緊,伸手一摸才發現是還未乾涸的眼淚。
他瞪著黑暗,這才明白,剛才的一切居然只是自己在做夢,感受到有些不對勁,他回頭看了一眼陳紅軍,對方居然緊緊抱著他,下半身還一動一動的,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夢話。
一瞬間,任虎遍體生寒,一把將陳紅軍推開,只聽得一聲悶響的響聲,陳紅軍睜開眼睛,揉著發疼的屁股說道:“怎麼回事,虎哥你幹嘛?”
“你小子是有多久沒碰女人了?有這麼著急嗎?”任虎一臉不滿的說著,冷哼了一聲道:“趕緊睡覺,明天還得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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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軍尷尬的從地上站起,再次躺在床上,奇怪的撓了撓頭,怎麼自己是在做夢,這個夢感覺也太真實了吧?
“鐺鐺鐺!”兩人剛剛躺下,房門便響了,他倆在被窩裡同時渾身一抽,相視了對方一眼,任虎喃喃說道:“我什麼也沒聽見。”
“我,我也什麼都沒有聽見。”陳紅軍跟著點了點頭。
“鐺鐺鐺。”敲門聲再次傳來,兩人渾身顫抖了起來,一起縮排了被窩,各自喃喃叫道:“別進來,別進來,千萬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