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跟著我回到了家中,我讓她先去洗澡。
老師彆彆扭扭不肯進去,問後才知道,原來是沒帶換洗的衣物。我只好拿給她一件我的半袖,讓她先穿著,等明日去外面買一件。
老師摘下了身上的首飾,鑽到了衛生間裡。我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鐲子跟髮卡,鐲子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澤,還帶著那麼一絲涼意。
這鐲子……
我衝著衛生間問道:“老師,這鐲子是哪裡得來的?”
衛生間裡已經傳來了水聲,老師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她告訴我,這鐲子就是從上次賣黃紙的店裡弄來的,是那老太太老闆送的。
“怎麼了?”老師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搖了搖頭,讓她放心洗澡,今天有我在,不會出意外的。
大約十多分鍾,浴室的門緩緩開啟,我扭頭看去,只見老師穿著我送她的半袖走了出來。
我要稍稍高一些,短袖在她的身上也大一些,不過剛好過了隱私地帶,垂到了大腿。她下半身什麼都沒有穿,露出了兩條白腿,還有塗著紅色甲油的腳趾。
老師有些不好意思,見我看她,臉蛋微微發紅。我急忙把目光撇到了一旁,尷尬的說道:“老師,今天你睡床上吧!我躺在沙發上就行!”
她快速把桌子上的首飾收走,鑽入到了被窩裡。我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知覺間,我竟發現自己體溫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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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半夜,老師也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我還躺著看書,突然,就聽到“啊”的一嗓子,接著我的懷裡就多了一個溫熱的肉體。
“老師……”
我不敢動身子,好似個木板躺在沙發上,老師害怕的往我懷裡鑽著,柔軟就貼在我的胸口前。
她伸著顫抖的手跟我指著外側的窗戶,小聲的說著,老太太!老太太就在窗前!
我疑惑的向窗戶那邊看去,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看到那所謂的老太太。
我讓她別怕,再好好的看看窗戶,真的瞧見那個老太太了?
她僵硬的轉過頭去,又狂叫了一嗓子,再次撲入到了我的懷裡,這次老師的聲音都帶著些哽咽。
“真、真的,她就在窗前,怎麼辦?怎麼辦?”
我只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溫柔的捏著,儘量讓她放鬆。還有,我真的沒有看到老太太,只看到窗戶上有一層灰塵,該擦擦了!
老師啜泣著,她小心翼翼的把頭從我的懷裡探出,扭頭看著窗外,鼓足了勇氣,用顫抖的指尖指著其中一扇窗戶說道:“就在那裡,老太太還在盯著咱們!”
說完,她又把頭埋入到了胸前。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也已經成年了,還正值熱血階段,有一個身材火辣的老師鑽在懷裡,當真是有些受不得了,不管有沒有老太太,我得想辦法把老師給挪開。
我讓老師冷靜,先不要怕,告訴我那老太太是個什麼樣子,再去問問她為何要跟著你。
老師從我的懷裡移開,一陣清涼的風劃過胸前,我終於覺得舒服了一些。
老師怯懦的看著窗前,雙手捂著臉,僅僅露出了一條縫隙。
她道,那個老太太看著八九十歲了,臉上全都是皺紋,頭髮花白,就是正常的老者,不過皮膚相對於更白一些。
我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窗前走去,老師在我身後發出了尖叫。她讓我莫要過去,小心那老太太會傷我。可是,我都看不見她,又怎麼會傷我?
我讓老師不要擔心,替我辨別一下老者的方位就好。
在老師的指引下,我站在了老太太的面前,雖然什麼都沒有看見,可我的確感覺到這裡的溫度要更低一些。
老師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林肖,你到底要幹什麼?快回來!”
我搖頭,直接把那扇窗戶開啟了,並說道。老奶奶,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對麼?你為何要跟著一個小姑娘呢?而且我知道,你並沒有傷害她的意圖,可一直這麼跟著她,很嚇人。
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反正我是自顧自的說著。
在我的一番言論下,老師跟我講,那老太太正直勾勾的看著我,不肯離開。
這裡肯定有什麼問題!
既然那老太太不肯離開,那就讓她在窗外呆著吧。我順勢把窗簾給拉上了,又找來眼罩給老師戴上,眼不見、心不煩,好好睡一覺吧!
老師睡了後,我見她的手腕還在外面搭著,便小心的抬起,想要把她的手塞到被子中。
但是她手腕上的鐲子卻再次吸引了我的視線,這鐲子……怎麼那麼奇怪?
我小心的把鐲子取下,試著往我的手腕上套,但我的手腕太粗了,沒有辦法套進去。拿著桌子,我坐在沙發上,仔細的觀察片刻,卻又聽到窗戶敲打的動靜。
會不會沒有關好?
我心中疑惑,於是便走了過去,想要把窗戶關上,然而我把窗簾拉開以後,一張清晰可見的老太太面孔落入在我的眼中。
我被嚇了一跳,倒吸一口涼氣,腳步踉蹌的往後退著,險些摔倒。
我可算知道老師為什麼會那麼怕了,說真的,這老太太確實非常嚇人,白色的頭髮、蒼老的皮膚,我甚至還能看到她一道又一道的皺紋。
雞皮疙瘩逐漸浮起,我攥緊了拳頭,忍住心中的恐懼,直視著老太太。
她倒是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只是靜靜的回望著,嘴角似乎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低頭看著緊緊捏在手中的鐲子,這一切便明白了,就是因為這個鐲子,老師才一遍遍的看到老太太,如果把鐲子取下,也就看不見她了。
我試著把手中的鐲子放下。
果然,那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當我再次拿起,她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仍舊是盯著我,眼神裡帶著凝重。
不對!
太不對勁兒了!
這鐲子是從那家老店弄來的,我明日要跟老師再去看一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為了睡覺,我還是把鐲子放下了,雖然看不見老太,但我仍覺得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