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聽了之後,雙眸一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不進去是吧?那我也就走了,至於你本身的情況,那也就跟我倆無關了。”
“徒兒,走了!”
張大師衝我招了招手,我看了一眼滿臉驚愕的大虎,還是選擇跟在師父身後。
大虎雖然厲害,不過也敬重有本事的人。
他知道張大師很厲害,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急忙說道:“大師,別走,我跟你進去就是了……”
進去後,這裡烏煙瘴氣。
昏暗的燈光、跳動的音樂、躁動的身體,我們三個擠在人群中,舞池裡充斥著肉體跟汗水,空氣中也夾雜著濃烈刺鼻的香水味跟荷爾蒙的揮散。
大虎在這個城市也算得上有一定地位,他進來之後聯絡了酒吧經理,立刻給我們安排了卡座。
大虎看著張大師,急忙說道:“大師,咱們都已經到這兒了,我現在開始覺得後背瘙癢了,怎麼辦?”
大虎的表情的確開始痛苦了,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手也放在了身後,不停的抓撓著,衣服都皺巴了。
張大師微微眯著眼,只說了一個字——脫!
“啊?”
大虎被嚇了一跳。
“啥?脫個啥?衣服啊?”
“不然呢?”
張大師甩了個白眼。
大虎是黑澀會的,脫衣服這種事情自然是難不住他了,雖然酒吧裡的人山人海,他還是絲毫不忌諱,直接脫去了衣服。
當大虎背對著我的時候,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他紋在背後的閻王睜著眼睛,並且眼珠子是紅色的......
我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張大師卻在一旁嘖舌。
“你小子也是膽子大,還弄了個睜眼閻王,不怕沒命啊?”
大虎一愣。
“大師,咋整啊?”
大虎也感覺到了害怕,而且他的後背更難受了,那種有東西要出來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張大師讓他別怕,事情還沒到不可反轉的地步。
他告訴我們,這種地方“髒”,閻王爺本來就是抓鬼的,到了滿是髒東西的地方,自然想要出來了。
再加上大虎的後背又是睜眼的閻王,看到場所如此之亂,恨不能馬上出來,也多虧這小子及時找了他,否則再過一陣子,閻王真的出來,他也就完蛋了!
接著他對我說道:“來,幫我拿把刀子!”
一聽要動刀,大虎急忙跳到了一旁。
“大師,怎麼還要用上了刀子?”
張大師一邊用打火機的火焰烤著刀子,一邊跟他講,想活命麼?想活著就老老實實的趴著,別喊疼!
大虎咬牙,最後還是乖乖的趴在了沙發上,用牙拽著衣服,哼道:“開始吧!”
這個時候,我能完整的看到大虎的後背。
他的後背異常嚇人,從中間開始微微的往外凸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出來。
而那閻王爺,更是駭人,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瞪著,濃密的鬍子顯得格外兇狠。
張大師手裡拿著刀子,用刀子使勁的在閻王那雙紅眼上劃了一刀。
鮮血頓時流出,大虎緊緊的咬著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汗珠。
張大師雙手緊緊地貼在大虎的後背,接著用力的將那些鮮血抹開,凡是紋了閻王的地方,都被鮮血覆蓋。
“小子,疼就喊出來,別忍著。”
大虎緊緊地攥著拳頭,毫無血色的唇角擠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有啥疼的?老子搶地盤的時候,比這重的傷受的多了去了,大師,您就可著造吧!”
不過張大師沒有再繼續,而是捏著小刀坐在一旁。
張大師告訴我們,還得再等會兒,等到最亂的時候,再在閻王爺的脖子上來上一刀,這樣就沒事兒了。
一到凌晨,整個酒吧就開始沸騰了。
臺上來了一群跳豔舞的,穿著比基尼,不停地搖擺著前方跟後方的兩坨肉。
一時之間,亂成一團,臺底下都是飢渴的男士,那一雙雙充斥著慾望的眼睛。
光是在這裡坐著,我就覺得渾身彆扭。
我低著頭,不去看臺上那些扭動的身子,這時張大師突然從卡座上站了起來。
微微一笑,便舉起了手中小刀。
都著在混亂的燈光下發出了一抹寒光,隨後那把刀子穩狠準的落在了大虎的後背上。
刀尖劃過了閻王爺的脖子,隨後就看傷口處有一股黑氣冒出,緊接著那微微隆起的包瞬間降了下去。
大虎就好像是渾身失控,不停的抖動著,隨著他長叫了一聲,緊接著便暈了過去。
因為這家酒吧太亂,他的聲音雖大,但只有我跟張大師聽見,並沒有引起騷亂。
張大師拿起乾淨的紙巾,將他背後的血擦拭乾淨。
他瞧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小子以後可別紋身,就算是非得紋,也得好好的琢磨琢磨到底紋什麼,知道嗎?”
我本來也沒有紋身打算,如今又看到大虎哥背紋身折磨的這麼痛苦,我自然更加不敢了。
在大虎昏迷期間,張大師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是關於五鬼抬棺紋身的事情。
十多年之前,他遇到過一位姓秦的人。
這個人命格不是很好,克人,先後娶了幾個媳婦,結果都因為事故離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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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命也就是所謂的命硬!
其實要是他這種命格的人,就不應該娶妻生子,孤獨浪蕩一生也就算了。
但是這小子有雄心壯志,他沒錢,那就要賺錢;沒車,那就要贏車;沒老婆,那就想招再娶一個。
可是這小子也是點兒背,幹啥啥不行。
他原本是修車的,勤勤懇懇、踏踏實實,而且專業素質也比較高,自然就把他提到了副車長的位置,然而隔年汽車坊就倒閉了。
他又去搞資金、買股票,但是又恰巧趕上了熊市,一路飄紅。
反正什麼都幹,什麼都賠本。
他自然是不樂意了,他辛辛苦苦做了十多年,如今也已經30好幾了,仍舊是什麼都沒有,全身上下的錢不超過1000元。
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有了輕生的念頭。
反正沒爹沒孃沒媳婦,就剩他自己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