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階很強。
路由坐在白骨王座上，早早在二樓的觀景大陽臺上挑了個好位置看戲。而在城堡外面的平原上，各個九階大佬捉對廝殺，餘波震死了一大片骷髏。
他不是不清楚九階職業的強大。只是他在上一世面對的九階職業時，自己也是九階召喚專精亡靈法師。
層次不同，感官自然也不一樣。
就好比小學生看小學生，呵，辣雞。而小學生看中學生，大佬你好。又比如說打工仔看打工仔，兄dei，感情深一口悶。而打工仔看老闆，我乾杯，老闆你隨意。
進階在即，他需要評估自己現階段的硬實力有沒有可能正面硬剛九階。至於擔心羅曼王等九階大佬殺進城堡，在見到獸皇手底下那一票九階大佬之後，他就不擔心了。
城堡外面的屏障擋不住九階，但是擋住餘波毫無壓力。
之前從亞美利加帶回來的克萊夫，在將萊斯特家族的流動資金榨乾之後便依照承諾給了克萊夫一個痛快。而那三個fbi探員當初被克里斯蒂安的精神衝擊弄死了倆，只剩下一個詹姆斯昏迷不醒，也早已交給了特別行動組。
閒雜人等都處理了乾淨，剩下的骷髏死了也無所謂，補充起來非常簡單。在專屬家徽的加成下，新生的骷髏一出來就是二階，進化到現階段極限的三階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羅曼王，權力讓你迷失，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
獸皇的張狂大笑聲吸引了路由的注意。路由抬眼望去，只見獸皇壓著羅曼王好一頓猛揍，拳拳到肉，揍得羅曼王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形象。
講道理，獸皇與羅曼王是黑暗陣營兩大巨頭，實力理應不相上下，不然也沒法服眾。然而現在，獸皇明顯要比羅曼王強上一截，不過也不是那種壓倒性的差距。
路由看了眼，很快便放棄了。獸皇的戰鬥剛猛霸道，對力量掌控到了極點。儘管沒有發動技能，卻也恰到好處，讓羅曼王也沒法發動技能反擊。
相較之下，平頭姐的戰鬥更讓他感興趣。
平頭姐的對手是個黑精靈遊俠，雙方同為敏捷職業，而且從型別上劃分，都是敏戰職業。雙方的戰鬥極為驚豔，節奏相當之快。
但是平頭姐的全知之眼也是個bug，可以識破對方攻擊中的弱點。這才剛剛開始不到五分鐘，那個黑精靈遊俠已經遍體鱗傷，比羅曼王還要悽慘。
“可惜全知之眼是平頭姐的天賦。”路由圍觀了會，搖頭苦笑。
全知之眼相當霸道，平頭姐能讓兩大陣營頭疼，全知之眼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比她弱的，死得更快。比她強的，也只能跟她打個平手。
如果能獲得全知之眼，對他的實力提升不是一星半點。
除了獸皇與平頭姐的戰鬥，其他戰鬥乏善可陳。獸人帝國固然強大，一大票九階，然而能代表陣營各方勢力參與談判的九階大佬們都是九階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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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由目光掃過，除了少數幾個九階獸人略佔上風，其他九階獸人基本都處於下風，死不了，但是在捱揍。
觀察過其他九階大佬的戰鬥，路由的重心放在了導師墨菲大師身上。同為召喚專精亡靈法師，墨菲大師的打法套路有極高的借鑑意義。
墨菲大師是個傳統的召喚專精亡靈法師，主要戰力只有召喚生物。而他的對手面對的卻是兩條二十來米的骨龍。
不用多說，這兩條骨龍都是九階的存在。
兩條骨龍噴吐大股大股的寒氣，那邊的戰場已然遍佈寒霜。附帶亡靈氣息的寒冰吐息讓墨菲大師的對手苦不堪言。
看到墨菲大師的打法，路由內心湧現出強烈的既視感。
上一世他精通召喚專精亡靈法師的所有流派，但是最常用的卻是骨龍。這種六階亡靈法師才能召喚的亡靈生物自帶飛行屬性，兼具戰士與法師的特性，可近身衝撞抓咬，也可以噴吐寒冰吐息遠端攻擊。
而且骨龍俯衝撞擊自帶擊倒效果，因此骨龍流是上一世亡靈法師中最熱門的流派之一，也是人數最多的流派。
觀看了片刻，路由看出了墨菲大師的意圖。在兩條骨龍的寒冰吐息之下，地面上多出了一層冰霜，人為製造出了一個冰雪地形。而墨菲大師的對手，人類戰士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本來就是短腿，現在因為冰霜的緣故，行動更加遲緩。
於是墨菲大師很輕鬆的壓制住了對手，控制兩條骨龍輪番攻擊，非常耐心的消耗對手。
“原來還能這樣。”
路由又驚又喜，意識到自己找到了增加完成進階考核機率的方法。他現在當然召喚不出骨龍這種高階亡靈生物，但是可以召喚出黑武士。
墨菲大師的打法套路彷彿給他開啟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骨龍的寒冰吐息可以製造冰霜地形，他現在能夠召喚出來的黑武士同樣擁有改變地形的技能。
“上一世我的確忽略了這個方面。”路由目不轉睛注視著墨菲大師的戰鬥，心裡暗暗坐著檢討。
上一世他的戰鬥打法只利用了亡靈生物的數量，配合現實流一擁而上，俗稱亂拳打死老師傅。而忽略了亡靈生物改變地形的隱藏效果。
這也不怪他沒留意到如此顯而易見的效果。改變地形的技能，很多職業都有，但是最突出的莫過於屬性法師職業，尤其是土系法師，不動則已，一動就是翻天覆地。
平原變山脈，山脈變峽谷神馬的，對於高階土系法師而言並不是一件難事。
新學會了一招，路由沒有繼續當吃瓜群眾。這次對他來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評估自己現階段有沒有可能硬剛九階。
心念一動，路由接管了五個在九階大佬的戰鬥餘波下倖存下來的敏戰骷髏，鬼鬼祟祟摸到看上去最弱的一個九階大佬附近，隨即抓住個空當撲了上去。
叮的一聲輕響，五個敏戰骷髏在那個九階大佬的戰鬥餘波下只倖存了一個，不過總算命中了目標，然並卵。
沒能破防。
路由對這個結果並不失望。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九階相比起其他階位屬於一種質的改變，全屬性大幅度提高。
敏戰骷髏可以越兩階破防五階boss，如果能破防九階那就太誇張了。
路由搖頭，大膽開始了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