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姐不是陰物嗎?怎麼會被別的陰物盯上?”
王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但那又有什麼不一樣呢?包昆,弱肉強食,你現在還沒弄明白嗎?”
我把臉別過去,不做言語。
最後王鶴說道:“今天是第一個十天,我們來到這個陰棺已經有了十天了,如果你想早點救上你的許姐,咱們就快點去找雙生儀,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雙生儀不就在這個深淵下嗎?這可是你說的啊!”
“鬼他媽知道我腦子裡面所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我啞口無言。
這時候白薇說道:“王鶴,你看到的是真的,雙生儀真的就在深淵下面。”
王鶴扭頭看過來,白薇抬起頭,幽幽的說,“因為,我也看見了。”
“嘶!”
這是王鶴倒抽涼氣的聲音。
“什麼?你也看見了?”王鶴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這麼說雙生儀真的就在這個深淵下面?等等,你先說說你看到的些什麼,和我的是不是一樣的。”
接著白薇回憶起來,越是描述,王鶴就越是吃驚。
最後,王鶴一拍大腿,“和我看見的一模一樣!”
看見他這樣說,我試探性問道:“咱們下去吧?”
王鶴首先擺了擺手,“先等等,我可不想再看見那些醜東西了,跟一坨牛屎疙瘩一樣,看的噁心。”
我又把視線放在白薇的身上,白薇頓了頓說道:“要不咱們先縮小範圍,然後下去尋找,和上次魯莽草率的下去,我不贊同。”
我說:“那要怎麼確定具體位置呢,畢竟我們連這個深淵到底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過。”
於是我和白薇同時看向王鶴。
王鶴詫異的看著我倆,“怎麼?不會讓我下去探路?開什麼玩笑?”
我和白薇沒說話。
“不帶這樣的,我不幹。”
我和白薇依舊保持著原來動作。
“唉?我說你們小兩口,怎麼以前沒看出你們倆這個咄咄逼人?”
王鶴不知道低聲碎語在說一些什麼,不過我權當他在開玩笑。
王鶴站起來,沒好氣道:“我往下丟黃符紙,你們兩個也來看,順便保護我。”
我打趣道:“王鶴你那麼厲害還需要人保護啊?”
王鶴猛然回頭,嘴唇裡碎碎念:“真不是好東西,真不是好東西……”
我和白薇哭笑不得。
“德行!”
“得了吧,又不是讓你下去,就是讓你看看,能有什麼危險?”我說。
結果他又嘟囔了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鶴走到深淵邊,拿出一小撮小張的黃符紙,在嘴裡念了幾下咒語,然後像是撒紙錢似的向深淵裡丟去。
一邊走一邊丟,咒語不停。
於是落下去的小黃符紙在深淵中間變成一個小火團開始燃燒。
被王鶴撒了一路,從高處看下去,頗有點燈火河川,二月人間的感覺。
這些燃燒的黃符紙照亮了深淵。
好比放逐在河流當中的河燈。
深淵下傳來巨獸的咆哮聲,刺耳難聽。
王鶴回頭朝我看了一眼,我對他以眼神示意。
王鶴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前走著,知道手裡的那撮小黃符紙已經所剩無幾,他停了下來,於是白薇也跟著停了下來。
我意識道什麼,也站住了腳步。
我看向深淵,這裡地勢稍矮,所以跟清晰的就看見了深淵的底部。
只見下面有一處臺子,臺子上放著一個類似於地球儀一般的小玩意。
那是雙生儀。
王鶴朝下面指了指,我仔細看去,只見下方盤踞著一條巨大的蛇,鱗片泛著金黃色,極其可怖。
這條東西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去。
可是我們沒有傻到去真真切切相信大蛇已經死去。
我吞了一口口水,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直接下去還是想想對策?”
白薇毫不猶豫的打斷我:“當然要向辦法啊,你以為那條蛇是死的嗎?”
我訕訕一笑。
我和想了想,最後說道:“那咱們來一點老掉牙的套路吧。”
“什麼套路?”
“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我看著王鶴,說道:“那麼誰來調,誰來當東?”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摟住了白薇。
王鶴一臉悲痛的表情,“包昆!你這個人真的是用心險惡!我當初怎麼交了你這麼個朋友?”
“喂喂,說這些就不好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喜歡裝瘋賣傻,扮豬吃虎,對你來說,從蛇口裡逃出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哇,你說的容易,要不你來試試?你放心,你把嫂子交給我,我絕對保護好她。”
我故意做出很生氣的樣子,作勢欲打。
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
王鶴也很配合我極力逃脫。
白薇在一旁眯起眼睛笑。
最後,白薇說道:“都別鬧啦,兩個大男人,不知道現在什麼是最重要的事情嗎?能不能稍微成熟一點。”
我:“好的老婆。”
王鶴:“好的嫂子。”
“噗嗤~”
王鶴可真是開心果,自從大學到現在,感覺性子一點也沒變,好像有他在的地方,不管處於什麼境地,都能讓大家放鬆心神,從而變得很歡快起來。
王鶴站在深淵之上揉著手腕,看著下面不算太高的距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這樣吧,嫂子你把我放下去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白薇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背後生出一條黑線緩緩的在王鶴身上纏繞,將他提在空中,緩緩的放了下去。
快接近大蛇的時候,大蛇眼睛忽然睜開,冰冷的瞳孔注視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王鶴雙腳著地,但是卻一直抓著那條黑絲,白薇頓時也明了。
只要稍有差池,白薇會立刻收絲。
王鶴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然後雙手戰戰兢兢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符紙,雙手在一撮,黃符紙頓時燃燒起來。
旋即,王鶴把這張黃符紙猛地丟了出去,精準的貼在大蛇的額頭之上。
大蛇呆呆的趴在原地,不曾動彈。
黃符紙漸漸熄滅,大蛇漸漸閉上了眼睛。
王鶴當時心裡就湧出一股火氣,“嘿喲,一條畜生竟然不把我王某人放在眼裡,簡直了!”
他頓時法印在手裡一變,原本熄滅的火焰重新燃燒起來,就像是點燃了汽油一樣,超大蛇的全身蔓延而去。
可大蛇身上的鱗片一開一合,然後噴出一股陰寒氣息,燃燒的火焰頓時熄滅了。
王鶴啞口無言。
可這個時候,大蛇趴著的頭顱緩緩立了起來,瞳孔裡泛著冰冷的神色。
王鶴渾身有些僵硬,但他還是鼓足勇氣,從兜裡摸出一大把黃符紙,不要錢死的向大蛇扔去。
黃符紙在空氣中開始燃燒,黏附在大蛇身上。
陰寒的氣息再次噴出,這一次,居然花了很長時間才將身上的火焰去掉。
大蛇的眼眸露出如血一般通紅的顏色。
巨大的身軀開始緩緩的扭動起來。
王鶴再一次擦了一把冷汗,大喊道:“大畜生,來啊!”
說完這句話,腳底抹油瞬間轉身開溜。
大蛇的頭顱一低,身子貼合著地面迅速的朝王鶴接近。
我看著深淵之下的局勢,等到大蛇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王鶴身上的時候,我點了點頭,白薇早在我身上纏好了的屍魔血衣逐漸把我放下去,在我身下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雙生儀。
我的身體在白薇的控制下不斷下降,我腦海裡頓時冒出來一個疑問:
為什麼這條大蛇要守著雙生儀?
難道這個雙生儀對這條大蛇有什麼用處嗎?
我滿腦子疑惑,可現在不是想問題的時候,因為那條被王鶴激怒的蛇已經跟著王鶴走了一段距離。
雙生儀就在我的下方不足十米的距離。
我擺了擺手,示意白薇下降的速度稍微放快一點。
最後我來到了雙生儀的上方,觸手可及。
這東西就像一個被鏤空的金色地球儀,球體的表面刻著一些玄妙的花紋,我看不懂,當我正要伸手把這個東西抱起來的時候,王鶴那個方向傳來一聲尖嘯。
一條黑影迅速而至,速度奇快。
我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快的東西,以至於我的手剛剛觸控到雙生儀的表面那東西就已經到了我面前。
我大聲的喊道:“白薇,往上拉!”
我的身體迅速的向深淵上方而去,巨大的蛇口撲了個空。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一條巨大的蛇尾從天上劈了下來。
直接砸在我的背上。
白薇面色一百,身體頓時向前踏出好幾步在穩住。
我被蛇尾一掃,頓時覺得背部火辣辣的疼。
我的身體頓時向下墜了好大一截,身體的前半部已經貼近了蛇的鱗片。
冰寒的氣息瞬間侵襲我的面龐。
旋即我的身子向高空“浮去”。
王鶴從遠處跑來,他大喊:“怎麼回事?!這東西怎麼又回去了?!勞資好不容易把它引出來!”
我此時正在深淵的半空,背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我沒好氣說道:“它為什麼會回來你心裡沒點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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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這條大蛇轉過身子,把目光對準了王鶴。
我大喊:“王鶴!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