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閣下，羽生道三已成立羽生家，以志波，朽木，四楓院為代表的三大貴族，包括中央四十六室的附屬貴族，八十三家，已經送上了賀禮，依附於我們的不少貴族家主都發來了訊息，詢問他們是否需要為羽生家送去賀禮。”
一番隊隊舍，雀部長次郎在恭謹地在山本身後彙報。
幾乎等同於屍魂界歷史的綱彌代家被滅，哪怕山本做的相當隱晦，但三界能不聲不響幹掉綱彌代家的只有那麼幾位。
況且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隱晦，也難免留下破綻。
山本站在一帖書法面前，久久沒有回聲。
他以為滅掉綱彌代家，再處理掉四十六室，死神執掌屍魂界的時代便會來臨。
山本沒有私心，只不過他是想打破貴族執掌屍魂界。
只是可惜，朽木家，志波家明明是自己的盟友，四楓院家和四十六室矛盾明明已經相當激化，卻選擇了相互忍讓並聯手。
兩大陣營的對立，並且是毫無妥協可能的對立，讓山本頭疼。
激化矛盾，山本並不想做到這種地布。
“長次郎，代表十三番隊向羽生家主準備一份賀禮。”
“是，總隊長閣下。”
長次郎沒有任何疑問，陪伴千年，兩人之間不會有任何秘密，總隊長的決策不難預測。
直到這個時候其實雀部也有些遺憾，和一點點懊悔。
明明，羽生道三可以成為他們的盟友。
就是一個小小的決策，一個正常且貌似正確的決策，讓羽生道三變成了敵人，讓他站在了對立面。
沒有羽生道三，這個被認為單憑潛力就能威脅到總隊長的任務，四十六室那幫老奸巨猾，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與總隊長選擇決裂。
莫非是貴族的天命尚在？
雀部難免想到了古老的玄學。
沒等雀部來得及細細感傷，一隻黑色的死界蝶，搖曳著身姿，飛到長次郎的肩膀上。
接收死界蝶的資訊，長次郎的臉不禁陰沉了下來。
“說吧，長次郎，是怎樣的訊息。”
同樣，山本也能熟悉長次郎的內心。
哪怕有總隊長的問詢，長次郎依舊是遲疑了一瞬，“四十六室的資訊，他們將推舉羽生道三就任真央貴守隊隊長一職。”
話語間，長次郎背對山本，想看透總隊長的心。
“意料之內，或者說，四十六室眼裡還有我這個總隊長還算是意外之喜。”
山本總隊長看似灑脫，但遲疑的三秒，足以展現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還有。”雀部遲疑一下，“四十六室將在靜靈廷大徵兵，計劃將真央貴守隊擴編至一千人。”
要知道，歷史上巔峰的護廷十三番隊也不到六千人。
一秒，兩秒。
一分鐘，兩分鍾。
一向以脾氣火爆著稱的山本，卻在持續沉思，幾分鐘沒有說一句話。
房間靜的彷彿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他的條件，我們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麼，長次郎情不自禁地長籲一口氣。
就在上一刻，一場可能爆發的，足以改變屍魂界歷史進程的一場戰鬥，就在山本總隊長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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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結果是，明天，屍魂界依舊和平。
但這究竟是和平，還是伏筆。
……
“山本同意羽生道三就任真央貴守隊隊長一職。”
四十六室內，第一賢者向第三賢者宣佈這個好消息。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第三賢者回道。
“但是山本提出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說最近屍魂界反正多起，靈魂消失事件，懷疑源頭在現世，希望真央貴守隊能負責處理一下，並且還說十三番隊願意配合。”
靈魂可是和三界平衡有關。
之前靈魂消失桉件，山本也曾遞交給四十六室，四十六室也相當重視。
自從十五年前，第一起靈魂失蹤桉開始，直至今天，總共發生了六起靈魂失蹤桉，已經不是小問題。
但這種任務，讓新成立的真央貴守隊負責，讓羽生道三負責，有點太草率了吧。
“山本的意思就是想把羽生道三調離，不是想對羽生道三下手，要不目標就是我們。”
第一賢者背對著，此刻他的形象竟然與半個小時前的山本驚人的重合，兩位老人形態都是老態龍鍾，但老態龍鍾的身體下，也都爆發著驚人的力量。
這是一盤棋。
一盤跨過千年的棋，他們兩位是棋手，整個屍魂界是棋盤，餘者，皆為棋子。
“這不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嗎？”
第三賢者皺眉，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
山本目標是羽生道三，無論成功與否，這勢必交惡以志波家為首的四大貴族。
山本的目標如果是他們，四十六室也已經準備了足夠大的陷阱。
但是……
第三賢者皺眉，“我還是認為，羽生道三我們應該誠心對他，他將會是非常重要的戰力，捨棄太可惜了。”
“夠了。”
第一賢者懶得解釋。
以千年為單位的棋局，個人勇武根本不值一提，時間跨度足夠長，羽生道三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