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轉睛地看住郝依，安靜地接受著她的說教。
雖然我的心裡，並不認可。
但我在表面上，不得不違心地點頭表示贊同。
郝依說完這番話後，又斜靠在了沙發上，再度問向我，“霍明，其實，這個懲罰的方式，我相信，你應該有了主意。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卻從來不把你的想法告訴我。”
我倒呼了一口氣，嘆息道，“我想，在懲罰魏權的時候，用布錦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塞住他的嘴巴。他就沒法發出大聲尖叫，我想要怎麼懲罰他，也會變得容易些。”
郝依聽此，頓時舒展了一下眉頭。
好似，我的這個提議，讓她眼前豁然一亮。
“嗯，你說的沒錯。只要用東西塞入了他的嘴巴，阻止他發聲後，你就能放心大膽地懲罰他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打算怎麼懲罰他？”
“我要親自用匕首，插入到他的胸口裡。只有他親自體會到流血的慘痛，才能明白，我所經歷的那些磨難。”
“這是酒樓內，你怎麼做善後工作？”
“善後工作？我可能在動手之前，考慮到血液的儲存辦法。不讓血液外流出來，完事後，我親自將血液袋帶出去丟棄。”
郝依聽我這麼一說後，頓時斜靠在椅子上，抬起她的右手，撐頭稍作思考。
少許後，她才抬頭來，看住我道，“霍明，你覺得，你的懲罰方式很重嗎？”
“不算太重，讓他體驗到流血的痛苦就行了。如果他再不配合我們，那不好意思，接下來，我可能會對他採取更痛苦的懲罰方式。”
“更痛苦的懲罰方式？能否舉例說一說呢。”
“舉例？”我稍作思考後，才點頭道，“比如說，讓他臥床休息一個多月。或者說，讓他少一兩根手指頭。”
“呵呵。這麼聽來，你果然夠仁慈的啊。”
郝依打斷了我的敘述，她那張嚴肅的臉上，略微綻放出了一絲笑容。
“這個人，曾經差點讓你命歸黃泉。按理說，他與你有生死大仇。這樣的敵人，你竟然如此仁慈。這樣做，可不能根治你腦海中的疾病。”
“那郝依，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不是沒有更殘忍的懲罰方式，我只是覺得，突然間發現，郝依接近我有目的後，我亦覺得郝依讓我這樣做，可能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可不願意，成為了她手中的操控人偶。
連懲罰敵人，也要做得這樣殘忍。
更何況，我也不覺得，我把魏權懲罰過重，就能徹底根治我夜遊症的根源病症。
“魏權，既然傷害你這樣慘。甚至差點讓你命歸黃泉，所以，懲罰他，不能心慈手軟。前提條件，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需要用東西，添堵住他的嘴巴。不能讓他才痛苦的折磨過程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接下來，你就可以實施你完美的報復計劃。換成是我，我的懲罰方式就比較多了。要說到殘忍這一方面，肉體的折磨，對於一些意志力堅強的人而言，根本沒有作用。而魏權是誰，你心裡清楚。他是學習心理學的，對於人生痛苦的認識，要遠遠高出普通人的承受極限。我思前想後，覺得對魏權的懲罰，應該只有一種極端殘忍的方式。那就是心理攻陷。”
“心理攻陷？”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詞語，頓時間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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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心理攻陷。你可能不知道，心理攻陷是什麼意思，這種攻擊方式，我們又該從哪裡起手，怎麼做。只有一點，讓他徹底心生恐懼，對你感到後怕。只有讓他心裡產生並認同了對你的後怕，那麼你的報復方式，才能完全起到效果。”
“可是，我不懂什麼心理攻陷。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方面，我可以告訴你方法。首先，要做到心理攻陷，必須先做到肉體劇痛。我建議，你可以用你的匕首，直接刺爆他的一個眼睛。你想，對於魏權這樣的年輕人，什麼事情會令他格外的恐怖？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一個盲人，他有什麼資格為他人提供服務？”
我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莫名的樣子。
我心忖：不是吧，直接上來就讓他變成盲人，這手段，的確要比我剛才設想的，殘忍了太多。
“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的這個提議如何呢？”
我吞嚥了一記，說實話，單從這個計劃外表而看，的確是比我之前的想法，兇殘了太多。
我道，“郝依，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魏權如果忍氣吞聲，他強忍了這口怨氣，等我放了他之後，他再報復我怎麼辦？”
“不，一個人只要從心裡面懼怕了你之後。這種害怕的觀念，會一直長期存在。今後，別說是報復你，就連見到你，他都會主動地低頭避讓。你已經從心理上，控制了對方。他根本不可能再報復你的。”
聽郝依這麼一說，我頓然一愣。
沒辦法，在心理攻陷這方面，我完全不懂，只能聽從郝依的提議。
而且，她在向我介紹這種方法時，亦是一副信心滿滿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有什麼好拒絕她的理由呢？
我點了點頭，只得點頭贊同道，“行，那就按照你說的這個辦法來懲罰他吧。”
郝依聽此，欣喜地點了點頭，終於滿意地站了起來。
我趕緊跟上去，問道，“魏權在什麼地方？”
郝依走到了一間房屋的跟前，舉起右手，拉動門板。
譁啦一聲響，房門開啟，從裡面，滾出了一個全身被縛的年輕人。
只不過，他好像被人下藥了，一臉安靜，沒有任何的掙扎跡象。
我低頭看去，嗯，眼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這次要懲罰的敵人：魏權。
“他怎麼了？”
“還能怎麼？當然是中了藥物毒素，至今未醒了。”
“你用的藥物制服了他？”
“沒辦法，誰讓他這樣厲害，我思前想後，想不出別的有效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郝依一臉微笑，又道，“怎麼樣，我沒有抓錯人吧？你呢，是時候，將你的匕首拿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