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鳴問我,三毛你是不是一個全才。因為我給他學習的東西包括身體調理、測試、心裡、還有一些談話的技巧,以及如何瞭解一個人的內心。
我被範偉鳴的這套說詞搞得暈暈乎乎。
被康躍林子敬這幫貨損慣了,範偉鳴陡然這麼誇我,我覺得好臉紅,不過還是樂呵呵的接受,反正我們也不經常影片,語音他也看不到我此刻的表情。
範偉鳴這邊還好,我也按部就班,在我所有認識的朋友裡,好像目前只有一個最難搞的。
這個人無疑就是康躍了。
這貨有時候連我都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寂寞之下的產物,偏偏要給這份寂寞來了一個高大上的修飾,搞得自己莫名的鬱悶,還要折騰來折騰去。
我覺得他每次約我出來,其實更多不是需要我的主意,更多的是一個傾訴的物件。別看這貨好像沒什麼存在感,但其實是一個很執拗的人。假如常人屬於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那麼康躍就屬於看到南牆也要在牆角蹲一會的那種人。
康躍到底是對何穎攤牌了。
其實結果或許早就在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我聽到了康躍那句熟悉的臺詞,那句熟悉的三毛去喝酒。我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一杯一杯往裡灌,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情感類的問題我竟然沒辦法勸他,我覺得我比他還要憋屈。
“三毛,你說喜歡一個人怎麼這麼難。”康躍紅著眼,也不知道是啤酒喝的太多還是想到傷心處。,眼淚汪汪的。一個大男人看著真是怪可憐,每每見到這種情況,我總是會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
我想,如果是康躍一個人喝酒,他也會毫無顧忌的一個人嚎啕大哭。
“哥們,其實我和你說句萬金油的話。喜歡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希望她幸福,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開心,你就開心。”我拍了拍康躍的肩膀:“那你說,你喜歡她,是為了和她上床,還是真的喜歡她。”
哥們指著自己的鼻子往前湊了湊:“老子當然是喜歡她,有好多次上床的機會好不好。”
“那就是你作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閉嘴,喝酒。”康躍指了指面前的酒杯,又指了指我的嘴巴。就像我說的,他需要的是只是一個活人,一個陪他喝酒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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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說的不錯,或許我的是沒有達到你說的那種至高境界。我也不是那種沒點需求的男人,我只是不想在我們沒有名分的情況下發生什麼。我知道你肯定會鄙視我,但這是我的想法,哪怕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不是挺明白的,那你喝個毛線的酒。”
“說TM當然容易了,可老子這會不是傷心嘛。”康躍朝著我吼了一句,也不管周圍還有沒有人。我瞥了一眼周圍的人目光,趕緊把這貨按回自己的位置:“我說大爺,咱傷心就傷心,別發脾氣行不行,酒品如人品。”
康躍總算還有幾分理智,又坐在哪裡喝悶酒。
“康,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太過超前還是太過那啥,但你有個彎你可能沒轉過來。你這種性格其實和有部分人很像,總是把女生想的很物質,沒有房子車子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在這之前只能悶著頭努力工作。可到了三十歲才發現,年輕的女生已經有了男朋友,剩下的那些都是跟著錢包只有五十塊的浪子好過一場,幡然醒悟之後追求房子車子。那時你又覺得不甘心,只能繼續埋頭努力,等四十歲的時候再娶二十歲的女生。”
“其實感情沒什麼那麼複雜,就像我說的,錢包只有五十塊的渣也有女朋友,花一點還有好幾個,甚至連個開房錢都不用自己出。你這樣的可以算好男人,但又不能算好男人,在慾望構造這一點上,男女其實都一樣。說句鹹溼的話,人家說我溼了,你TM說那快去換衣服吧,你說這樣的木頭換了你,你會喜歡嗎?”
“以前讓你把握機會,你非要裝純潔。你以為機會天天擺在你面前?更何況你連何穎想什麼需要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為一個勁的關心人家就能牽手,那TM 要是如此,我早就感動伊麗莎白女王去了。”
“你要是聽我的,你這會就給何穎電話,就說你不死心,你的腦子裡全是他,你還要博。先把攤牌這一關過了,之後我們慢慢來。”
“不用了,我已經很叼的告訴她,她別後悔,我會找一個比她漂亮的白富美讓她看。”
“你TM以為白富美是路邊的白菜,你想挑哪顆……你狠,你TM真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在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看到蘇意玲往這邊走過來。我就是再蠢也該知道康躍這個口中的白富美指的是誰了。
我看了看蘇意玲無奈的說道:“怎麼這裡面還有你的事?”
“什麼叫還有我的事。”蘇意玲無奈的看著我,又瞪了康躍一眼:“這傻孩子在電話跟我大喊,說他和何穎分了,要我介紹白富美給他。不說就這貨現在這副死狗樣能不能把到我身邊的朋友,就說人家何穎什麼時候和他在一起了。那不叫分手,那叫……行,你厲害,我閉嘴,我喝酒。”
蘇意玲本來說的挺流利,不過在康躍充滿怒火的眼神中拜下陣來,乖乖的坐在我旁邊抱著個杯子喝了起來。
我在桌下邊悄悄踢了腳蘇意玲,小聲道:“讓你作,你比他還能作。”
“你還有臉說,你堂堂一個情感專家連自己朋友的感情問題都搞不定,你還有臉給別人解決問題,你不嫌臊的慌,喝你的酒吧。”
好吧,她贏。
蘇意玲駁的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們倆很默契的瞪了康躍一眼,這真是個不省心的貨。
“怎麼辦?”
我們倆個看著康躍一杯一杯往肚裡灌,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半天,覺得讓康躍這麼喝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只是康躍現在的狀態,我們倆個還真不好拉他。
“醉了就醉了吧,一會你送我們回去。”
“毛線,康躍這貨說喝酒,我就沒開車過來。”蘇意玲白了我一眼:“我看附近找個酒店算了。”
“玲……”
“你好好說話,你想做啥。”蘇意玲猛的從我身邊跳開,一連警惕的看著我,手裡抓著的那杯酒只要我有任何異動隨時都會潑過來。
“我靠,你至於這麼緊張麼。”我徹底敗給了蘇意玲的這個動作,有些垂頭喪氣的看著蘇意玲:“玲,難道我在你眼裡就和一個蛇精病差不多嗎?玲,你傷我心了。”
“你給我閉嘴,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蘇意玲嘴上這麼說,不過帶著微笑又坐了回來:“你又想做么蛾子。”
我朝康躍那邊努努嘴:“要不幫她一把。”
“那你出面不就行了,你不是情感專家嗎?”蘇意玲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你沒過來之前康躍說了,要找一個白富美給何穎看,你說這大半夜我上哪去找一個白富美。”說著,我把目光放在蘇意玲的身上,掃了她一眼:“你說,這是不是就叫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就知道你個王八蛋沒安好心。”蘇意玲罵了一句,不過還是問道:“怎麼幫?”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我在蘇意玲的耳邊唸叨了幾句,蘇意玲先是點頭,隨後又疑惑的看著我:“這樣能行嗎?”
“我哪知道,不過這麼做的好處顯而易見,要麼康躍死心,要麼何穎後知後覺,對這倆人都挺好,就是可能你得受點委屈。”
“我受點委屈倒是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招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