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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隱姓埋名,初入仕途_軟蛋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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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蛋太守

“趙充國,字翁孫,隴西上邽人,後徙金城令居。始為騎士,以六郡良家子善騎射補羽林。其為人沉勇有大略,少好將帥之節,而學兵法,通曉四夷事……”

一陣抑揚頓挫的吟誦之聲從東廂的主室裡傳了出來,清清晰晰地迴盪在靜謐的夜空之中。

站在院壩當中的“馬儀”——也就是司馬懿,聽得十分清楚,這正是父親司馬防在朗誦他最欣賞的《漢書》。司馬懿化名為“馬儀”並繞了一個圈子,從遠離溫縣的荷芝縣涉足仕途是大有深意的:他的大哥司馬朗在三年多前帶著兩萬塢丁投入了司空曹操的麾下,被曹操視為心腹、任為主簿,如今也是許都朝廷裡手握實權的樞機要員了;儘管如此,司馬懿仍是不屑於依恃自家門戶背景和大哥的關係入仕為官,他想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幹,紮紮實實地闖出一條康莊大道來。還有,隱去了自己的姓名與家世,他便可以和普通人士一般,直接接觸並觀察到宦場實情,為自己積累寶貴的從政經驗。《孟子》有云:“源泉混混,不捨晝夜,盈科而後進,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爾。苟為無本,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澮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對這一銘訓,司馬懿是一直奉為圭臬的。

聽完了司馬防的吟誦,司馬懿剛欲舉步緩緩離去,卻聽得吱呀一響,東廂主室的扉門忽然開了——司馬防站在那裡,左手握著一卷《漢書》竹簡,右手遠遠地向他招了招手!

進了室內,司馬防在一張黃楊木書幾後面坐了下來,頭也不抬,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書簡,一邊淡淡地問道:“聽說今天袁氏兄弟又邀請你們府衙裡的人在四海樓裡聚宴了?”

“是的。袁氏兄弟搬出杜郡丞出面邀請,魏太守也不能不給他們幾分面子。——所以,咱們府衙上下所有僚屬們都沒法拒絕啊。”司馬懿垂手答道,“孩兒本來也不願意赴此無聊之宴的,只是怕萬一拒絕了,反而有損與同僚的關係,落下一個不太合群的名聲也不太好。”

“呵呵呵……這袁氏兄弟二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把你們府衙裡的人這麼大魚大肉地伺候著,你們府衙裡的人可真有大造化啊。為父聽說今天宴會結束後,袁氏兄弟還贈了你們每人一匹絹緞!這兩兄弟花這麼大本錢和你們拉攏關係,只怕還存著別樣的心思吧?這個郡丞杜傳也在中間這麼敲鑼打鼓、明目張膽地為袁氏兄弟穿針引線,恐怕也在打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小算盤吧?”司馬防果然不愧是閱歷豐富的官場老手,一眼便窺破了其中的虛實,“俗諺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到時候,這袁氏兄弟和杜傳倘若有什麼不軌之舉被人揭發,你們府衙裡自太守魏種以下,哪個敢和他們較真?唉……曹孟德何其英明——卻在河內郡放了魏種這麼一個軟蛋,恐怕將來免不了會誤大事啊!”

“這個……父親大人訓導得是。孩兒日後定會多多約束自己,對袁氏兄弟的宴請一定是能推則推,絕不含糊。”司馬懿聽得微微頷首,仍是低眉垂目地恭然答道,“不過,父親大人評論曹司空將魏種這麼一個軟蛋太守放在河內郡,表面看來似有不妥。但是,依孩兒之見,這恰恰是曹司空用人治政的高人一籌之處啊。”

司馬防一聽,細細一想,頓時明白了司馬懿的言下之意:這河內郡靠近袁紹大將軍掌握下的冀州前沿,曹操若是起用了一名精敏能幹、勇於拓進的太守,必會引起袁紹的警覺,釀成袁紹藉以興師發難的口實;倒是他任用魏種這個庸碌自守、鮮有作為的循吏,多多少少還能夠降低袁紹的猜疑,不至於引發雙方的激烈衝突。這樣說起來,曹操如此用人,確實是非常高明的了。

“懿兒哪,為父聽說府衙裡把屯田安民的事兒交給你去做了?”司馬防略一沉吟,又開口問道。

“是的,父親大人。”司馬懿深深地點了點頭。

“唉……這個事兒是杜傳一腳踢給你的一樁苦差事啊!這個杜傳很狡猾的,他一定別有用心,你能不能找個機會把它推卸掉?”司馬防放下書簡,抬起頭來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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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孩兒正想藉此機會歷練一番——這番屯田安民的事兒,無論有多麼繁雜、多麼艱鉅,孩兒都願一顯身手迎難而上!”司馬懿的態度雖然仍是那麼謙恭有加,但他語氣之堅定沉實卻如萬鈞磐石一般不可輕移。

“好吧!俗話說:‘事非經過不知難。’你實打實地去田間地頭歷練一番也好!”司馬防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不過,你要切記先賢的一句銘訓:‘士之立身行事,務必審慎於前,方能無咎於後。’這屯田安民之事,為父也曾略有耳聞,並不似你心目中想象的那般簡單。你日後定要多加小心、不可等閒視之。”

眼下這時節雖然還是初冬,然而天氣已然十分寒冷。冷風颼颼地吹著,城外野地裡的樹木的葉子差不多都掉光了,天空中高掛的太陽也是灰白灰白的,沒有半分熱度。只見河內郡南城牆壁上,那張桌面大小的屯田安民告示,被寒風一陣陣地刮著,彷彿隨時都會破裂。

城門裡一座書案後面,坐著一身樸素棉袍的司馬懿。他一手執《史記》竹簡慢慢看著,雙眼卻時不時地抬起來往城門外的大道上看幾眼,瞧一瞧有沒有從四方避難而來的流民出現。既然是奉了郡令招納流民、墾荒屯田,那就不該只是坐在衙堂裡烤著火盆,暖洋洋舒舒服服地幹等著別人投上門來——就這一點來說,司馬懿還是不屑於和上計署裡的同僚杜和及其他好逸惡勞之徒同浮同沉的。

他的身後,六七個衙役在城門根下歪歪倒倒的,或蹲或倚,

抱著懷裡的槍矛打著瞌睡——有兩三個口角的涎水都哈啦哈啦地淌了下來。只有司馬懿的貼身侍從牛金,在他的靠椅背後手握腰間刀柄,整個身軀站得如同鐵槍一般筆直,臉上毫無倦怠之色。

大約又過了兩個時辰,朔風越刮越冷,天色愈來愈暗。牛金終於忍不住向司馬懿輕聲提醒道:“公子,現在是酉初時分了……咱們還是暫且收拾回去,明日辰時再來?”

司馬懿卻不答話,目光緩緩地從書簡上移了開來,在牛金臉上一掠:“多謝你的好意!你可是擔心儀有些乏了?——再等等看罷!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這書簡看,儀是不管挨多長的時間、喝多久的西北風都不會覺得累的。”

牛金曉得司馬懿的性格倔強,聽了他這麼說,便只得一笑而罷。

說話之間,司馬懿忽然見得一群小黑點兒似的人影,正從天際的黃土大道那邊緩緩移動過來——

“公子,你終於等來了……”牛金驚喜異常地低呼道。

“莫要高興得太早。”司馬懿心頭也激動得怦怦亂跳,臉上卻不露聲色,“只怕是城裡的居民從鄉下趕親回來的罷。”

那群黑點兒漸漸地走近,隱隱有犢車轉輪之聲傳來。牛金自幼習武,目力超人,此刻已然看得清清楚楚:這分明就是一群遠道而來的避難流民!

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彷彿半個多月都沒吃過一頓飽飯。草屑和泥垢沾滿了髮梢——不消說,這必是在野地裡露宿時留下的痕跡。僅有的兩三輛犢車上,擠滿了白髮蒼蒼的老人和餓得又哭又叫的小孩兒。

司馬懿自然也是和牛金一樣把這幕情形瞧得分明了。他放下書簡,整了整衣襟,咳嗽一聲,站起了身,向城門根下東歪西倒只顧打盹兒的那幾個衙役喊道:“快醒一醒!有公務要幹了!”

聽到司馬懿響亮的呼喊之聲,那幾個睡眼惺忪的衙役嘟噥著、推搡著,紛紛站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磨磨蹭蹭地站得整齊了,司馬懿和牛金已是向那一大群外地流民迎了上去。

在漸漸走近他們之際,司馬懿遠遠地揚聲喊道:“各位父老,本座乃是河內郡上計掾。你們從何而來?又將往何而去?”

聞聽他這突如其來的呼喊之聲,那一大群外地流民都怔住了:只見這位青年官吏在那裡手舞足蹈,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司馬懿和牛金見到他們都是一臉茫然,正耐著性子要開始宣講當今朝廷頒佈的屯田安民之策——這時,那群流民當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司馬兄!牛金君!真的可是你們?”

那聲音裡充滿了一股莫名的驚喜與親熱,令司馬懿心頭一顫,急忙循聲望去——一個身著破爛衣衫的青年農民分開人群躍了出來,站到了他倆面前,赫然正是當年靈龍谷紫淵學苑的同窗學友劉寅!

“劉……劉寅?”司馬懿和牛金齊齊驚呼,“你……你們……”

“司馬兄、牛金君……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劉寅直直地盯著他倆,灰撲撲的臉頰上立刻淌出兩條淚流來!

“沒關係!沒關係!你到咱們這河內郡來了就好吶!”司馬懿知道此刻不是敘舊的時候,便強壓住心頭的激動,“咱們河內郡正在大興屯田安置各地流民,到這兒來了,你們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與劉寅雙手緊緊相握,凝視片刻,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後,你別在外人面前喊我‘司馬兄’,回到河內郡以後我就化名為‘馬儀’了。”

劉寅聽得似懂非懂,只是含淚向他點了點頭,仍自悲切不已。

那一邊,滿面喜色的牛金也是伸手摸了摸腦袋,憋了半晌沒說出什麼囫圇話,卻轉身向城門根下那些拖沓而來的衙役們喊道:“吳二、朱八!你倆趕快去北城的流民安置棚房那裡,通知杜官爺多多準備米粥,就說馬大人招納到了兩百多名豫州流民,稍後他便會陪著大家一起過來用晚飯。”

和劉寅等八十餘戶豫州流民一齊在流民安置棚裡吃過晚飯之後,司馬懿便讓牛金請來了劉寅,準備和這個昔日的同窗兄弟一道到外面散散心、敘敘舊。剛走到棚房門口,杜傳的侄兒、上計署的胥吏杜和便趨步過來,躲躲閃閃地瞥了劉寅和牛金幾眼,向司馬懿低聲說道:“馬大人,杜某請借一步說話。”

司馬懿微一沉吟,朝牛、劉二人打了個招呼,就跟著杜和來到牆角處:“何事?”杜和抬眼望了望四周,把聲音壓得很低:“馬大人,您這一下招納到了八十餘戶流民,可算是為河內郡立下一樁大功了。小人的叔父杜郡丞也高興得很吶!——他在四海樓擺下了酒宴,特意邀請您過去一敘。”

“這個……招納流民、屯田安置是儀分內之事。”司馬懿有些猶豫了,“實在是多謝杜郡丞的好意了——儀剛才在棚房裡已經和劉寅他們用過晚飯了。”

“那些青菜、糙米做的晚飯連豬都不肯吃,咋能適合馬大人您的口味呢?我叔父在四海樓上讓人備下了烤黑羊和蒸乳豬兩道絕味名餚,聽說是京師裡來的名廚做的,味道鮮美之極!”杜和臉上滿是諂笑,拉著司馬懿的袖角就是不放手,“馬大人還是賞臉過去陪一陪我叔父他老人家罷。”

司馬懿瞧了瞧站在門口處等待著的牛金和劉寅,有些為難地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杜君有所不知,今晚這豫州來的八十餘戶流民,看起來似乎是在咱們河內郡留宿過夜了。但他們是否真的願意留在咱們河內郡安心落戶屯田……這個,儀還沒摸到實信兒啊!所以,儀今晚是

想和他們中間那個帶頭兒的里長——就是那個年輕人,一道出去談一談,說服他們安心留住下來落戶屯田。這個事兒可真是耽擱不得!你且回去轉告杜郡丞——就說今晚儀為這事兒實在是來不了四海樓了。待得這邊的事兒徹底落實之後,儀一定自己掏錢擺宴,高高興興地回請杜郡丞,一道品嚐那烤黑羊和蒸乳豬的美味,如何?”

“哦……原來是為這事兒啊!”杜和聽罷,自然懂得這說服豫州流民留下來安居屯田才是頭等大事,便也不再勉強,只得放了手,向司馬懿抱拳而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勞馬大人多加費心了!叔父那裡,杜某現在就去替您解釋罷。”

司馬懿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他遠遠離去,這才轉身回到了劉寅和牛金身邊。卻見牛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調侃道:“司馬公子連烤黑羊、蒸乳豬這樣的美味都一股腦兒捨棄了,卻來陪劉寅兄一道敘舊談心,實在不愧是咱們紫淵學苑同學當中重情重義的楷模啊!”

司馬懿知道牛金耳力敏銳驚人,自然能把剛才自己與杜和的那番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向牛金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徑自攜著劉寅的手便往門外走了出去。

路上,劉寅不禁露出滿面感動之色,道:“馬兄……呃,司馬兄剛才在棚房裡和劉某等人同席而坐,一道吃糙米飯、青菜湯而面不改色,當真是不忘師父當年所教的清簡素潔之風!那個杜官爺和其他差人可比你差遠了——一個個只敷衍著扒了幾口,就跑到外面別的地方去吃了……哪有司馬兄這般平易親和喲!”

司馬懿側過頭去,斜視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我輩同窗中間,劉寅君最是不喜巧言夸人的了。今日你這番話贊得懿煞是不安吶……”

劉寅輕輕地搖了搖頭,喟然而道:“劉某此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虛誇。倘若這天下各州各郡的官老爺們都能像司馬兄這般清廉愛民,我們這些小民就不會遭到這般流離失所、惶惶四散的厄運了……”說到後來,他的眼眶裡竟然閃出了瑩瑩的淚花。

司馬懿聞言,心底一陣惻然,鼻腔裡酸酸的。他靜了片刻,方才溫顏而笑,勸慰道:“哎呀!劉君——如今朝廷已頒下安撫流民、屯田休養的良策,你們也就不必再這麼流離四方、輾轉辛苦了!遵照這一策令,你們若是在我們河內郡裡留下來,每一戶可以分得二十畝麥地和二十畝稻田,並免除第一年的田地租稅,而且這第一年裡,還可以享受到官府發放的每戶每月四鬥米的補助呢!”

“哦?真有這麼好的國策?”劉寅聽了,先是高興了一會兒,不禁又半信半疑地問道,“司馬兄——你只怕是在編笑話逗劉某玩兒吧?”

“真的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司馬懿兩眼大大地睜著正視劉寅,把頭點得像擂鼓兒似的。

“劉寅,這事兒我家公子是真的沒騙你們。”一直抱著雙臂在一旁靜靜聽著的牛金這時也開腔了,“你們要是在這裡留下來安居落戶屯田,種上十幾畝田地,栽上百十株桑樹,有糧可食、有布可穿、溫飽有餘,這日子不就一天天地好起來了?”

“那敢情好!”劉寅眼神裡一片朦朧,直瞧著夜空深處喃喃地說道,“就怕這是你倆在糊弄咱們這一群人做白日夢吶,若真是你倆說的那樣,咱們這八十餘戶人家可就家家戶戶給你倆燒高香、叩九頭了,哪裡還有不願意留下來的呀?”

“你可別不相信,說不定明後天懿就要帶著你們去分田地和領谷種了吶!”司馬懿伸手拍了拍劉寅的肩膀,呵呵笑著說道。

“行,我今晚回去後就勸說大夥兒們都留下來,在這裡安居落戶屯田!”劉寅面容一正點頭答道。

“好了,你再給懿講一講靈龍谷紫淵學苑裡的情形罷。”司馬懿見這屯田安民的事兒眼下已經談妥,便轉換了話題,微微含笑問道,“懿如今很是掛念管先生和諸位同窗啊。”

“唉……別提了,靈龍谷紫淵學苑早就關閉了。”劉寅臉上一片黯然,甚是傷感地說道,“自從司馬兄你兩年前離開學苑之後,四個月不到,方瑩、周宣、胡昭他們也都先後辭別而去了。只剩下咱們這些靈龍谷本地附近的同學們還在。又過了兩個多月,師父在散盡苑中積糧之後,也帶著柯靈去了遼東避難,紫淵學苑就這樣關閉了。”

“師父他們去了遼東?”司馬懿聽了,深深一嘆,“師父當真是玄鑑深遠、高明至極啊!他視天下紛爭如蝸角相鬥,翩翩然遺世卓然獨立。懿不能及也!”

“後來,李傕、郭汜等殘兵流寇與西涼馬騰、韓遂的兵馬,在靈龍谷一帶的郡縣交戰。我們村莊被戰火波及,已是無法安生,只得背井離鄉避難而來。”劉寅繼續講著,眼角不知不覺又掛上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我們聽說冀州有勢力最大的諸侯袁紹大將軍鎮守著,似乎比天下其他地方還稍稍安定一些,便準備投往冀州去,不曾想在這裡碰到了你們……”

“冀州也並不見得就是那麼安定啊……”司馬懿目光一抬,遙遙地凝望著北邊的星空,忽然深有感觸地說道,“方瑩不是住在冀州境內的鄴城嗎?我曾派人去鄴城找她,沒想到她們一家竟莫名其妙地在那裡失了蹤跡,怎麼找也找不到……還有,冀州境內,豪強大族之間為兼併土地而你爭我鬥,也是亂象紛呈啊!袁大將軍似乎也是優柔寡斷,沒什麼魄力彈壓得住。”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緩緩從群星璀璨的夜空中收了回來,靜靜地投在劉寅的臉上,悠悠說道:“方瑩已在冀州境內失蹤,這已經讓懿極為痛心了!懿可不希望劉君你們也到冀州去重複她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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