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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建奇功,遭外放_辣手除酷吏,安一方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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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除酷吏,安一方之民

過了一壺茶工夫,他們一行人行到了雪廬茶肆門前。不料進門一看,茶肆裡四五張方桌,八九條長凳,簡樸得很。朱護見狀,微微皺眉;司馬懿卻安之如素,神色平淡,入店坦然就坐。

茶肆裡只有店主和兩三個店小二,見來了客人便急忙前來張羅。司馬懿笑道:“店家,你這茶肆裡生意清淡得很哪!”那店主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甚是清癯,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馬懿,苦苦一笑:“這世道兵荒馬亂的,生意哪裡好得起來?我這裡不光賣茶,還賣麵筋、饅頭、米飯、菜餚,一個月做得頂好也不會超過百十個客人來光顧。還有,不瞞您說,我這茶肆在這方圓百里之內,是唯一的一家。”

司馬懿笑了笑:“照你這麼說,偌大一個南陽,卻只有你這一家茶肆,也實在是太難得了。”便含笑抬眼望向朱護。朱護臉上有些掛不住,便乾咳了一聲,低下頭點餚點菜。司馬懿又問店主:“你們的日子還過得去吧?這裡一戶人家一年能種多少糧食?郡裡又向你們徵多少糧呢?”店主見他們幾人身著儒服,想來也不過就是幾個路過的普通文人書生罷了,不疑有他,直直地便答道:“我們一家六七口人,一年辛苦勞作也不過才種出百六十石糧。郡裡邊就要徵收一大半上去。唉!這日子過得苦啊!”

朱護臉色一變,便要開口。司馬懿卻先講了話:“郡裡代表朝廷向你們徵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要削平諸寇,靖清中原,待得天下太平,你們就可以過上輕鬆日子了。”

“朝廷用兵打仗,本也是為了救民於水火,我們也是十分支援的。但我覺得朝廷若真心為我們這些老百姓著想,就應當精兵簡政。軍營裡的士兵,其實有不少是郡裡的刁民,遊手好閒慣了,混到軍隊裡白吃飯的……”店主憤然說道,“你想,這亂世之中,天下百姓十有七八從軍平亂,剩下的十之二三居家耕田,實在是民少兵多。我倒是覺得,軍營裡的士卒個個身強力壯,平日裡完全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朝廷用兵平亂,本就是為了安民的,不是來擾民的……”

司馬懿聽得十分認真,有時還微微點頭,輕輕稱是。確實,朝廷目前擁有八十萬大軍,糧草供應一直是個令人頭痛的大問題。這店主的建議雖是平實無奇,卻十分正確,實在不失為一條可行之策,回到府中後,一定要向曹丞相進獻。他想到這裡,不禁微微笑了。看來此次微服巡檢,倒真是不虛此行。單是這條建議,便是他和他的同僚們在書齋裡枯坐冥思而難以想出的。王昶在一邊也頗為驚訝,想不到這草莽之中竟也有這等見識不凡之士,倒真是令人不可小覷。

司馬懿忽又看了一眼朱護,問店主道:“不知這南陽郡的民生、民情如何?想來在清正廉潔的朱大人的治理之下,應是‘士盡其長,民樂其業’吧?”店主卻搖了搖頭,道:“朱大人確是一代能吏,為官清廉也是不假,但他督民太嚴,為政太苛,執法太峻,天天派人上門催糧催賦,違者株連九族,一律下獄。這麼幹下去,是要出大亂子的。很多南陽士民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紛紛準備著遷到周邊的荊州、豫州等州郡去呢!”

聽著聽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朱護臉色越發難看了。王昶看到他只是沉沉地埋著頭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茶,左手擱在茶桌上,手指竟把桌面摳出了幾個深深的印痕。司馬懿斜眼把這一切都看得分明,也不動聲色,只是微微笑了笑,取出一串銅銖來放在店主手裡,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下十分佩服,謝謝。”便站起身來,朱護、王昶也站了起來,和司馬懿一道向店主拱手作別。朱護這時候才抬起頭來,冰冷而銳利的目光在店主臉上一剜,令他感到十分難受。他不知此人何故竟似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也只得賠上一臉笑容,將他們送出店去。

三人走出數里之地,竟是各懷心事,默默無語。還是司馬懿先打破了這一片沉悶,笑道:“朱大人一向對朝廷、曹丞相忠心耿耿,曹丞相對您一直都是十分看重的。曹丞相這次派司馬懿前來,便是向朱大人致意,不久之後,您可能會榮升入朝,可喜可賀!”朱護鐵青著的臉上這時才放出了一些笑意。他向司馬懿拱了拱手,道:“只要朝廷和丞相大人能懂得下官這一份盡忠報國之心,下官身受重謗,也是無怨無悔了。”

司馬懿笑了笑:“愚民無知,請朱大人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在下就此告辭,請朱大人在任上勵精圖治,不負朝廷、丞相之望!”朱護點了點頭,與他二人各自上了馬車,告別而去。

一上馬車,司馬懿的臉色便冷了下來。王昶不知他為何神色這般冷峻,也不敢多問。馬車駛出十里之外後,司馬懿突然喝了一聲:“停!”扭頭對王昶說道,“我現在要馬上返回那茶肆一趟。你立刻帶上我的印符到最近的河間郡去找崔大人速調三百士卒過來,務必在今天天黑之前到達。切記,一定要儘快趕來!”王昶大驚,轉念一想,立刻明白過來,道:“大人,還是我回茶肆較為妥當。您去調兵吧!”

司馬懿果斷地一揮手,道:“我返回去後,若朱護

果真帶兵來犯,我還能用口舌拖延片刻;而你去,只怕被他一見面就滅了口,還是我回去最好!”王昶的雙眼此刻被淚水模糊了:“大人,請珍重!”騎上一匹快馬飛馳而去。

司馬懿匆匆忙忙趕回茶肆。進門一看,卻見那店主早已換上一身儒服,擺好了一桌菜餚,笑容可掬地迎接他的到來。司馬懿也像見了老熟人似的,滿臉堆歡地跑了進去,笑道:“胡兄,久違了!久違了!懿沒料到你竟也來到了這南陽境內‘中隱隱於市’——剛才假裝不識,實是事出有因……”

那店主原來正是司馬懿在靈龍谷紫淵學苑時的同窗好友胡昭。胡昭見他時隔多年相見仍是這般親熱,也有些感動,微微笑道:“司馬君近日以丞相特使的身份微服出巡各大州郡,觀風巡檢,體察民情,整肅吏治,早已是聲名遠播。昭焉敢不聞風疾動而待你前來解民之困乎?”

“哦……原來如此。”司馬懿不禁微微頷首,從懷中取出一疊信函,往桌上一放,用手指了指,恍然而悟,淡淡說道,“想來這些狀告朱護有失民之舉的信函,大概便是胡兄和其他一些南陽士紳所為了?”

胡昭緩緩點了點頭,肅然道:“司馬君此番去而復返,當真是用心良苦。你也知道,胡某見天下大亂,不求聞達於諸侯,只想獨守窮廬,躬耕樂道,度此一生。然而,胡某終不忍見生民憔悴,深懷為民請命,為國盡諫之心,才向丞相府舉報了朱護的這些事。今日司馬君前來暗訪,胡某盡以百姓疾苦告之,望司馬君日後能念念不忘,施仁和寬平之政,解民於倒懸!”

司馬懿靜靜地看著他,忍不住熱淚盈眶。從胡昭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當隱士時的影子。許久,許久,他慨然說道:“胡兄這番濟世安民的情懷,司馬懿永誌不忘。他日我若能執政,必定掃除群穢,令天下重歸一統,消亂世之紛爭,還萬民予和平,開創堯、舜、禹三代後第一盛世!”

胡昭默默點頭,無言無語,捧起茶杯,向他敬來。司馬懿將茶接過,一飲而盡,道:“古語有云:‘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胡兄日後隱居民間,無論見到何種民之疾苦,您都要來函告知——懿一定千方百計切實化解!”豪氣頓生,與胡昭一邊喝茶一邊談起心來,大有不眠不休之勢。

門外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司馬懿見狀,讓店小二把飯菜撤下,自己打扮成一個店小二站在櫃檯之後,道:“胡兄勿憂。朱護若真是去而復返,意圖加害於你,仲達自有對策應之;朱護若胸襟寬闊,心中不起害人之念,此事便休,我便饒了他這苛政虐民之過。”

胡昭哈哈一笑:“胡某在南陽郡呆了這兩三年,倒也摸清了這位太守大人的脾性。他外似清廉而內懷暴虐,貪求虛名而不恤民情,剛愎自用而心胸狹窄。今日胡某這般犀利地指責他的過失,憑他這斗筲之器,如何容忍得了?待會兒他必會帶兵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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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長嘆一聲道:“我真不希望看到他回來。”正說之間,“砰”的一聲巨響,店門被人一腳踢飛開來。隨著這一聲巨響,門外進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衙役。當頭的一個衙役厲聲喝問道:“誰是店主?”

胡昭轉過頭來,望著那站在櫃檯後邊裝成店小二的司馬懿,只是微微一笑。司馬懿卻是早已被氣得面色鐵青。胡昭笑罷,坦然迎上前去,答道:“在下便是此店店主。”

那衙役冷冷逼視著他:“你就是那個出言不遜,目無王法的店主?我道你有什麼三頭六臂,也不過就是一個窮書生嘛!”

胡昭不動聲色,平靜地問道:“不知大人如何得知小生出言不遜目無王法的?”

“是我告訴他們的。”隨著一個沉緩的聲音,門外黑暗之中閃出身著官袍面目陰沉的南陽太守朱護。“你不是剛才那位在小店喝茶的客官嗎?”胡昭假裝不識他是朱護,面露驚疑之色。

朱護冷冷笑道:“我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督民太嚴,為政太苛,執法太峻’的朱護呀!”目光中恨意如冰,令人不寒而慄。胡昭假裝大吃一驚:“原來您就是太守大人?小生剛才確是出言不遜,辱及大人,望大人海涵!小生知罪了。”

“晚了。”朱護冷然說道,“你不是說本官‘督民太嚴,為政太苛’嗎?那就讓你們店中人全都知道本官‘督民太嚴,為政太苛’的厲害!”說著轉身吩咐眾衙役道,“將這店中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大牢重刑伺候!”

眾衙役齊齊應了一聲,摩拳擦掌,便要上來拿人。

卻聽櫃檯後邊一個剛毅果決的聲音冷冷響起:“慢著!”

朱護聞聲一驚,向那發話之人循聲看去。卻見那人慢慢抬起來頭,目光似利劍一般直刺過來逼得他不敢正視——竟是他下午才送走的丞相府東曹屬大人司馬懿!朱護一見之下,立刻變了臉色,全身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司馬懿神色昂然,從櫃檯後邊慢慢走了出來,道:“朱大人,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朱護的聲音顫抖起來:“司馬大人……朱護……朱護一時氣急之下,便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來……請大人見諒……”

“我在丞

相府中曾收到南陽郡士民送來的好幾份聯名血書,告你‘殘忍峻刻,逼民太甚’。我原來還不相信,認為你是丞相親書賜封的‘一代能吏’,或許有刁民嫉之,不過是誹謗之語罷了。”司馬懿神色冷峻,不怒自威,“卻沒料到你果真是這般殘忍褊狹胡作非為!怎麼?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回許都接受懲處!”

朱護低下頭去,猛一咬牙,把心一橫,忽又神色傲然,仰起臉來,目露兇光,道:“司馬大人既不念你我的同僚之情,本官也顧不得許多了。你到我南陽,暗通關羽使者,出賣朝廷機密,是我大漢罪人。來人,將他拿下!”

眾衙役見司馬懿孤身一人,聽得太守大人這一聲喝令,果真大呼小叫,便要上來擒他。胡昭略一示意,他的店小二們也紛紛圍了上來,護住了司馬懿。司馬懿哈哈一笑,道:“朱大人,你想殺我滅口?錯了,錯了,朱大人,你大錯特錯了。”朱護情知自己已是無路可退,喝令手下衙役道:“你們給我上!拿下這司馬懿,本官重重有賞!”

正在這時,只聽得店門外突然人喊馬嘶,殺聲大作。朱護急忙回頭,只見火把通明之處,一隊隊精兵執槍舉刀森然而立。他大驚道:“這是哪裡來的兵馬?”

只見店門外一位青年疾步而入,向司馬懿一跪及地,道:“大人,王昶帶兵救護來遲,請恕罪。”司馬懿神色淡然,擺了擺手,王昶立刻起身,向店門外一招手,一隊士兵衝了進來,將朱護和他的手下衙役團團圍住。

朱護這時才徹底明白過來:“司馬懿!你好厲害,原來……原來你早有預謀……”司馬懿冷冷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朱護,你身在郡縣,不是安民、撫民、養民,只知殘民、虐民、殃民,你辜負了朝廷和丞相對你的厚望,實在是咎由自取,罪在不赦!”

朱護呆了片刻,才慘然笑道:“好你個司馬懿!厲害!厲害!朱某一生何等精明,竟也被你算計了!罷了,罷了!朱某就成全你吧。讓你帶上朱某的項上人頭到許都去向曹丞相邀功領賞吧!”說罷,抽出腰間佩刀,往頸上一抹,頓時血花飛濺,氣絕身亡。

司馬懿冷冷說道:“王昶,你立刻擬出一個安民告示來,就說經朝廷和丞相明察暗訪,南陽太府朱護外貪虛名浮譽之利,內懷邀功求賞之心,不恤民情,殘忍苛察,以致郡內民不聊生,委實罪不容誅。現已明正典刑,梟首示眾。”

此語一出,王昶早已擬好了腹稿。同時,他也暗暗佩服司馬懿的深謀遠慮。其實,朱護本人也並無大錯,他殘忍苛察,督民嚴峻,實際上都是為了朝廷。朝廷無時無刻不在用兵打仗,糧草問題自是頭等大事,朱護於郡內百姓太嚴太苛,實則是損民之利以益朝廷,又何罪之有?但他這樣一味於民虐取無厭,早已觸犯眾怒,導致南陽民心不穩,實在是岌岌可危。今日司馬大人將他誘入法網治了他的罪,也是迫不得已,只得用他項上人頭來替朝廷代過,藉以安撫人心了。

想罷,他正欲去尋找紙筆撰寫這篇安民告示,司馬懿在他身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喊了一聲:“且慢!”

王昶聞言,急忙停住腳步,轉身聽他如何吩咐。

司馬懿雙目寒光凜凜地盯向店門口處被繳了兵刃,圍坐在地的那些南陽衙役,面色肅然生威,冷冷說道:“你在那道安民告示上再添上一段話:凡南陽府衙中曾和朱護沆瀣一氣,為虎作倀的僚屬和差役,均要緝拿歸案,即刻查實嚴辦,勿枉勿縱,一個也不要放過!”

店中諸人聽到這裡,都是吃了一驚。這司馬懿看似溫文儒雅,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毫不姑息縱容,堪稱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念及此處,他們不禁對司馬懿生出了畏服之心。

司馬懿卻沒注意到這些,發號施令完畢之後,臉色方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轉過頭來,深深地看向胡昭,欲有話說。卻見胡昭一臉的訝然,瞪著眼睛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正看著他。

司馬懿一怔,立刻明白是自己剛才這一番殺氣騰騰的言辭舉動驚住了胡昭。他淡淡地苦笑了一下,有些不無自辯地說道:“唉!胡兄有所不知——官場險惡,仕途險峻,人心險詐,本座也難哪。光有一副菩薩心腸還不行,須得要有屠夫手段才能懲奸除惡啊……”

“司馬君說得沒錯。我輩中人,在這亂世之中立身行道,也不得不學會通權達變啊……”胡昭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才悠悠說道,“孔夫子當年在魯國執政之時,也曾鐵腕誅除少正卯呢……”

司馬懿聽得他這般說來,這才平復了心中稍許的忐忑,微微笑道:“胡兄,如今酷吏已除,南陽急需一位寬仁有德之士坐鎮安撫。依司馬懿之見,胡兄不如就此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胡昭默默地思索了許久。才抬起頭來,說道:“這樣吧,司馬君,這南陽你且留下王君在此坐守,我暫時襄助著王君;你回到許都之後,請速速派人前來接替胡某。胡某一生閒散慣了,真的耐不住這官宦生涯呀!”司馬懿大喜,拱手道:“如此甚好,那就讓我即刻送你和王君上任,昭告全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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