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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最後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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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綠光擦著林一的耳朵劃過,準確的擊中了躺在地上的貝拉特裡克斯,接著盧修斯射出了第二道死咒,擊中了同樣昏迷不醒的格雷伯克。

林一驚呆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盧修斯無奈的笑了一下,柔聲說到:“艾薇,你太低估黑魔王了,他絕對有能力恢復你的遺忘咒,就憑著你剛才念出咒語的聲音,他也能猜到這件事是你幹的。”

“可是現在你怎麼辦?黑魔王同樣可以根據打在他們身上最後的那個咒語判斷出是你殺了他們!”林一慌了神。

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盧修斯穩住自己心跳,一手拉住林一,一手摸向了那條掛在頸間的鉑金孔雀項鍊……

“絕幹氣泡酒。”……

當蟲尾巴走進會客廳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只剩下貝拉特裡克斯和格雷伯克的屍體了。

孔雀之屋,林一像傻了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她第二次親眼見到他殺人,為了保護她,他殺了納西莎的姐姐,那個在伏地魔心裡有著特殊地位的食死徒貝拉特裡克斯。

左臂上的黑魔標記灼燒了起來,顯示著主人的怒火,林一終於回過神來,緊張的問到:“淨化石呢?除了給納西莎和德拉科的,還應該有一塊在你這裡。”

盧修斯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林一的用意,從兜裡掏出最後的那顆淨化石,啟動了裡面的魔法……

看著盧修斯左臂上的黑魔標記一點點淡去,林一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艾薇,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盧修斯的語氣很平靜,因為他知道,無論答案是什麼,他都不會後悔剛才所做的那件事。

林一低頭不語,她在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確切說她在思考是繼續欺瞞還是說出背後隱情,最後她選擇了後者,因為她希望這個男人可以安心的離開,去找他的妻子和孩子,在最安全地方等待她留給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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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你要答應我,聽完下面這些話之後,離開英國,去找納西莎和德拉科。”沉思過後,林一緩緩的開口,不等盧修斯反駁,又接著說到:“你聽我說,現在你留在英國沒有任何意義,黑魔王知道你殺了貝拉特裡克斯和格雷伯克,一定也會認為是你放走了哈利.波特,他肯定會四處追殺你,就算有了淨化石幫你隱藏起黑魔標記,你一樣不能到處亂走,還不如借這個機會去美國陪陪納西莎和德拉科。”

“那你怎麼辦?在你加入食死徒之後,黑魔王曾經警告過我,如果我做出任何背叛他的行為,他就會殺死你……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盧修斯情急之下,顧不得再隱藏自己留下的真正目的,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你別著急。”林一柔聲安慰到:“首先我想我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有用,即使你走了,他也不會真的現在動手殺了我,至於以後……我想在我說完下面這些話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絕對可以應付剩下的事情。”

盧修斯看著她,沉吟片刻之後,說到:“好,你說。”

林一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講述自己這一生之中最大的秘密:“我知道,這些話對你來說,恐怕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它確實是真的……”停頓一秒之後,又接著說到:“我是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人,我的前世是一個普通的東方麻瓜,生活在2012年的中國,叫林一……”

說到這裡,林一抬眼去看盧修斯的表情,發現他只是略微驚訝了一秒,隨即露出一種釋然欣慰的表情……

見他能夠接受這個前提,林一松了口氣,又說了下去:“這件事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都知道,算不上我最大的秘密,但是下面這些話,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盧修斯沒有出聲,而是走過去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沙發裡,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

一股暖意從掌心蔓延到心頭,林一所有的緊張一掃而空,平靜的開啟了心底緊鎖著的那扇門:“在我的前世,曾經看過一本叫《哈利.波特》的書,詳細記錄這場戰爭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剛才那件事,我拿了貝拉特裡克斯的頭髮和魔杖,還有那把格蘭芬多寶劍,是因為我知道那幾個孩子以後會需要這些東西,他們要用她的頭髮製成複方湯劑,喬裝成她的樣子混進古靈閣,取走黑魔王的另一樣魂器――赫奇帕奇金盃,再用格蘭芬多寶劍除掉它……在那本書裡,你的家養小精靈多比會背叛你,所以它會在關鍵時刻出現,把波特他們救走,但是現在多比已經不會去做這件事了,所以我只有自己動手了……”

“一本書?多比會背叛我?這怎麼可能。”顯然,比起林一擁有前世記憶這件事,自己的生活只是一個故事這個答案更加讓盧修斯難以接受。

林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雖然時至今日,我也不能確認在這個世界的麻瓜中是否還會出現那樣一本書,但是對那時的我來說,你、西弗勒斯、黑魔王、鄧布利多……你們所有人不過是一本虛構的小說中的人物,而那本書裡根本沒有我這個人的存在……那時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魔法,有巫師……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那些夢嗎?它們並不是夢,而是前世的我在那本書中看到的情節,我一出生就知道那個預言,知道西弗勒斯會和莉莉分開,知道他會為了莉莉而死,知道你會加入食死徒,會和納西莎結婚,你們的孩子會叫德拉科……也知道這場戰爭的結局是黑魔王被哈利.波特殺死……”

盧修斯的表情不再平靜,他的身體顫抖著,灰藍色的眼睛中閃爍著說不清楚內容的光,握著林一的那只手也越來越用力,最後艱難的問出了一個問題:“在那本書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西弗勒斯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一猶豫了一下,低著頭答到:“他是一個很好的人,用了一生的時間去愛莉莉,即使莉莉死了,也拼盡全力去保護她的孩子,心甘情願的成為鄧布利多計劃的犧牲品,被伏地魔殺死,而你……你只是一個很聰明的食死徒,一個近乎瘋狂的純血統貴族巫師,一生機關算盡,在權力與金錢之間周旋……”

盧修斯握緊了拳頭,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恨意,但是沒過多久,這些恨意就化作了無盡的傷痛與無奈……

林一感覺到他的心痛,柔聲勸到:“盧修斯,這些只是那本書裡的描述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我的一生卻輸給了這本書,我輸掉了我一生之中最寶貴的東西,輸掉了你。”盧修斯喃喃自語著,猛然抬起頭,扶住林一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問到:“艾薇,你告訴我,這麼多年之後,在你的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

林一咬了咬嘴唇,望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真誠的答到:“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是我的盧修斯。”

盧修斯笑了,所有的不甘與傷痛瞬間消失無形,輕輕的把林一攬進懷裡,說到:“夠了,能聽到你這麼說,已經足夠了……”

“你真傻……”林一撫摸著他披散在肩頭的長髮,悵然說到。

“我一點都不傻。”盧修斯說到:“我改變了你心中的我,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牆上的掛鐘嘀嗒嘀嗒的走著,很長一段時間裡,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擁抱著,體會著彼此心中這一刻的每一點悸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盧修斯率先恢復了理智,把林一從自己肩頭輕輕拉起來,嚴肅的問到:“好了,告訴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會陪你一起面對。”

林一深吸了一口氣,把思緒重新拉了回來,柔聲說到:“盧修斯,接下來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裡,讓我安心的做完一切……”

“告訴我。”盧修斯打斷了她,用一種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說到。

林一愣了一下,把視線轉到窗外淡然說到:“接下來的事很簡單,幾個月之後,會發生最後一場戰爭,到那時哈利.波特會打敗黑魔王……”

“這不可能!黑魔王的力量比那個孩子不知道要強大多少!”盧修斯厲聲說到,逼視著她的眼睛,要她說出全部。

“因為他上當了,他以為得到了鄧布利多的老魔杖,就絕對可以打破命運的預言,戰勝那個男孩……”林一揭曉了答案。

“可是老魔杖不屬於他,所以他在關鍵時刻被老魔杖反制,輸掉了自己的性命?”盧修斯替她說了下去,看到林一點頭認可了這個答案,立刻緊張的抓住了她說到:“艾薇,他不可能想不到這點的,現在全世界都認為是你殺了鄧布利多,他一定會先殺了你,再去找那個男孩的!”

“我知道。”林一平靜的說到:“在我前世看過的那本書中,西弗勒斯殺了鄧布利多,於是在戰爭開始之前,黑魔王讓納吉尼咬死了西弗勒斯,我不希望西弗勒斯那樣死去,所以處心積慮代替他完成了這個任務,不過你放心,我是斯萊特林家族的族長,怎麼可能會被一條蛇咬死呢?”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是在你前世看過的那本書裡,還是現在,你或者西弗勒斯殺死鄧布利多這件事,都是一個計劃?是鄧布利多心甘情願去死的?所以不管是你,還是西弗勒斯,都不是老魔杖真正主人,他殺了你們沒有任何用處!”盧修斯又猜中了一個真相,繼而嘆息到:“你跟西弗勒斯都太傻了,明知道接受這個任務的結果,就肯定會被黑魔王殺死,還會一生揹負殺害最偉大白巫師的罪名,還要去做……”

“放心吧,我沒那麼傻,鄧布利多並沒有死。”林一說到:“他現在在斯萊特林莊園,跟蓋勒特.格林德沃在一起,不過他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罷了。”

聽到這句話,盧修斯終於放鬆了一點,靠在沙發上籲了口氣,緊跟著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不對,艾薇,你的計劃中有漏洞,就算你可以從納吉尼嘴裡逃生,但是如果黑魔王沒有真的殺死你,他就不會去找那個男孩,這幾次跟男孩的交手,他在魔杖上吃了不少虧,他不會那麼傻的。”

“這件事我也想到了。”林一說到:“所以我會在躲過納吉尼的攻擊之後,逼他用阿瓦達索命咒對付我,到時候我就可以用亡靈魔法暫時讓靈魂離開我的身體,偽裝成一種假死的狀態,阿瓦達索命咒是一種靈魂傷害,只要我及時把靈魂移出去,就不會造成一點傷害。他並不知道亡靈巫師有這樣的能力,就會以為我真的死了,到時候自然會去找波特決鬥了……”

聽完這番話,盧修斯半晌無言,似乎是在尋找著裡面的漏洞,卻沒有所得,最終卻只是遲疑著問到:“艾薇,這件事你有幾分把握?在黑魔王面前做手腳並不簡單,更不要說你做的是在他發出死咒的一剎那,抽離自己的靈魂了。”

“百分之百。”林一肯定的給出了答案,看到盧修斯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又拉起他的左手,撫摸著手腕處那片皮膚說到:“放心吧,我不會去冒險的,還記得這個契約嗎?生死與共。雖然這件事是我從出生開始,就一心想為西弗勒斯做的事情,但是我又怎麼會捨得讓你和我一起死呢?”

盧修斯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問到:“艾薇,做完這件事,你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放下他了?”

林一併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有些茫然的答到:“或許吧……自從我降生到這個世界,這件事就一直沉甸甸的壓在我的心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甚至都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現在這件事總算可以了結了……”抬頭看了看盧修斯,又露出一個笑容說到:“不過我做得比我想象中更好,我沒有殺鄧布利多,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活下來,這樣在戰後我就會是真正的英雄,有權利對這個世界以後的格局指手畫腳,到時候我一定可以洗刷你食死徒的罪名,恢復馬爾福家族的榮耀的。”緩了口氣,又補充到:“對了,我還可以把老魔杖送給德拉科,他以後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巫師!”

“艾薇,你這個傻瓜,這些事我從來沒想過要你去做,我這一生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即使只是個普通人也好……”盧修斯撫摸著她的黑色短髮,真情流露。

林一慘然的搖了搖頭,拉下他的手說到:“可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看著對方幸福的生活下去,然後等待來生,一個沒有前世記憶的來生,不是嗎?”

時間再一次靜止了,盧修斯久久的凝視著這個他愛了幾十年的女人,在那一刻,他很想擁她入懷,用最溫暖的吻去化解這份離別的痛,但是最終卻只問出了一個問題――“艾薇,告訴我,那場戰爭會在什麼時候開始。”

林一恍然間似乎領悟到了什麼,語氣堅定的給出了答案――

“七月,今年七月。”

“好,等我回來,艾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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